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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撤离,也跑不了多远。他们手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法宝,可以轻易搜索到我们的位置。由他们进攻花果山,无论我们死守与否,都跑不掉了。甚至我们分散逃跑更容易被击溃。所以,这场战……我们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大家要坐好心理准备。”
一时间,洞府中安静得只剩下众妖沉重的喘息声。
“真的……会这样?”黑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回答,猴子侧过脸去对着万圣龙王问道:“老龙王,六妖王现在到哪了?”
万圣龙王拱手低声道:“他们说路上遇到些事耽搁了,恐怕还要一个月才能抵达花果山。”
“哼,一个月。”猴子当即将手伸了过去,摊在万圣龙王面前:“把你和他们联系的玉简给我。”
“这……”老龙王稍稍犹豫了一下,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了玉简,递给了猴子。
拿过玉简,猴子转而交给了一旁的杨婵:“确定下他们的位置。”
接过玉简,杨婵双手一掐,道道灵力输入玉简。只一瞬,玉简上浮现了繁杂的图案。
“他们就在对岸。”
“呵呵呵呵。就在对岸,想当初,我什么修为都没有跨海用了多久?我记得好像是七八天吧。这帮家伙居然要用一个月?呵呵呵呵。”从杨婵手中将玉简拿了回来,猴子一把将它捏成了碎末:“好了,现在谁也别指望了,就靠我们自己。按照先前的部署进行吧。”
“诺!”
待到众妖散去,杨婵低声道:“也许你应该考虑下向斜月三星洞求援。”
“你觉得可能吗?”
“可以找凌云子问一问。”
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从包裹里折腾着找出凌云子的玉简,猴子放到唇边低声道:“凌云师兄,凌云师兄?”
许久,玉简的另一端传来了凌云子的声音:“悟空师弟啊。我们都在二师兄这呢。”
“你们?”
“一帮师兄弟啊。”
猴子略略一愣,急忙道:“我这边的情况有点棘手了,想看看你能不能帮忙。”
“你的情况我大概都知道,只是……大师兄也跟来了……”
凌云子没有再说下去,玉简的两端,皆是沉默。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猴子淡淡道:“我明白了,总之,谢谢你。”
“不谢……”
……
幽泉谷,庭院中,青云子、丹彤子、清风子、幽泉子、凌云子围坐一堂。除了这五个与猴子熟识的之外,还有另外四人,包括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面目慈祥的中年男子,一对三十岁上下的夫妇,还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想来,这另外的四个人该就是猴子从未见过的须菩提另外四位入室弟子——四徒弟伊圆、六徒弟于清、七徒弟星颜、九徒弟梦翔了。
放下玉简,凌云子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大师兄啊,你看,我都拒绝了。我们到这里来真的只是看看二师兄而已。”
“是吗?”清风子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一只手置于桌上时不时微微转换身前茶杯的方向,却全然没有端起来喝上一口的意思。
“可不是吗?哈哈哈哈,呵呵呵呵。”笑着笑着,凌云子的声音越来越干,到最后变成两声咳嗽,干咽了口唾沫,把头埋下去。
站在一旁眺望幽泉谷的星颜缓缓侧过脸来,悠悠道:“我就不明白了,救个同门有什么错?用得着这么躲躲闪闪吗?大师兄,如果我没记错,你那四徒弟风铃也在花果山吧?你这当师傅的就不着急吗?”
这位猴子的七师姐看上去雍容华贵,全然不似一般的修道者。
闻言,凌云子连忙暗暗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星颜却不以为意。
清风子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捋着长须道:“悟空此次聚集群妖,惹怒了天庭,引来兵祸,乃是他命中注定之事。这事儿,师傅叮嘱了不要管。”
说着,他缓缓望向幽泉子道:“既不要管,也不要帮。”
这是要说瘟毒的事吗?
幽泉子扭头装聋作哑,也不作答。
星颜冷哼一声道:“既然不想管,一开始就不要收了为徒。当初收悟空师弟当入室弟子,我们在场的有哪一个看好的吗?师傅偏要一意孤行。现在才说不让管算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斜月三星洞还要散了不成?”
