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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夫妻二人突然愣住。
怔怔的看了对方好半晌,云二年才惊讶的道:“商信?”
“商信。”商信竟然一直跟到这里。
“你没死?”
“我活的很好。”
“来报仇?”
“讨债。”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有五个人的债我已经讨了。”
看着商信,云二年突然笑了,“能杀了他们五个,看来,你的实力提升不少。”顿了顿,他的声音突然又冷了下来,“可是,你却不该找上我们。”
商信眯着眼看着夫妻二人,一柄通红的剑突然出现在手中,“拔出你们的剑吧。”
风更大,空气中却突然热了起来,商信的剑已是由红色变成紫色,耀眼的紫。
热气就是从剑上传出来的,只不过眨眼之间,周围的温度便提升了数倍。
云二年夫妻对视一眼,两人的手中同时多出了他们的剑,在剑刚刚出现的一瞬间,他们的人已向着商信扑去,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也随着两人的动作向商信涌来。
合灵境五层,两个人都是合灵境五层。他们和商信的境界相同,而且,在三年前,他们便是合灵境五层的强者。体内的灵气虽然不是属性灵气,但是,却要比商信多一些。
也许,商信能够对付得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但是两个人联手呢?
云二年夫妇同样不是君子,他不会光明正大的和商信一对一。
剑很快就到了商信身前,一柄刺向他的胸口,一柄刺向他的咽喉。
商信突然后退一步,手中的剑竖着举起,‘叮’一声轻响,两柄剑竟是同时刺在商信剑身。
格挡!
这不是武学,而是格挡。
商信挡住了夫妻两人的剑,但是剑上庞大的力量却从对方的剑尖传来,商信直接倒飞出去,在他的身后是一片树林,直接撞断了十几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商信才停了下来。
云二年夫妇的一击,像极了当年在青鸾山脉,商信和晓晓突遇中阶魔兽青狮之时,这一次商信也没有受伤,他借着夫妻二人的力量飘然后退,虽然撞断了那么多的树,但是合灵境五层坚韧的身体完全能够承受。
刚刚停下,商信双脚一跺地面,从林中直接跃出,手中剑直刺而出,转瞬间竟是变成漫天剑影,向着云二年夫妻笼罩而下。
灭神剑法第二招,烟雨蒙蒙。
云二年夫妻手中剑立时舞动开来,护住全身。
一时间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兵刃交击处为中心,向着四方散去。
周围的一切随着双方的打斗,几乎全部被摧毁,树林、杂草、巨石,凡是在能量波所过之后,都变得支离破碎。
只有那间铁屋完好无损。那屋子也许并不是生铁制成,否则也应该承受不住这般强大能量的轰击。
双方兵刃的接触看起来很慢,实则却是眨眼之间便再次分开,商信这一次没有后退,而是稳稳的站在原地,而云二年夫妇此时竟然全身都染满了鲜血,每个人的身上都至少有十余道伤口。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脸上都现出惊骇之色,他们一点也没有想到,商信竟然能够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没想到这半年的时间,商信竟然达到了合灵境五层,而且看刚刚的一招,赫然就是武学。他们夫妇虽然也是合灵境五层的境界,虽然是为了皇哲办事,但是他们却不会武学。
武学,并不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便是皇哲,也没有能力给自己的手下人手一本。
“你没有受伤?”云二年的脸上已是现出一丝惧意,他所说的自然不是剑伤,他们夫妇二人刚刚只是防御,根本没有精力攻击。他要问的是,在这样剧烈的撞击下,商信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在刚刚那样的灵气波动下,他的筋脉一点也没有受伤吗?气血没有一点不畅吗?
便是夫妻两人联手,他们体内的灵气也有些紊乱,筋脉也受了一些创伤,他们兀自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商信眼睛眯起,“看来你们连武学都没有学过,自然不会懂武学的神奇。真正的武学,并不是招式的神奇,而是用出每一招,他的发力、挥剑,都有技巧,一样的剑,可以发挥出平时数倍的威力,不然,你们以为武学是什么?”
