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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赶紧去准备!”
李老汉答应一声,下去做准备。
“火铳暂时造不了,那弓箭呢?”凌风退而求其次,对其他工匠问道。
“弓箭没问题。我们铁匠打造兵器,也制造过弓箭。只是,制造长弓的话,需要上好的柘桑木材做弓身,还需要牛筋、牛皮或者是马鬃蚕丝来做弓弦。木材以为最佳,这个倒是没问题,我们陕北本就盛产,只要花些力气,就能砍回来。可制作弓弦的材料不好说啊!不管是牛筋、马鬃,还是蚕丝,咱们都不容易弄到手啊!”
周老一席话,凌风皱起了眉头,无奈的一笑:“你说做些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牛筋马鬃,要从蒙古鞑子手里才能买到,蚕丝也要从江南去买。可现在陕北到处都是民乱,咱们本身更本来就是跟朝廷作对的。先不说咱们又没有那么多钱来买,即使买到了,要想通过各地将物资顺利运回来,也是有很大的难度啊!”
“对啊!陕北民乱之地,朝廷对各种战略资源控制的极严,像生铁、牛皮、蚕丝这些可制造兵器衣甲的物资,各方绝对会严查的。要运进来,肯定不容易!”刘良佐在旁边说道。
“这样吧!我们先派人砍伐柘桑,准备好足够的弓身材料;同时努力培养制作弓箭的熟手。牛筋蚕丝之类,我再来想办法。”凌风吩咐道。
“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箭支!箭支以精铁为箭镞,以木材为箭杆,这两样东西我们都不缺,所以,箭支我们要努力做。大量的生产,数量越多越好。”
“遵命,大帅!”各人尊令行事而去。
凌风躺在帅椅上揉着发胀的脑袋,努力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还没容他多想,小柱子就急慌慌地进来了。
“大帅,碎金镇那边又有消息过来了。”
“怎么样?”凌风一下坐直了身子。自从李自成和黄少涵出兵之后,他对碎金镇的战况一直都非常关注,每个时辰都有通讯兵快马把战报送过来。在上个时辰的时候,战报送来的情报显示黄少涵的兵马正在围攻碎金镇,而得到消息赶来救援的米脂县官兵被李自成部拦下,双方激战。
“李自成身先士卒,带领一百骑兵突杀进敌营之中,健字营大败官兵。米脂县五百援军,被歼灭近二百人,剩下的三百余狼狈逃窜,又缩回米脂县去了。李自成率军一直追杀到米脂县城下,耀武扬威一番才返回。”小柱子眉飞色舞地说道。
“好!李自成真是好样的!”凌风双手击掌,兴奋地站了起来。
“碎金镇的情况怎么样?”凌风继续问道。
“黄少涵已经围城,但攻城的势头并不是很猛,而且,据我所知,他的手下懈怠,情况似乎并不乐观!我们要不要派些援兵?”说道这里,小柱子的情绪又低落下来,言语中明显有着对黄少涵的不满。只是,黄少涵是大帅亲自任命的,他不好说什么。
“嗯,黄少涵是个人才!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打算。援兵,就不必了。他既然没有求援,那就说明他有把握。用人不疑!我们要相信他!”凌风自信地说道。
…………
周郎羡:
感谢书友“70生人”的打赏。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苦肉计
“明明有铁甲,却都让咱们脱了,就身上这身破棉衣,这只要稍微让敌人的兵器碰一下,痛痛快快死了还好说,就怕缺胳膊少腿的,下半辈子可就有的罪受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跟着这样的大人,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他是什么狗屁大人!根本就是一个俘虏!赵千总平时对他比较照顾,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还得瑟上了!他也就是有几分狗屎运,正好代表咱们大家到大帅跟前请命,否则的话,这次又哪轮得到他来带兵。WwW、”
“就是!要说到赵千总,对这小子可真是不错,不但提拔他当把总,平时生活上也颇多照顾。可他小子真不够意思!你看咱们到碎金镇都几天了,就这么在外面耗着,攻了几次城,也都是刚到城底下就撤回来。这哪是攻城啊,简直就是做样子!”
