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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帐射雕儿十人,作为大营撒到外面的警哨之一,经验丰富的他们在看到木赤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情况有剧变,所以听到‘全军尽没’四个字,真的不感觉意外。唯唯让他们心情沉重的是,这冰天雪地里汉军是如何跑到自己跟前来的?
他们是先锋还是主力?
更重要的是,汉军已经来到了大营前,那前方右贤王亲率的七万主力大军呢?
他们又怎么样了?
刹那里射雕儿们都不由得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阿那穹奇带领一万余胡骑飞驰奔向三十里外的补给队宿营。大营中总共还有三四万兵力,他只带出来三四成。因为留守大营需要更多地兵力驻守,太多的牲畜和物质、战马集中在那里了,他不得不防。
十多万头牛羊集中被杀,阿那穹奇看着满地被雪花遮盖的牛羊尸体脸色发青的难看。这一场面怕就是大草原上也不多见,汉军这一行为完全是为了破坏而破坏。
“阿那大人,这些的痕迹就是汉兵乘坐的马车留下的,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但战力很强”
木赤已经找到了自己哥哥的尸体,被一柄大刀拦腰砍成了两段。
“给我追”阿那穹奇大声下着命令。同时看着痕迹他心中也忍不住生起了好奇。这是什么马车,怎么会有那么宽的车印?
从没见过爬犁,更不知雪橇为何物的胡人,怎么明白与他们印象中的马车完全是两回事的爬犁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反正在阿那穹奇的脑海里,冬天的大草原上,行车绝对是一件困难之极的事情。
“往西北走”
一个时辰前,宰杀完了十万头牛羊的汉军,在割去了一部分鲜肉装车后,随着祝彪臂指的方向。呜呼而去。
地理值39点的祝彪,遥望西北方的山脉走势,隐约有一种那边会有山谷的感觉。时间已经走到了未时,再有一个来时辰天色就要暗下了。冬季里一天短暂的白昼即将走到尽头
现在寻一个山谷避避风雪比什么都好,至于被胡骑堵住山口,他是一点都不担心。那样的一处战场,更可以发挥自身战力的优势。
且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虽然还不能确定明天的风雪会是什么情况。但现实是,北风在逐渐加强加大。
白水发自白山南麓,由山里大大小小的溪流和泉水汇聚而成。蜿蜒出山,在山下曲折流淌,灌溉着山北大片肥沃的牧场。
乌维驮原本所建大营就是在白水河畔。那河流灌出白山口十多里之外,经过一片平整的草场,向东拐了一个大弯,继续奔向南流去。
胡骑大营就落在那个拐弯处。
所以当阿那穹奇摸黑领兵追到白山口时,他看着一道道没入山中的汉军遗留痕迹忍不住哈哈一阵大笑。绕来绕去,原来汉军落脚点距离大营那么的近。
眼下数九寒冬,白水已经被封冻,河面冻的结结实实。大军可以直接渡过而过,如此大营距离白山口的直线距离都不到二十里。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阿那穹奇派人赶回大营报信,自己并没有退去,而是领着手下一万多胡骑直接连夜扎营,死死堵住了白山口。
作为阴山山脉中的一支,白山延绵近百里,出山口径何其之多。阿那穹奇单单堵住白山口根本困不住汉军,但是山地中车马难行,汉军可以从别的山口出来,他们的车马却无法像人一样也跟着出来。
而离开了车马,就木赤所说的只有千把人的汉军,在冰天雪地中举步尚且艰难,他们还有何威胁可言?
