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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棉却是气急:“更何况……你强迫我师妹,便是强抢民女!”
她性烈如火,之前也没怎么细问,只当有了登徒浪子打扰师妹,当即自告奋勇前来,要为师妹出气。
至于对头到底是镇南王还是镇北王,对于她而言反而并无什么区别。
但此时她见自家师妹看着段正淳的英姿,竟然垂下头,丝丝红霞一路直泛到脖颈,显然心里大是愿意,不由暗骂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谁知道方明竟然微微躬身,看到秦红棉一怔:“想不到此人虽然位极人臣,却是如此平易近人……”
但方明下句话,便让她怒不可遏:“早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师姐,我便应该下双聘,将你们一起娶了才是!”
“果然是登徒子!今日便要你做我修罗刀下之亡魂!”
秦红棉寒眉倒竖,握紧了修罗刀,一颗心却不自觉地猛跳了几下。
人影一闪。
她穆然感到一个人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甚至吐出的气息都喷到了耳垂上:“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哐当!
秦红棉乍听此言,却是面红耳赤,身上一软,两柄修罗刀直接落到了地上。
她原本便该与段正淳有着一段孽缘,之前见到方明,已经心神一醉,此时却是暗暗气苦:“你若真的喜欢我,又何必再去撩拨我师妹?”
“不要伤我师姐!”
旁边掠阵的甘宝宝见方明只是近身一逼,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红棉便仿佛被点了穴道,更是面色酡红,兵刃落地,以为中了什么‘邪法’,立即上前救援。
她人看着俏丽恬静,手上的药锄却是颇为凌厉,出手狠辣,与秦红棉不相上下。
“好一只俏药叉!”
只是两女这点武功,又怎么可能放在方明眼内?
他手臂一圈,甘宝宝手里的药锄便远远飞了出去,方明左手猿臂轻伸,直接搂住了甘宝宝的腰:“宝宝难道是想来见见我这个未来夫婿的么?”
“谁……谁说的?”
甘宝宝浑身乏力,一张脸却是涨成血红,推辞道。
“既然你爹娘已收了聘礼,那你便是我镇南王府的人了!”
方明自然不是太监,更不会委屈了自己,虽说是为了避免让别人将来恶心,早已将几女定为后、宫,更不介意多收几个,但能娶漂亮些的,自然更是上上大喜。
此时左拥右抱,********在怀,也实在是人间至乐也。
巴天石向另外几个侍卫使了眼色,缓缓退了下去,唯有那几个侍卫,看到与他们动手的乃是未来的‘娘娘’,早已苦着脸,心想非得设法解了这仇怨才好,否则若被未来王妃记挂在心,那真是永无宁日。
“好个贪心的小贼!”
秦红棉却是轻轻从方明的怀抱中挣脱:“师妹,我走了!”
她既然叫小贼,而不是之前的恶贼,那态度便已经转了大半,此时拿起修罗刀,见到甘宝宝依偎在方明怀中的样子,几乎便要流下泪来。
奈何秦红棉也是倔强的心思,虽然一见倾心,但看到方明如此风流,更是贪多厌足的模样,心下有气,终于狠狠心,就要离开。
“红棉稍等!”
谁知道方明竟然挡在了她前面。
秦红棉脸色一变:“难道你真的要强抢民女不成?”
“若是为了红棉你,我担负骂名又如何呢?”方明微微一笑。
‘他为了我,竟然连王爷的清名也不要了!’
秦红棉一怔,心里却是千回百转:‘但他既然喜欢我,又怎么可以喜欢师妹?一个人既然已经喜欢上一个,又怎么可以再爱另一个?’
“说实话……你俩来的时候太过不巧,现在我这府邸周围,颇有一些武林好手监视,你们与我关系亲密,此时出去恐怕会有不测!”
方明声音低沉。
“不测便不测!大不了就是一死,怕什么?”
秦红棉蛮性发作,修罗刀一挥,就要杀出门外,但方明只是一指,她便动也不动,仿佛泥木雕塑。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段家的一阳指天下闻名,秦红棉自然没能力解开,只能叫道。
“红棉稍待,等我打发走这人之后,再在湖心小筑给你们两个敬酒赔罪!”
“乖宝宝,好好看着你师姐,在边上等我!”
