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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薛春栽赃给不相干的女人。
再借他薛玉杰的刀杀了晋王心爱的女人,帮着狗皇帝手不沾血的除了碍眼之人。
而这事就发生在晋王不在京城之时,简直就是坐实了薛玉杰及他的一干谋臣的推测。
原本薛玉杰是可以给晋王做个人情,放了楚寻一马。他已断定楚寻不是凶手。但他死了亲弟,被刺激的神经错乱,即便谋臣建议他放了人,做个顺水人情,顺便挑拨晋国皇室。可只要他一想到死不瞑目的弟弟,就恨不得焚天噬地叫所有人陪葬。不是凶手又如何?那女人不是靳燕霆的心头好么?他杀了她,叫他痛不欲生,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至于挑拨晋国皇室,死了恐怕才更好吧?毕竟人是狗皇帝送来的,又不是他讨要的!靳燕霆要怨也只能怨恨他的皇伯父去!再说了,那女人,他也瞧见了,容貌也不算辱没了他弟弟,既然是弟弟喜欢的,那就一并下葬了,让弟弟九泉之下也不寂寞。
薛玉杰主意打定,将薛春重新收敛入棺后,又着人将楚寻梳洗打扮了番,连夜赶制十几口小棺。将楚寻一并薛春曾经房里的侍妾全都装订入棺,活埋了!
一时间城主府内一片孤鬼狼嚎,有哭着求饶的,也有不报生念抢着撞墙寻死的。
薛玉杰也是个恶人,着人捆了手脚,封住嘴唇,抬入棺内。
楚寻只觉的眼前光怪陆离,人人如鬼似魅,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在人间还是地狱,不过她倒是配合的很,人要捆她,她就伸出双手,要封她的口,她也不哭不叫。
府内的嬷嬷冷着眉眼,也不知是讥讽还是夸奖,“听说你之前就是嫁了个死人,果然是走过一遭的,可比她们懂事多了。”
棺材底下铺了细软的棉花,躺在里头还很舒服。当棺材盖上时,她的世界陷入黑暗。
亦如十年前,她被关在郁封的陵墓里头。
到底是人变成了鬼?还是魑魅魍魉披上了人皮化做了人?她曾一遍遍在冥思苦想这个问题。
想了很久很久。
楚寻微微动了下眉头,略略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忆起被关在陵墓中的心情。
没想到自己竟傻傻的想这个问题想了很多年。
哈,人死后便成了鬼,鬼投胎成了人。
本就是一种东西,可笑可叹她竟然还想不明白!
眼皮有些重,她不知不觉陷入了昏睡。
薛春的灵柩只在府内停灵了一天便抬入了薛家世代的墓冢内。
薛玉杰自从弟弟死后性情大变,先是关了东西城门,与萧国之前谈好的交易也作废了。紧闭城门,不让在赵国的萧军回来,也不给援军过去。赵国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如今正火速集结大军,意欲将滞留在赵国境内的萧军一举歼灭。
其实薛玉杰这样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既已决定和晋国决裂,如果再开罪萧国,等于是自掘坟墓。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和疯子讲道理!
薛玉杰舍了自己这条命,也想搅得各国混战,天下大乱!
毕竟安城是晋国的领土,只要薛玉杰自己亲口承认——他先答应萧国的条件,放萧军入境,再关闭城门让萧军孤立无援,而这些都是晋王的主意,晋国的阴谋。
即便萧王和晋王井水不犯河水多年,只要萧王的大军折在赵国,萧晋俩国的仇也就结下了!