武学是什么?为什么得到武学的人,都能成为一代强者?那自然是有着一些常人不能理解之处。
云二年夫妇不懂,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懂了。商信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剑光一闪,这一次云二年夫妇没有阻住,他们根本连反应都没有,紫色的细剑便已刺入了云二年的咽喉,一道紫色的火焰升起,只是眨眼之间,云二年整个人便化为了一缕青烟。
紫色,是人世间最强的火焰。而比紫色更高一等的白色火焰,那是只有神才能够释放出来的。
“其余的人在哪里?”看着正在瑟瑟发抖的云二年妻子,商信突然问道。
“不知道。”
剑光又闪,又是一团火焰,天地间突然一片寂静,连风都已静止。
山腰处,只剩下商信一个人静静的站立,若不是周围已变得一片狼藉,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夕阳已落下山边,在天的尽头,只剩下一抹如血的红。
第165章 谁是谁非
天光城西三百里。
荒山,天光湖。
在山与湖之间,却有一座占地数十里精致古朴的宫殿。
柔柔的月光洒下,照亮了宫殿门牌上金碧辉煌的三个大字——飘香苑。
守护王国有十二座城池,每座城池都有一座飘香苑。
只要是有一点身份的人,都听说过飘香苑这个名字。
但是,真正去过飘香苑的人却很少。
没有钱去不了飘香苑,便是天光城柳家,也只能在谈重要生意的时候,偶尔去上一次。
没有人知道飘香苑的主人是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必定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飘香苑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在飘香苑中,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当然,所谓的足够,绝不是有几十万灵玉就算够了。
但是在大多数的人眼中,飘香苑却只是是一个窑子,一个最便宜的妞也要上万灵玉一夜的天价窑子。
也确实,虽说飘香苑中什么都有,但最出名的还是女人。飘香苑中最低价的女人,拿到外面也是绝色。
玉儿曾经就是飘香苑中的女人。
是飘香苑中十万灵玉一夜最高价的女人。
飘香苑中最高价,自然也是飘香苑中最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便是在守护王国,也必然是最美的。
也许,在某处荒凉僻静的地方,也可能会隐藏着比玉儿还美的女人,但是,那样的女子很少有人能够看见。比如若离,只有小小的清源镇人才知道她,但是玉儿不同,在守护王国有一些地位的人,都听过玉儿这个名字。
但是见过玉儿的人却很少,十万灵玉,并不是谁都可以拿的出来。
何况,玉儿只在飘香苑做过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却没有人出过十万灵玉
三个月后,有人带足了钱慕名而来的时候,玉儿却突然消失在了飘香苑。
这些,却都是十年前的事情。玉儿这个名字,已经在飘香苑消失了十年。
谁也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特别在意。
就是玉儿再美,也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虽然这个妓女没有接过客人,却也没有人会为了她费心思。
柳如风除外。
柳如风也不是正常人。
……
飘香苑的东北角,有一间精致的竹楼。
天光城属于北方,一到冬季便天寒地冻,在这样的地区盖一间竹楼委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这个地区也没有竹子生产,建筑的材料必然是从南方运来,本来造价不高的材料经过长途跋涉,将变得比金子还贵。
可是飘香苑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有一点价值,飘香苑就不在乎花钱。
他们赚的钱太多,自然花的也大。
竹楼一共有三层,很雅致。这是飘香苑中一处独特的风景。就算是用灵玉搭起一间屋子,虽然价值很高,但绝没有竹楼的雅致。
据说,这小楼,便是十年前玉儿的居处。据说,玉儿只是半个晚上,便能赚出这座小楼。
夜,寂凉。
飘香苑虽然名气很大,但苑中人却不多。毕竟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竹楼上却有灯光。
玉儿离开后,据说没有人住过竹楼,因为十年来,再没有哪个女人能值上十万灵玉。
月光洒进竹楼,照在灯光上。
灯光在三楼。
灯旁坐着一个人。
玉儿。
这里是她的家。
她依旧美,十年的岁月,并没有磨去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一丝妩媚,少了一分青涩。
十年前,她十八。
此时的玉儿与商信初见时的玉儿,却似变了一个人。商信初见玉儿时,她满脸笑意,身上透出浓浓的媚态。
现在的玉儿,却似有着一种忧郁、一种沧桑。
