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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衡讷涩:“我不知道。”
“……”
迟衡想了一想,抬头不服气地说:“就算皇帝下令了我们也可以阳奉阴违、暗度陈仓啊。”
纪策照着脑门狠狠拍了一记:“长不长脑子!皇帝被钳制,咱们干什么他也不知道、知道也当不知道。但郑奕是吃素啊?他盯得比门缝都紧,一个不慎,就险了。”
迟衡还是困惑,跟北牧城什么事。
“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颜鸾呢?他不怕郑奕,也不怕皇帝,更不怕硬拼抗旨。但颜氏全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都在京城,天子脚下,株连九族是闹着玩的啊,颜鸾能一个涉险把他们全推入火坑啊?”
迟衡渐渐的清晰。
“要想不做傀儡不受郑奕的要挟,颜氏家族必须挪个地!只要远离京城,他郑奕拿什么要挟!所有平定的城池里,只有垒州最合适。所以第一拨颜氏子弟先到北牧城,再接去垒州——这种事,怎么能公开说?本想着你办事沉稳可靠,没料到你还来这一出,唉,走哪哪不省心!”纪策叹了一口气,把书卷一拍,“我要是颜鸾,那天就直接把你乱棍打死算了!”
迟衡半天说不出话。
纪策白了他一眼:“现在明白,黄花菜都凉了。你是不知道那天颜鸾多生气,要不是我拦着,当天他就要冲到县丞府再给你添三十鞭子。”
迟衡低声:“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明白。”
“他能怎么说?临时接到的秘诏,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哪有时间私下来细说。而且,当面抗军命,是多大的罪,你知道吗?别说你想升到中侯,就连个小小校尉位置都不定能保得住!你现在这个中侯,都是梁千烈、岑破荆说破嘴了,段敌、池亦悔私下也求情说,颜鸾看这事没闹大,就算了。”
迟衡沉默。
“为你这破事,我白头发都多了一把。好不容易这几天颜鸾气消了,跟你溜达一圈,昨晚回来又发脾气,你能消停一下不?再这么折腾下去,不把你发配到矽州我得短命十年!”
“我去和朗将说:我愿意去北牧城。”
“站住!”纪策长叹,“颜鸾秘密派石韦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得起。”
迟衡一惊:“石韦?”
“骆惊寒他们也得到信报,知道皇帝下旨,禁攻西南。所以那天石韦找颜鸾深谈,猜到颜鸾的用意,竟然主动请缨北牧城,颜鸾就同意了。”
迟衡更惊:“可是,朗将射伤过石韦,他有敌意。”
纪策笑:“放心,这种身家相托的事自然要万无一失,我和石韦也谈过。石韦的品性值得信任——比你这半路撂担子的可信——做事缜密、为人机智、又对垒州熟悉,是不可多得的人选。而且,将石韦派出去,更悄无声息,毕竟,谁也想不到颜鸾会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付给才投诚的人。”
心中的愧疚翻滚而出。迟衡沉默半天不语。
纪策起身:“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颜鸾的所有顾忌都在颜氏,若有一点儿闪失,颜鸾得后悔终生。你呀,别总这么冲动,他的不容易,你一点儿也不知道。行了,赶紧回去,我得看看席散了没有,千万别又喝醉,我真怕了梁千烈喝酒的架势。”
说不出什么滋味。
至少有一种是愧疚和后悔,迟衡才知道,朗将对自己竟然是那么放心的——可被自己生生辜负了,脑海中闪过很多事。
纪策走后,迟衡没离开,静静地坐在颜鸾的门前等。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脚步声,其中一人步履不是很稳,但也没醉到踉踉跄跄。看来,朗将今天喝得有节制,要不就是梁千烈段敌灌得手下留情。
果然,旁边的纪策只是微扶,看到迟衡竟然还在,不由得嘴角一抽。
见了迟衡,颜鸾冷言:“什么事明天再报!”
迟衡涨红了脸,低着头,脚不安地在地上划着:“朗将、我就和你说几句,几句就行。”说罢,恳求似的瞅了一眼纪策,示意他帮自己说说话。
纪策扶了扶额头:“不是第一等要务,就明天再来吧,晚上能干什么?”
迟衡坚定:“很重要!”
