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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兵十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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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阿赞同道:“头人所说不假,元解礼今晚设宴的目的就是看我们是否有准备,如果分雷头人刚才软弱一点,姓元的就会知道我们还未成气候,那他定会不择手段害死我们。”
    分雷轻笑一声道:“还是索爷老道,所以今晚必须撤出狼窑,不然后患无穷。”接着单目放出寒芒,续道:“不仅今晚要撤出狼窑,我还要杀个回马枪将可敦带走。”
    索阿和梭伦同时一震,前者感慨道:“买天乌骑甲行事诡道,我等听候头人调遣便是!”
    分雷道:“索爷即刻号令环刀子部潜入狼林,向黄河靠拢,只留一千人在狼林等我便是,不论狼窑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来!”
    索阿沉声道:“紧遵头人之命!我让梭伦带一千精锐在狼耳桥等你!”
    分雷又道:“八大刀徒与我走一趟商甲宅邸,我要先见一个人。”
    “属下得令!”
    这八大刀徒显然在席上看到了分雷的勇武,这刻齐声喝来均是底气十足。
    能与草原第一巴哈秃儿并肩作战,或许不是为那简简单单的荣誉,而是过程中痛快淋漓的感受。
    眼见商甲宅邸近在眼前,索阿和梭伦拍马绕过分雷向东驰去,间中索阿和分雷对望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这或许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眼了。
    分雷望着两人于夜色中渐没的身影,一阵悲戗油然而生,他永远无法忘记藏珠的凤凰涅謦,也许他会按照藏珠的话在元解礼面前忍辱负重,可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岂是一成不变的呢,此刻,他只好祈求长生天不要让藏珠对自己绝望,不要让她“走”的太早……
    他默默勒过马头,领着八大刀徒向酒铺奔去,拐过道道熟悉的街巷后,心头浮起方季鐾卑鄙的嘴脸,如果沁瑭当真与他有关系,或许也是为姐姐的事无奈奉迎,分雷丝毫不会奇怪,这么复杂多变的地界,一个孤身无助的女人若要安稳的立身此地,那付出的代价只有自己的肉体。
    当他赶到酒铺时,门前一片凄凉,分雷手中紧攥着铜头烟杆,翻身下马立在门前,呼唤道:“沁瑭可在?沁瑭?”
    敲了半天门,里间也没有回音,分雷心凉了半截,警觉地向四周望去,冲八大刀徒沉声道:“把住两端巷口,各自小心!”
    八大刀徒领命而去,分雷纵身跳上院墙翻身而入,酒铺料间早已熄火停工,分雷搜遍整个房宅,也不见沁瑭的倩影,他的一颗心直沉到谷底。就在这时,巷中传来兵刃敲磕之声!分雷暗惊下跳出院墙,正看见两个刀徒与一人撕杀在一处。
    分雷上前一看,一时哭笑不得,那人正是江老头。
    “停手!”
    分雷一声呼喝,那两个刀徒退了开去,江老头一看是分雷,大喜道:“哈哈!可算找到头人!”
    分雷见他老抽的招牌笑容,心地泛起一丝暖意,笑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江老头收起长刀,上前叹了口气道:“魏大人都死了!我不来找你找谁去啊!知道你今晚赴宴,所以这才一路寻来。”
    分雷听后心中一痛,魏尚客果然遭了毒手,江老头气苦道:“那个项自先手狠的紧,若不是我诈死,这条老命算交代了!”
    分雷淡淡道:“项自先刚被我宰了,也算给魏大人出了口气。”
    江老头一听乐道:“那倒痛快!魏大人死前已然修书,用遥鸽递书而去,想来死亦瞑目了。”
    分雷听完大喜道:“你这老眼昏花的没看错?”
    “那是当然!”江老头道:“项自先晚来了一步,等魏大人放出鸽子才来灭口的。”
    这消息可算是天大的喜讯,分雷心头默默祈求长生天保佑那只宝贝鸽子,随后叫他与一个刀徒共乘一骑,自己也翻身上了马,这时江老头问道:“现在去哪儿?”
    分雷道:“去金兜阁找娘们。”
    第二十九话弃之大忍
    
     
   
第三十话 魂飞金兜阁


    
    