她静静的坐在桌旁,静静的望着眼前昏黄的灯光,和洒在灯光上也变得昏黄的月色。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秘密,都有一段不能对人说出的往事。
无疑,玉儿也有。妓女的故事更多。只是,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她的秘密,她若把心关起,谁也走不进她的心。
门忽然开了,又忽然关上。
玉儿却连头都没有回。
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也看着灯光出神。
良久,那人才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云二年夫妇死了。”
玉儿点了点头。
“谁会杀他们?”那人又说。
玉儿依然看着灯火,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商信。”
“商信不是死了吗?”那人的声音有了波动。
“付水说的。”玉儿又说。
那人深深叹了口气,没有接口。他知道,从付水口中说出的话,便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不会问付水怎么会知道商信没有死,因为付水不会告诉他。如果是玉儿想问,付水倒是会说,但是玉儿却从来不会问付水什么,她连一句话都不会和付水多说。
四处看了一眼,那人又道:“至从我创建飘香苑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不经允许进入这里。”
“付水想去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人能够拦住。”玉儿终于转过头,看了身边人一眼。
灯光虽昏暗,却依旧能够照亮那人的脸,英俊、帅气,毫无罅隙的一张脸。
这个人赫然竟是皇哲。
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却少了光,少了由自信、高傲、不可一世堆积起来的光芒。
他的人看起来竟有些疲惫,“如果是商信,这次可以杀了他。”
玉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脸上的忧郁在灯光的照射下,却似又浓了几分。
“我们杀他和你亲自杀他又有什么区别?”玉儿想这样对皇哲说,不过只是想想,她并没有说出来,玉儿知道,皇哲的心底其实并不如别人想的那样坚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欺骗别人,也欺骗着自己。
“如果这次成功,我就让你走。”皇哲深深叹息一声,“让你和付水去浪迹天涯。”
玉儿的眼睛突然亮起,在这一瞬间,竟比月色还亮。可随即,眼光又黯淡下去,她轻声说道:“十年前,我的命已经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
皇哲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玉儿。
玉儿眼角突然有泪水流出,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想着什么。从来也没有人知道玉儿心中的想法。
她一直很讨厌付水,看见他就厌恶的不得了。可是,她的心中真这么想吗?
“我出去一趟,两天后回来。”皇哲出去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
商信已走到铁屋前,铁屋毫无损伤,门上的锁却碎了。轻轻推开门,一丝月色照进屋中,照在林碧华的脸上。
“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
商信摇了摇头:“我带你离开这里,却不是来救你的。”
“哦?”林碧华奇怪的看着商信,“既然不是来救我的,又为什么要带我离开这里?”
商信道:“因为捉你来这里的人,正好是我的仇人。刚刚那两个人已经被我杀了,不过他们还有同伙,一定会很快知道讯息,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到这里。”
“那样你不就正好可以报仇了吗?”
“未必,如果他们的人太多,我就报不了仇,所以,我要先带着你躲起来。”
“我还是不懂,你完全可以藏在暗处,如果人多你走了就是,为什么要把我带走?”
商信看得出来,林碧华也不是一般人,在这种时刻,她竟然会问出这么多的问题,显然,她并不信任商信。
商信却老老实实道:“如果他们人多,虽然我暂时可能报不了仇,但只要带着你,就不怕找不到他们,因为现在你是他们的目标。”
“我是饵?”
“你是饵。”
林碧华仔细的看着商信,良久才道:“好,我跟你走。不过你要想清楚,很可能因为我这个饵,你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把自己搭上。”
商信笑笑,“这是我的事。”顿了顿,商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