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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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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策先是气结,再看咫尺之间迟衡那么诚恳,气顿时消了一半,闷闷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大人有大量。”

    迟衡笑了,侧身向前飞速一点。

    恰恰点在了纪策的嘴唇上,纪策一惊猝不及防,身子向后一倒,被迟衡的手带了回来。纪策刹那从耳根热到了脖子,惊魂未定,要抽出手,却被紧紧钳动弹不得,正是尴尬不已之际,迟衡说:“纪副使,虽然我瞎了,力气可一点儿不少。”

    纪策红了一脖子压低声音:“放手!”

    迟衡手搂住腰往怀里轻轻一带,纪策就到了他怀中,二人依偎在一起无比亲昵,迟衡大手抱住纪策的肩膀含笑说:“纪副使不会是嫌弃我瞎了吧?”

    之前他最忌讳说瞎,今天却连说了几次,纪策不明白他什么心思,涨红了脸说:“快放开,宇长缨来了!”

    迟衡一顿,勾起一弧笑:“纪副使最擅骗人。”

    纪策越挣扎,迟衡抱得越紧,而后几乎是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紧到窒息,隔着衣服,两个人深刻地感受到肋骨与肋骨之间的研磨和挤压,纪策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说:“放、放开,你今天是怎么了?”

    好半天,迟衡说:“我怕纪副使不会回来……以前耳聪目明我都追不回燕行,现在看不见了,更不知道上哪里找你。”

    纪策语塞:“怎么可能!”

    纪策不是燕行,颜翦不是玄赤剑。

    迟衡从肩背一路抚摸下去,一下一下,衣服是棉质柔软的旧衣,身形是削瘦的修长,骨头是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抱断的脆弱,腰也是。心底的温暖沸沸扬扬,扬成了火热燥热,烧得理智灰飞烟灭,迟衡微喘覆在纪策耳侧,热气袭过耳廓:“纪副使,你和人上过床吗?”

    纪策咬了咬牙齿:“快放开我!”

    两人僵持,背后是书案,自从看不见后,纸墨笔砚都不见了,案子空空如也。两人面对面,迟衡把纪策往案子上一按,纪策被迫平躺仰头,腿间的火热紧紧贴在一起。迟衡缓慢而执着地压了上去,纪策被他一压更加窒息。迟衡覆在他耳边说:“纪副使毫无私心地将颜王军交给我,还任我胡作非为,乾元军中我谁都不欠就欠纪副使的恩情。”

    “就以这种方式报恩?当你是狐狸精啊!”纪策咬牙切齿,侧头避开热气。

    迟衡笑得开心,抬手蹭了两下:“纪副使真是兴致昂扬!”

    纪策难堪:“滚!信不信我……”

    这会儿说什么都是虚张声势,迟衡越发肆无忌惮,撩开纪策的长裳伸手进去,捉住那半起不起的像笔一样直的玩意儿揉了又捏,捏了又戳,纪策大腿酥得直颤,咬紧牙关气势软了:“迟衡,我不喜欢这里……垫得背疼,咱们去床上。”

    想不到纪策这么好说话,迟衡将他抱了起来。

    纪策扯了扯衣裳:“这样像什么话,被人看见了还不知有什么闲话,我自己走。”

    迟衡一笑:“别骗我。”

    “不骗你。”

    “……你不能跑啊。”

    迟衡在纪策颈弯一蹭,慢慢地松开了手。果然在脱手的一瞬间,纪策几乎是踉踉跄跄着跑开了。在跑到门口时,纪策回头咬牙切齿骂道:“迟衡,卑鄙无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以下犯上,我比你大了六岁!”

    迟衡失笑:“是说你老牛吃嫩草——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混账!”纪策一摔门跑了。

    听着那仓促离开的脚步迟衡笑了,他早知道一旦放开纪策,纪策一定会撒腿就跑,又如何,会走的,留不住的;不会走的,慢慢的抓紧,来日方长。迟衡摸到案子旁边,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拂过,窗外一棵小桂树,开得忒早了。迟衡想,之前他对纪策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握紧他的手的刹那,忽然魔障了。

    是魔障了。

    可是,自纪策和颜翦出去,铺天盖地的担心和烦躁几乎将他压垮,甚至差一点就要冲出去追赶。不知世间有没有什么法子,可让牵挂的人永在身边。

    宇长缨回来,惊见书案上一枝桂花,蛋黄色的小米花芳香沁鼻。走到篱笆前,没有吱吱乱窜乱叫的老鼠,却听见嚯嚯的刀声,转过院子,月下,迟衡的刀舞得电光相织看不见人影,劈、挑、砍、刺无不干净利落,一整套刀法半点不含糊,第十八式旋风落一招扫遍落叶,尘扬刀定,迟衡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宇长缨这边:“回来了?”

