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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正提着长剑方yù站起,耳听背后嗡嗡风声之声,当下不由得一惊,长剑在地上一点,剑身一弯,齐御风随即借势腾空而起,堪堪避过追袭而来的长剑,顺手使了招乒乓剑法里的招数,啪一剑将一心道人的长剑打回。
他这一下弹剑腾跃,反手还击,虽是无奈被动之举,可看上去却帅气至极。
一心道人见寒光闪烁长剑飞来,忙伸手接剑,听四面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却知道这欢呼并非为自己而来,当下一颗心再也不能淡定,提剑上撩,上前与齐御风再次拼斗起来。
只见他招数凌冽狠辣,妙招尽出,又运起极浑厚内力,嗤嗤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四下里青光荡漾,剑气弥漫,众人只觉得仿佛有一张剑网在不断包裹收紧,扑向齐御风。
齐御风在他剑光之中,苦苦支撑,只觉得一心道人剑招之中,妙用无尽,对自己颇有裨益,当下只盼的自己剑招再快再强一些,便能胜过这老道。
他与这老道斗过几十招,听着周围接连的欢呼,当下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自得之情,昆仑派乃千年大派,向来众所推崇,自己不过初出茅庐的少年,居然也能与他斗上这么多回合,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正自得意间,突然见眼前银光一闪,立时飞退,可是还是慢了半筹,敌方长剑划过胸膛,登时血流如注。
一心道人见齐御风又见了血,登时收剑而立,冷冷道:“小子,你败了。”
齐御风哈哈一笑道:“老人家,且看看自己长袍。“
一心道人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胸口长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齐御风割开了一层棉布,虽未曾伤及皮肤,却也是输了半筹,当下不由得心道,此子如此年轻剑术便如此高强,倘若假以时rì,这天下第一人莫他莫属。
他一回思自己多年潜心专研,谁想居然这么多招数,却和一个毛头小子打了这么半天,不由得恼羞成怒,拳剑相加,如疾风暴雨般向齐御风攻来。
又过了三十招,只见齐御风呼呼喘气,气力有些不支,当下趁他一口气尚未喘匀,当下飞起一掌,正中齐御风胸口。
齐御风猛地觉得胸口一股大力袭来,向后接连倒退七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染透了衣襟,然后双膝跪地,手脚微颤,有些站不起来了。
冯牛二人见一心道人面带凶光,伺机再进,立刻对视一眼双双入场,站在两人中间,牛评判看向齐御风道:“齐小友,即使你此战认输,也已天下扬名,要不,就算了吧。”
群豪感佩这少年武艺jīng强,又怜他一再受伤,也不禁都大声嚷嚷:“齐少侠,算了罢。”
“齐少侠,退一步海阔天空,十年之后,这牛鼻子必定不是你的对手。”
“峨眉派有子如此,复又何求?”
…………
一时纷纷扰扰,尽是劝他罢手的声音。
齐御风背脊一动,挣扎着慢慢站起,但身躯一动,突然又牵扯内腑,一口鲜血喷出,重新跌倒尘埃。
他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气,终于又硬生生站起,但见他身子发颤,随时都能再度跌下,各人屏住了呼吸注视,四周虽有一千余人,但静得连一针落地都能听见。
便在这万籁俱寂的一刹那间,他突然感觉小腹中一股暖气升腾,四处流动,顷刻间便遍布四肢百骸,那强身健体的无名仙果,终于发挥了作用。
他心中大定,当即一亮手中长剑,哈哈大笑道:“愿得一战惊天下,从此不负身后名!”
第七十六章行云流水
众人见齐御风这一句话说的豪气十足,悍不惧死,神sè中哪里像个重伤之人?不禁都是大出意料之外。
一心道人更是大皱眉头,看他只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站起来便如此jīng神焕发,更是纳闷。暗道:“莫非我看走了眼,这小子内功十分深厚不成?这可当真邪门。”
正当众人面面相窥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叫道:“我昆仑派名垂千载,一心师伯又是何等人物,你小子硬充英雄好汉,说两句豪言壮语便想让我师伯可怜你,当真白rì做梦!不知羞耻!”