    分雷众骑来到金兜阁时,左右酒肆茶铺却是廖廖无人,空旷的大街上只零零散散地走着几个路人。
    江老头是个无话不说的主,喃喃道:“怪了怪了,先前这里可是连马儿都挤不进来的,怎么今晚如此惨淡哩?”
    分雷下了马,淡淡道:“耗子闻到猫味了,谁还敢出来。”
    江老头于马上翻下身子,灵巧地蹿到金兜阁旁边的暗巷口,喜道:“猫味儿倒没闻到,却是嗅到上等料香了,嘿!真是精彩!”
    分雷一边招呼八大刀徒下马待命,一边笑道:“你这老不死的厨头可别忘了,如今你可是我的亲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随我来。”
    谁知江老头头也不回地蹿进暗巷,只传声道:“上等香料百年难遇,我去去就回。”
    分雷无奈下唯有领着八大刀徒迈进金兜阁,甫一进堂,金壁辉煌的俗气便映进眼帘,几桌散台坐着拥红倚翠的嫖客,女人浪荡的嗲笑和着小二的奉迎声比比传来,分雷看着这色浪景象,心内不禁一阵茫然,这一刻实不易涉足此地,沁瑭有言在先,今晚元解礼会留宿于此,到时若再碰上他,就不是浅滩之宴那般好相与了。
    这时门侧的摔银屏风后走出个粉面鸨母,一看分雷众人均是堂堂男儿汉,一时荡起浪笑,道:“哟哟!这是哪来的英雄哦!没想到金兜阁这么小的庙堂,一下挤了这么多好汉,大爷们可要怜香惜玉哩!”
    八大刀徒中一人喝道:“滚远点!你那淫嘴里的吐沫星子别脏了我家大爷!”
    鸨母也是见过世面的老海子,努了努嘴道:“嗨!咱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吗,嫌脏的话找自己家娘们去啊!”
    分雷挥手止住属下道:“妈妈别见怪,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鸨母一听便落下脸子,眯着眼睛道:“找谁啊?”
    这一问倒让分雷愣住了,是啊,他找谁来了?他连沁瑭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哎呀!不好啦!”
    就在这档口,二楼的一间环廊厢房外,一个端酒的丫头惊叫着打翻手上傢什,瘫在廊道盯着厢里尖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分雷等人正疑惑之间,那鸨母脸色数变,骇然道:“可是舒大人出事啦?”
    分雷蓦地一惊!身子一纵便跳上二楼的廊道,他拎开那丫头进厢一看,立时呆在了当场!
    入目的景象惨不忍睹,厢中赤着上身手握长剑的男人正是舒庆东,地上蜷缩的一人则是分雷欲寻的沁瑭,鲜血已然染红了她赤裸的身子,而跪在她身边痛哭的女人不用说就是沁瑭的姐姐。
    舒庆东披散着长发转头一看是分雷,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上分雷!
    这时八大刀徒涌上廊道,分雷看也不看舒庆东,急步走到沁瑭身前,看着她腹侧的伤口不住喷涌出血水,一把抓过床巾压住她的伤口,随后脱下狼袍裹在沁瑭颤抖的身体上。
    舒庆东盯着分雷宽厚的背影,上牙打着下牙颤声道:“我不想杀她……我不想杀她呀……”
    分雷回头看了他一眼,骇得舒庆东丢下了长剑,可左手却紧紧攥着一卷羊皮。
    “那是什么?”
    舒庆东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一时无话可说。
    分雷显然已知道他握着的是什么了,那就是霍去兵的藏宝图,元解礼身在变幻无常的狼窑,为防万一将这宝图藏在金兜阁,就算唐营被破,宝图仍会安然无恙,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让沁瑭间接地告诉了分雷,而让他奇怪的是,舒庆东既然是元解礼的人,为什么会铤而走险地来夺宝图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吗?
    突然,分雷想到了一个可能,舒庆东献出藏珠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藏宝图!只要元解礼贪图藏珠的美貌就无暇顾及金兜阁,这样一来他自然有机可寻,想到这,分雷更加为藏珠不值,她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被这花言巧语的卑鄙小人所利用,连生存的权利都变得渺茫无际,已然成为男人之间玩弄的傀儡。
    “分……分雷头人,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
    分雷哪还有心听他废话,喝道:“将他拿下!”
    八大刀徒喝然得令!身后两人上前便扑向舒庆东!
    舒庆东骇然跳过一旁,拾起长剑掠在墙角,歇斯底里地喊道:“分雷,不要欺人太甚了,想你是个什么东西,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哈哈哈哈哈!这沁瑭我也玩过了,还求我帮她姐姐逃跑,妈的!也不洒泡尿自己照照!元解礼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大漠还是中原?哪里都跑不掉!死了心吧!”
    分雷头上鼓起青筋,望着怀中的沁瑭,心中像滴出血来了一般,蓦地沉声道:“给我豁了他!”
    八大刀徒“哗”地抽出佩刀便欲砍向舒庆东,这时沁瑭的姐姐哭叫道:“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们了!我怀了他的孩子呀!”
    分雷蓦地一怔!与此同时怀中玉人一阵颤抖,他低头看去,沁瑭微微睁开双眼,嘴角流出一丝血水,深深望着分雷轻呵道:“你来了……”
    分雷点了点头,喃喃道:“我来了,却来晚了。”
    沁瑭眯笑着抬起染满鲜血的手臂,抚上分雷的秃头,缓缓道:“没晚……是我……不好……我没等你……”
    分雷哽噎着摇了摇头,沁瑭眼中闪烁着泪光,淡淡道:“我真傻……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你放过他吧……为了我……为了我姐姐……”
    八大刀徒早已急了,狠声道:“头人!杀是不杀!”
    分雷深呼了口气,望着沁瑭道:“此人卑鄙之极,没有不杀的理由……”
    沁瑭浅浅笑着,猛地又咳出一口鲜血,气若游丝道:“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这时沁瑭的姐姐也扑了过来!哭道:“求求你!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了!”
    分雷任凭她撕拽着自己的胳膊,默然地望着沁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含混不清了。
    沁瑭最后喃喃地说了一声“不杀”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可分雷却依然像手捧着心爱的宝贝,久久不愿撒手,仿佛那酒香还萦绕在鼻端,不同的却亦是夕人已去。
    当分雷抱着沁瑭的尸体走到厢口时,对她姐姐幽幽道:“她一生为你奔波,死前连一句相安的话都没有……你们好自为之吧……”
    八大刀徒抢过舒庆东手上的羊皮卷,唾骂着跟在分雷身后走出金兜阁,这时门口已多了一辆马车,车上载着刺眼刺鼻的香料,马鞍上的江老头本想夸耀一番,却见分雷抱着个女尸出来,见他神情肃穆地将尸体放在车上,也不好言语,唯有问道:“我们去哪里?刚才听金兜阁的伙计说元解礼一会就到,这帮小崽子能炖乌鸡汤哩,嘿!”
    分雷淡淡道:“你们先一步去狼耳桥吧,我到唐营走一遭,如果鸡鸣前我还未出现在桥上,告诉梭伦一声,尽快赶往玳轲岩城,以后都不要打听我的消息了。”
    江老头愕然相望,八大刀徒也是一愣,其中一人道:“我们是索爷派来为头人效死的,怎都不会离头人而去!”
    分雷看着沁瑭的尸身,从腰间抽出铜头烟杆上前别在她的胸前,厉声道:“趁老子凶性未起,都给我滚!”
    八大刀徒面面相觑,最后一人上前将宝图递给分雷后纷纷上马,江老头指了指自己道:“我也得走?”
    分雷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她葬在邻水的地界,她一生与水打交道,怕是死后也希望与水相伴。”
    江老头叹了口气,翻身坐上车头,道:“我们在狼耳桥等你,头人……”
    第三十话魂飞金兜阁
    
