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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老人连问三遍,无人敢接,一边齐御风突然心中一动,迈步就要上前,正当此时,突然一人横在他的身前,大叫道:“我等何须与你单打独斗,你今日大败,我军日后火烧鹫巢,一切还不是我们的!”
这说话之人正是阿密娜,她早见四周人物蠢蠢欲动,意欲上前争锋,知道这财帛权势动人心魄,知道不妙,便上前说下这话,众豪杰一听,都觉得甚有道理,反正仗已经打赢,只要按照先前分配便可,又何必与这难缠的怪老头多加纠缠。
当即只听得崆峒五老的老四常敬之大叫道:“大伙齐上,乱刀分尸了这老贼!”
众豪杰一听,当即都上前一步,磨刀霍霍,便欲聚而歼之。
齐御风知道这山中老人身法极快,杀人于瞬息之间,眼见已步入山中老人十丈之内,忙大叫道:“退后!”
正值此机,突然见山中老人身前,一道漩涡无风而起,如螺旋疾疾上升,在他身前萦绕几周,三尺之内的砂砾、石块不断向他脚下汇聚,周身萦绕出数道白烟,众人只见他犹似身在烟中雾中,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不由得都是目瞪口呆。
各大门派的豪杰眼看他突然施展这等神奇招数,诡秘莫测,不由得都大惊失色,面上显出惶然之色,杨逍脸色一凝,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却只见山中老人猛然一声暴喝,瞬息之间,犹如白云出岫,飘忽一闪,银光乍现,当即十丈之外,两名中原高手的头颅瞬息落地,继而他如同一缕轻烟仿佛,随即朝另外一个方向飘来,众人只觉得他身形完全不见,如烟如雾,夭矫灵动,仿佛就如同天上的一朵云彩落下来一般。
齐御风神色一凝,当即持剑上前,单剑一抖,朝着那团烟雾刺来,却只觉得仿佛刺入了一朵棉花中间似的,浑然不觉力道,当即他心中一惊,大叫道:“后退,后退!”
众人慌慌张张,急忙后去,此时众兵将围将过来,早已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有怯懦的,便只能连蹦带跳,从人头之上越过,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齐御风内息运转如风,一连刺了几剑,都觉得山中老人身形如风,攸然而至,攸然而走,徜徉回旋,真如一条白龙腾云驾雾,矫夭变幻,而自己虽然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一连几剑,却是徒劳无功。
齐御风心中大急,他手上招数疾如星火,当真是霆不瑕发、电不及飞,但山中老人身形疾旋,身上色质映光,颜色变幻,却丝毫不见受损,反而被他一连又伤了几人,当即不由得大惭。
正当此时,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喊道:“齐公子,应左则前,须右乃后,三虚七实,无中生有,左圆右方、阴阳倒转……”却是波斯总教圣女小昭的声音。
齐御风正在着急之时,听到这话,心头登时雪亮,顷刻之间便已经醒悟,山中老人之所以不受伤害,乃是运用的“乾坤大挪移”一类诡异的变化用法,以致平添奇幻,以方圆之道,抵挡了他的剑招。
这二十个字看似不凡,但齐御风纯阳无极功早有功底,对于波斯一派的武功精要亦早有领悟,一得指点,心中便已经知晓了破解之法,当即只见一团如烟如雾的飞尘朝着周颠冲去,周颠措不能防,他一咬牙,猛然划半个圈子,碎步轻颤,身前之地疾风劲卷,黄尘暴起,上前一剑刺去。
却只见那团烟雾猛然一顿,洒下几点血色涟漪,溅射在地,仿佛如同数朵蔷薇绽开一般,山中老人身形凝住,一只左袖登时便在这剑光萦绕之下层层开裂,乃至化成雪花般的绒絮,消逝不见,只露出一点剑痕,汩汩出血。
他转过身来,仿佛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御风,接着他对着点了一点头,只见长风呼啸之际,一人身形冲天而起,如同爆竹升空一般,顷刻之间便渺然不见,空中只回荡着一句话叫道:“好剑法,好徒弟!”