“该如何做,师傅他老人家自有分寸。总之,在花果山之战结束之前,谁也不要离开幽泉谷。”清风子冷冷道。
……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中,太上老君静静地站在大殿中注视着悬浮在眼前的天道石。
这枚记载了天地万物造化的巨石如今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光华,看上去,不过一枚普通石头罢了。
不过,其上的裂痕相比之前,却已经少了许多,更有无数光点来回飞跃,似乎正在不遗余力地修补着裂纹。
天道已经渐渐恢复正轨了。
望着那天道石,太上淡淡地叹了口气,目光最终落到了那两道交错在一起的,最明显的两道裂纹上。
只剩下这两道了,修复天道,只剩下这最后一步。
正当太上长叹之际,一位道童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拱手叩拜道:“师傅,小姐已经醒来了。”
“哦?”
也不与那道童多言,太上当即转身朝着殿外快步走去,走过回廊,直入后殿,很快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与兜率宫的其他地方不同,那房间装饰得如同女子的闺阁一般,房内卧榻两侧立着两位仙娥,卧榻之上,一位五官精致至极却面容憔悴的小女孩正眨巴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周遭的一切。
伸手止住两位仙娥的行礼,太上侧身坐到卧榻上,轻声问道:“孩子,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那小女孩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望着太上答道:“我叫……雀儿?”
第三百二十六章又吹牛
天庭,霞光似幻,云雾缭绕间,一块巨石若隐若现。
这块长满了翠绿植物,寻常无比的巨石顶端,是一张石桌,石桌两旁,是两张石凳,分别坐着一位白发老者与一位黑发老者。
黑发老者正是先前与太上对弈者,至于那白发老者,他生得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又穿着一袭白衣,浑身上下沐浴在乳白色的光华之中。若是凡人见了,恐怕要晕眩得睁不开眼睛。
两人默默地品着茗,许久,黑发老者捋着长须道:“听闻,那兜率宫中近日调去了两位仙娥。”
“哦?”白发老者叹了一口茶,淡淡道:“这倒是一桩奇事,兜率宫,怕是从建宫至今都从未有过女流吧?难得师兄想起要给兜率宫添点阴柔之气。哈哈哈哈。”
“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事。”黑发老者抬头仰望如同琉璃般的天空道:“这天地千万年不变,也着实乏味,难得他有这番兴致。只怕,是别有因由吧。”
说罢,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缓缓向白发老者斜了过去。
白发老者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茶,半晌,才道:“师弟以为,该是何因由啊?”
“这几日,东胜神州剿妖战事一波三折,师兄可知?”
白发老者仰头似是思索了下,疑惑道:“倒是有所闻,只是未曾细想。怎么,这战事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这……”黑发老者顿了顿茶杯,不耐烦道:“师兄若是如此说,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白发老者闻言,呵呵笑了起来,道:“师弟怎可如此浮躁?师兄不过是说笑罢了。”
微微顿了顿,白发老者道:“此事,师弟可曾向大师兄讨教过?”
“随意问了问,说是‘天道’无异,不过拐了个弯罢了。”黑发老者漫不经心地答道。
“既然大师兄说无异了,那该就是无异了。你我皆已归隐,又何苦操这份闲心呢?有空,一同参悟参悟天地之数,岂不更好?”
黑发老者彻底不说话了。
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喝了半壶茶,黑发老者便兴致索然地告辞。
待送走了黑发老者,白发老者低头掐指一算,脸上的笑意稍稍收了收,转身飞去。
只一瞬,那白发老者已经来到一处朴素的宫阙前,一位童子快步迎了上来,躬身拱手道:“恭迎师傅。”
白发老者不发一言地与童子擦肩而过,快步走入内堂,招来了另一位童子,低声道:“听闻,兜率宫内新添了两位宫娥,你速去查清这两人的来历。何时成仙,成仙之前何许人也,有何亲属友人,师从何人,成仙之后与何人往来,任过何职,做过何事,所有一切皆要查明,万不可错漏。同时,此事不可与他人道!”
