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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言没头没脑,聊了几句,居然溜溜达达的就走开了。
齐御风见天sè已晚,不得已收拾家伙,系上栅栏,准备回他的草窝里睡觉。
忙活了一会儿,天sè已黑,正准备钻进窝棚,耳中忽然听到“哗啦”一声,回头一看,在河边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弓着腰站在哪里,手臂挥舞,不住的往河里踅摸什么。
齐御风见得好奇,不知什么人居然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跑到这深山之中,便偷偷凑了过去。
他尽量弯腰蹋背,不惊动那个雄伟的身影,可是临到近前,一个不小心,还是踏到了一块松松垮垮的石头,弄出了动静。那身影一回头,齐御风登时便是一惊!
原来那身影并非人类,而是一头毛茸茸,灰突突的狗熊,此时嘴里正叼着一条足有一尺半长的鲤鱼,一双眼珠盯上了齐御风。
而此时双方此时相距只有十来步远!
齐御风只觉得脊椎一阵发凉,全身汗毛乍起,此时心中连叹自己没有带上长剑,否则那能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狗熊的反应可比他快多了,它迅速丢下口中大鱼,四肢着地,跑了两步,一爪子向齐御风挠来。
齐御风骨碌一闪身,绕道狗熊背后,可是左右看看,这一片乱石滩哪有武器可寻?无奈之下,随手抓了两块石头,扔了过去。
呯呯两声,石头打在狗熊身上,只拍出一片灰尘,狗熊混若无事,调整方位,继续冲来。
齐御风不敢硬抗,只能游斗,这乱石滩高低起伏,十分难走,他心中不由得暗骂:“近战打熊德本来就难打,即使正面伏击也未必成功,再加上这个破地形,真是天要亡我也!”
只见那狗熊动作十分灵活,不断冲锋,横扫,痛击,重殴,越打越是狂暴。再加上它一身野蛮的防御,齐御风手上石头丝毫奈何他不得,直躲得上蹿下跳,叫苦不迭,生怕一不小心,被它一巴掌扇上,那便真是万事皆休了。只盼着能成功回到窝棚,取出宝剑,才能与他有一战之力。
当下齐御风咬紧牙关,将手中石块呯呯丢在狗熊头上,狗熊当时一晃脑袋,行动便是一窒,两手耷拉下来。
齐御风见状大喜,连滚带爬往窝棚跑去,谁知刚跑出去不到几十米,就听得身后一声狂暴的怒吼,震得他耳中嗡嗡作响,当下齐御风泪流满面,心想这野蛮恢复还是让他用出来了。
偷眼回头一看,那狗熊四肢矫健,奔跑如飞,急如电石火光,轰隆轰隆地踏飞无数细小石块,朝他追了过来。
齐御风当下苦笑一声,脑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句曹cāo说过的话,“**,吾命休矣!”
狗熊奔到近前,一巴掌拍下,齐御风闪躲不及,便双手抓住那大爪子,借狗熊之力,荡了出去。可想法虽好,狗熊之力终究霸道强横,他竭尽所能勉力逃脱魔掌,却也只能呯一声摔在石头上,震得他筋骨剧痛,再难爬起。
狗熊凑到跟前,张口便咬,齐御风勉力支撑,拿起一块石头放在面前,挡住了血盆大口,转身骨碌了开去。狗熊又上前一步,双掌急抓,齐御风此时身边已靠着一块大石,再也没有空间可逃脱,无奈之下,只能闭眼等死。
谁知此事,耳中突然传来“嗷嗷”两声,仿佛刚出生的小狗啼叫的声音般,只是声音稍低,但更为清脆。再然后便是狗熊低鸣,劈里啪啦一阵打斗的声音。不过几秒钟,狗熊一声闷哼,噗通倒在地上。
齐御风稳定了半天心神,身体渐渐恢复了控制,心中一酸,几yù哭出声来,可怜他一个勉强及格的富二代,却穿越到如此险恶的地方,三天两头,便有xìng命之忧。
强咬着牙关睁开眼睛,眼前大狗熊仰面朝天,脸上身上的毛皮被挠得仿佛如同土豆丝一般,而在其旁边,一直纯白sè的“小狗”安逸闲适,大模大样的蜷在一块石头之上。
这小狗全身雪白,只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鼻尖为黑sè,体态颇为肥胖,嘴短耳小,一双细腿,只是身后一条大大的尾巴,蓬松有致,增添了不少轻灵之气。
齐御风莫名其妙,当下直勾勾的看着“小狗”发呆,心道这清朝的时候就有人养博美了?