众人眼见他这冲天一飞,简直如同神仙霞举飞升一般,不知有几十丈高,端的是匪夷所思,其中所蕴藏的功力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简直非人所能,不由得都面色惊恐,目瞪口呆。
第一百零九章醉卧穹庐谁称龙
众人眼见山中老人掠空逃走,直过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有人发一声喊,众人忙团团围上,将余下阿萨辛派之人乱刀砍死,继而齐御风与周颠等人并肩先引,领着一支波斯明教队伍,从城中暗道出门,跟着杨逍、小昭、五行旗等人众齐到,共有万余人马,一同扑向城外敌人。
那城外之敌,见山中老人入城之后城中随即掀起呐喊,呼叫,火光汹涌,鬼哭狼嚎,早已吓破了胆子,看见有人得胜杀出,不及首领约束,忙调转马头,四散而逃,明教众人合力一阵冲杀,不到一天的功夫,便缴获辎重粮草无数,终大胜而归。
这一场仗打下来,明教虽然将自家的一座城池几乎烧成了一片白地,但阿萨辛派行军打仗素来糜费无度,携带钱粮极多,明教所得财宝铁器,却足足胜过了两座城池,再加上一举雪了多年之耻,灭了阿萨辛的威风,当即人人奔走,大声欢唱,都是激动万分。
众英雄领兵又冲杀一阵,直到了傍晚,才回到城中,各大门派在城中搭了若干茅棚暂行栖身,巨木旗下教众又再砍伐树木,搭盖茅舍,女弟子忙着烧水煮饭。
待到晚间,城中燃烧起了熊熊大火,波斯明教教众载歌载舞,叩谢明尊火圣佑护。
齐御风一直忙碌到晚上,才寻到了周颠,两人寻了个无人的小帐篷,拢起一堆火,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互相倾诉这一年来的变故。
齐御风问道:“咱们西凉现在打到了那里?”
周颠看他一眼。说道:“你自攻克了藏边,我等无后顾之忧。早已拿下了银川,长安。眼下与李思齐对持,他敌不过咱们的铁骑硬弩,眼下节节败退,却已经到了山西境内啦。”
齐御风听到这里,不禁眉飞色舞道:“太好了!”
周颠看见火架上羊肉烤得流油,不禁撕了一口肉,丢在嘴里,用力咀嚼道:“好个屁,那个李思齐。今日请降,明日却又不降,磨磨叽叽,反反复复,也亏得彭莹玉、冷谦他们几个好脾气与他蘑菇,老子在长安呆得不爽,才万里迢迢,来看看你这厮死了没有。”
齐御风听他话中带着火气,但却也不无关心之意。当即嘿嘿直笑,一口气干了一杯。
周颠将羊肉放下,又道:“其实这李思齐外强中干,我等有吐蕃、西凉、四川等处通商经营。兵强马壮,民生无忧,他属地却民不聊生。势必被我等所灭,眼下议和。彭和尚他们其实倒还存着一丝别的心思。”
齐御风正美滋滋的喝酒,听到这话。不禁一愣道:“这还有什么意思?不投降就揍他个兔崽子的!等我回去,割了李思齐的狗头!”
周颠本来也是个火爆脾气,可听到这话,却突然难得可贵的持重了一次,他抿了一口酒,摇摇头,说道:“不可,我军若灭了李思齐,前方所指之处为何?”
齐御风脑子里迅速的勾勒了一下地图,郑重道:“前方便是燕云十六州。”
周颠点点头道:“不错,这燕云十六州,乃是中原第一道屏障,易守难攻,有数道天险所依,自后晋天福年间,‘儿皇帝’石敬瑭那个没卵子的玩意儿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辽国,终两宋十八帝三百二十年,也未曾有一位皇帝夺回过这片地方,知道今日,这地方便已被异族夺取了四百五十年,始终不归我汉人之手。”
齐御风疑惑道:“那又怎么了?”
周颠转头对着齐御风问道:“若攻克李思齐之后,这片地方,是打还是不打?”
齐御风惊讶的看着周颠,毅然点头道:“打啊,攻克大都,我们便可创不世功业,将蒙古逐出中原,恢复汉家江山,这等彪炳千秋之事,却又为何不做?”
周颠一瞪眼睛,猛然一手指着齐御风,叫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齐御风笑吟吟道:“早一日将蒙元逐出中原,我汉民便早一日可解倒悬之苦,还用还是谁说吗?”