    目光之准几乎令人疑心根本就没有失明。

    宇长缨一酸,快步上前拥住他的腰。迟衡一手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怎么这么委屈?谁欺负我的人了?”

    “谁敢欺负我呢?看到将军终于释然长缨很开心!”

    迟衡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受苦了。”

    二人缠绵了一会儿,宇长缨为迟衡宽衣解带,解到最末时忽然一皱鼻翼:“我闻见纪副使的味道了,你和他是不是……哼,将军,我还不能满足你吗?”说罢,在迟衡j□j狠狠掐了一把。

    迟衡惨叫一声,捂住跳了起来:“你的什么鼻子啊!”

    宇长缨一口咬在肩膀,气呼呼地说:“纪策这人,假兮兮的,将军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还说呢,半月前非给安州的驻兵安插了两名将领,那两个将领对安州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迟衡笑着揉揉他的脸蛋:“哪两个?”

    “一个叫范弘一个叫卢立岩,都是原先元州段敌的手下,后来投诚的,但一直都是在元州招兵买马的,就算再厉害,也有个先来后到才行!”

    当年有四个人被朗将立为年轻将军,一个是岑破荆,一个是池亦悔,两两个就是范弘和卢立岩,可惜立了不到两三个月,连势力都没树起来,朗将就遇难了。颜王军分裂,后来他们俩投了段敌,段敌死后,他们俩被安排平复及安定元州诸事,没有委以征战的重任。迟衡将两人的来历一说,笑道:“不枉费,是当初比我还厉害的两个人。”

    宇长缨还是郁闷:“原来是旧相识!可纪副使太专断了!”

    迟衡手指摁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和撅起的嘴角:“再翘就可以挂尿壶了。你呀,别插手军务,纪副使的任何安排都是和石韦商量过的。”

    “我看石韦什么都听纪副使的。”

    “因为正确才听。好了不提这些,你这破衣服怎么这多结,快解快解,要憋死我了!”迟衡凑过去亲了十几口,两人抱着狂乱交吻,两腿飞快交错,宇长缨一个不慎,一脚踏在地上的大刀上,哐当的一声响,吓了一大跳。

    迟衡笑着踢开:“没事,这刀伤不了人。”

    说着将宇长缨摁在墙上操弄起来,两人都爽快得情不自禁。在迟衡的猛烈顶撞中,宇长缨气喘吁吁浪吟不止,发出的愉悦声肆无忌惮,等泄过几回才心满意足穿上衣裳。

    完事后,迟衡将宇长缨抱在怀里亲昵地抚摸。

    七月下旬的夜风微凉,十分惬意,宇长缨抱住他的脖子喃喃抱怨:“将军,纪副使处处看我不顺眼,我还是喜欢石韦,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迟衡捏了捏他的腰:“纪副使向来对事不对人。”

    “哼!他既插手军务又插手地方事务,上次与他争执了几句他就拿副使的职位压我。”宇长缨的语气很是委屈,“是人总有短处,我不觉得纪副使就做得万事完美,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远不够格和他争论?”

    迟衡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已经很不错了,等十二月全军大赏,我封你为少卿。”

    少卿,军中文职仅次于副使。

    宇长缨却叹气:“我不在意什么职位,只要是替将军打天下,长缨都愿意。我知道,副使,也是为了乾元军好才做的这些决策,有些决策本无对错,一旦决定就要执行下去,我自然该服从才是。”

    迟衡亲了亲他的鼻尖:“等你到他的位置才会明白他的苦。”

    宇长缨笑了:“我不想去明白,比起将军的情人位置,任何别的,长缨都看不上!可是,没法子,将军太招人了,谁都想要,我得把你锁在身边才放心。”说罢大大地亲了迟衡一口。

    迟衡哈哈大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244二四四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迟衡的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无端暴怒。请使用访问本站。