别说是他薛玉杰的阴谋什么的,他薛玉杰首先是个晋国人,其次才是安城城主。
待到那时,他大开城门,不管是赵国的还是萧国,亦或是夹缝中生存的戎族部落,只要他们有能力,随他们进城哄抢圈地盘。
到时候晋国东北方门户大开,天下大战,无可避免!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寻幽幽醒转过来,她嘴上动了动,缠在她嘴上的绷带就滑了下来。先前因为她配合,捆绑她的嬷嬷并未像捆其他人那般狠命,因为薛玉杰不耐烦女人们哭喊,嬷嬷们生怕得罪了活阎王跟着倒霉丢了性命,无不使足了吃奶的力,原本娇滴滴的美人儿甚至面上都被勒出了一条条血痕。
楚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了,她似乎听到了极轻微的脚步声。
她起先还当自己听错了,后来又接连听到轻扣木棺的声音。
她不仅犹豫起来,到底是该发出声音还是噤声不语?毕竟外头是敌是友亦难分辨,恰在此,盖住自己的棺木呼啦一声被推开了。
一人俯身看来,旋即愣住。
那人背着光,深衣窄袖,金线绣边,看身形像个男人。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来人,轮到楚寻愣住了。
由远及近响起犹豫不决的脚步声。
男人只略一迟疑,一下子跳进棺来,于此同时,重新盖上棺木。
狭小的空间,虽棺内漆黑一片,看不清彼此的脸,但近在咫尺的呼吸,亦知二人贴的极近。不过好在他手脚并用撑着棺木,并未叠在她身上,倒是君子所为。
第80章
那脚步声在远处时虽踌躇不定; 可当他垮了进来,却坚定的很; 直奔楚寻躺着的棺木而来。
他嘴里甚至喜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美人儿,可别吓坏了,哥哥来救你来了!”
他推动棺木; 棺盖应声挪动了一点。
楚寻明显的感觉到悬在自己上头的男人气息陡然暴涨,似乎只等外头那人将棺盖推开; 就一击取了他性命。
然而,尚未等他暴起; 外头忽然响起一声大喝,“赵蒯!你干什么!”
上头的棺盖被推开一条缝; 洒进来淡淡的油灯微光。
赵蒯双#腿发软; 手脚并用跌趴在地,“将军,将军; 我只是来看看二爷的,二爷曾对我有恩,我舍不得他。”
薛玉杰手持板斧; 上头还染着鲜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赵蒯顺着地上渐渐聚拢滴落的一摊血; 往上看去; 这才发现薛玉杰浑身浴血,简直就像是从血缸里拎出来的。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夜十五; 月圆之夜!
深入骨髓的恐惧迅速蔓延至四体百骸。赵蒯不着痕迹的往后缩去。
“舍不得?舍不得你就下去陪他好了!”
薛玉杰的眸子若深黑空洞,根本看不清里头的神采,一步步的朝赵蒯走去。
赵蒯恐惧到极致,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得害怕,他急的大叫,“薛玉杰!你不是人!你奸污你的嫡母生下薛春!你简直丧心病狂!”
薛玉杰迈向他的步子果然一顿,停住不动,深黑的眸子显出疯狂,额上青筋乱跳。
若在平时赵蒯哪敢说出如此不要命的话!而他现在这般只为激得他心神大乱,好险中求生。
“你以为旁人不知你薛家那档子烂事?你的嫡母是你的亲姑母!你们还有血缘关系!薛玉杰,你们一家子乱#伦,猪狗不如!”
楚寻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由自主“啊!”了声,男人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所幸,外头二人俱都心神恍惚并未听到里头的动静。
“呀!”薛玉杰显然是受了刺激,突然发狂般的大叫一声。
赵蒯眼见奸计得逞,强撑起尚在发抖的双腿,朝陵墓的出口奔去。
就在他快要爬上墓口,眼见着逃出升天之时,“噗”的一声,胸口一片冰凉,他低头看去,只见胸#前露出一截寒光凌凌的刀刃,他被洞穿了。
下一刻,他已没了呼吸,自通向墓口的阶梯上滚了下来,摔成一滩肉泥。
薛玉杰目光冰凉而狂乱,他在薛春的陵墓前站了一会,忽而嚎啕大哭,“我的儿啊!我的儿!春儿,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可恨我这么多年没听你叫我一声爹!呜呜……”
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得楚寻耳朵嗡嗡作响,男人撑在她上面的胳膊腿酸软的都想落下来休息休息了。
忽然,男人一手劈开棺盖,一手抱住楚寻自棺内飞出,几乎与此同时,棺木“嘭”的一声被劈的四分五裂。薛春手持巨斧,目眦尽裂。
“奸夫□□!竟然在我儿陵前行秽乱之事!”
