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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被萧烈塞了一个到嘴里,还真别说,挺好吃的,不过她还是很生气,“你问都没问我,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不喜欢吃甜的?我不喜欢!”
萧烈有些惊讶,“怎么会,女孩子不都喜欢吃甜的吗?”
她不理他。
萧烈便自顾自的说了一些废话。
夜色渐深,她听到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一转头见萧烈竟在脱外头的衣服,大惊道:“你想干嘛?!”
萧烈理所当然道:“睡觉啊。”
她气得脸红,“谁准你睡这了?”
“你以前也没这样容易害羞啊?咱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是有过,那会儿她还很强大并不畏惧什么,空白的记忆也让她少了些许矜持。但那次也只是和衣并头躺在榻上聊天,青天白日的,二人的心思刚正的不得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萧烈说话间已经将外衣脱了,又脱了鞋,上得床来,撑了一边脑袋,认真道:“我想了下,你现在都已经是这幅样子了,身边不能离人。若是将你交给别人照顾,我实在是不放心。譬如方才,那个老妇弄疼你了吧?我想啊,要是咱俩结为夫妇,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你看,我这提议如何?”
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萧烈,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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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身世 。。。
次日醒来,她看着闲适自在的萧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起先还忍着没问; 后来实在憋不住; 说:“不走吗?”
“走?去哪儿?”萧烈正在摆弄桌上的花草。
他一大早的就去外头摘了一把不知名的野花堆在房内中央的圆桌子上; 修剪了半天; 越修越丑,花瓣都被他折腾掉了,还没完。
她当他是明知故问,成心气自己,赌气道:“我是个残废; 我不知道!”
萧烈问过后就反应过来了; 笑了笑,“暂时先在这住半个月,等你胸口和后背的剑伤养得差不多了; 咱们就往南边走。”
她愣了下; “你不回萧国么?”
“国事冗杂; 回去了就没时间照顾你了。”
“……”
“就这样吧,”萧烈终于放弃; 将那些原本长的很好看,经他一摆弄,狗啃似的野花插在酒瓶里; 说:“你现在需要静养,不易挪动,等过些日子我抱你去山上看看。现在你就凑活着看这些吧。”
她看了那花一眼; 却又说:“你不回去,时日长久,萧克大权在握,萧国就没你什么事啦!”
萧烈看向她,笑了,“你这么关心我啊,也对,哪有做妻子的不关心丈夫前途的。”
她白了他一眼,好气,什么都不想说。
下午,萧烈领了一对十六七岁的小姐妹进来,说:“这段时间就由她俩照顾你。”
虽然他很想贴身照顾她,奈何她毕竟还是女孩子,有些私密的事情,就算他不要脸愿意代劳,只怕她会气得血液逆行,不利于伤口恢复。
俩个小丫头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一脸的战战兢兢,手忙脚乱,后来见男主子虽然气场迫人,但对瘫痪在床的夫人疼爱有加,贴心温柔。因而,认定了他是个好人,心里逐渐放松下来。至于夫人嘛,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也不为难她们。
俩个小丫头渐渐放开了,手脚麻溜,也勤快。伺候起女主子也格外用心,一口一个老爷夫人。
小姐俩是被人贩子拐卖到此处的,原是要卖到妓馆接客。姐姐机灵,逃了出来,一路被人贩子追打,刚好遇到出门买东西的萧烈。姐姐苦求不止,萧烈还没有所表示,那人贩子也是作死,自送人头,张嘴先问候萧烈的祖宗八代。
于是……
萧烈将人贩子打的爹妈不识,解救了六七个女孩子。
这些女孩家大都离此处不远,给恩公磕了几个头后,便相偕离开了。
唯有这一对小姐俩家在南方,路途遥远。
萧烈见她俩细胳膊细腿的,长的又白净,别说认不得回家的路,恐怕走在路上都要被山匪给抢了,便道:“我与我家夫人也是要去南方游玩的,不过她现在身子不好,要等养好了身体我们再去。你俩个要是愿意伺候我家夫人,我就捎带上你们一程。”
姐妹二人自是求之不得,不住磕头,千恩万谢。这些都是前话了。
却说,到了夜里,等女主子被擦洗干净,萧烈又进来了,脱了衣裳上#床睡觉。
她瞥他一眼,呵呵冷笑,“你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萧烈一转头就看到她如玉的面庞,虽是轻蔑的表情,不知为何入了他眼,偏生出万种风#情。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吧唧亲了一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自个儿的媳妇,客气什么。”
“萧烈,你别无耻!”
