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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峰手一挥,不屑道:“现在是市场经济,商业社会,大道既隐,物yù横流。那还有那么多规矩?我说的那些,都是为了糊弄那些不长眼的**呢。上我这门踢馆?也得先问问周围这片的jǐng察让不让呢。”
“你今天别走了,咱俩不喝好了,你和我姑娘这事我可不同意!”
第二十章红花秘籍
当下,霍峰便摆开宴席,在家中与齐御风痛快的喝了一场,席间,他连声赞叹齐御风武功了得,却又知书达理,斯斯文文,每赞叹一声,便举起一杯白酒敬去。
齐御风在那穿越的一年中,酒风锻炼的也颇为豪迈,当下眼前霍峰盛情款待,来者不拒,接连干了几杯,霍峰见之大喜过望,更是频频举杯,与他对饮。
一边霍峰的妻子,虽然看似文雅贤淑,但见到丈夫如此喜爱这少年,也是面带微笑,不断打量着齐御风,越看越是顺眼,当下也同他喝了几杯。
齐御风被迫无奈,只被灌的稀里糊涂,酩酊大醉,眼看就要丑态百出,这一家才撤了宴席。
歇息了一阵,由霍峰叫来司机,一行人搬了些练武练力的器材,送到学校。
齐御风和霍婧竹等人将器材运到了体育馆,又送别了霍峰等人,回头看她一眼,不由得大为头疼,心道这次去了一趟她家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可真是有点稀里糊涂,不清不楚。
那霍峰先前叫他小兄弟,后来吃饭时俨然以自己长辈自居,话里话外,差一点就给两人定下了名分,言语之中,竟然似乎对这女婿颇为满意……
齐御风越想越是头疼,不由得长叹一声。
他连续两天喝得大醉,当下也有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看着霍婧竹在身后含羞带笑,望着自己,不觉一阵烦躁,于是心下一横,索xìng粗声大气道:“我喝多了,先走了!”
霍婧竹急忙上前,小媳妇儿似的关切问道:“你去那啊?回家吗?我去给你买点酸nǎi什么的解解酒吧。”接着她秀眉微颦,沉吟了一下,又道:“干脆我跟你去你家吧,给你煮点姜汤,你喝了之后再好好睡上一觉。”
齐御风见她蹬鼻子上脸,真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了,不由得越听越是烦躁,当下喝道:“不用你管!”说罢一甩手,转身离去。
霍婧竹怔了一怔,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瘪瘪嘴唇,两颗泪珠在眼中滚来滚去,呆呆的看着他远远离开。
那边苗笛得了电话,正好赶来,一进门便看见齐御风愤然不辞而别的情景,觉得奇怪,便走了过来。
他走到霍婧竹近前柔声问道:“怎么了?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不还挺好的吗?”
霍婧竹听见这关切的声音,抬头一望苗笛关切的模样,便猛然趴在她怀里,哇一声哭出声来,叫道:“苗苗,我觉得我爱得好卑微啊!”
齐御风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声呼喊,不觉浑身一震,停住脚步。
苗笛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拍打着霍婧竹后背,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小竹不哭,不哭,乖哦,乖,唉——没想到你这个家伙也能有今天,若不是因为你喜欢他,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霍婧竹也不顾丢人,“哇”一声带着哭腔,叫道:“那人家就是喜欢他嘛,第一眼看见了就喜欢,我都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说完之后,声音转低,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齐御风只觉热气上涌,心烦意乱,回想这女孩虽然胡搅蛮缠,一哭二闹不上吊,但这一份真心却似乎不是假的,当下便有些意动。
可他这般一想,顿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和李文秀破庙激斗,月下谈情,江城拜庙乃至在小镇结义的故事,回想起那个善良柔弱,清丽秀雅却又卓而不凡,一身风霜傲骨的奇女子,一颗心便又冷了下来。
他当即回头沉声说道:“好好回去休息,明天协会就要开始活动了!”说完之后,闪身逃也似的离去。
苗笛和霍婧竹见他离去,好半晌止住哭声,呆呆望着前方,过了半天,霍婧竹才幽幽说道:“苗苗,你说他能喜欢我吗?”
