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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救过他的命,他还不是抓了他去抵挡那些锋利的箭头吗。”沙匪说的是那个死掉的弓箭手沙匪,当时霍克的目标并不是那个弓箭手而是红胡子。红胡子在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躲避的机会时,竟然一把抓过了同伴作为肉盾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也直接造成了他唯一心腹的死亡。但是红胡子并没有想过,这个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动作却让身边的同伴齿冷。
“你们想怎么样。我们现在也只能困在这里。”那些沙匪唏嘘着同伴的死,同时在心里揣测着自己的命运到底最终会怎么样。沙匪本就没有忠心这样东西,特别是对于红胡子这样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首领。过去对于这头野兽的恐惧和仇恨好像在这一瞬间全部都释放出来了。几乎所有密谋的人都瞪大了血红色的眼睛回头看着坐在火堆边的那个男人。
红胡子似乎感觉到了这份敌意,他冷冷的笑起来。在他看来这种挑衅是如此的无力以及软弱。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就这个地方的坚固来说。安妮和她的手下几乎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至于食物吗,这里有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应该够他吃到安妮撤兵为止的。至于这些同伴的敌意,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顾。
“我们能离开这里。”那个小沙匪突然说了一句。“就是去外面,那些火焰骑士。”
“你疯了。你不是没看见那些逃出去人的下场,那些骑士枪杆上的脑袋还不够多吗。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也戳在上面。”另外一个同伴没好气地踢了这个沙匪一脚。
“不是的。你们想过没有。那位公主最恨的是谁。红胡子。就是因为他杀了那个公主的手下。那位上帝之女才追着我们不放。这也是上帝对于我们的惩罚。”虽然沙匪们大多不信教,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不会用。不过一般他们用到上帝的时候都是最艰难的时候。
“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一个沙匪不耐烦的骂到。
“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出去找那位公主。只要我们把红胡子的脑袋放在她的面前,我想她一定会赦免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就能……”那个小沙匪突然神神秘秘的说着。他的话好像是一块巨石投进了所有沙匪的心里面。几乎所有的密谋者都再度回头看着红胡子,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看着红胡子的脑袋。
“蠢货。你忘记加洛德的下场了。”其中一个沙匪突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一拍那个小沙匪的脑袋。“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就会被那些骑士给宰了。”
“你们才是笨蛋呢。加洛德和我们怎么是一样的。他联合红胡子想要和那个女人做对。而且那个什么哈维死的时候他也有份。上次去送信也是他,那个公主恨死他了。我们。我们。和那条毒蛇怎么可能一样。”那个沙匪没好气的回敬道。
“嗯。也对呢。不过你们中有谁打得过红胡子的。他可是很不好惹的,就算是睡觉他都睁着一只眼睛盯着我们呢。”另外一个沙匪想起了这个投降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我反正不会去的。要去你们自己去。”好多沙匪都摇着头坚决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参与其中的。
“废话。我们当然不会去了。”那个小沙匪瞪了所有人一眼。“你当我是笨蛋呀。再说了。当年那个圣骑士不是发誓要亲手了结红胡子的吗。既然这样你们中谁敢和他来争这个对手呢。蠢货。”
“他妈的。你再敢骂我们。”也许是那个沙匪的态度弄得所有的沙匪都很不满意,所以有几个人气鼓鼓的打算要离开这个暂时的会议桌了。
