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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儿,可要小心啊……”柳府门前,祝柳氏看着自己孩子孤零零的身影禁不住忧从心起。就这么孤身一人回庆县,安全如何保证啊!
被九曲剑派逐出师门,没有了那偌大名头笼罩,就是唯一的弊端。
“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陈、王、季那三家废材,伤不了我一根汗毛的。”
祝忠要跟随,他不让;窦兵要跟着,他也不让;
因为祝彪心里清楚,没有了九曲剑派这张虎皮做大衣,他想要震慑住庆县三大家和更多的贪婪口舌,必须要用非常手段。
而只要用出非常手段,那他自己的安全也同样没保障。没道理只准你杀别人,不准别人杀你。
祝彪这家伙之前把家族复兴的希望紧紧联系到九曲剑派身上,联系到内门弟子选拔之上,说真的,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祝彪没有系统在身,即便他穿越了,想要立即开启祝家的复兴之路,也是必须要搂紧九曲剑派的大腿。
只是现在么……有系统在,九曲剑派不**它。
“驾,驾……”打马奔向北城门,祝彪停顿了帮个月的经验,就要马上飞涨了。
庆县县衙。
忙碌了整个夏秋两季,眼看初冬将至,赵诚启终于松下一口气了。
马上就要冬天了,风雪肆虐的日子就要来临了,仗也就要不打了。只要一不打仗,庆县的活儿就立马会少了太多太多,他也就可以猫个冬休息休息了。
自从四年前做上庆县县令的位置以来,上头上官们的申斥,下面大青川军将们的喝骂,隔三差五的就要传来。
去年时候赵诚启实在受不下去了,直接撂挑子不干,要辞官归乡,结果得来的却是王都来的一旨痛骂。
他一个小小县令能够被大王记在心里,一旨痛骂,真不知道该说是荣幸啊,还是悲哀。
“大人,大人……”
正悠闲地翻读一本闲书的赵诚启一听到门吏焦急焦虑的喊声,浑身上下猛然就是一哆嗦,难道又有什么事儿了?
“曹老财,你就不会把你那破嗓子闭上?”急着出书房门,赵诚启看到二门里朝着奔来的门吏曹怀亮手中扬舞着的是一道拜帖,焦急的心立即缓了下来。
只要不是上面的紧急公文或是大青川那些霸道军将们生事,他就淡定无比。
“大人,大人,是祝家,是祝家——”曹怀亮并没被县令的喝骂当回事,都相处四年了,赵诚启为人如何,脾性如何,曹怀亮清楚得很。
“祝家的人回来了——”
声音里饱含着无法诉说的焦急和忧虑,祝家人回庆县了,这可是要翻天的大事啊。
“庆县祝彪拜上。”
赵诚启刚轻松的神情严峻了起来,短短六个字给他带来的麻烦甚至比上面的紧急公文更大更多。“祝家嫡子?”
一弹拜帖,赵诚启眼睛看向了曹怀亮。他在庆县为官四年,第一个靠过来的心腹就是眼前的人。
曹怀亮是县衙里的老人,为人看起来油滑,事实上也真的很油滑,可是他精通庆县里内内外外上上下下的全部关系。
处理县务,曹怀亮名是门吏,实是赵诚启的智囊、师爷。不过北汉官场没这么一说而已。
六十一章杀鸡骇猴(上)
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挥洒下丝丝缕皎洁的月光……
翠山镇,杜家后院。
高深的院墙并不能阻挡祝彪,只是向后垫了两步猛的向上一蹿他就轻易地攀上墙头一跃而过。从墙上滑下,悄无声息的落在墙根脚。穿过森森庭院,来到后院一幢三间开的房屋前,“竟然没狗,真好!”
一路上轻轻松松的就过来了,梁纲本以为像杜家这样的黑色人家,家中肯定会豢养上几条恶狗看家护院呢,所以事先前特意在奇货居里兑换了一份神仙倒,甚至还做好了行踪暴露后硬来的准备,没想到现在全用不着了。
“或许这世界里真的不兴养狗呢?!”印象中的祝家就没有养过狗,祝彪在柳府宅中也没见过狗。
毕竟是武侠的世界啊!
