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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点点头,当即领着曲非烟到厨房寻了些剩饭剩菜,喝了两碗汤,便下了玉女峰直奔思过崖而去。
他原也不想带着这女孩,可是一想若是留她在华山派之中,却说不定会大起疑心,索xìng便带着她一同前往。
两人走至华山南峰之时,天已大亮,曲非烟见道路蜿蜒曲折,山林茂盛,不禁一阵惊疑,心道莫非他见我暗示了他愿意嫁给他,这就要寻个没人的地方亲亲抱抱么?她心想到此,不禁又羞又急,胸中直如一团乱麻。
待过了长空栈道,她却又梀然心惊,心道不过找个没人的地方而已,用得着找这般险峻么?
一路之上她不禁感叹,曲非烟啊曲非烟,想当年你调戏仪琳姐姐时,是多么痛快酣畅,可是自己长大了面临这等事情,却怎么束手束脚,丝毫猜不出这小子是如何之想,人家让你跟着上山,你就一声不吭,跟屁虫一般,哪还有昔rì的威风?
当下她心中沮丧,强打jīng神,跟着齐御风度过天险,径直来到了思过崖。
临到洞口,齐御风随意一指,道:“喏,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曲非烟闻听此言登时一怔,抬头看了齐御风一眼,目中俱是惊诧委屈,她眼眶一红,一双大眼中含着眼泪,登时簌簌而落。(未完待续……)
PS:今rì只此一更了……明天补上。
最近状态很差,抱歉。
第94章思过
齐御风见她突然伤心流泪,登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哭什么啊?”
曲非烟双眼通红,抽抽搭搭地,抬起袖子抹着眼泪道:“不用你管,我自己伤心不行么?”
齐御风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不是不让你进,可这是我华山派重地,受门规所限,所以……”
曲非烟嗔道:“谁偏要进这个破洞了?我就是觉得你方才说话凶巴巴的,以后倘若要跟你过一辈子,你若是总跟我这样说话,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齐御风登时嘀笑皆非,心道这女娃娃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儿,当即他道:“好啦好啦,是我态度不好,这思过崖风光不错,你在这里看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曲非烟惊奇道:“这里就是思过崖么?那此处与我大有渊源,我却非进去看看不可。”
齐御风道:“此处乃是华山派地方,跟你有什么渊源?”
曲非烟突然破涕为笑,瞥他一眼问道:“你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思过崖么?”
齐御风道:“这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面壁思过之所,所以才起名叫做思过崖。”
曲非烟摇头晃脑道:“错啦,错啦,既然这危崖是惩罚弟子之所,那为什么不叫悔罪崖,面壁崖,单单叫做思过崖?”
齐御风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曲非烟笑道:“想当年南宋年间,第三次华山论剑,有位神雕大侠杨过……”
齐御风惊道:“难道这洞穴是西狂杨过所开凿?”
他突然心中想到。那山腹之中硬生生被开凿了一个大洞,又有机关陷阱困得rì月神教十长老那般高手也无力登天。只能硬生生开凿孔道逃生,除了杨过的玄铁重剑。有又谁能有这般手笔?
曲非烟摇头道:“杨大侠估计可没这般心思,这里面另外有一个隐秘的大洞对不对,那是宋代女侠林朝英开凿的,不过后来她搬到了终南山活死人墓,便不在这里继续挖了,而后又由华山派第二代祖师贺志真加以扩建而成。”
齐御风道:“林朝英便是古墓派的祖师了,可是那跟杨过有什么关系?”
曲非烟笑道:“这里后来的主人,跟杨过有关系啊,这名字就是那个人定下的。你猜猜是谁?”
齐御风皱眉思忖半天,口里念着“思过崖”,“思过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我知道啦,那是郭襄郭女侠定下的名字。”
曲非烟道:“不错,当年贺志真想修这长空栈道,可是这等悬崖绝壁,想凿出一个个碗大的深石孔却有多难,无奈之下。便向郭襄女侠求助,求借桃花岛一派独有的化石丹药,郭襄女侠慨然答允,便携带丹药来到华山。她见到这山崖清幽逼人。便想到了当年天下五绝之中的杨过杨大侠,给这里起了名字,叫做思过崖。”
齐御风万没想到华山一处几乎罕无人迹的景致。居然还有这般故事,当即有些不信。道:“怎么听起来那么玄乎?”