“这话你昨天已经说过了。”他已经免疫了。
她:“……”
萧烈兴致勃勃道:“萧夫人,长夜漫漫,挺无聊的,不如咱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要不你唱首歌给我听?我还从未听你唱过歌呢。”
她冷冷一笑道:“那多无聊,不如咱们做点夫妻间才做的有意思的事吧。”
萧烈安静片刻,忽而抬起身,俯身看她,面上火烧火燎,眼睛亮的惊人,“你认真的?”
她嘴一瞥,做出张开怀抱任君采撷的架势,“来啊!你重口味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萧烈搓了搓脸,重新躺回去,他刚才一激动,真的忘了她还有伤在身,说:“我虽然是个男人,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不过你今晚的话我也记住了,先欠着吧,迟早跟你讨回来。”
“萧烈!你还要不要点脸!”她嗓门吼得有点大,是真的气到了。
“萧夫人,夜已经深了,你这样大吼大叫,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无耻之尤!”
“萧夫人,消消气。”
“我不叫萧夫人,不许这样叫我!”
“那你叫什么?”
她不说话了。
萧烈心内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逗她开心。生气也罢,只要不是死气沉沉的就行。
她忽然开口,“我没有名字,我是作为那人重生的容器而被生出来的。”
“谁?”
“晋人口中的圣祖大帝,我的生身父亲。”
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她亲口承认,萧烈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下。
“萧烈,你不用在我身上枉费心机了,没用的,”她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比数九严寒还要冷上十分,眼神也如结冰的琉璃,绝望,厌世,“借体重生是只有女子才能施展的邪术,且必须是自己腹中的胎儿,男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萧烈:“……”
“当年,那个老东西因为舍不得这人世间的富贵荣华,想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便设计杀害了楚彪父子,瞒天过海将云绯囚禁在冷宫深处。云绯绝望之际跟他说了,借体重生于男子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老东西偏不信这邪,强#暴了云绯,日日夜夜的折磨她,竟不想老东西还真能生出孩子……呵!云绯快要分娩之时,老东西已经快不行了,他既想自己能活,又心思恶毒的揣测云绯,怕她捡了便宜,借体重生了,便派人生剖了她。后来那个婴儿也随着老东西葬入了皇陵。老东西到底是心存侥幸的,没有将婴儿杀死,而是派了专人养育小婴儿。一直到了她九岁那年,她终于将那些看管她的嬷嬷太监杀了个干净,逃出皇陵。可是她发现,长久的居于陵穴,她的皮肤根本不能见光,否则便如火烧火燎般的疼。后来,她偶然听说云绯的另一个女儿也囚禁在南疆郁家,便生出了去瞧一瞧的念头……”
“那个叫阿寻的女孩子呀,她可是真正的被囚禁在陵墓中呢,狭小的墓室,潮湿的地穴,头顶不过脸盆大小的洞口。墓穴里又脏又臭,比墓穴更脏更臭的便是阿寻了。她受了伤,身体已经化脓腐烂了。但是没关系,她早就疯了,她不会疼,也不会哭,只会日复一日的说胡话,说她的过往,说她的燕霆哥哥,还说将来长大要嫁他。说老菩萨很疼她的,不会对她那样心狠,她迟早会来接她回去。还说她是被陷害的……后来她身上的伤越烂越很,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我又等了两日,见她不会再开口说话了,便挖了个坑将她给埋了。因为我也不知该去哪儿,便住在了下来。”她不知不觉间换了人称,幽幽的声音,仿似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我将棺材里的男尸扔出去,将棺材重新收拾了下当做我的床。白天我就待在里头,晚上我会爬出去,在小溪里沐浴,采摘野果子,猎杀野物。