方明又柔声对甘宝宝说道,甘宝宝眉目低垂,朱唇轻颤,一句‘你小心’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远山,出来吧!戏还没看够么?”
将二女安置好后,方明的气质却是一变,渊渟岳峙,如泰山东海,高深而不可测。
哗啦!
一道黑色的绳索荡进院内,现出萧远山高大的背影,双目如刀般扫过甘宝宝两女,连连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甘宝宝见这人如天神般凛然生威,心里就是一惧,旋即大着大着胆子问道。
“我原本以为,她是来找段正淳麻烦的,因此才不加阻拦,谁知道最后竟成了这样!”
萧远山对着秦红棉一指:“刚才若是你们出来,我便可一人给你们一掌,也好让段正淳这恶贼也尝尝痛失至亲的下场!”
“你应该庆幸才对!”
方明却是反驳道:“若你动了她们两人一根汗毛,我便会在你儿子上十倍百倍地找回来!”
此言一出,萧远山脸上的肌肉登时扭曲:“峰儿如何了?”
“好的很!”方明笑道:“我有意收他当个记名弟子,也不禁他与外人来往,你与妻子若是思念儿子,大可来这里住下。”
萧远山却是盯着方明左看右看,总觉得此事当中仿佛埋藏了一个极大的阴谋,当即一挥手:“大丈夫恩怨分明,今日我便要堂堂正正将我的儿子抢回来,再夺走你的孩子,让你饱受与我一般的痛苦!”
忽听得嗤、嗤、嗤三声轻响,响声过去更无异状。甘宝宝不知其理,只见萧远山脸上已然变色,却兀自强作平静。
原来萧远山复仇心切,刚才虽在交谈,双手却拢在衣袖之中,暗暗使出‘无相劫指’,向方明弹去。
这‘无相劫指’以无形无相为要,他双手又尽数遮掩,此时施展开来,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指力却足以开碑裂石,极是霸道。
不料指力甫及方明身前三尺之处,便土崩瓦解,消散得无影无踪。
萧远山张大着嘴巴,喃喃道:“力随心至,你到底是人是鬼?”
但他到底一世英豪,天不怕、地不怕,纵使方明展露了一手神鬼莫测的武功,也只是一惊便过,大喝一声,单掌劈出,劲气雄浑,招式精妙,掌风更是猛恶。
“好一招‘般若掌’!”
方明赞了一句,同样回了一掌。
萧远山只感觉一股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劲风扑面,直令他胸口如压重山,气息闭塞,心下大骇:“他……他的内力?怎会如此厉害?”
他原本在雁门关与方明交过手,对方武功虽高,但自认在少林苦修十年,七十二绝技也练了不少,此次纵使不敌,逃走保全自身也有把握。
但哪里知道,方明之前根本没有用心跟他打,现在动用真实实力,他当即不敌。
第三百三十一章三尸(3200加)
一掌之下,萧远山当即飞退,脸上骇异非常。
“此人武功,已经超凡入圣,我万万不能敌,快走!”
吐血倒飞当中,萧远山脚下连点,身子便仿佛一只纸鸢般飘飞而出。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
谁知方明的声音竟然从身后传来,萧远山大惊之下,双手不暇思索地便向后抓出,左手虎爪功,右手用的乃是龙爪手功夫,身上噼里啪啦一阵炸响,似龙吟虎啸,声势慑人无比。
“好功夫,可惜这并没什么卵用啊!”
方明身子一晃,已经从萧远山头顶飞过,而萧远山却觉得身上风府、曲池、环跳几穴微微一凉,骇异之下检查全身,却又毫无异状,脸上不由泛起惊疑不定之色。
“你擅闯王府,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方明却是颇为好整余暇,理了理身上略微有些散乱的衣服:“我在你身上种下的,名为‘三尸生死符’,乃是我从三尸脑神丹还有逍遥派秘传‘生死符’中领悟出来的手段……”
“你这恶贼!”