“嘿嘿,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做样子呢?”
“哦?这话怎么说?”
“现在他是代千总,可如果赵千总回来的话,他可就什么都不是了!你想想,他会希望赵千总回来吗?”
“哦――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这么说来,他是想害死赵千总了?”
“哎,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你――好,我也什么都没说啊!”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赵千总遭算计吗?”
“我们又能怎么办?咱们只是辎重兵,黄少涵背后可是有一个战兵营做后盾。你没看他一路上跟李自成李大人走的那个近乎。如果咱们真敢闹事的话,相信健字营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咱们凌家军内讧,还不得笑翻了碎金镇那帮孙子。”
“那你的意思是?”
“忍!现在先跟着他,让咱们怎么着,咱就怎么着。能救出赵千总,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等回去了,咱可得在大帅面前求个公道!”
“好!就这么办!”
话说黄少涵在接到凌风的命令之后,带着辎重营四司人马一路快行,第二天就兵临碎金镇城下,将这个小城围困了起来。
可接下来几天黄少涵的表现,却是让大家失望透顶。不但没有组织一次像样的进攻,他本人更是一直待在后阵,生怕城上的弓箭伤着自己。
于是,攻城的凌家军辎重营中,渐渐就有了上述传言。
曹汝良是辎重营的一名普通战士,他的身体素质本来是挺好的,只是因为人近中年,体能下降,未能通过体能测试,才无缘战兵营,而成为了辎重营的一员。
后来凭借着各种功劳和为人机灵,慢慢爬到了把总的位置,手下掌握着一司一百零八个战士。
同为辎重营的把总,曹汝良和黄少涵的关系一向极好。黄少涵被任命为代千总,曹汝良是支持力度最大的一个。
不过,现在曹汝良也有些耐不住,开始过来规劝代千总大人了。
“大人,战士们新兵居多,卸了甲,心里不踏实啊!”
凌家军在军训的时候,就一再强调军规军纪。各营战士将领们,不论私底下关系多近,都要注意互相之间的称呼。尤其是下级对上级,更要体现出尊卑礼貌来。
所以,尽管两人私交甚好,从黄少涵被任命为代千总的那一刻,曹汝良就得称呼他为“大人”。
“正因为都是新人,所以才更要卸了甲。要不然,万一打了败仗,身披十几斤重的铁甲,又如何能够跑得了?别忘了咱们可是辎重营,在体能各方面本来就比战兵营的士兵差了一等,比不得的。”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虽然是辎重营,可装备和训练上比起战兵营来一点都不差。再者说了,打仗就要拼血气之勇,还没开打,怎么能先考虑退路,这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吗?”曹汝良的声音有些气愤了。
“大胆!你这是跟上司说话的语气吗?本官制定策略,又岂容你插嘴。”
“我不插嘴?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咱们辎重营全部人马都得被你葬送在这儿!我看你是有意为之,根本就不想救出千总大人。因为等他出来之后,你这代千总立马就会变成把总!”曹汝良几乎被气疯,火爆脾气上来,忍不住跳起来喊道。
“好啊!我说最近军营中怎么会有这些谣言,原来都是你散播出去的。造谣生事,乱我军心,你说你该当何罪?”黄少涵也气愤了。
“不错!这些话就是我传出去的!你个小毛孩子,乳臭未干!竟然还敢打千总大人的主意,难道你敢说不是吗?”曹汝良毫不否认,继续质问道。
“好!好!你好!看来你是想要死硬到底了!像你这种顽固分子,留着有什么用!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砍了,以正军法,扬我军威!”黄少涵一声令下。
“你个小毛孩子!你敢!”曹汝良两眼一瞪。
“你看看我敢不敢!我可是大帅亲命的代千总,临阵有杀伐之权!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黄少涵对帐外的护卫一摆手,几条大汗进来,绑了曹汝良就要拉出去。而后者的口中,还是大骂不止。
“黄千总手下留情!”
“黄大人刀下留人。这曹汝良虽然该死,可到底是一个把总,如果就这么杀了,大帅哪儿恐怕不好交代。”
“曹大人,赶紧向黄千总赔礼认个错吧!”
