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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华长风反感最大最多的童浩风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人家,真的是很够意思,很让他们意想不到。忙,帮得太大太多了。
两把剑一把单刀,一支软索枪,六人分出三分之二去扫荡周边。最先当头的八个狱卒根本不是对手,四人下手又狠辣无情,两个照面八人就横着倒下了四双。
“嗖嗖……”两支没羽箭打来。使单刀之人一个闪身躲过,暗器擦着人衣服打空,然后就立刻虎扑上去,刀光如电,一招“横江截斗”迎扫而出。
来人身手也不弱,一流巅峰的一个铜牌捕头。与北汉六扇门相比,根深蒂固实力雄厚的大周皇朝六扇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只能仰视的庞然大物。
虽然分散在全天下,大周六扇门的实力对比起各自州里的江湖势力都处于绝对的弱势,可是若全都结合起来呢?那简直是可与道德宫、大雷音寺相提并论。
六扇门中好修行,国家势力,那是大大区别于江湖的。
大周的六扇门很大程度上都已经做到了自产自销,而不是高手全都依赖于‘收服’和‘收留’绿林大盗和江湖败类。
如此,这铜牌、银牌、金牌捕头的真正武艺实力高低,也就没什么个谱和具体的标准。银牌捕头武艺比不上金牌捕头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金牌比不上银牌的。
再说了,人家大周的标准能跟你北汉一个档次吗?北汉六扇门里也就是金牌为最了,而在大周,金牌之上还有赤金、紫金和玉牌三个档次。那些才是六扇门真正顶端的武力,比如赤金腰牌的铁横心!
那人手中一把雁翎刀,横迎单刀一挡,口里对身后涌来的同伴说道:“快去拦住劫牢的两人,快去——”
口里说话,一把刀舞得更急更快。
一人拼命十人莫拦,一时间这人还真的把对手给hold住了。
这当儿童浩风已开了铁栅上的大锁,人就向里面蹿去,另一个绿林道上的老人刀守住栅门,见人扑来,冷笑一声喝道:“六扇门的鹰爪孙子,不要命吗?”说话里,掌中单刀就“大鹏展翅”猛扫过去。
林熠独战使软索枪之人,一对秘铜铁牌舞的又快又急,已然占据了一点上风。在十大金牌捕头中排到第二位,他不仅办案脑子灵巧,一身武艺也达到了成名高手一级的巅峰。
“好,第一个下手的人就是你了……”
祝彪在屋脊上已经等了好久了,牢狱全面响动,全部的狱卒和捕头都向着牢房涌来。虽然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但有了一帮手下做底的林熠表现立马就闪耀了起来,鹤立鸡群,一下子就进了祝彪的眼。
还是没喊没叫,人如离弦之箭样窜出,直落去林熠的后背。一招《阴风三命剑》轰然打出。反正这三剑取得是快、狠、准以及连环,不知道心法的人看起来跟普通平平常常的三剑一般无二。加之祝彪《混元一气神功》依旧是无色无彩的。
可远没有柴衍坤的‘日月风雷’那般的拉风和好辨认。
林熠心中一惊,却也没把祝彪放在眼里。真正的高手谁会如此下作的搞偷袭?就是绿林中人也没这样的,他们也将面子。
但是,秘铜铁牌刚一与剑气相触,林熠脸色就陡然大变。他包裹在铁牌上的内劲被一击破碎了。然后就是铁牌与剑锋的相撞,结果更无需多说。
准备不足的他虎口当下就震裂开了,一条膀子从手腕麻到了肩,使足了吃奶的劲才攥紧了铁牌没撒开。
但当下了一剑,挡的下第二剑、第三剑么?
一大群狱卒、捕头眼中,甘玉霖邀来的朋友眼中,林熠就是被祝彪简简单单的三剑给蹦飞的。落地后大口的吐着血,两眼惊悸的看着似乎是‘轻描淡写’一样的祝彪。
祝彪没要他的命,只是让他躺床上十天半个月。
一祝彪不想把事情闹大,六扇门若真死了个金牌捕头,严重性就无限制的增加了;二祝彪不想吸引仇恨值,这玩意还是让飞天蜈蚣这一帮子人去扛吧!
抱拳一拱,祝彪开门见山,直抒胸臆,“在下也有个朋友被关在州府牢中,不知各位可否行个方便?”
华长风、甘玉霖都去了,童浩风也进去了大牢,外面的五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一点头,“这位朋友请——”问都不问要救的是哪一个。绿林道上的豪气,一览无余!