藏在阴暗中祝彪细细打探前后,不远处的三间开是杜家后院最气派的一幢堂屋,肯定是杜义山的住所,里面还亮着灯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至于外面台阶下,则只有四个家丁。
要不要把杜家也算进需杀的‘鸡’里头呢,祝彪的好一番掂量后才做出了决舍——放杜义山一马。
四年中,瓜分祝家遗产的大狂潮中,产业、势力仅局限于翠山镇一地的杜义山,凭借自己不错的手腕和大劫难后满县疮痍,陈、王、季三大家也受创甚重新力未生旧力不待的有利时机,生生占住了翠山镇境内两处祝家名下的庄子。一千多亩良田吞吃下口,杜家成了此次瓜分活动中三大家之后赚头最多的一个。
祝彪还没有一棍子打死三大家的实力,他只是一个三流小虾,此次庆县施展的非常手段就没把主意动到三大家头上。
‘杀鸡骇猴’么,动了三大家那就是直接的‘擒贼擒王’了。
如此底蕴一般却又显眼无比的杜义山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干净利索的做掉,反正这家伙干赌场生意起家的,心肠黑透了。祝彪最初这样想。
但是又值得商榷的在于,杜义山虽然抢占了两处庄子,可并没其他太过分的举动,对一些忠于祝家或是念想祝家的佃户庄客也并没见血。与之相比,另一个已经划了xx的‘鸡’就做的太绝了,两户人家三人残废一人死命,祝彪心里阎王殿上早就有他一个位置。
全县上下,跟杜义山一般作为的人家还有好几户,如果自己杀了杜义山必然会让那些人家也跟着惴惴不安,十分不利祝家重回庆县。
可要是放了杜义山,让他们一批同类心中有底,祝家回到庆县的环境就好多了。
三层石阶,四名家丁各占一角,每人腰间都挂着一把刀。民风彪悍的庆县,历经过那次的大劫之后,现在更好武事了。除了长弓硬弩民间还不多见,刀枪盾戟早就常见极了。
“这门槛的还真是自在!”祝彪躲在阴影里,冷眼看着那那四个家丁“投机”的聊着天,半天都不带抬头看一眼的。
溜身窜到墙角,弓着身子、贴着墙根,祝彪悄无声音的潜到了四名家丁的侧面身后,而石阶上下的四人对此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望月楼的娘们,那叫白嫩……”左侧下手那家丁正满脸淫笑的说得兴起,却突然听到‘呜呜’的破空声在侧面响起,接着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疼,两眼一黑哼都没哼的晕过去了。
两把飞蝗石,四名家丁三个就往地上瘫。
“谁?!”只剩最后一个有点警惕,身手也比其他三人要好上一分。听到侧面袭来的“呜呜”风声,就连忙低头。
一颗石子擦着他头皮飞过,还有两颗飞蝗石打在了他臂膀和肋骨上,疼得脸都抽了。但是他身子还是倾力往前一扑就地连打两个滚,右手闪电般抄去腰刀,翻滚着拔刀出鞘,同时竭力扭转身子想看清楚偷袭者是谁。
连串的动作让他肺活量一窒,口中的求救声变得很小,祝彪眉宇间一松,这样的声响是绝对惊不起前院的。
家丁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但祝彪的动作更快。一个三流高手要同时偷袭四个分散开的人可能都会有所疏漏,但要是单独对付一个人,一个只略通一点粗浅功夫的人,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两把飞蝗石打出,他就已经欺身向上。那家丁扭转身子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偷袭的人影,就只是眼前一花,在他惊恐的想叫想躲都来不及的时候,祝彪左手搓刀狠狠砍在他的脖颈上。家丁两眼一翻如是一滩烂泥一样摊到地上。
房屋内,杜义山的动作蓦然一顿,转头望向房门外,眼睛中凶光闪闪。
在他的对面,杜文通一双细眼也眯了起来,脸色阴沉阴沉。
“爹,外面声音不对,有动静。”没有杜义山的直露凶光,杜文通浑身上下只有一种阴鸷的狠毒,外面传进的那几声闷响他也听到了。
耳朵一动,房间里利器出鞘声清晰入耳,祝彪已经快步走到房前,当下知道自己之前的响动已经惊动了屋里人。再也不用再掩藏什么,对着房门直接一脚踹去。
“砰!”