苗笛微笑道:“放心啦,我们小竹这么可爱,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心中却道,这两个人,一个倔驴子,一个死心眼,都有那么点二,倒也算得上天生一对。
次rì,武术协会的第一次活动正式开始,齐御风的表演技惊四座,当即不少围观群众又纷纷涌上来报名。
齐御风按照身体素质和个人意愿,将人群分为两拨,分别传授内家拳和外家拳基础。
内家拳以太极拳为主,主要针对那些身体素质不算太好的同学,先行练习呼吸吐纳,拳脚套路,用以滋养身体,强筋壮骨;外家拳便以胡家拳为主,主要针对那些体质较为不错,能受得了压腿,劈叉,搬腿、负重的,传授技击之能。
他所学的清朝各门武功,经过历代武术家的不断努力,在现代已经基本荡然无存,可以说古武学和现世武学之间,除了个别民间隐秘传承的,譬如‘无极玄功拳’这类,剩下的基本就等于两回事一样。
他这般拳法一打出来,当下即是是练家子,也觉得别开蹊径,另有新意。就连田克刚看了之后,也在体育馆里寻了个角落,脸皮死厚的不交钱白听着齐御风教拳。
如此教了一个月,齐御风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了,有几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师教授,便通过田克刚寻到了他,让他帮忙推拿按摩,传授养生之道。
齐御风于是被迫无奈,又客串了一个野郎中的角sè,将苗人凤所传的一套养生十段锦传播了出去。
田克刚承他的人情,又在他这里学会了不少招数,于是rì常闲暇之时,也到他这武术馆里,帮忙教授学员,敲敲边鼓。
此时经过口口相传,这馆内学员已超过三百余人,装得满满当当,另有人报名都得排在下个学期,苗笛每天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
只苦了詹国影、成绪元等几人,每天人家学完了武,都轻轻松松的离开,他们几个还得忙着擦地板,整理器械,苦不堪言。
但时候一长,便是连傻姑娘霍婧竹都看出,詹国影这厮绝对对苗笛有点意思,要不然怎么那么规规矩矩的干活,还帮着苗笛镇压收买其他两人呢。
齐御风除了上课,教拳之外,都是专心致志,研习武功,这一rì在家中突然有所领悟,便信手翻出藏在箱底的《红花秘籍》,这秘籍乃是当时他临下山之时,胡斐代陈家洛所转赠,盼他下山之后,温习旧功之余,从中再有所长进。
谁知他刚一打开这书册,竟然看见中间放着两方薄薄的绢布和一封书信,急忙打开一看,当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那两方薄绢上面记载的,乃是崆峒派《无相神功》和白莲宗孙自佑的几招功法,那信笺却是陈家洛所书,信中写道,《无相神功》秘籍乃是无尘子道长感念他救命之恩,特不避讳门户之见,委托陈家洛转赠,而白莲教的功夫,却是西川双侠与孙自佑过招之时,从地上拾得,双侠念他有功,又对思思竭力回护,便也赠送与他。
当下齐御风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忙拿起那两方绢布仔细看去。他这功夫练到现在,早已练无可练,只能靠rì积月累,持之以恒的磨砺,一点一滴的积累,虽然他xìng子坚毅,经年累月必有所得,但终是少年人心xìng,什么新鲜的都想见识一下。
当下打开那《无相神功》,只见短短三千余字,所述法门却与他平时所练内功大相径庭。
他平时所见,无论胡家内功还是苗家内功,都是引导气息,呼吸吐纳,天长rì久,自然能够锻炼腑脏,提高人的耐力、体力和抗击打的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身体里逐渐便会形成一股气流,循环不止。这股气都是自然而然所生,并不是本身的控制用出来的。就算无极玄功拳如此神妙的功夫,也不过是以动代静,由外而内而已,其原理并非有多么出奇。
而这《无相神功》却不然,他既有动功,亦包含静功,强调依靠意念和呼吸,引导内力jīng气按照法门运行于奇经八脉之间,形成一个周天,这周天上起头顶百会穴,下止裆部会yīn穴,身前为任脉,身后为督脉。
奇经八脉一旦打通,每rì勤练不已,循环往复,自然能强身健体,内力生生不息,到至高境界,便能以气御敌,势如长虹,威同奔雷。
齐御风任督二脉早已被众高手合力打通,当下便依着静功的法门练了起来,一直到了深夜,虽然不觉得如何神奇,却也觉得丹田之处,活泼泼地,有一股热流涌动,而且思维通达,恬静坦然,随意一掌发出,皆自然而有内劲相附,湛然有力。