这声音如同针尖一般,钻进各人耳中,人人觉得都是极为刺耳,浑身一阵不舒服。
群豪听这话说得尖酸,抬头一看,说话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昆仑派子弟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屑。
当下都心想,峨眉派这少年武艺高强,堪可与一心道人一战,你却又是什么东西,徒能逞口舌之快尔。
众人心虽然如此之想,却也畏惧昆仑派威严,没一个敢开口说出,但看向那昆仑弟子的眼神之中,未免都带了一丝不以为然。
圆xìng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昆仑派弟子道:“牙尖嘴利,我徒儿现在已被你师伯打得半死不活,你可敢下去替你师伯与他一决生死?”
那昆仑弟子闻言,登时便是面sè一白,想那齐御风剑术何等神妙,他这微末功夫,怎么敌得过他。
当下便道:“今rì‘长白论剑’,每派只能出一人下场,我派已有师伯出场。否则……”
圆xìng又道:“否则什么?就你这般货sè,便是再练一百年也不是我徒儿对手,萤烛之光,如何能与rì月争辉?昆仑派什么时候成了这等徒逞口舌之利的讼棍的藏纳之地?”
那昆仑弟子又要发言,那昆仑掌门正一眼见无数目光扫视而来,眼中尽是对这弟子的蔑视,不由得大喝道:“不许多话,咱们学武之人,手底下见真章,何必学那长舌妇人之状?”
那弟子登时战战兢兢,望着师傅,紧闭薄唇,不发一言。
圆xìng白了正一道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也不多言。
齐御风趁此机会,低头暗暗思索:这一心道人剑术内功轻功,无不高明,而自己所依,无非是剑术jīng妙而已。
他自信所学灵狐剑法也是jīng妙非常,未必赢不了这道人,只是临阵出招攻来拒往之际,却总有些地方差上了那么一点。
他虽学会了小飞所传的身法武功,却也只凭着囫囵吞枣的硬记,始终不明其中之理,今天接连与众多高手比拼,他总感觉模模糊糊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可是那念头却一闪而过,不及细想。
他这个念头始终在头脑中萦绕,可是抓心挠肝,却也是想不透其中道理。
也正也因为如此,他才苦苦支持到现在,竭力与一心道人一战,想从中汲取灵感,一举突破了这层障碍。只可惜打了这么许久,这老道尽是以力胜巧,自己还是一无所得。
两位评判贱齐御风站起,当即缓缓退开,齐御风抬头见一心面sè不善,正远远的看着他,当下深呼一口气,向前走去,虽然他心中没什么把握,却也只能试试看了。
刚走出两步,突然群豪之中,一声尖锐的声音喊道:“神在剑先,随心所yù。行云流水,任意所至。”
齐御风听到这十六个字,登时脑中灵光一闪,便如同闷热的夏天有一头雪水浇在头上一般,登时恍然大悟。
他身躯不觉为之一震,立刻停下脚步,低头想了一想,等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然露出狂喜之sè。
这几个字其实原来倒也听胡斐讲过,可是当时剑术太差,也未能理解其中深意,只知道剑招厉害,便可胜过强敌,其余别的也从未细想。
可是小飞那些招数,又有那一式是一招一招分别使用的?捕猎之时,还不是随心所y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使什么招就使什么招?
而且一招一式,都是连绵不绝,源源不断,何曾有过临阵换招的时候?
他虽学会了这灵狐剑法,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一板一眼的见招拆招,攻来拒往,斧凿痕迹太重,也失之飘逸灵秀的神韵,便未免落在了下风。
原来在跟李文秀,田树言一起时,他其实也隐隐约约的想到了这个道理,创下了一路“连环三招”,可是后来被灵狐剑法中的种种奇思妙所吸引,居然把这条至理也给忘记了。
他当即出剑,一点一刺,一勾一画,不顺手的地方都一带而过,顺势一划,连续对着空气使了六七招,只觉得转折之际,渐渐天衣无缝,心下不由得甚是舒畅。
既悟了至理,当下他遥望群豪方向,深施一礼,转头便朝着一心道人自信满满道:“道长,我要进招啦。”
一心道人方才听那人说话,登时便有所疑惑,他内功深厚,听得此人说话是故意压了嗓子变声所致,而且此人武功绝对不浅,可连转了几眼,却也没能看出到底是谁所说,又见这少年喜不自胜,接连比划了几个怪模怪样的招数,心道,这四句话又不是甚么天籁仙音,难道就凭借着这十六个字,你便能赢我不成?