曲非烟瞪他一眼道:“你看那边,是不是有‘全真岩’三个字?你猜这三个字是怎么刻的?”
齐御风抬头一望。只见向南顶端倾伸的一面巨大岩石之下,果然有全真岩三个字,每个字都有七八尺高,楔刻之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即使身上带着绳索攀爬,也够不到此处,而石质坚硬,纵使武功再高,也绝难停留在此。
当即他紧皱了眉头,看着那光溜溜的石壁道:“原来都说是神仙腾云驾雾,在这里刻字,现在听你一说,莫非是整座石头都布上了化石丹药,再施展轻功,攀援上去的不成?”
曲非烟道:“不错,正是峨眉派祖师郭襄郭女侠凭虚凌空,在这里刻下了三个字,以纪念他爹爹早年跟随全真派习武,rì后更在这华山之上,成为五绝之一。”
齐御风半信半疑,当即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曲非烟瞪大了眼睛道:“怎么没有关系,我姓甚么?”
齐御风道:“姓曲啊,你又不姓郭……曲、曲、曲……你是曲灵风的后人?”
曲非烟得意洋洋道:“对啊,我是正宗东邪黄药师之后,吓到了吧?”
齐御风疑惑道:“可是曲灵风不是死了?只剩下一个傻姑……?”
曲非烟疑惑道:“你怎么对我们这一派这么熟悉?”
齐御风心道:“怪不得她挺jīng挺灵的小姑娘,偶尔却总犯傻气,原来是傻姑的后人。那黄老邪不拘尘俗礼法,诸多弟子之中,只留下了陆、曲两脉,傻姑的后人倘若也是姓曲,自然毫不稀奇。”
当即他沉吟片刻道:“不是我故意为难与你,只是你不是华山派之人……这……”
曲非烟眼睛立刻泛出cháo红,双手揉着帕子,哀伤道:“原来你算是华山派的,我便不算,好罢,我孤苦伶仃,从小便没有了爹爹妈妈……”
齐御风头晕脑胀,当即不管不顾道:“好啦好啦,我是华山派,你是华山派媳妇儿,总行了吧?”
曲非烟听了这话,脸sè嫣红,却忍不住腼腆地一笑,上前拉住齐御风的手,继而眼睛一眨一眨,像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似的,看着齐御风。
齐御风软玉在握,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恋爱的甜蜜之感,只觉得这小姑娘似乎将他当成了什么好玩的物件儿一般,当即仰天长叹道:“等我若是见到东方不败,第一件事便是让他毁了这么婚约,那有这样给人当媳妇的。”
曲非烟疑惑道:“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我都拉着你的手了,难道咱们还要现在就入洞房不成?”
齐御风道:“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跟看小雪球儿也没什么不同。”
曲非烟道:“谁说的?你比雪球儿好玩多啦……”
齐御风哀叹一声。当即无jīng打采道:“这洞里刻有我五岳剑派的剑招,你可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定当会为华山派惹来无穷的祸患。”
曲非烟点了点头,郑重道:“这是咱们夫妻间的秘密。我跟谁也不说。”
齐御风只觉这话疏无诚意,当即却也无可奈何,只寻思这洞内剑法,他大体也记得差不多少之时,便将这剑法全部毁去便是。
两人走进洞内,齐御风熟门熟路,当即挥舞长白剑劈开堆在内洞门口的大石,走了进去。
曲非烟见齐御风正要点燃火把,当即道:”我有办法。”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包裹上药粉,用手一揉,登时那珠子光彩四溢,照的身前身后一片亮亮堂堂。
齐御风看见这东西,也不禁一阵惊奇,当下便径直走向记载着衡山派剑法石壁之前,一趟趟找去。
曲非烟见到地上人骨,墙上壁刻。便猜度到了其中故事,当即惊奇道:“这些都是rì月神教的长老们刻的?”
齐御风点点头道:”不错,七八十年啦,这十具骸骨。便是你们rì月神教的十长老了。”
曲非烟奇道:“怎么这神教十长老都死在这里?”
齐御风不耐烦道:“咱们中午就要回去吃饭了,你尽问这些陈年旧事,还有时刻学武功么?记得看多少是多少。切莫对外人说出去。”
曲非烟点了点头,道:“我这次见你武功大进。就是在这里学的么?”