     
   
第三十一话 钦定的命运


    
    分雷游荡在冷漠的狼窑,不知何时而起的咧咧长风吹散了乌云,淡黄色的圆月凄艳诡丽,似诉一段莫名的哀怨,这仿如人心,悲哀地意识到曾经昙花一现的委婉爱情已然刹那而去,他像个孤魂野鬼,只有那奔狼绷簧刀在沉默中偶尔泛起一阵轻吟。
    他本不该这般悲伤,一个刀头舔血生不往夕的草原汉子,为何要对一个女人的死斤斤计较,似乎生命的狼狈让他感到蹉跎,在这风雨欲来的凶险之地,或许是那加倍的荒凉惹起他心底一丝断肠的惆怅。
    当远处回荡起元解礼一队马蹄声时,分雷长叹了口气,闪身隐入暗巷之中且全力展开身法向浅滩奔去,他已然知道自己在席间的话伤害了藏珠,致命的并不是羊皮卷,而是藏珠随时轻生的念头,他不尽喃喃自问,为何女人选择的权利越来越少,难道真的没有一种解脱之法,将世上直指所戗的责难遮挡过去吗?沁瑭的死是世事的无奈,那么藏珠呢?贵为突厥可敦的她不也如沁瑭一样在死亡面前无力的选择着。
    分雷想起临别时藏珠眼含泪水的眼睛,不由加紧了步伐,在圆月光照狼窑的同时,分雷仿似疾旋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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