“各位老大。好了好了。你们想现在那些火焰骑士之所以还留在我们的门口,就是因为他们和红胡子之间还有笔帐要算。而他们之所以还不能算帐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他们进不来。如果我们以打开大门放他们进来为条件而请求那位圣公主放过我们。我想那位圣公主一定会答应的。毕竟她的目标是红胡子并不是我们。而红胡子的脑袋吗,我想既然那个圣殿被叫做圣骑士也就表示他应该还有两把刷子。反正我们做了我们应该做的,至于那个圣骑士杀不杀得了红胡子其实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我们就没有多少关系了。”那个小沙匪看着情况有点失控,所以抢先和盘托出自己这个精妙的计划。
“嗯!”不少沙匪都摸着自己的下巴考虑着这个计划的可能性。的确只要红胡子死了,自己应该就能脱身了。也算是牺牲他一人造福这里所有人。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选择。既然死的不是自己,那何乐而不为的。
“不过我们怎么能活着将这个投降的请求告诉外面的那个女人呢。”终于有个沙匪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的确计划是好的,但是总要有个执行计划的人吧。他们不是不知道凡是从密道里逃出去同伴可是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对的。不过既然是你提出的计划,那么我们就委派你为送信人。”当然了这个犹豫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而已。所有的沙匪将目标一直放到了那个提出这个计划的小沙匪头上。
“可是。各位老大。好吧。好吧。我去。我去。不过你们先要给我找一条还没有被堵上的密道才行。”那个小沙匪在无数威逼的眼身下不得不同意了这个可能是有去无回的任务。他到了现在终于有了点后悔,后悔自己干吗要多这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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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节
“你们觉得呢。我们真的能相信那些沙匪吗。我是说。算了。”安妮身不由己的咽了一口嘴里的唾沫。但是她觉得喉咙依然很干,干得甚至让她有一点点地战栗。
“我知道,殿下。”科恩用身体小心的护住安妮。骑士用自己宽大的肩膀和背后的石壁给安妮搭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隐蔽所。在他的身边不远处,所有的骑士都这么紧贴着背后的岩层。他们的目光炯炯,而这些坚定的目光聚焦的便是面前那扇在这黑漆漆的夜中模糊可见的大门。今天的夜色就如同是上次红胡子偷袭安妮营地时的差不多。但是月亮会在浓密的云层中时不时地探出脑袋来给面前的这片沙地带来一小段清冷的光芒。“这是我们的唯一的机会。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带着无奈的耻辱离开这里,之后就必须随时随地堤防着那头野兽在缓过气之后给我们的后背来上一下子。另外一条就是接受那些反叛沙匪的结盟请求,让他们在这个坚固的地方为我们开上一条缝。这样我们就能在这里终结和红胡子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
“科恩。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就好像是输光了一切的赌徒,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最后一把上面。如果我们输了,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丢掉他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得到了名为胜利的这样东西,可是你知道吗我却依然看不见这场胜利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安妮小心得趴在科恩宽大的后背上。这样没有信心的话到了现在为止也只能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述说了。但是她知道这个后背是可以信任并且依靠的。
“是的。殿下。我们正在豪赌。”科恩的声音中也有着淡淡的苦涩。他正贴在岩壁上小心地打量着营门口的情况,他的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长剑。所以他不能回头用自己的双臂抱紧她,给她稍许安慰或者是宽慰。“您要不要回到营地去。如果这次真的是个……是个陷阱的话。”
“如果这次是个陷阱。那么你们就会全部死在这个地方。就算是这次我逃掉了,那么红胡子养精蓄锐之后的反扑。我一样只能在自己的领地里坐以待毙。更何况如果你们都不在了,耶路撒冷的那些老爷们难道会放过我。只要你们的死讯传到那里,他们就会像狼群一样的冲过来将我撕成碎片。阿卡主教大人一定会在我的火刑柱边跳舞的吧。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会冲进来了救我了。我的兄弟。”安妮一息之间就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半是安抚,半是信任的拍着骑士的后背。“我们没有后退的机会,也没有后退的理由。”