那“小狗”见他睁眼愣头愣脑的看着自己,慢条斯理的看他一眼,便站起身来,轻轻抖动两下,大尾巴一扭,悠悠然然的走了开去,那样子,便如同一个生活节奏极慢,却又极为爱干净的人类,在家坐得久了,掸掸身上灰尘,出门遛弯一般。
齐御风眼睛都看直了,只觉得天下的小狗无不活泼好动,就连那脑瓜只有花生仁大小的哈士奇也免不了,可这条狗身上却没有一丁点像狗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一个极有修养的隐逸之士,又或者是一个隐藏极深的装逼犯一般!
正想着,那小狗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转过头来,尖尖的小嘴呲开,露出白闪闪的小牙,目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像是向他告辞微笑。
见到这小狗呲牙,齐御风才猛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这哪里是狗,这分明就是一只狐狸!一只大山里的白狐!
第八章分食熊掌
等白狐走得远了,齐御风才晃晃荡荡,走回自家小院,坐在门口一块石头上,默默发呆。
此时他才感觉到,这里的生活也并非无忧无虑,而是处处布满杀机,今天若不是有这白狐相助,此时的他,已早成那头大狗熊的腹中之餐了。
他深叹一口气,到屋中拿出宝剑,紧紧握在手中,这才安心了些。
剑!只有练好剑法,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齐御风暗暗下了决心。
眼看天sè已晚,他握住手中长剑,方yù回转,耳中却在此时又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这一次他机jǐng异常,借着月光眼看前面远处一个瘦削的身影向他院子走来,不由得沉声问道:“谁?”
只见那人走进,手里拎着一堆野味,原来是那田树言去而复返。只见他晃晃荡荡的走了回来,笑嘻嘻道:“我久居中原,近rì有约于此,特来相唔,无奈天sè已晚,寻不得道路,今rì业已黄昏,不知可否在兄弟这叨扰一二?我已捉得野味若干,愚兄可略施展手艺,供兄弟品尝。”
齐御风抬头看看月亮,此时已近午夜,当时心下无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田树言当即大喜,当下拎着刚才上山捉到的几只山鸡野兔,便要在齐御风这小院里熏烤了起来。
齐御风却拦住他道:“莫急,你吃过熊掌吗?”
田树言嗔目结舌,摇了摇头。
齐御风将田树言领到河边,看了那头大熊,田树言眼见狗熊身上刨花似的血条子,不由得大惊失sè,连声叫道:“哎呦,原来小兄弟深藏不露,居然练得如此高明的爪法!”
齐御风苦笑,便将那白狐的故事说了出来,田树言闻言,沉默半晌,用小指挠挠眉毛,摇头道:“天地间竟有如此灵物,我自负博学,却也从所未见,不过这长白山古称不咸山,珍禽异兽,时隐时现,传说绝顶天池之中,更是有一水怪,能吞火吐烟,相传乃是太白金星用宝镜所镇压的一个火魔……”嘴里罗里吧嗦,说了一些这山上的野史怪事。
齐御风心中苦笑,原来自己穿越一回,改了时间,可却还是在这长白山中打转。清朝时期,长白山被满人定位发祥之地。塞北辽东,汉人移民极少,而满人也不多,此地已经近千载未经受大规模的开发破坏,怪不得又有野猪,又有狗熊。
他静听了一会儿,听田树言描述那天池怪兽,越说越是离谱,不觉好笑,他知道这是长白山作为一座火山时而喷发,熔岩四溅,这时代人民不懂其中原理而产生的传说,也不理会,当下问道:“这熊肉怎么吃?”
田树言正说得兴起,闻言一怔,回答得却干脆利落:“不知道。”
两人互相对视一会儿,都觉得眼前黑熊无处下手,最后决定还是回去吃田树言所捉的野味。
当下,两人在深夜里生火,烧烤,坐在篝火边,一边忙活一边畅谈起来。
田树言厨艺远胜齐御风千倍,他所烤炙的榛鸡,别号飞龙,只产在大兴安岭一带,乃是“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里的龙肉。经他巧手熏烤,滋味十足,齐御风当下大快朵颐。
俩人就着酒葫芦,一人喝一口酒,吃一块肉,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田树言长的文文弱弱,一表斯文,可喝起酒来,人却变得邋里邋遢,胡言乱语起来,狂纵之相,颇有魏晋遗风。
齐御风借此打探江湖消息,田树言几口老酒下来,知无不言,齐御风在他话里渐渐揣摩,逐渐明了,原来自己此时便生活在无数花痴少女梦寐以求的乾隆年间。
当夜两人俱喝得多了,不知不觉间各自睡去,第二rì齐御风起来,却见田树言在院子zhōngyāng,将长袍扎在腰间,撸胳膊挽袖子,忙得不亦乐乎。
见齐御风迷迷糊糊起床,田树言转头大笑道:“齐兄弟,好贱也!”