萧远山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对方手段,而这什么‘三尸生死符’,一听名字便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像他这样的好汉,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也丝毫不会吃惊,甚至连响十个霹雳,也只当是老天爷放屁,不予理会。但方明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恐无已。
“中了我这三尸生死符之后,体内三尸虫每日暴起作乱,逆五脏五气、污顶上三花,周而复始,每八十一日一轮回,无休无止……”
伴随着方明的话语声,萧远山的额头也是猛地渗出冷汗,更觉得自己几处要穴已经开始微微颤动,体内五脏之气造反,百病衍生。
这三尸虫,又名三彭、三尸神等,包括上尸神彭倨、中尸神彭质和下尸神彭矫。
道书《梦三尸说》曾曰:“人身中有三尸虫。”《汉武帝内传》又有云:“三尸狡乱,玄白失时。”
而在方明所读武经之中,三尸虫乃人身之阴气汇聚,与阴神也是大有关系。
阴神乃是肉窍控制之中枢,而三尸虫则是盘踞其上的污秽杂质,若不能清除三尸,又怎能完美掌控阴神,进阶宗师之境?
方明现在便是摸索到了这‘斩三尸’的阶段!
而萧远山流年不利,成了方明的靶子与小白鼠。
“前世古代也有修道的方士炼到了除三尸的境界,是以道书中才有这‘三尸’的描述么?”
方明心里有了明悟,而萧远山在这片刻之间却是形象大变:头发枯黄,身上散发出恶臭,从皮肤毛孔中更是冒出一丝丝黑色的脓液。
几乎便是在眨眼间,萧远山这个精壮汉子竟似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头!
此种场景,却是与传闻中的‘天人五衰’颇有类似之处,毕竟,在常人眼中,武功练到了萧远山这个地步,与‘仙人’也没有不同。
“你现在的修为,还未至感受三尸之境,却被我拔苗助长,引动三尸虫作乱……最多还剩三年之命,而在这三年之中,每日体内也必阴阳失调,五气逆转,百病丛生,承受诸般苦痛……”
早在萧远山身受其害的同时,他便飞身掠向镇南王府外,方明也没有阻拦,只有声音还是远远送了出去。
“而以你此时的状态,天上地下,除了我之外,恐怕也只有少林寺的藏经阁之内,才有着解救之法!”
方明自然不会闲得无聊才去打萧远山一掌,再种下‘三尸生死符’。
这一来是小惩大诫,二来便是为了那扫地僧了。
之前玄澄不过是第一次试探,此次便是第二次!
“不斩三尸,阴神无望!我已经隐隐触摸到宗师的边缘,便也助你一次!”
方明看向少林寺方向,眸中似有两点幽火。
斩三尸!
听起来似乎非常高大上,但实际也不过是进阶宗师前的门槛而已。
至于一斩就证道什么的,那更是无稽之谈。
现在的方明,有着几世的经验,很清楚这所谓的‘三尸’到底是什么,说白了不过人体穴窍深处的病害。
纵使先天罡气大成,肉窍完满,但这种最细微的病灶还是难以除去。
所谓斩三尸,便是除去这些寄生虫,令躯体圆满,证得真正琉璃法身。
“但三尸一除,便是朝宗师进阶了一大步,剩下的不过是半步之遥了!”
之前修的完美肉身不过是‘假’,只有斩了三尸的肉窍,才是真正的‘无暇之体’,方明也由此见到了宗师的恐怖!
“光光凭借着这无暇之体,恐怕整个武林也少有人能够匹敌,更不用说还有宗师的精神异力了……”
宗师尚且如此,后面的大宗师,天人,又该有着怎样的恐怖?怎样的精彩?
方明遐想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解开了秦红棉的穴道。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没?”
秦红棉活动了下手脚,愤愤不平地道。
“两位何必如此急着走,不若与我同去湖心小筑,我吩咐下人开宴,好好款待两位……”
秦红棉本想拒绝,但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却全然变了模样:“我……我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这个妹子,若不看着些,怕是要被你占了大便宜去!”
……
数月之后,伴随着镇南王府内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整个大理城内都传遍了一个喜讯。
大理国主段寿辉不乐为帝,将禅位于镇南王段正淳!
此时的段正淳在大理境内风评甚好,百姓俱是一片欢欣鼓舞。
旧皇出家,新皇登基,都是大到不得了的大事,不仅整个大理城内一片沸腾,便连大宋、大辽、西夏、吐蕃各国也有使节到来。
在此期间,大理城内典礼重重,先是封赏天龙寺群僧,又在方丈率领之下,筑坛兴做法事,祈求大理国国祚长久、国泰民安、刀兵不兴、四境清靖、民丰物阜。
等到段寿辉出家之后,更要开坛讲法,施舍斋饭,庆典多多,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