齐御风点点头,当即他寻到了那路似乎是衡山派由外而内。养生练气的剑法,便凝神运息,当即详加记忆。
正当他万虑俱绝之际,忽听得身边“啊”一声,只见曲非烟身形晃动,跟着便摔倒在地,那颗珠子也随之滚落尘埃。
齐御风急忙回头道:“你怎么啦?”
曲非烟大窘道:“这剑法好难啊,我刚照着练了一招,怎么就摔倒了。”
齐御风看她学的乃是华山派一门以气御剑的剑招,当即道:“你内功不到,练不了那个,你不是爱使双剑么?这衡山剑法中有双剑之术,你过来看看。”
两人学了二个多时辰剑法,便回到玉女峰上。其他师兄弟见齐御风和曲非烟甜甜腻腻,当即都面露微笑,点头不已。
齐御风见莫大先生还在房中,华yīn县的诸位挑夫都领了工钱,下山去了,那朱文三人领着原来少华山几十人,却尴尬的站在一边,与华山派等人闲谈。
当即齐御风将梁发和施戴子叫到一边,将山下情景说了一遍,他二人听闻居然有西域活佛被左冷禅收买,当即不由得紧皱眉头,担心不已。
齐御风再找到朱文,当即也实话实说,他本来异想天开,意yù收这些少华山的匪盗,充做华山派外门,专在山脚下打探消息,可此时环境变迁,华山派不rì便有灭门之忧,他几人又态度恭谦,却也不好意思叫这几人懵懵懂懂地做了炮灰。
当即齐御风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等若愿意留在华山,便可单独开辟一峰,在山上居住,由我rì后慢慢传授你们剑法,算是华山派的别院,若是不愿,我等也不为难,你们这就下山去吧。”
朱文、陈逊、杨秋三人虽在江湖之上薄有微名,可跟华山派这样名门大派相比,却差之甚远,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能够得着华山派的大门,此时那肯相信这等少年都有如此绝妙剑法的门派会不rì将倾,当即都大喜过望,决定留在山上。
齐御风点了点头,当即便由施戴子领着他们一行人,收拾了以前朝阳峰上的几座华山派的老屋,教他们住下。(未完待续……)
第95章写字
华山派此时除了梁发和施戴子之外,旁人均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眼见此次齐御风下山,除了领回了一大堆粮食之外,居然添丁进口,让这么多人加入了华山派,一时都喜不自胜,连声赞颂。
齐御风苦笑两声,吃过午饭,收罗了一些笔墨纸砚,便推开令狐冲昔rì故居,却见莫大先生正一个人自饮自斟,只是他不善饮酒,看样子喝了没几杯,便呼呼喘气,满脸通红,见到齐御风过来,忙道:“小子,他们都不肯跟我喝酒,你来陪上几杯,cāo他祖母地,这大白天睡觉,可当真寂寞无聊。”
齐御风笑道:“眼下有内伤不能练武,你便写几个字如何?”说罢摊开从各人之处搜集来的笔墨纸砚,放到桌面之上。
莫大先生看着桌子上的纸笔,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半晌后摇头道:“实不相瞒,这些字多半认识我,我却认不太清他们,我看看拳经剑谱尚可,要是念什么四书五经,多半就要抓瞎。”
齐御风道:“写字能修身养xìng,也不是坏事。”说罢,提起酒壶,蘸些酒化开墨,提笔便写了一个字“剑”字。
莫大先生低头一看,冷哼道:“这字写的跟臭虫爬似的,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齐御风面上一红,微微一笑,接着却又继续写了一个“气”字,才停笔道:“莫师伯,剑法跟其他兵刃,不同之处在哪里?”
莫大醉醺醺斜睨了一眼他写的那两笔臭字,摇头道:“你现在就想练剑气,太远太远,虽然你剑法不错,悟xìng又高,可是内力一途,打不得半点马虎,多少人千辛万苦,到头来却还是水中捞月……”
齐御风拦住他话头道:“我问的是剑法跟其他兵刃的不同之处。”
莫大先生瞪他一眼道:“废话,人使刀使棍,那是天生的本事,即使没练过一天武功之人,手里拎着棍棒刀斧,自然会使,可是让他手里握着柄剑,大多数人便会手足无措;剑乃百兵之祖,练到极致自能由外而内,温养jīng神,生气勃勃。”
齐御风笑道:“眼下你练不了剑,就把这写字,当练剑不就成了?”说罢将砚台向他一推。
莫大摇摇头,像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