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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兵情形还好一些,击发速度缓慢的他们上弦是用脚踏,但是弩兵只能直射,并且具弩造价昂贵,武恒飞部虽然战略地位重要,战备数量也远低于弓箭。
弓弩手,弓弩兵,后者永远是前者的补充。至少,在北汉是如此。
“咚咚咚……”阵中一面面重鼓被擂响。
振奋的鼓声让前列疲惫的弓兵们精神立即一震,而藏在阵中坐看箭雨蔽日的骑军们,已经高涨的战意更加为之激昂。
“叮,士气+3!”
祝彪攥紧手中的长枪,目光死死地看向阵前。胸腔里一股披靡战意不住的涌涨,一**激情冲击着着他神经,眼前恍惚着就是自己纵横沙场十荡十决的样子……
“士气+3?”
看到系统提示祝彪满心的战意都尤不住一僵,战鼓擂起来还能增长士气?而有了这+3的士气,自己手下一什人马的士气岂不就过八十啦?
立马拉出状态栏,就见军事大项下,新添的军队一栏中,士气后面缀的数字可不就是八十一!
——士气高昂。
系统做的规定:五十的士气,一般;四十到五十间的士气,低下;三十到四十的士气,低落;二十到三十的士气,低靡,会有个别逃兵出现;
十到二十的士气,军心混乱,会出现大规模逃兵;
零到十的士气,怨声载道,一定可能出现造反、反叛;
而五十之上的数值,六十到七十,稳定;
七十到八十,坚定;八十到九十,高昂,九十到九十九,激昂;
士气满涨,一百点,战意冲天,一定几率触发——视死如归;
虽然只有士气满点的时候才有一定几率触发——视死如归属性,增加军队攻击力杀伤力。但是七十点、八十点等士气值并不是就真的一点用处就没,相反,他们每一层间都有着巨大的效用差异。
依旧以五十作为,士气的真正作用是作用在‘坚毅’属性上的。
如祝彪的坚毅值是90,那就是说他每场战斗都可以坚持到手下部队伤亡90%以上,并且有十场战斗中能够有九场坚持拼杀到全军覆没的巨大勇气;
士气值的作用就是作用在整个军队上的(仅附属祝彪下属人马,非全军)。
81点的士气,就是军队在战场上能够承担80%的伤亡不崩溃,完全是碉堡了。而士气78点的时候,祝彪手下的军队战场上就只能承担70%的伤亡不崩溃,士气71点乃至70点时一样。
祝彪简直是爱死这个军队属性栏的设计员了,在游戏中这样的设定显然很正常,可是放到现实里他牛掰了!今后的战场上,他几乎就不用考虑手下军队闻风而逃不战而溃的可能,除非是个位数士气。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手下的部队伤亡承受率将远超同等部队,打硬仗打苦仗的能力也远超出别的人太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汉军弓手从逐渐降低射击速度到最终寂静无声,彼此交集的天空,从对台戏慢慢转化到了独角戏。只有一张张劲弩还在勉励支撑着最后一点还击。
“呜呜……”胡骑阵中的号角声变了。单凭一**的箭雨是打不垮汉军的大阵的,需要上场的还是真刀真枪。
三重波浪叠加在了一起,汇成一道更厚更重的巨浪。
“哒哒哒……”雷鸣的马蹄声中,人海巨浪重重的向着面前的汉军大阵拍击而下。
早在胡骑号角声脆响的时候,武恒飞把手轻轻一举。阵前丧失了战力的弓兵们纷纷从前列退下,他们直接退到阵中地带与骑兵作伴,全力的恢复着臂力,接下去的战斗他们还需要调上场的。
一排排长枪兵近前,如墙的巨盾排列的更加紧凑密集。手持大刀大戟的重甲步兵一步一顿的走向长枪兵背后。
就在胡骑三浪合一的时候,汉军大阵也同样加固了自己的壁甲!