    并非认命,而是认清。事实已经如此;沉沦暴躁也于事无补。郎中一拨一拨来,稀罕的药也没有停过;派遣了上百个人去各地寻找奇人异术;无所不用其极,与其日日暴躁阴郁度过;不如泰然处之。

    迟衡的听觉嗅觉比以前灵敏百倍;不要说熟人的脚步声;就是有陌生人在丈余外走过,他都能根据那脚步声判断是男是女身形如何。

    迟衡每天练飞刀练得勤快,日夜不停直至深夜;不到十日;但凡一个活物跑过去都逃不出他的飞刀了。

    不止如此,他还能骑马骑得也不慢。

    迟衡也不单呆在院子里,诸事交付给纪策宇长缨,只需要听个结果做个决断就可,比以前清闲许多,所以,闲了他就穿一身普通衣裳与宫平出府去。

    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个辣粉摊。

    辣粉着实好吃,吃的人多,闲话就多,迟衡喜欢听他们说些逸闻趣事,比如谁家儿女私奔,比如打雷劈死了作恶的人。

    他问起那一天的事,摊主立刻唾沫横飞地说起,当初那个人如何在瞎了的状态下以一敌十神勇无比,如何血肉横飞一场,忽然间又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大约是当时打斗场景太过凶悍,摊主完全没有认出是迟衡。

    问过几次,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有一天,迟衡正端碗喝汤,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位小哥,借过。”

    声音很熟悉,迟衡倏然想起当日那一声尖叫。他当即将老妇人叫住,问当日的情形,老妇人立刻面露惊恐之色:“那天,啊你,你,你就是那天那个……”

    迟衡塞给她一块碎银子:“那日的详情,一点儿不要漏。”

    见了银子,再看迟衡面目如常,老妇人才定下心来,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老身常在这里卖菜,那天老寒腿疼,蹲在这里,就看见你那边跑过去,然后忽然间,旁边就跳出好些穿褐色衣服的人来……”

    褐衣人的着装和攻击模样,和郑奕养的诡士没有两样。

    “……后来,又跑出好些护卫来,和那些褐衣人打,打了没两下都跑了。有一个穿得极富贵的公子抱住了你,然后,你就晕了……你的眼睛没有流血,但刀上都是血。”

    迟衡让她反反复复地回忆当时的细节。

    比如自己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诡士们从哪里冒出来的,最后又回哪里去了,比摊主看到的详实很多。几乎离开时,老妇人忽然想起:“啊,我想起了,后来的两天,我还见过他们中的一个人!”

    迟衡一惊,当天和随后的三天,乾元军搜查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怎么可能还会有诡士的遗漏。

    老妇人很坚决地说:“有个褐衣人满脸麻子,老身忘不了。他走了一圈,问我捡着个牌子没有,后来他自己找了半天在狮子脚下找着了,找着后,交给了一个搜寻的小哥。”指着旁边一个旧牌楼的石狮子。

    搜寻的兵士?

    老妇人极力地回想:“那小哥,没有穿兵士的衣服,但领着好几个兵士,穿的是布裳,长得……老身当然记得,见到一定能认出!”

    迟衡的心一凉,命宫平暗自将老妇人保护起来,不动声色回了府。

    虽然迟衡的眼睛已瞎的消息被封锁,但七月末郑奕军更是像疯了一样,在多地同时发起了数次攻击。七月二十五,就有一处阵地失守,被郑奕军攻得仓皇不堪——这一处,正是由统领卢立岩率军守护的林佛谷。幸好相邻的林佛山驻军云麾使鱼定泽率军来援,一场血战之后勉强将郑奕军挡在了林佛谷以南的铁骨村。

    这次失的是要害之地。

    牵一发动全身,迟衡特地营造的僵持之局被打破,乾元军守得艰辛。石韦不得不连夜调遣将令兵士,亲率将士守在了铁骨村沿线,又重新布了安州的局,期望尽快夺回重地,以免郑奕军破了乾元军的阵脚。

    好几天都是血战。

    铁骨村离回汀不远,战事稍停,石韦就带着卢立岩回了一趟。

    卢立岩从元州来到安州,本期望一鸣惊人。而且纪策原本对他寄予厚望,数次据理力争,力排众议,才将他放置于此地的。想不到初战就是一个大败仗,怎么不愧对乾元军,所以卢立岩一早来请罪。

    关起门来说话。

    迟衡、石韦、纪策、宇长缨四人表情肃穆。用人不当,纪策也没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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