白山内。
顺着山口往里走,祝彪带领着手下,轻车熟路一般寻到了三处相离不远的大岩洞。不仅装下战兵、车夫和军医、伤兵九百多人绰绰有余,旁边还有两道小溪,取冰足够人马饮水之用。
山谷内风雪小了很多,而当二十辆爬犁首尾相连组成一道防线封锁了通道后,这片面积不小的谷地简直成了汉军上下能够自由活动的安全腹地。
当然,只如此的话还不算守卫严密。毕竟这连瞭望台都没有,祝彪的目光盯向了山谷两侧的岩石上。
见过大山的朋友都知道,因为地质因素,或是风蚀水侵等等缘故,山崖峭壁间多会形成一些细小的凸起状石块,这些石块如果大了的话,就能形成平台,比如张无忌昆仑跳崖的那个石台;如果小的话,就是攀岩爱好者们的圣地。
祝彪注意就打在这上面。脚尖在地上一点。悠的人飞起到半空中,也不见他做什么势,两臂一振身体就再拔高了五六丈,距离地面已经有十四五丈高度。
白骨剑从腰间出鞘,运剑如飞,“嗤嗤”罡煞犀利,伴随着剑身如切豆腐一样没入坚固的岩壁中。不多时,山谷两侧岩石上就被祝彪开凿出了四个大大的平台。然后他再要来绳索拴住下面的爬犁,一个一个将四个爬犁吊到了这四个离地十多丈的平台上,爬犁的四角最后用铆钉楔住。一桶桶融开的冷水从爬犁遮顶上浇泼下,待到冷水彻底凝结住时,四座坚固的瞭望塔就成型了。
平台上下由一道绳梯连接,十余丈高是有些危险,但对于此刻右部的兵卒而言,是小菜一碟。
爬犁组成的防线前,还三道齐胸那么高,由冰雪组成的冰墙耸立着,这一切都在汉军进入山谷后的一个时辰内完成。
然后。然后就是大伙的放松歇息时候了。特别是胡骑在山口筑营的消息被田光照传回后,祝彪直接宣布:除警哨之人外,其余等人,自由活动。
火盆上或挂着水罐煮着香气扑鼻的肉汤。或直接烤着焦黄浸油的牛羊肉,虽然调料只有简单的盐和辣椒,火光照应每个人脸上却都浮现着轻松和高兴。
前后三仗,死人才五十多点。重伤员算上减员也才八十,斩获却已不少于四千,还砍杀了给乌维驮前军主力运送补给的十万头牛羊。真的是一路凯歌,捞足了本钱。下面就是战死,他们也都会笑着扑入酒泉!
呼啸的北风在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这一天,再次晋级为怒号。
雪倒是不大了。可在这么强烈的北风下,雪已经退居到了第二线。
山口外的胡营,不时的有帐篷被大风吹起,昨天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风的山谷内,汉军赤色的战旗也在迎风招舞。
“大帅,胡人把营帐搬进山谷了!”
平台上响起了铜锣声,片刻后元通让人传回这一消息。
警备起来的汉军没有立刻放松警惕,直到一个时辰后,密密麻麻的胡骑帐篷搭建到了距离冰墙不到二百步的距离。祝彪不用千里镜都能清晰的看到对面冻的索索哒哒的胡人骑兵。
“既然冻的怎么厉害,怎么不回他们大营?”一个新的疑惑生气到祝彪的心头。
白水河上,冰冻的河面上,一溜长长地马车拉着一车车干燥的粪便运送到阿那穹奇军前。大草原上不像中原有那么多丰富的煤炭和树木,一年四季他们无论军民,最主要的燃料就都是干掉的牛羊马粪便。
如此寒冷的时节,正是干粪消耗最大的时候。少了它们,就算胡人体格雄健,耐寒耐冷,也会在冰雪中冻的索索哒哒。
与坚固的大营相比,原先山口营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挪到山谷中后,倒是好了很多。虽然不远处就是汉军,但自持人多势众的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警卫防范汉军的一个千骑对阿那穹奇的命令很是不解,竟然调用自己一个千人对防备山谷内一千左右的汉兵,实在太大材小用了。可他们又不得不遵守执行,在全军其余各部都缩在暖和的帐篷里舒舒服服的时候,他们顶风冒雪的严密监视着对面的汉军。
这些人却哪里只有,如果不是山谷狭窄,面积太小不允许,阿那穹奇都恨不得再派出一个千骑来监视谷内汉军的动静。
覆灭了补给队也就罢了,之前更一个冲锋就打掉了半支千人游骑,与三千金狼军大战两个时辰,阵斩了金狼军超过两千人。且鞮侯都挂了……
这是一支汉军真正的精锐,精锐中的精锐
书名:
第五百六十九章你们还是长生天的勇士,大草原的健儿吗?
阿那穹奇知道,如果把金狼军的事情告诉手下的千骑长、万骑长,那么,不管是谁,瞬间都会猛的打起精神,再也不敢对谷内的这支小规模汉军持半点轻视。
因为只要是大草原上的勇士,都会明白右贤王部金狼军的厉害和凶悍!
