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克看这俩人玩得开心,也搀和了进来,问清来龙去脉之后,就跟测试双眼度数似的,也跟着一起数点。不过他在同样的距离下,看到的点密密麻麻的,乱作一团,根本数不清。
唐克哈哈笑道:“还真别说,这也是个本事,花露这要是考试的话,就用抄的也能打高分。”
独眼跟花露听得不明所以,就没接唐克的话茬。
独眼一下子高看了花露几分,对她说:“你跟着我学枪法好了,你的眼力比常人好很多,不学开枪真是浪费。”
“这行么?”花露犹犹豫豫地说。
唐克一摆手说:“什么行不行的,你就跟着学吧。”
就这样,独眼开始教授花露开枪。
唐克没指望花露成为多么了不起的枪手,他倒是希望花露担当起瞭望手的职位,这眼力当瞭望手太合适了。让独眼顺便教给了花露一些航海知识。
花露自己是没什么主见的,独眼说要教,她就跟着学了。她花了三天时间背熟了火枪的零部件名称,又花了一天学会了怎么装弹。独眼没发表什么评价,不过唐克倒是数落花露学东西太慢。
花露一听唐克话里话外说她笨,嘴一憋,眼泪又开始打转了。她之后奋发图强,学习速度一下子上来了。唐克见阴谋得逞,暗叹激将法真是好用。
花露将基础知识学了个大概,终于轮到了实弹射击。
“看到那个靶子没有?你就把它当成你的仇人,往头、脖子、左胸三个地方射。”独眼指着船尾的靶子说道,那靶子其实就是个十字架,上面钉了几块木板,并用红点画着关键部位。
花露点点头,激动得浑身发颤,小麦色额头渗出了细汗。
“别把我的船打坏了啊。”唐克提醒道,他真有点心疼这船。
花露更紧张了,独眼安抚着她,并不断地灌输一个信息,告诉她那个稻草人就是她的仇人。花露下意识地想到了内厄姆,稻草人在她的视线里慢慢变化,变成了一个鼻子旁边有大黑痣的奸商。
“你倒是开枪啊!”唐克催促道。
“啊!”
花露大叫一声,却没有开枪,弱小的身体瘫软在地,她低着头,几滴汗珠掉在了兽皮短裙下伸出的俏腿上。
她没有鼓起杀人的勇气,所以没能开这一枪。
独眼很失望,没兴趣再教花露了,掉头就走。
“我真没用。”花露把脸埋在阴影里。
唐克觉得把一小姑娘晾在这哭有失海盗风度,便大咧咧地坐在了甲板上,安慰道:“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揉肩的功夫就挺好,我挺满意的。”
花露的脸一红,又有几滴水从脸颊落了下来,拍打在甲板上,碎成点点水沫。
唐克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枪,在手上玩转了几下,指向了稻草人,淡淡道:“如果是我的姐姐被内厄姆糟蹋了,如果是我的族人因为买不起内厄姆的药而死了,如果是我去找内厄姆却被他踢了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对他?”
花露阴影中的眼睛闪出一道亮光,她喉咙动了一下,问道:“你会怎么对他?”
“碰!”
唐克一枪打中了稻草人,不过他枪法不济,距离红点还很远。他站了起来,将枪丢在地上,轻描淡写地说:“好好练枪吧。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崩了内厄姆那混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想想你被卖到黑三角的姐姐。再软弱的人,也得比兔子凶三分吧?”