旁边几个把总一阵劝说,曹汝良终于低下了头。
黄少涵似乎也不愿意让事情不可收拾,于是,改口说道:
“看在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啊!给我把他痛打五十军杖!”
由砍头改为打军杖,看似从宽处理了。
但五十军杖,那可不是好受的啊!体质差点的,就会被打得筋断骨折,当场丧命也是有可能的。
曹汝良人近中年,哪里承受得起?
众人又是一阵苦劝。黄少涵最终改为:先打二十军杖,剩下的记在账上,以后再打。
事情就此罢休。可曹汝良为赵千总求情,为大家讨公道被打的事,却也在整个军营中传开了,大家自然又是一阵愤愤不平,不由对黄千总的怨气更重了。
谁也不知道的是,就在曹汝良被打的当天晚上,一道黑影钻进了他的军杖:
“曹大哥,你没事儿吧?”
“你怎么过来了?营地人多眼杂,一旦被人发现,我白天那顿军杖可就白挨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那二十军杖打得可不轻啊!”
“呵呵,这要多亏了大帅的安排,我提前就把一块儿软铁皮和厚厚的棉垫垫在屁股上了,倒也没什么!”
“那这些血?”
“呵呵,公鸡血!”
“还是大帅高明!只希望这次他们能够上当吧!”
“嗯,你赶紧走吧!呆的时间越长,暴露的机会就越大!”
“好的,那你保重!”
说完,那个黑影钻出帐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冯把总想立功
碎金镇是米脂境内除县城之外最大的城池,城墙高达十几米,城上可并排行走三辆马车,端的是城高墙厚,远远望去,颇有气派。wWW、
现在的城墙上,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官兵、衙役、各种壮丁纷纷扰扰地,或是准备着滚木雷石、火油热水等各种守城物资,或是紧张地向下眺望。
“各位父老请放心,咱们碎金镇有民数千户,只要把壮丁都集中起来,拉起四五千的守城队伍也不是难事。你看城下,只有区区三百多个流匪,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碎金镇的防守官是把总冯亮,他现在正领着城内三十多个大户在城上视察。
在陕西一带,除非是县城以上的大城镇,像一般的城镇,最大的防守力量并不是驻守的官兵,而是地方上的地主武装。
连年匪乱,凡是有钱有财的人家都要养些壮丁来看家护院,否则的话,家里一夜之间被人血洗的事情可不少见。
而随着流匪实力的壮大,各家护院的数目也是随之壮大。到了崇祯末年的时候,甚至有些大地主、大豪强家里豢养数千壮丁也是有的,完全按照军队上的方法训练,装备精良,战斗力丝毫不在正规官军之下。
碎金镇没有那么夸张,但三十多家富户,也凑出了一千护院,组成城防队伍;另外让城中的民壮上城帮助协防,又凑出了两千人。
有这三千人做后盾,也难怪冯把总毫不紧张了。
“是啊,是啊!冯大人能征善战,这区区三百多流匪哪里放在眼里。谈笑间,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旁边几个挂着士绅名头的土财主纷纷附和道。
把总只是低级的武官,不过冯亮正好是碎金镇的防守官,这些士绅们平时多赖他维护,因此一个个异常恭敬。
“哈哈哈……说得好!不就是三百流匪吗?这简直就是给本官送上来的功劳,有了他们的人头做垫脚石,明年再高升一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冯亮大笑道。
“冯大人是想要主动出击,歼灭匪患吗?”这时候,旁边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问道。
“对!我们官兵加上各位家里的护院,足足有一千一百人,如果把守城的百姓民壮包括在内的话,咱们的人数就是流匪的十倍。以十倍的兵力,如果还被人家打得龟缩在城里不敢露头的话,那日后岂不是要被同僚笑死了。”
“可是冯大人,你看这些流匪,明明只有这么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攻上来的。却还是围着碎金镇不肯离开,小的觉得,他们一定是另有图谋,咱们别中了敌人的奸计才好啊!”那个白胖中年人继续说道。
“是啊,是啊,冯大人!小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