胡骑骑兵阵中,一个身披重甲耳吊金环的威猛大汉,凶恶的眼睛中里飞快掠过一抹冷色,右手高举起狼牙棒,口中啊呀呀的狂喝一通,疾驰中的胡骑队伍速度更加的往上一提。
前列的胡虏骑兵口中疯狂的大呼小叫起来,举着自己的铁棒、弯刀群体陷入了一种疯狂。
长枪兵对阵骑兵。胡骑虽然是游牧民族,却绝不同于地球中国历史上北方大草原上的那些同类。万年的岁月中他们与中原人族一样发展,虽然也是部族兴亡更替,可他们有着自己的成熟文明,不仅常备军中个个披挂铠甲,就是最普通的部族武装也绝大多数装备齐全,拥有着自己的皮甲。
皮甲也是甲,也比白身强,而且小部分的精锐尤其是头人、头领自身的亲卫队,披挂的多是坚固的铁甲。
他们的冲击力非同小可。
马嘶人嚎,血溅枪折,长枪兵和骑兵地对抗,基本上就是以命博命地兑杀。
长枪拥有长度上的优势,能够轻易的把战马或是马背上的胡虏骑兵捅穿、戳死,可单薄地长枪和人脆弱的身躯也同样无法阻止战马的冲撞疾踏,在长枪兵把马背上地胡骑士兵捅死捅伤的同时,他们本身也大多会被疾冲而至地战马给撞倒、踩死。
两军将士的生命这一刻贱的连蚂蚁都不如,人命在这一刻卑的似乎路边地野草都不胜,每一瞬间,每一喘息都有鲜活地生命在消逝。只片刻功夫,阵前便倒下了上千具人马尸骸。
敌我双方的尸体混搅难分……
一百一十九章战争(三)
祝彪继续安坐马背上,与阵前的惨烈景象相比,阵中的一万骑汉军完全是两个天地。他们虽然时刻在等待着出击的命令,可到底是一人未死一马未伤。
只能说——战争打到现在,还未进入**。
武恒飞是要用步军先挫掉胡骑的锋锐,然后用阵内的一万汉骑打一下反击。他求的仅是一场稳定的小胜或是稍占上风,迫一迫稽陬,其余没有太巨大的企图。
因为两万汉骑针对居延海一带,固然能起到威胁的效用,但要真正对游牧在那里的数十万胡人造成真实质性的伤害,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把这两万骑全部折进去。
对于北汉,对于延东的战局,两万精锐骑兵的存在意义非同小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武恒飞是不愿拼个两败俱伤的。
“杀,杀……”
阵前激战正酣,斜刺里两支胡骑向着汉军大阵的两肋狠狠插下。这不是牵制性的游击,而是真正的撞击。
大阵中心的骑兵群依旧静静地等待。祝彪脸色有些变幻,正面已经堵上了,两翼再被黏上,自己这一万骑兵还怎么出击啊?总不至于从后面出阵吧,哪里可还有胡人的一万骑呢!!
稽陬打的就是这么一个主意,他就是想憋住汉军阵内的一万汉骑。而如果里面的骑兵最终真的是从阵后转出来的话,等他们撇开呼揭箪的纠缠调整方向往前杀来时,自己也充足的有时间来做应对准备——
只要是丧失了突然性,不管是一万汉骑还是两万汉骑,稽陬自负,对自己所部的威胁都不大。
武恒飞嘴角翘起了一抹讥笑,眼睛继续盯视前阵,对两翼染起的战火毫不挂心。如果自己布下的大阵真的就这么好封堵,就枉对自己‘靖边将军’的称号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血腥越来越浓……
祝彪绷紧的身体已经松弛了下来,他的精神依旧旺盛,可是谁也不能一直绷紧身子绷上一两个时辰不是?
战场上已经杀得昏天黑地,可他们还是静静的等待着。
“噗嗤……”血染的长枪狠狠扎入骏马的脖颈,枪头抽出,如注的鲜血立刻从马颈上哧溅而下,战马瘁然倒地。缩回的长枪就要再次出击,一道刺眼的雪亮却已然临到了他的眼前,那是他眼睛最后看到的一抹亮光……
手起刀落,人首旋飞,快马急下的又一名胡虏骑兵一刀得手,然在他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坐下战马的马蹄已经重重的踏在了那刚刚被倒下的战马压住半边身子的胡人骑兵身上……
可能那人都会是他同部落的亲友,在战场下他们甚至亲如一家,但是到了战场,谁又能顾得了谁呢?骨骼破裂的咔嚓声与微弱的临死呼救,注定是要没命的,自然也就没人再会去怜悯的往下看上一眼。
雪亮的大刀照头向战马劈去,沉重的大戟无视一切横扫而出,单单的长枪大盾从来不是汉军步阵的基石。他们起到的作用仅仅是挡下胡骑的冲锋。身披重甲,手持大刀重戟的重甲步兵才是北汉步军对抗胡骑的支柱力量。