大牢内。童浩风救援行动进行的并不顺利。两个耍双钩的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人看面貌是一对双胞胎,心意相通,联手对敌极为默契。暴喝声声中,一人左手钢钩“横断金踝”迎着童浩风的金鞭一拨,右手钢钩“毒蟒出穴”直点前胸。另外一人,双钩左右翻打“双龙戏水”,童浩风金鞭化做‘万条丝柳’,抽开了四钩,但也进步的前一步。
甘铁霖近在眼前,自己却被人给止住了,童浩风不由怒火狂烧,手中手中金鞭或直如枪,或圆如圈,抽打又快又狠,掌风狂飙,全力抢攻,连绵出手。可是对面的两个双钩兄弟也火候不浅,四钩展开,使童浩风难越雷池一步。
祝彪进的大牢时候,童浩风都想着向外面求援了。年已六十的他绿林道上混了一辈子,怒火刚刚燃烧没几下,就清醒了。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救人才最关键。
“你是什么人?”童浩风警惕的看着祝彪,小心提防着。外面的人都怎么了,是全交代了还是怎么着,怎么放了一个无相关的外人进来。
“朋友。不然外面的人又怎会放我进来……”
“你来救飞天蜈蚣,我来救铁面人——”
295二百九十五章我来救铁面人
二百九十六章祝彪劫囚
二百九十六章祝彪劫囚来自(。)
城中驿馆。
蓟县全城戒严,一年一次的元宵灯节被突如其来的劫狱搅得一塌糊涂。但是,这驿馆中还是很平静的。没人会怀疑到祝彪,怀疑这个到现在为止伤势还没痊愈的人。
甘玉霖一帮人自有自己的落脚点,也没满城乱闯乱撞。可是没官军上驿馆来要搜查的。
祝彪带着徐文涛回自己住处,大胆、冒险都有一些,但也不至于危险多么的巨大。
听了徐文涛一番讲述,祝彪看着徐文涛半响无语,“你也太衰了!”完完全全是一个被殃及的池鱼。
人家帮派内部搞斗争,与他有联系的那人一方事败,把正躲在自己家里的徐文涛给毫无置疑的牵扯了进去,于是乎本来无有半点危机的铁面人落网了!
“你一北汉的人,怎么跟蓟州的帮派有联系?”
“我是汉人没错,可汉人也不是都活在北汉的。上一次胡汉大战的时候,那都三十多年前了。我们一家人就逃难进了大周。我那个兄弟是一起逃难来的老乡,一路上两家相互照应着,感情就跟真正的亲人一样。
后来我家迁回了北汉,他家没迁回,依旧就留在了大周。这些年下来,我也混成了中郎将,他也成了山河帮的坛主。我之所以能在蓟州落脚,全是靠兄弟帮忙照应。”
“祝将军,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你……………只求将军一件事。救我那兄弟一家性命——”
…………
…………
空中的乌云浓得象是泼上去的墨,那么一层层一叠叠地堆集着,狂风打着呼哨在空中旋转,毫无忌惮地向大地一遍又一遍地卷来。
又是一场即将到来的大学。
正是黄昏时分,却因为天空中浓稠的化不开的阴霾,而变得如同傍晚夜色降临。
眼前是一片原野,荆棘杂树纠结丛生,遍地的荒草蔓蔓。原野尽头似与灰沉的云天混连在一起。这边,一片树林中的一颗粗大的桐树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沉沉地倚靠在树干上。这人穿着一袭紧身的黑色绸裳,襟口上一路沿下来绣着暗紫色的云纹,在他身下,一匹高大的黄骠骏马正低着头扒拉着草根。
祝彪眼睛冷清而莹澈,黑得发亮。也不知是因为‘任务’不同了还是怎么着,他的眼角微往上挑了挑。这么一来。就显得有些儿不威然凛凛,而是寒光森森的了。
望望天色,他微眯着眼睛朝原野远处瞧去,神态沉沉暮暮。这点等待若是还承受不住,战场上还怎么能成大器?
忽然,祝彪整个人神色一振,他仔细朝前面看了一会。再从百宝囊里摸出千里镜一看,苍白的面孔上浮起一抹深深的笑容。
再一次易容的祝彪一脸苍白。满是风霜的意味。挺苦b的一张脸上这时表露出一股无言可喻的高兴,舌尖润了润嘴唇。深意地道:“可算来了……”
一阵有节奏的轮轴转动声传了过来,夹着人马的叱喝和嘶叫声。在灰蒙蒙的天色里,一列队伍逐渐向树林移近。骑马的人走在最前,两边是步行,后面又跟着几个骑马的人。
队伍的中间有囚车,囚车的后面是一串用绳索连绑起来的罪犯。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接近了,第一个骑马走在前面的人是个大块头,昂头挺胸看起来粗壮得活像是一座山!