花露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提及姐姐,她心头痛得都要碎了,她握紧了小拳头,将目光放在了躺着的手枪之上。她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再懦弱下去,族人还等着她去救,姐姐还不知道身在何方。
花露鼓起勇气后,颤巍巍的开了一枪,巨大的后坐力将她推倒在地,她痛得哎呦一声,摸了摸浑圆的小屁*股。
接下来的日子里,花露成天练枪,在实际射击的时候,进步竟然比她背知识的时候快很多,她瞄得很准,就是端不住枪,几天下来,她双手的虎口都裂开了。
独眼看花露练得认真,开始重新教导她,不过他教人的态度凶巴巴的。
花露成天练枪,子弹耗费得像是流水账一般。唐克开始心疼这些子弹了,命令花露缩减练枪的时间。
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恶龙海盗团,必须得节约弹药。
黑珍珠号比较轻快,一直赶在内厄姆商队的前面,前往那条必经之海。
唐克靠着系统坐标查看位置,感觉到了合适的地方,便命令停船,按照计划行事。恶龙海盗团就像是一名用心险恶的猎人,开始在这里布下陷阱。
“小的们,你们当初不是想知道,那些奇怪的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么?很快就有答案了。”唐克像野兽一样舔舐着嘴唇说。
……
两艘大船一前一后破浪航行,每艘船都是三条主桅杆,前后再各加两根副桅杆,在桅杆顶端飘扬着三张不同的旗帜,一张是格陵兰帝国的国旗,一张是三叶草商盟的旗帜,还有一张是内厄姆医药公司的旗帜。
两艘船都是通体棕红色,分为四层甲板,船身里两层,船身之上有两层,就像一栋移动堡垒。其中一艘船主要用来运输货物,货舱较多。另一艘船负责护航,在船身两侧各开着二十四个炮门,加起来就是四十八门大炮,而这还不算甲板上的小型火炮。
一整船的医药,内厄姆只要辗转几个沿海城市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一次他要参加三叶草商盟的一个会议,所以亲自出海,坐镇那艘战神号,而用来运货的幸运号由其他船长驾驶。
虽然是在大海上,不过内厄姆的日子过得并不枯燥,他在船上拥有一间宽敞富丽的大屋,每天仍能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
三人床上铺着天鹅绒被褥,上面跪着两名身无寸缕的女子,她们俩的手腕被绳子捆着,另一端吊在天棚上,她们的后背上有鞭打过的血痕。
虽然后背疼痛,但两名女子却还得发出柔媚入骨的声音,恳求着内厄姆继续鞭挞她们俩,中间还得辅以各种酥麻婉转的呻*吟,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扭动如蛇。
内厄姆是那种喜欢变着法玩女人的家伙,最近他迷上了这种虐待狂式的交欢,这可苦了那两名女奴隶。
忽然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内厄姆不悦地问道:“有什么事?”
“内厄姆老板,在前方海面发现了一艘奇怪的船,请您决定该如何处理。”传令官站在门外,恭谨地说。屋内仍能听见**之音,不过他面色如常,显得很沉稳干练。
内厄姆意犹未尽地抽了两鞭子,两名女奴隶哼唧两声,他这才丢掉了鞭子,在一人高的落地镜前整理衣衫,还说:“嘿嘿,等着我啊,一会儿我就回来。”
内厄姆出了屋,穿过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来到了甲板上。上面足有五十多名船员与水手在忙碌着,一见内厄姆出来了,纷纷行礼表示敬意。
他迈着阔步来到船头,接过望远镜,向着前面望去。
正前方的海面上,停着一艘黑红相间的中型船,桅杆上也悬挂着三叶草商盟的旗帜,表示这也是一艘商船。周围的海面上散落着木屑,船帆有破损,船舷的护栏上挂着七八具尸体,一场刚刚经历大战的样子。
内厄姆命令两船缓慢接近,这样一来他看得更清楚了,那艘船上赫然摆放着两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金币,还有不少都散落在地上。船上还有一个活口,这人像个落难者似的,半跪着,肚子上有鲜血,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求救。
一艘载满金币的落难船只,怎么看都像是一张海上的馅饼,充满了香味弥漫的诱惑。
“老板,小心一点,我怀疑这是海盗的陷阱,这是他们常耍的把戏。”船上的大副老道地建议。
内厄姆不以为然地说:“你看那艘小破船有什么威胁?不过是一艘中型船而已,不用这艘武装船,就是商船也够对付他了,怕什么。听我的命令,把船靠过去,大家做好战斗准备,谨防他们耍诈。”
商人如果能看到满载黄金的船而不动心的话,太阳就是打马桶里面出来了。
'第一卷苍天号第33话以小博大'
战神号碾压着海浪,谨慎地靠近了落难船,高大船身投下的阴影笼罩着落难船,两者在大小上足足相差一倍之多。这艘船的甲板上面,站着满满当当的水手,每个人都端着火枪,枪口一致瞄准落难船,谁也不敢怠慢。
船身一侧的炮门齐刷刷地拉开,黑森森的炮口伸了出来,正对着矮了半截的落难船。
内厄姆在右舷站着,热切地打量着对面船的情况。海面上有一大片洇红的血迹,落难船的甲板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两个充满诱惑力的宝箱就在尸体中间,唯一的幸存者趴在宝箱上,苟延残喘地捂着肚子上的伤口。
“救、救救我!”幸存者奄奄一息地说。他戴着旧兮兮的宽边帽,低垂的帽檐下是沾满黑污的脸,在他右手上带着三枚戒指。
内厄姆高声问道:“你们的船发生了什么事?”