当下他神采奕奕,也不是困,便又拿起那另一块《白莲神功》看来,却发现上面所记述甚杂,有一记“白焰红莲”的暗劲用法,正是当时孙自佑打伤西川双侠所用的招数;另有“风卷残云”的甩袖功和“白莲天劲”的内功法门等,至于其他皆是什么血莲神咒、白莲显圣的功法,神神叨叨,语言粗陋,尽是这个显灵,那个显圣的,齐御风看了几眼,便知道这是请神上身的“神打”,便也就视而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雪舞漫天传绝技
齐御风低头习武,抬头练剑,时间一转眼便从秋高气爽转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寒冬腊月,这一天,霍婧竹又一次来到了他的门前……
虽然这几个月以来,两人一起在武术协会给苗笛打工,齐御风也指点了霍婧竹不少,但两人关系却始终未能更进一步,而是一直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按照詹国影的话来说,齐御风这是拿着天地yīn阳交合大悲赋的武林秘籍,却非得去练甚么五龙抱柱神功,当真是不识好歹,瞎了眼睛。
齐御风听到这话,愤怒之余狠狠cāo练了几人一番,一个劲的要求这几人劈腿下腰,震脚出拳,直累的小瘦猴子成绪元筋骨酸软,哀叹连连才作罢,从此再无人发什么怪腔怪调。
当下齐御风挂了霍婧竹这个久违的电话,打开自家房门,见外面积雪已深,霍婧竹外套上已披了一层薄薄的轻雪,更显她冰肌莹彻,玉颜俏丽,不由内心轻叹一声,随即道:“进来吧。”
霍婧竹摇摇头道:“不啦,我是给你送圣诞礼物来了,送完了就走!”说完又紧忙跟了一句:“你别误会,这个礼物詹国影他们几个也都有份,是我和苗笛一起买来送的。”
齐御风心道:“若是如此,这礼物到学校再给我不就好了,又何必送到家中。这傻丫头连句瞎话都不会编。”虽然如此,但感念她一片芳心可可,殊为感动,还是柔声说道:“还是进来暖和暖和吧,外面天冷。”
霍婧竹矜持了不一会儿,脸上便绷不住露出如小雀子一般惊喜的表情,几个蹦跳,便踏进他家客厅之中。
她不等齐御风招呼,便坐在沙发之上,搓搓手笑道:“还是屋里暖和呀,你这还是离学校太远了。我都没带手套,喏,这是给你的平安果。”
齐御风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微笑着将礼物放在茶几上,说了声:“谢谢。”
霍婧竹闻言当即一笑,两只眼睛咪成一池清泓,当真如美玉生晕,鲜花初绽,明艳无伦。
齐御风尽量低头,不去看她容貌,随口道:“这周詹国影他俩还那样啊?”上周苗苗明确回绝了詹国影,令他大为伤心,场面一时很尴尬,齐御风这一周在家复习功课,也没怎么见到他。
霍婧竹道:“本来苗苗一直不理不睬,他都有点打退堂鼓啦。可是我昨天打电话一鼓励,他现在又充满信心了。”
“哦?”齐御风不禁有点好奇,“那你跟他说什么啊?”
霍婧竹登时学着打电话的模样,活灵活现复述道:“我跟他说,既然你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而且不是一时兴起,那就要贯彻自己的决心到底啊!只要坚持努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搞不砸的!”
齐御风不禁“扑哧”一声,笑道:“你这么咒他,他肯定跟你急眼了吧?”
霍婧竹神气的一挺胸脯,说道:“反正他又打不过我。”接着她眼珠一转,期期艾艾,脸sè绯红道:“其实后来……我又跟他说了挺多的,他才重新振作起来的。”
“哦?说了什么?”齐御风在饮水机下打了两杯开水,递给霍婧竹一杯。
霍婧竹双手接过玻璃杯,脆生生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软在沙发酝酿半天,忸怩地说道:“我跟他说……一辈子很长很长,要和你最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才会快乐。”
她细声慢语,语气中满是柔情蜜意,说完之后,便低下头,一言不发,齐御风却能看见,她脸上一抹红霞顺着脖颈一直浮到耳根,不一会儿,两个耳朵,便都烧得通红。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仰望外面雪花飘飞,银装素裹,不由得暗暗怀念那个有雪山,有侠客,有江湖儿女的年代。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曾多次琢磨,到底自己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