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一直藏在我体内,由云绯的魂魄凝聚成了三只聚灵兽,哦,郁家的人不认识那物,叫它们尸蝠。也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云绯的禁术起作用后,她给我编织了美丽的谎言,什么〃若想借天地之力,需得促成美满姻缘,养魂续命〃,可笑我还当自己是天上下凡的月老,要来做好事,成就美好姻缘的。却不知是云绯对我下的诅咒。我这个傀儡不过是奉命行事,控制不住的对那些女孩下蛊,吸取她们的灵魂力量,养云绯的魂续云绯的命。若是女孩嫁人了,那就更好了,蛊虫便会入了男子的心髓,一样为云绯的魂魄提供养分。因为云绯恨晋国人,所以她临死之前只对晋国人下了诅咒,我便只能给晋国人下蛊。”
功法阴邪,需得纯洁的少女方能被下蛊,因而也只有女孩子额上才有红光,已成了家的少妇,她是看不见的。吞了红光只是她的错觉,从她嘴角溢出的黑气,才是她中下去的蛊。
凡是被她下了蛊的,她就能从她们身上吸取力量,至于尖锐的头痛,不过是云绯在作怪,给她错误的提示,让她不遗余力的为自己所用罢了。
“原本云绯要吞噬我的魂魄还要个一两年才能真正重生,毕竟我太不争气了,在你的陵墓待了太久,回了晋国都城又惹了祸,后来又在萧国待了大半年。而我也就乞巧节那天,宫里宫外被我下了不少蛊。后来,回了晋国,青莲嬷嬷对我使用禁术,云绯生魂力量不够,被硬逼着现了身,乃至于她的魂魄残缺不全,并未完全将我吞噬,若不然,现在躺在你身边的就是她了。”
萧烈一直安静的听她说话,虽然她的情绪毫无起伏,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代入了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往,闻言更是握住了她使不上力的右手。
她扯了下嘴角,“呵,这么说来我倒是要谢谢青莲了。”
“青莲是谁?”
“青莲啊,原名涟漪,是巫族上一代的圣女。只可惜圣心不纯,继位仪式上被发现与人有染,被废了武功驱逐出族,因而一直对巫族怀恨在心。后来,她设计让左护法走火入魔,导致巫族大乱。云绯嫁给楚彪后,她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了云绯的真实身份。而巫族有借体重生的秘术也是涟漪告诉老东西的。她当年没有机会习得传承,也是想借老东西的手,逼云绯交出秘术。呵呵,剖腹取子也有她一份功劳。”
后来,云绯丧命,出生的孩子也被老皇帝秘密转移了。
青莲并未死心,而是将目光对准了云绯仅剩的血脉楚寻,几次三番的暗中对她出手。
“我想起来了,有次我偶然经过一处废弃的宫舍,听到有个孩子呜呜咽咽的哭声,我看了眼,见那地方布满符文,那孩子身上亦被画满了各种古怪的符文。只是那会儿我作为郁候世子,身份低微。初次入宫,师父千叮咛万交代不可沾染是非,便没敢出面,而是想法子将靳燕霆给引了过去,他身份尊贵,想干什么自是无人敢拦。”
她忽然转头看向他,目光愣愣的。那些日子,从白天到黑夜,小阿寻日复一日的诉说过往的故事,而这些故事被她听进了心里也刻进了脑子里,乃至于后来,她将自己变成了阿寻,也当成了自己的故事。
她蹙了蹙眉头,“那教导阿寻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是不是也是你?”
萧烈讶然的看着她,“是有过一次见她被人欺辱,我就上前跟她聊了几句,我当时只是希望她能认清现实,为自己谋划未来,不成想……唉。”
“云绯傻,她的女儿也傻。”她看了看他,突然又想笑,“看来,你和阿寻命中注定有一段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接近尾声了,鉴于作者自己设了伏笔也有忘记的情况,如果哪里没交代清楚,请小天使告知一声哦,么么哒,比心!
第124章 执子之手(完结章上) 。。。
昨夜一直聊到很晚,实在是眼皮撑不住了; 才昏昏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 俩人就抱在一起了。本来这也没什么; 尴尬的是; 早上嘛; 男人嘛,都懂的。
俩个人你瞅着我,我看着你,几步同时烧红了耳尖。
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