“是船员暴动,尊贵的先生……”落难者说完就跟断了气似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说具体点!”
落难者气若游丝地发出一些微弱的音阶,声音越来越小。
内厄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皱眉跟身边的战术家问道:“你能听到他说什么吗?”
战术家连连摇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这艘船我有点印象,好像前几天在卡林港停靠过。就是不知道具体信息,还有他这个船型,不太像商船啊。”
内厄姆眼睛滴溜溜一转,总不能看着这么两大箱子金币不管,他下令放接舷板,让水手上去把财宝搬过来。战术家负责一条船上的战斗方针,相当于海上的军师,他连连劝阻内厄姆,建议谨慎行事。
事实证明了战术家的先见之明,这艘船不是普通的落难船,而是图穷匕见的黑珍珠号。
在人们视线无法深入的海中,一只吐弹蛙潜藏在船身下,它的身上拴着铁链,无法逃脱,只能奉命行事。它嘴里含着炮弹,瞄准了战神号的船尾,那里是帆船的死穴——转向舵。
在海中,它的吐射力略有削减,不过这种近距离之下,打碎几块木头还是能办到的。它吐出了炮弹,在海水中荡出一串激流,准确地命中了转向舵,没曾想,这转向舵是加固过的,至少也是龙皮木那种程度。
甲板上的唐克仍在装成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有点心急如焚,按照事先的计划,捣蛋鬼这家伙现在都应该得手了才对。这场劫掠的第一步棋,就是先破坏一艘大船的转向舵。
接舷板被放了下来,四名水手谨慎地走向落难船。
“啊!”唐克一看不妙,跟诈尸似的窜了起来,一把抱住当先的水手,怪叫道,“救我!快救我!我好痛,肠子都要流出来了,你看!”
水手都被吓毛了,要推开唐克,却发现唐克手劲异常的大。
吐弹蛙用掌抓着铁链爬上了海面,它是在右舷爬上来的,这样一来,有船身遮挡,内厄姆那边的人看不到它。它对着敞开的炮门小声催促道:“再给我一发炮弹!快点!”
捣蛋鬼碍于唐克的淫威,不得不卖命,因为唐克战前跟船上的所有人说过,一旦此战失败,无论是谁都要第一个先把捣蛋鬼弄死。所以它现在比谁都急。
船身潜藏的海盗们立刻把炮弹塞入它的口中,它顺着铁链下去了,在海中手脚并用,疯狂地往前划拉着,飞快地接近对方的船尾。它这次憋住了劲,鸡蛋大的眼睛都瞪红了,然后重重一吐。
金属炮弹带着强劲的破坏力,将转向舵接合处最为脆弱的地方打断了。
捣蛋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嘴巴一咧,笑了一下,拉着铁链回了船,上去通报了消息。
这一次,战神号的人感觉到船身不寻常地晃动几下,有人趴在船尾上向下看,惊见转向舵断掉了,碎木头从海中漂浮上来。
“成功了,开炮!!”黑珍珠号的发令手激动万分地喊道。
黑珍珠号船舱内严阵以待的水手们得到命令之后,飞快地掀开炮门,在第一时间点燃了引线,火药在炮膛中爆炸,第一枚炮弹射飞出去,紧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依次射出。
如此近的距离,十枚炮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战神号,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由于黑珍珠号比战神号要矮几分,所以开炮之后,把战神号最下面一排炮门打坏了,炮弹射入船腹,除了打击火炮,还伤了不少人,有的水手直接被炮弹打中,落了一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吐弹蛙爬回船舱后,也没闲着,继续担当活动炮台的角色,它的威力可比普通中型加农炮大多了。
战神号上层虽然还有火炮,不过得临时调整角度,将炮口向下才能打到黑珍珠号。
一听炮响,唐克知道得手了,双眼闪过一丝犀利,飞快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身前的敌船水手射击。凶猛的铅弹撕开了水手的胸膛,使其当场毙命。
“小的们,开张了!”
唐克咆哮道,一把摘掉了帽子,丢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