“徒儿,谨遵师命!”
……
兜率宫内,一位童子恭敬地跪在太上跟前。
“为师不在时,小姐可曾说过什么?”
“回师傅的话,小姐曾提及‘猴子’。”
“提及‘猴子’?具体是如何说的?”
那童子低头从衣袖内取出了一卷竹简双手奉上,道:“小姐所言,一字一句,徒儿均已记录下来,请师傅查看。”
伸手接过竹简,太上捋开看了两眼又匆匆卷起,收入袖中,道:“说的话很少啊。”
“回师傅的话,小姐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需要时间慢慢记起。而且初来乍到,兴许是陌生,说的话,便也少。”
“那就多与她说说话,帮她把事情都想起来。”
“徒儿遵命。”
“与她直接接触的事情就交给那两个仙娥,你只从旁辅助。所有的吃穿用度,由你操持,不可怠慢。另外,此事须当严密封锁,不可外传。那两个仙娥,从今往后,也不得离开兜率宫。”微微顿了顿,太上又道:“为师还有要事,不在期间,这边的事,就全权交托与你了。”
“徒儿,定不负师傅嘱托!”那童子深深叩拜,待他再抬头时,太上已经失去了踪影。
……
花果山。
地下城里无数的伤兵都已经被转移到了地底的深处,整个花果山乱糟糟地,每一只妖怪都疲于奔命。
随着猴子命令的下达,大军开始放弃原本的阵地收缩,却不是防御收缩,而是重新改组,准备发起进攻,决战。
事情到了这一步,主动寻求决战,早日结束与天河水军之间的纠缠,对于花果山来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不过,就连猴子也说不清成功歼灭整个天河水军能给花果山争得多少希望。
而对于大多数的妖怪来说,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花果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只听说是比天河水军更为强大的敌人,至于强大到什么程度,他们一无所知。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猴子对他们有所隐瞒,事实上猴子在命令上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不过大多数妖怪对即将到来的敌人还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毕竟,如今的态势早已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就在不久前,天河水军,甚至天河水军之前的南天门舰队,难道不是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敌人吗?
虽然战事惨烈,虽然还未取得完全的胜利,但好歹是扛住了,而且局势在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这几天,天河水军不是连进攻都没发动了吗?
这些年以来,花果山的妖众在猴子的带领下无论遭遇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能化险为夷,早已在大多数基层妖怪心中都定了个调——在他们眼中似乎无论遇到什么,猴子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这使得花果山的妖怪们如今整体情绪依旧趋向于乐观。
当然,乐观并不等同于懈怠,在猴子的三令五申之下,每一只妖怪都被动员了起来卯足了劲备战。
……
纷纷扰扰之中,风铃一步步走过漫长而漆黑的通道,一个个迎面而来的妖怪与她擦肩而过,却几乎都没多看她一眼。
是啊,都这时候了,她就是花果山的一个闲杂人等,还有谁会注意到她呢?
这两天,她甚至连想见猴子一面都见不到了。
呆呆地走回了自己的住处,风铃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太上正端坐在长桌边上叹着一壶茶。
“我说小丫头呀,你这房间里怎么连点稍微像样的茶叶都没有?你说老头子大老远赶来给你通风报信容易嘛?连茶也不备,实在太不厚道了。”
“老先生你还没走啊?”
“哎哟,你这是要下逐客令啊?”
吃惊过后,风铃一步步走到桌前坐下,嘟着嘴一把夺过太上手中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幽怨道:“他不信我。他让李靖跑了……要是他那时信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不信正常,他信了才不正常。”
“为什么不信才正常?”风铃抬起头问。
“因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不应该会这样。别说他了,就是天庭也没人会相信。估摸着连玉帝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那为什么老先生你又认为一定会这样呢?”风铃紧蹙着眉问。
“因为……因为……”太上捋着胡须干笑两声,正色道:“因为老夫未卜先知。”
“吹吧你。”风铃瞪了太上一眼道:“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连我师尊须菩提祖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