周颠道:“你是武威王,仗是你打的,等咱们攻克大都,那功劳可都是你的。”
齐御风听到这话,思索了半天,也没转过弯来,不明白周颠存的是什么心思,只能愣头愣脑的点了点头:“啊,是吧?”他心中实则哭笑不得,心道我这个武威王没当上三天,就跑到了藏边,继而一年多没回去,自己都将这事几乎忘却了,没想到周颠等人,居然还记挂在心。
周颠听到这个“啊”字,陡然立起身形,叫道:“好,等攻下大都,咱们汉人重立江山,你就是皇帝,到时候要是你要是不当,就是乌龟王八养的。”
齐御风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不由得哭笑不得,一口酒险些噎了进去,他这才明白,这攻克大都的功绩,在当世可谓汉人之中天下第一的功劳,只要得此勋绩,必定威震华夏,明教五散人与田再镖等人迟迟不肯攻入大都,却是想着辅佐自己,让自己也在这千秋功业之上,分上一份功劳,好让日后让自己扬名,当个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汉人皇帝。
他沉思半晌,心中想到,这当世手握雄兵能有帝王之业的人,也无非就那么几个,现在陈友谅、张士诚已死,剩下的人中,一则是自己,二则是朱元璋,至于大夏国明升,东南王陈有定等人,都碌碌无为,眼下不成气候。
他知道明教中人,大多人对朱元璋颇有不满,日后朱元璋掌权,这些人物势必寒心,自己手上田再镖、段思邪等大将,也必然会被朱元璋这等阴狠之人一一清洗掉。
当即他心中便想,若是自己能打破生死玄关,将这穿梭时空的法子控制得住。自己做这个皇帝,倒也当得。无非是这边过几年,那边过几年而已。顺便还能把老爹老妈带来逛个风景,而自己有张三丰支撑,天下又谁能不服?
况且自己种子化肥一搬家、机械科学一运,再翻翻历史书,任用那些历史上有名贤才,而非酒囊饭袋,再凭借这一干毫无私心的武林高手,有如此外挂,这富裕的天国王朝。还不是手到擒来?
更何况眼下那朱元璋说不定狠自己这一路西凉军早已狠得要死,就算自己肯与他和睦为贵,依照他以往战绩,都是先于元军苟合,再同吞汉军,自己若被蒙元与他两方夹击,可就死不瞑目了。
他心中越想越对,当即连连沉吟点头,道:“好。”
一边周颠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花怒放,叫道:“来,我去带你见见咱们明教五行旗的各路首领。”
他拽着齐御风的手,未等走出帐篷。却见到五人一同进来,却是明教五行旗的五位掌旗使者,一同探寻。前来拜见武威王来了。
他这帐篷狭小,齐御风手忙脚乱。忙出了帐篷,站在路边。与这五人见礼,口中说道:“难得五位掌旗使前来,这帐篷太小,不如咱们出去寻个宽大的地方一同喝酒如何?”
那一边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与他行礼过后,却毫不客气的钻进了帐篷,盘膝坐在地上,回头对着齐御风摆摆手道:“不用不用,这里正好。”
一边其他四位掌旗使也相继走近帐篷之中,坐在了地上。
齐御风钻进帐篷内,又笑道:“那我再去添些酒食。”
一边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却一把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口中道:“来来来,坐下,坐下,早听说齐少侠乃是当今天下武功最高的少年英雄,今日那几剑,可叫老唐开了眼啦,老唐代咱们五行旗,敬你一杯。”
而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却打开了一个大口袋,一古脑的将里面肉食酒壶倒在了桌子之上,说着用铁矛穿起一大块牛肉,放在火堆之上,笑道:“你看,我们这里都带着呢。”
齐御风眼见这等状况,忙道:“诸位年岁都比我大得多,我出道以来,受五行旗恩惠颇多,虽然对诸位英雄神慕已久,但中原板荡,大伙各处一方,却难吝一见,今日该我敬各位英雄才是。”说罢,他又做个了罗圈揖,举起一杯酒,一口干下。
五位掌旗使微微点了点头,也都客气的与齐御风交谈,各自融洽,却见一边方才还要带着齐御风去寻找五行旗首领的周颠,此时却端起架子来,阴阳怪气的一翻白眼,问道:“怎么着,你们五个,都跑我这里喝闷酒来啦?”
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早年被灭绝师太以倚天剑割下过一只手臂,眼下只余一臂,他端起酒杯,瓮声瓮气说道:“周大师,咱们今日好容易打赢了一场痛快仗,咱们七人聚在这里,谁也找不到,那些烦人的家伙,咱们也看不见,咱们痛痛快快的和齐英雄喝上一杯,岂不美哉,又何必说那些无聊之事。”
齐御风见到这五人不肯出去,只想躲在自己这犄角旮旯的小帐篷里喝闷酒,早就知道必然有所原因,可一直到吴劲草说话,才觉得必然有所原因,当即便把询问的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