门闩被震成两截落到地上。关着的房门被人给一脚踢开,杜义山、杜文通浑身一激灵,四道目光紧盯向门口。
“你是谁?”多年的‘混黑’生涯能够成功,杜家父子都有一身远比之普通人矫捷的身手,虽然在江湖上只能算是粗浅之极,可是在小小的翠山镇已经能够抖一抖威风了。
即使是发家后‘养尊处优’了好些年,杜义山身手也一点没搁下,跟儿子两人同时向后一跳,两项站开,各处一角。
冷冽的钢刀在灯光照耀下寒光逼人,血槽开着,证明它们不是装饰品,而是杀人的利器。
“唰——”杜文通率先进招。钢刀半抡起劈向祝彪右臂。
“哗”一声劲风响起。
祝彪根本就没亮剑,刚刚修成的《霹雳手》第一式——晴天霹雳,一掌印在了杜文通肩膀上。
杜文通抡起的钢刀就像假的一样,挡不着丁点用,肩胛骨当即就断了开。
钢刀脱手而飞,杜文通感觉自己肩膀上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似的,再也不听使唤了。
“当啷——”飞出去的钢刀落在地上,杜文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滴同时流下。口中倒还忍住不叫出声来。
“文通,文通——”
杜文通强忍着痛不喊,杜义山却慌了神。
“给我闭嘴!再叽叽一声,我一刀宰了他!”冰冷而缓慢的声音,一身黑衣的祝彪冷冷的盯着杜义山。
“朋友,不知是那一路的好汉?有话好说,千万别伤小儿性命!”
六十二章杀鸡骇猴(下)
杜义山为人有些手腕城府,定力不错,大惊之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手中的刀也放了下。他的身手并不比杜文通强到那去,可是现在,自己的儿子瞬间被人家一个照面给废去了,那一掌要是冲着心口印去,此时此刻杜文通还能喘口气就都是大造化。
对方的身手显然比自家高出不止一筹,所以杜义山干脆的举双手投降了。既然对方没有痛下杀手,那就有的谈!
杜文通是个很聪明的人,什么时候说什么事他自小就没错过,杜义山常为自己的大儿子欣慰。现在杜文通疼的脸面都扭曲了,可是看着祝彪的两眼里没有一点怨恨和怒火。
杜义山强挤出个笑容,客客气气地向祝彪道:“这位朋友,我杜义山虽不是什么有名号的人物,可也知道道上的规矩。要什么要做什么干什么,您给说句话。”
不到绝境没人想放弃那一丝生机。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屈辱在生命面前并无价值。
祝彪听的一笑,从他出现到杜义山这句话为止,杜家父子的表现确实不错,有城府够聪明,怪不得能虎口夺食,从三大家手里抢下一块肉呢!
“杜义山,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祝,单名一个彪字。”
“祝彪——”
“这……有印象吗?”
杜义山的脸色当即就是一白,祝彪,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两腿一软,人差点瘫倒地上。
杜文通一直以来的平静、沉气这时候也保持不下去了,伸手指着祝彪,“你,你……”满脸的不可思议。
祝家人早晚一天会返回庆县,这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他们二人哪里想的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想起祝彪的年龄,再去看祝彪年少的面容,何止是年轻啊,完全是乳臭未干,他都不足十七岁!
“杜义山,现在可明白了?”房屋里只剩下祝彪略显戏谑的声音。
脸色升起一层灰白,杜义山晓得,有两家那档子关系在,自己父子今夜就纯粹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祝彪宰割了。
“祝公子,庄子我们立即还回去,钱,只要您说出一个数,我杜家倾尽所有也给。但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父子性命。”杜文通不甘闭目待死,噗通的跪倒地上哀求道。
祝彪嘴角挂起一丝笑,“算你看的明白,爷儿今儿本就没打算要你父子性命,不然哪有时间在这给你们废话。
给我拿钱去!两万两银子,少一个大子我碎你们一根骨头——”
一刻钟后……杜家后院。
在众人的瞩目下,祝彪背着一个半米多高的大包裹轻松地越墙而去。
杜义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银子长翅膀飞走,望着祝彪离去的身影心中真是有些欲哭无泪。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后世的某句话,真的能十分恰当的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只是为了两处庄子,搜光了家当不说,还写下了张六千两银子的欠条,他真是亏死了。
“老爷,你身子骨没事儿吧?”杜夫人两眼通红的望着自己丈夫,她自然也十分的心疼钱,可比起钱来他更关心杜义山的好歹,那屋内儿子的惨状已经把她给吓坏了。
“没事,没事!”杜义山语气低沉,两眼一直望着祝彪消失的那片墙头久久不能回神。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