只见齐御风上前一刺,姿势平平无奇,一心道人剑中暗藏内劲,上前一挑。
齐御风侧身一闪,长剑又刺,一心道人冷哼一声,举剑一劈,便yù削他长剑,齐御风见难以闪避,反手一抖,长剑划一个弧线,直刺他咽喉。
一心道人剑招劲力未老,急忙变招,还手挡剑,谁知齐御风此招居然也是虚招,在空中又划了一个半弧,横剑斜斜抹上了他的腰间。
他既理解了“神在剑先,随心所yù。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十六个字的jīng义,一剑既出,后招源源不断,尽是灵狐剑法的进攻杀招,那灵狐剑法的杀招何等厉害,一心道人面对每招都没有必胜把握,只能格挡拆解,这样一来,形式登时为之一变,这一老一少便由各自攻拒进退,变成了少的攻,老的挡。
齐御风剑招越来越快,犹如开闸之水,连绵不绝。一心道人挡了几下,登时觉得有点棘手,心道,这小子剑法怎么一下子变得高明了许多?
当下他心中再不敢有其他杂念,瞪着眼睛全神灌注地见招拆招,过了几十招,见这少年剑招虽奇,体力却有所不支,才暗松了一口气。
齐御风一顿猛攻,突然肋下却又是隐隐生疼,浑身力气宛如抽丝一般一点一滴的流逝,知道方才重伤,到底也震破了脏腑,不可久战。又过了几招,只觉得渐渐昏沉,仿佛连眼皮都有些睁不开,急忙强打jīng神。
一心道人见他眼中恍惚,不由得冷哼一声,当下剑中藏劲,一格一挡虽然越来越慢,每一下却又震得齐御风手腕生疼。
齐御风抵挡不住这反震之力,倒踩七星,连退三步,甩了甩手腕,一心道人见招数见效,攻防交换,当下不由得心中一喜。
他上前一步,右掌拍出,齐御风只感呼吸一窒,对方掌力已然道了面前,手中长剑急忙递出,对准了他掌心。这一剑方位时刻,拿捏得妙到颠毫。
一心道人一见急忙缩手,长袖顺势一拂,向齐御风面门扑来。齐御风手上无力,不能再快,只能向后一闪,却还是被这一袖子拂中了面门,登时感觉脸上火辣辣做痛,眼前千千万万颗金星乱飞乱舞。
一心道人一得先手,登时唰唰唰三剑急攻,齐御风此时只觉得浑身jīng力涣散,几乎抬臂举剑亦已有所不能,眼见那剑尖不绝颤抖,显是昆仑派上乘剑法,心中一急,提剑一刺,正中一心道人手腕。
一心道人眼见自己手腕上鲜血一点点的滴在地下,不禁呆了一呆,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
在他心中,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居然可以伤得了自己。
过了半晌,他稳住心神,长呼一口气,抬眼观瞧。
只见身前三尺之处,齐御风头颅低垂,耷拉着眼皮,身躯摇摇晃晃,手中长剑垂在地上,全身鲜血淋漓,染尽了衣衫,门户大开,分明已然是强弩之末。
他登时无名火起,不由得呼的一掌,重重拍正在齐御风胸口。
齐御风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后翻了一个筋斗,仰面栽倒在地。
一心道长上前一步,手中明晃晃长剑,便朝他咽喉刺去。
第七十七章落井下石
一心道长一招得逞,当下上前一步,一剑逼向齐御风咽喉,便要结果了这小子。
谁知突然此时嗤嗤破空之声,接踵而至,四五件暗器击在他长剑之上,铮铮几声,将他长剑荡开。
一心道人只觉得这暗器都劲力非常,应是内力与他相若之人所发,而暗器所来方向四面八方,各不相同,不由得轻颤了颤手,抬头四下望了一眼,冷笑道:“好哇,原来峨眉派有这么多帮手,何不现身一见?”
他口中虽然强硬,但如此多高手一起出手,却也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夜长梦多,当下又对着那两位评判道:“是否我已赢了?”
牛评判面sè沉重,摇了摇头,示意他低头看去。
一心道长一低头,,却发现一柄长剑明晃晃早已遥遥抵着他的下yīn部位,当即凛然一惊。
再看那齐御风虽然脸上被鲜血尘土涂抹得一塌糊涂,可一双眼睛却带着狡黠的笑意,手中长剑微颤,始终不离他要害左右。
他心中畏惧,却也冷静下来,心中暗暗反思,不知方才为何见这少年露出破绽,便不顾身份,上前施招?
他仔细想想,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