当骑兵赖以为生的速度不再有时,当他们面对上一个个包裹着厚厚铁皮的重甲步兵时,纵然不少胡骑持有铁锤、狼牙棒等重兵刃,陷入绞杀的泥潭也将是注定的。
日上高天,战事已经进行了大半个上午。“传令下去,骑兵进食,两刻钟后听令出击——”武恒飞抬头望着太阳,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赶正点。稽陬也不是傻子,若是中午再动手,也是沙场一员宿将的他必定会有准备。
“诺——”
“骑兵进食,两刻钟准备——”
“骑兵进食,两刻钟准备——”
激烈拼杀的战场上突然传出要进食的命令,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可是祝彪松弛下的身子在传令入耳的那一瞬间却立马绷的紧紧地,浑身的肌肉里就感觉有一股股涌动的巨力恨不得要立马宣泄出来。因为他终于等来了出击的军令——
袋中的干粮,囊中的净水,是上阵前就已备下的,取食方便至极。祝彪根本不感觉饿,虽然状态栏中他的疲劳已经突破了十点。可这少许的疲惫早已经被军令带来的振奋冲击的无影无踪。
但是他手下的一什兵马却没的他这般耐力,不仅仅是人,连坐下的马匹也一样要进食,进些精细饲料——如黑豆饼子,马匹很爱吃这个。
两刻钟的时间飞转即逝,阵前的重甲步兵又换下了一波。身披重甲的他们杀伤力虽大,可就像弓箭手一般,只有一股儿劲来使,使完之后就跟耗光了电池一样的电动玩具,成了一个个真正的摆设。
而趁着汉军阵上的重甲步兵交替,胡骑抓着机会更加进了一步,攻势再强盛上了一筹。因为兵多势众的他们比之汉军的交替攻势还要勤快,也更加的有优势。
每每生力军上场的他们不需要顾及自己的体力和战马的耐力,只要在上场的时间里最大限度发挥出自己的攻击力就是了。
阵上的汉军将士同样不会退缩半分,哪怕一直没被轮换,哪怕早已经浑身酸痛无力。一块块重甲步兵和长枪兵、刀盾兵组成的步军阵型依旧是一块巍然不动的磨盘,稳稳不乱的研磨着一滩滩胡骑的血肉。
“弓箭手上前,刀盾兵掩护,十轮疾射——”
武恒飞一直未变的面容肃然冷峻了起来。今日胜负如何,下面这一手至关重要,是以他的沉稳也不由的严肃郑重起来。
“呜呜呜……”
阵内骑军的号角声吹响,全军战备。祝彪放下手中的水囊,眼神右向看去了祝仝。
“六哥,放心吧——”紧了紧马鞍皮条,祝仝还给了祝彪一个坚定地眼神。
哗哗哗,一队队弓兵从两边奔过,弓壶、箭矢碰撞声连成一片。
“啊……啊……”
“杀……”
阵前的搏命在继续着。
两军混搅在一块的前阵,完全是血肉泥潭,残肢断臂、烂泥似的尸体,随处可见。
“咻咻咻……”
“咻咻咻……”
一排排利箭蓦地从阵中升起,急速的坠落到两军交缠的阵前。武恒飞的令下,集结起来的数千弓手竟然是无分敌我的覆盖集射。
“铛铛……”的鸣金声是在箭雨升起后才响起的。就是这一瞬间的延迟,不知道多少个忠勇将士毫无防备下被自己人的支支利箭穿透了身……
蓄势待发的汉军骑兵气氛猛的一凝。祝彪心头升起了一股苦涩,这就是战阵啊。
不过苦涩没有化作兔死狐悲,也没有化作对上官无情的愤怒,只有悲壮……
就如北汉眼下的命运!
一百二十章战争(四)
刚才还在奋战的步兵,箭雨下长枪兵、刀盾手、重甲步兵迅速缩屯到一团,宽阔的战阵正面裂开了二十多个宽宽的缺口来。
“冲啊——”
祝彪排列比较靠前,骑兵的第七排。他能清晰地听到本营骑兵校尉黄晟功嘹亮的怒吼,如雷贯耳的马蹄声也没能压下他充满杀气的声音。
冲——
冲——
前面几列的骑兵飞快提起自己的马速,整整齐齐的一列百骑,瞬间破碎成或四或五的小组,飞快的扎进阵前的缺口中。
像是一把把锋锐的尖刀刺进胡骑的阵线。
“堵上去,堵上——”
“不准退,违令者,斩!”
稽陬近乎尖叫着连发出两道命令,他眼睛睁得圆大,万不会想到武恒飞会下如此黑手的对待自己人。
数千弓手的十轮疾射,至少夺取了数百名汉军步卒的性命。而这些人就在刚刚时候还在与自己浴血奋战!
而只损失这些人,还是因为阵前的汉军马上缩屯到了一块,后面弓手们继续射击时有意的避开了那些地方。
不然的话,阵前的六七千甲士至少要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