祝彪翻身跳到了路中间,就这样大步地迎了上去,形色轻松洒脱,两肩平隐,合着高大的身材,即使脸面有损威严,也自有一种特异的沉猛与雄浑。
“吁……”大块头吃了一惊,勒住了马,看见眼前走来的一个人,心中突突的打起了鼓来。但尚未说话,对方就已经先淡淡地开口了:“开春时节就忙活,哥儿几个都有够辛苦的,下一程由兄弟我来代劳如何?”大块头打鼓的心定了下来,果然是来找麻烦的,看那出场的味道就知道不对。睁大了眼仔细向那人看了看,看准了相貌特征和身材,口中吆喝着道:“劫犯人?齐爷我入行二十年,还从没见有过好儿的……”
这人说着伸手入怀,他的腰部隐隐隆起了一块,他一面伸手,一边继续说,“朋友,若是聪明人就该赶紧离去,你要知道——我们代表的是朝廷。而朝廷的威严,可是不容任何人的挑衅。”天见可怜,整个大周北疆连同北隅六国的口音都是那么的一样。
“说话满嘴喷粪!入行二十年?当狗当得习惯了是不?”
这时,大块头后面跟上来三个人,其中一个瘦得像条竹竿一样的家伙闻言,顿时脸色一厉,怒声道:“好大的狗胆,竟敢拦路阻止官府囚车行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黄斌,给我拿下他,楚老八,你到后面去通知大哥,就说有……”
这位瘦子的话语都还没有说完结尾,祝彪人就是哈哈大笑起来,疾闪而进,剑光闪动中,那扑上来的黄斌已经狂嚎一声,打横着飞出去了两丈多远。
一道剑痕从额头到下巴整个化开了他的脸皮脸肉,而没伤到半分骨头。几乎没有看见祝彪在有动作,人就已经到了瘦条高个身前,这位瘦条高个是都山郡的一名铜牌捕头。姓朗,人送外号“中山狼”,为人最是刁狡奸滑不过,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
他经过的大小阵仗也可以说不少了,这儿刚一照面,中山狼就感觉着大事不妙,撞上硬岔子了。一声大吼,他人就往后一飞退去,口中还拼命叫道:“来人哪,有匪人拦路劫车……”
祝彪人在半空中溜溜地转了半圈,左右一晃,剑锋倏的斜削出,刚扑过来的大块头骤然鬼叫了一声,一大蓬鲜血带着口中的喷洒的血水不要钱的洒出。
手上带的两个拳套都没能磕架一下祝彪长剑!
这一下子,中山狼算看清楚了,几乎吓得屎尿齐流,哆嗦的就像被剥了皮似的怪嚎怪叫起来:“救……救我……硬茬子……”祝彪冷冷一笑,人如鬼魅一样飘进,身躯一转,躲过第三人一柄腰刀的横斩,剑光闪现,一条人影惨叫着打着转子仆倒在地上。
中山狼吓得连挂在腰间的长剑也忘了拔出来,只管一个劲地往后倒退,口中带着哭音叫喊着:“来人哪!来人哪!张捕头……张捕头……”
声音戛然而止,被祝彪一剑抹断了脖子。
要接近囚车了,一条人影斜地里扑杀过来,兜头就是两掌。雄劲的掌风激的原野上黄土飞扬一片,浑厚的劲力暴风一样席卷而来!
祝彪朗笑一声,凌空的身形猛坠急转,而就在这一坠一转之中,他的左掌忽的斜斜向上一斩,宛如一柄来自虚无的利刃,劲力瞬间反向撩斩上去。
“嗤”地一声裂帛之响,一片布块飘飘落下!间不容发之际来人旋身躲过了这一斩。
《劈空掌》残本,祝彪来来回回翻阅了无数次,羊皮纸装订的秘籍都被祝彪磨毛了。当然没能贯通,但是也学到了一点皮毛。连招式都算不上,他数十次推敲得来的一种发劲方式。
祝彪自称为《旋掌》,但系统根本就没承认是自创武功。
眼皮子也没再撩一下,祝彪迅速扑上了囚车,此刻,囚车四周已有二十多名劲装大汉在严阵以待,刀光泛得雪亮!
他的身形毫未迟滞,依旧原势掠下,二十多柄雁翎刀在一片喝呼声中会成一片刀海迎来,祝彪龙泉剑长横斜绞,一连串的锵锵声中,二十多柄雁翎刀有一大半被绞上了天。左掌竖立如刀,猛然向着顺手方向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