这场豪赌之前的最后迷茫,最后无奈,以及最后的痛苦,作为队长的两个人都已经收了起来并且丢到了心里的最深处。他们只能在这阴晴不定的夜晚中互相依偎在一起共同咀嚼这种苦涩的味道。但是他们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这种味道只能在自己的口腔里停留那么一小会。而且这种味道很快就会被随后到来的鲜血味道驱逐得无影无踪。他们两个集中精神看着面前那扇在夜幕中模糊不清的大门。今天的偷袭是否能成功,成败的关键就看那些沙匪是否会如约的打开城门。
今天早晨的早餐桌边安妮迎来了一个既平常又特殊的客人。说他平常是因为每天骑士们的狩猎活动中总能找到他们其中的几个。说他特殊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到安妮和科恩早餐桌边的沙匪。由于狩猎的顺利,就算是那些小骑士也不会把他们猎杀到的人头送到安妮面前来彰显他们的武勇。
“怎么啦。”科恩抓着一块黑面包皱紧了眉头看着面前的骑士队长克拉克。因为红胡子逃脱的关系,科恩这些日子对于克拉克总有些身不由己的怨怼之心。虽然科恩也知道克拉克他们已经尽了全力,就算是那个时候是他自己领队也只能做到这个样子而已。不过除了那个重大的失误之外,克拉克在后面的行动中却表现得可圈可点。但是今天没想到他竟然带着一个活的沙匪进入了营地,更带到了安妮的桌前。科恩不由得怀疑面前的男人是不是让太阳给晒昏头了。
“圣。阁下。大人。老爷。”虽然那个小沙匪活着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完全无缺的。他的脸上青一道紫一道,嘴唇也磕破了。别人能从他肿胀嘴唇的缝隙里看见被打掉牙齿而留下的两个黑漆漆的血口子。虽然他一脸的诚惶诚恐,但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看着骑士手里所握着的那块黑面包。安妮这边的补给也并不宽裕,就算是作为骑士团长的科恩也只能吃那些主要由燕麦以及麸皮做成的黑面包,里面麦子的成分其实少得可怜。
“给。”虽然安妮也很奇怪克拉克的意图。但是当然看着那个小沙匪贪婪的眼神时,突然觉得手里的面包好像被这个贪婪的眼神给弄脏了。所以她随手就被食物丢到了那个沙匪面前的沙地上。那个沙匪呜咽了一声,也不管面包上的沙子抓起来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他说有话要对我们讲。”克拉克冷冷的看着那个沙匪的举动,同时向安妮报告着。
“那些跑出来的笨蛋不是都有话要对我们讲的吗。你竟然会有时间停下你的战马放下你的长剑,来听这些垃圾的话。我的兄弟……”海曼斯身不由己的在一边插嘴。他的心情也在极度郁闷中,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看着那坚固的岩城郁闷得快要撞墙了。
“他的话不一样。”克拉克无视着他那些兄弟们的挑衅,只是冷冷的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就转身退出营地继续他的巡逻任务。
“不一样。有意思。你最好快点说,不然。我想营门口的那些旗杆应该要跟换一下装饰了。老是一样的脑袋看着让人有点审美疲劳。”少女的口气云淡风轻。不过那个沙匪却感觉到了里面的凛凛杀气。所以他慌忙的打算咽下嘴里的食物,不过看来那些粗糙的燕麦成心和他作对,竟然卡在他的喉咙当中不上不下。
“给他杯水。要死也是让我们的剑来完成。”看着那个沙匪的吃相,科恩也失去了进餐的兴趣。他丢下了手里的食物,然后让跟在身边的侍从过来救人。一个小侍从抓过了他们负责饮马的水瓢给了那个沙匪一瓢救命的甘露。
“大人。感谢万能的……呃。上帝。呃。”那个沙匪看来是被噎着了。他好不容易咽下了喉咙里那些差点害死他的食物,急急忙忙的就向安妮和科恩行礼。他结结巴巴的说着恭维的话,而且一边说还一边打着咯。
“哼。”所有的大骑士都没有搭理他的兴趣,最终还是坐在后面的一个小骑士用一击冷哼来让那个沙匪明白他并没有太多客套的时间和机会。
“尊贵的殿下。”那个小沙匪虽然害怕得瑟瑟发抖,但是他还是小心地打量着那个美丽的女子。加洛德有句话没有骗他们,那个女人长得还真的很够味呢。“我和我的同伴们愿意臣服在您的脚下。永远恭顺。”
不过那个小沙匪没想到的是,安妮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竟然脸色大变。然后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而他还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就已经被几个冲上来的小侍从掀翻在地。而在他的脑袋上已经有好几道长剑的闪光在跳跃了。
“别杀我。真的。我不要死。听我说。听说我。别。别。呃。”那个小沙匪拼命扭动着身体,同时也大叫着。科恩皱紧了眉头,说心里话他对于沙匪的这种所谓的永远恭顺也充满了抵触和厌恶。一个加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