但是,偏偏他不能。
他不能打破手下勇士们内心敬慕的这一丰碑。这样虽会让手下诸将去掉轻视心,却也有可能让手下诸将染上畏惧心。
与拱卫单于王庭才出现在战场没多久的苍狼军相比,乌维驮的金狼军可谓战功赫赫,曾几次力挽狂澜,避免了诸部胡骑更大一步的损失。比如说当初李辉祖反击北陵之战。
火药开路的汉军铁骑势若破竹,却被金狼军生生以血肉抵挡了下。那一战后,右贤王部的金狼军几乎都成‘神’了。
他们的影响力早已超脱了单一的右贤王部,成为整个胡骑大军的一支标杆。现在神话被打破,影响的就是全部族的士气。
乌维驮的亲笔书信两天时间里已传到了阿那穹奇手中,除了要求他不惜代价的全歼山谷内的这支小股汉军外,就是要他暂时的封锁关乎金狼军的任何消息。这样,歼灭了山谷内这支小股汉军后,再告之于众,才好尽可能的抚平金狼军战败给胡骑带来的波荡。
三十这一天,双方过了一个好年夜。
实际上下午时候,阿那穹奇就已经可以进攻了,不过想到是大年三十,就按捺了下来。
新年佳节在胡人中的影响力虽然比不得三祭,但也是仅次于岁中三祭的节日,又是一年之末,阿那穹奇也不好让手下士兵在这一条送死。
大战挪到了第二天,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大周太平二十一年,1月1日,大年初一。
“呜呜……”号角声吹起。
嗖嗖的寒风打旋一样在山谷里回荡,外面的风声更大了。
汉军这边保持着沉默,除了高高飘起的赤红战旗,连人头都没几颗露出来的。
第一批攻向防线的胡骑有三四百人,再多的话山谷里也摆不开了。这些人都下马步行,应该说是胡兵了。分作两队,前面一队全部手持弯刀和皮盾,皮盾就是他们在马上用的那种圆盾。不大,仅够遮住胸口或者面门。后面一队均是弓手,在前面一队胡兵的掩护下向内接近着。
虽然山谷内打旋儿的风很急,可弓箭怎么的也是有用的。
进攻的胡兵千骑长在第一道冰墙六七十步外小心翼翼的看了片刻,见里冰墙有平胸那么高,几成透明状,后面实在是没有埋伏。才牙口一咬,顶着一面盾牌,带兵快速向冰墙冲去。
“嗖嗖”正面、顶上。交织的箭矢、弩矢编成了一张连同黄泉的大网,铺天盖地的向胡兵射来。
箭网之中,一个个胡兵变成了血葫芦。他们手中的皮盾根本当不了事,往往顾此失彼。而汉军无论弓弩又个个都带着破甲战技。只要命中就箭箭见血。三四百人的进攻部队,还没走到第一道冰墙前就倒下了一半人还多,剩下的屁滚尿流的爬出来了。
千骑长永远留在了山谷中,悬崖上四个‘空中碉堡’中的汉军弓弩手。早早就得了祝彪吩咐,他们的第一要务是射杀胡骑军官。千骑长两次指挥暴露了行踪,被两个爬犁中的二十名弓弩手集中起来瞄准了他。只是一次齐射就变成了刺猬。
阿那穹奇在后面看的脸色铁青,这人都没见一见呢,就损失了二百多人,拼到最后,自己手下要填进去多少条性命?
可乌维驮的命令他又怎敢不听呢。
步军盾牌没有就重新做,拆了马车木料来做,很快第二波进攻就开始了。
顶着蒙了牛皮的盾牌,胡兵拎着铁骨朵、狼牙棒等重兵器飞速向着第一道冰墙靠近。似乎盾牌真的有效,真的挡下了那支支要命的箭矢,第二次进攻的胡兵一鼓作气砸倒了两堵冰墙,直接冲到第三堵冰墙前才被重新难住。
因为祝彪在修第三堵冰墙的时候,还让人在墙后面堆上了实实的积雪,冷水浇泼冻成冰块后,就成了冰墙最有力的后盾。
第三堵冰墙已经不是简单地冰墙了,它更是一个坡地。
冰墙可以推到,坡地却推不倒。面对推不倒的坡地,进攻的胡兵在军将的指挥下开始了翻越。
冰滑的表面立足很难,翻越过去还要始终保持身体的动作不变形,也就是让盾牌始终护着自己周身,那实在太难太难了。
头顶上,二十步外的爬犁防线上,一支支弓弩像苍鹰一样寻找着捕猎的机会。一旦发现,立刻就是闻风而动。
鲜血染红了整个冰坡,尸体也铺满了整个冰面,付出了一百多人的损失后,胡人以自己的血肉在封锁线前铺出一条向前的路。
二百名身披重甲的汉军大刀兵从爬犁防线的豁口中杀出,白刃战正式开始。
“好”胡骑军阵中,阿那穹奇拍手大叫‘好’。
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