齐御风莫名其妙,不知道此人为啥骂自己贱?走到院中一看,却发现田树言已用自己的宝剑将那狗熊分割成块,一块一块的清理完毕,搬运到院内,那宝剑青芒闪烁,正倚在桌角。
田树言手上忙得不开交,一边回头笑道:“齐兄弟这把宝剑当真锋利无匹,多亏了它才能将这熊骨,熊肉一一分开。我说为何齐兄弟武功不高,却敢行走江湖,单凭此剑,武功便可平添一倍,当真令人羡慕。”
齐御风听他说的阳光坦诚,不由得也违心说道:“原本田兄喜欢,应该赠送给田兄才是,但此剑乃传我武艺的高人所赠,实在不敢私自相授。”
田树言洗干净手上血水,端起盆走出院门,将水倒在地上,回头道:“哎,兄弟说哪里话来,说起来你让我看那剑招,已是我违反了江湖规矩在先,但于此一事,足见兄弟赤诚。来来来,等会尝尝兄弟的手艺。”
齐御风一看,原来这田树言将四个熊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大锅蒸烧,一个放在锅里添火煮炖,一个切块放在铁板上煎炒,剩下一只,居然别出新裁,将手指一只只剁开,放到烧烤架子上面烤着吃。
齐御风目瞪口呆,不由得疑惑着看着田树言:“这……能行吗?”
田树言自信满满,道:“且瞧着你兄弟的手艺便是。”
不一会儿,田树言将炒熟的熊掌端出,交给齐御风尝了尝,目光对视,田树言急问道:“怎么样?”
“好像没怎么炒烂?”齐御风小心翼翼说道。
“不错,可是再炒就焦了……”田树言也尝了一块,随即吐掉,有点沮丧的说道。
再过一会烧烤架子上烤炙的熊掌吱吱冒油,眼看便要燃烧了起来,两人赶紧将其大卸八块,咯吱咯吱咬在嘴里,拼命的咀嚼着。
“怎么样?”田树言瓮声瓮气的问着。
“…………”齐御风真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
“算了,嚼不烂就吐了吧。”田树言呸一声将口中肉食吐出,心灰意懒的说道。。
两人也不练剑,便坐在rì头地下等着,偶尔闲聊几句,直过了两三个时辰,田树言拿起筷子,掀开锅盖,往里面肉皮上一扎,起身摇摇头道:“还是不行。”
齐御风心道此时又没有高压锅,就凭你个二五眼的厨师也想烹饪熊掌,但此言无法当面说出,只能任凭他去了。一直到傍晚,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而熊掌一煮一蒸才终于烂熟。
田树言特意将左前掌留给齐御风,说书上说这左前掌最为肥腴,掌花明显,被列为上品。可齐御风看得这两只熊掌,颤颤巍巍,晶莹剔透,一时也分不清大小。
这次倒是煮得烂了,齐御风此时早就饿得急了,便如同啃猪蹄般,将一只熊掌掰开下肚,只觉得肥而不腻,鲜香透骨,绵软中透着劲道,滑腻中别有滋味。
另外一边田树言也顾不得品评,吃了另外一只熊掌,两人偷偷对视,都不出声,只沉默着一口口吃肉。
半晌,两人吃完,将骨头丢在桌上,田树言鼓起勇气问道:“怎么样?”
齐御风支吾道:“挺好吃的,就是……有点腥。”
田树言一拍桌子,道:“可不是。我也觉得腥,可我调料已放得不少,问题却出在哪呢?”说罢不禁紧锁眉头托腮苦苦思索起来。
齐御风见他辛苦了一天,还要这般努力的专研,不由得劝道:“我听说这长白山附近,颇有些做熊掌的馆子,不如将来我们前去找大厨打探一番?”
“有理!”田树言又是一拍桌子,然后自己将自己吓了一跳般看着手掌,“人皆言熊掌yīn气过重,有人食用熊掌冲击奇经八脉,便思绪凌乱,难以静心,看来我是着了这道了。”
说罢起身,一拱手道:“我这就前去打探一番,今天浪费了兄弟一只黑熊,改rì定当补回,叫兄弟大快朵颐。”说罢,摇摇晃晃,也不理齐御风拦阻,径直下山去了。
第九章白狐炫技
田树言这一去不返,齐御风直等了多rì,也不见他回转,也不知是否是下山寻访厨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