男人落地的双脚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讲道理!我和她清清白白!”男人不满道。
薛玉杰定睛一瞧,咬牙切齿道:“萧烈!竟然是你!好呀!好得很啊!”最后一个字尚未落下,举斧劈来。
萧烈推开楚寻,拔出狼牙,硬生生接了他这一招。
楚寻看得是目瞪口呆,狼牙不过一柄宽背薄刃弯刀,居然能接下那样千钧重的巨斧。
她看得过瘾,也就不计较屁#股被摔得生疼的事了。
薛玉杰的最大优势是天生神力,体型庞大,半裸了半边臂膀,块块肌肉暴起。尤其他挥拳打来,感觉一下子就能将人砸成肉饼。
然,让楚寻吃惊的是,与他看上去身形明显不成正比的萧烈居然与他战成了平手。
二人越打越凶,拳拳到肉。
薛玉杰被打的鼻青脸肿,萧烈眼眶也挨了一拳,瞬间就青了。
薛玉杰受了伤,脑子好歹清醒了点,二人挥拳相击,各自被震分开后,薛玉杰气喘吁吁道:“萧烈!你夜闯我薛家陵墓,到底意欲何为?”
萧烈沉着一张脸,面色冷峻,“薛玉杰你明知故问!”
薛玉杰冷笑,“萧烈,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被困在赵国的是萧克,他可是没日没夜都想至你于死地的萧国太子,若是我助你杀了他,那可是帮了你大忙,到时候萧国的王位可就是你的了,也只能是你的!你应该谢我,萧烈!咱们应该联起手来!你可以得到萧国的王位,我替春儿报了仇,咱们各取所需!”
“去你娘的各取所需!”萧烈并不喜说脏话。只是每次别人想教唆他搞内斗,祸乱萧国,总爱拿他和萧克之间的那点破事挑拨,然而他心里压根当萧克是个屁!而挑拨的话听得多了,他也烦。
他虽然可以不管萧克的生死,可被困在赵国的还有好几万萧国大好男儿,还有他的师父柏忠将军。
原本通过安城潜入赵国,攻其不备是他一力筹谋促成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萧克知道了。
萧克一听说,哎呀,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呀!这妥妥的打胜仗立军功的机会呀!赵国萧国积怨已久,这仗要是大胜而归,那就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了啊!
萧克使劲浑身解数,抢了!
萧烈此人吧,怎么说呢,看着强势,实则,内里,挺佛系的。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一般都不是特别在意,尤其是立功这种事,挺无所谓的。
而且上回,他自晋国回来后,将萧烈堵在勾栏院,狠狠揍了一顿,丢尽了萧国太子的脸。
大抵还是亲兄弟的缘故?萧烈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反正萧克巴巴的求到他府上,甚至很没骨气的给他端茶倒水,求这场仗他来打,让他在父王跟前举荐他的时候,萧烈看着他那张被他揍花的脸,没怎么思量就同意了。
反正,他也不喜欢打仗。
第81章
薛玉杰见劝说不成; 恼羞成怒,“萧烈!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 年纪轻轻就折在老子手里,老子替你惋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烈从鼻孔里哼了声,“上一个这么说我的坟头草已有五尺高了。”
薛玉杰忽而暴起; 又是巨斧劈过,萧烈比之薛玉杰除了力量足够强大以外; 速度更是惊人!他飞起的瞬间又踹了薛玉杰脑门一脚,看上去颇为轻松自在; 游刃有余的样子。
萧烈道:“我今日来并不为取你性命,只要你肯开了东城门北城门; 继续供我萧国军队出入; 待打赢这场胜仗,我萧国自不会亏待你!”
薛玉杰与他过招,手上不停; 道:“好小子!就凭你也想取我性命?哈哈!看来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忽而甩出巨斧,不想那斧头竟另有机关; 斧头斧柄之间有铁链相连; 萧烈始料不及; 小腿被缠上。
他飞在空中; 没有落脚点,失了力量支撑,眼看着就被拖了过去。
薛玉杰眼中迸射出兴奋而扭曲的光芒; 另一只大手紧握成拳重重砸下,看样子是想将萧烈一锤两半。
忽而“呲”的一声,他的胸口平白插了两根簪子。
大抵是他太过皮糙肉厚,那簪子虽插在胸口位置,但并不深。也就这一停顿,萧烈顺利逃脱,跳上远处的一座棺木上蹲着,成防守姿势。那缠住他的铁链上有倒刺,他的小腿肉被扎了许多细小的窟窿,正泊泊的流着血。
薛玉杰似乎才发现楚寻,一把揪下簪子扔在地上,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她走去。
楚寻体力恢复了些,但中看不中用,也就比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好那么一点吧。
萧烈刚一抬头,就看到薛玉杰举起拳头就要将楚寻砸扁,眨眼间,移空幻影,他整个人挡在楚寻身前,双手格挡,将那一记重拳接下。
楚寻甚至听到了咔嚓声,仿似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她怔怔的盯着萧烈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