纪策揉着脑心,推开门,将颜鸾扶上床,一边顺水推舟:“那就别废话,朗将也累了,我去膳房吩咐弄些醒酒茶,长话短说。”说罢白了一眼迟衡,离开了。
夜深人静,迟衡伸手要扶。
颜鸾一把甩开,步履轻浮挣扎着走到床边,重重地睡下去,压着帐子都被带得要压下来一样。迟衡站在门边,把门悄然插上。
“说!”
“朗将,我给你带了疗伤药,有奇效!”迟衡飞快上前,拽起了帐子,坐在床沿上。
“滚!”
迟衡当然没有被吓跑,而是按住了颜鸾的腰带一点一点往下扯。
腰带束着腰,颜鸾能没感觉,二话不说一个手刀砍过去,只听一声痛呼,而后是迟衡摩挲手腕的委屈声音:“朗将,伤口要是溃烂,就能难办了……”
颜鸾气炸了:“给我滚!”
一股酒气弥散开来,迟衡一鼓作气,压住颜鸾的的腿,飞速地将腰带一解一抽一扔,失了腰带的束缚红裳很自然地敞开了,无力至极。
颜鸾气急,抬腿就要踢。
本就带着伤,又喝了酒浑身绵|软无力,腿|根本动弹不得。迟衡熟能生巧,将红裳左右一掀向下一扒,红衣就下来了。颜鸾被压制得无回手之力,越发气得浑身发颤,大声喊道:“你个混|蛋,一次就够了还敢来第二次!护卫!纪策!”
迟衡急忙捂住他的嘴。
颜鸾拳头乱挥拳拳打在迟衡身上,所幸力道不是很足。
迟衡把颜鸾的亵裤一扒,那根欲|望修长端正,软软地无辜地躺着,迟衡一鼓作气,一口含上去,两腿之间颜鸾独有的味道扑鼻而来,迟衡底下立刻硬了。
啊的一声颜鸾浑身一抖,挣扎着要起来。迟衡含在嘴里舌头扫过,狠狠一吸。
颜鸾倒抽一口凉气。
骂了几句混|蛋。
颜鸾的腰依然是挣扎着反抗,但力道小了很多,而且都是血气方刚,欲|望很快翘了起来,在迟衡的嘴里迅速发胀。三吸两舔之后,颜鸾被撩拨得咬牙。
见他终于消声,迟衡吸得更带劲了,甚至故意一边猛吸一边就着水光发出啧啧的水渍声,一手将欲|望底下的两颗圆囊揉|捏着,玩弄着。
快|感一拨一拨的。
腹部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如海潮的欢乐排山倒海打下来,颜鸾只剩大口喘气了,顺着迟衡的每一次猛吸而随之压抑地轻哼,声音动情之极。很快,黏|液冒出,合着迟衡的口水,顺着欲|望流到了圆囊及浅沟,甚至向下,濡|湿了穴|口的边缘。
迟衡大喜,越加卖力地吮|吸,另一手悄然拿出一盒向琴倌拿的药膏,剐了一坨,顺着圆囊底下摸过去。
才一摸|到穴|口边缘,颜鸾就一颤:“混|蛋,别动!”
迟衡一停。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过来,而后是推门声,迟衡颜鸾二人一僵,随后纪策的声音响起:“颜鸾,睡了吗?开一下门。”
迟衡松了一口气。
舌头一个用力,抵着上颌往喉咙里一吸,玉|茎差点被吸断的力道激得颜鸾大|腿|根一软,血脉上涌。
纪策又拍了拍门:“颜鸾,开一下门。”
“……你,等下。”
想不到颜鸾还想起身,迟衡立刻又一个深喉猛吞,手捏着圆囊巧力一揉,颜鸾压抑的啊了一声,急忙咬住了被子,才没发出沉溺的声音。
可怜纪策还站着拍门:“颜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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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一三七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迟衡又扑上去双手扶住颜鸾的腰:“朗将;其实,你还是想派我去矽州吧?我愿意去;你说什么时候启程;就什么时候启程;我一刻也不停。”思来想去;矽州是逃不了的;因为这也是一个重要地域,颜鸾却只字不提。
果然;颜鸾一停。
真如所料;迟衡嘴里苦苦的,抱得更紧了:“我知道朗将麾下良将数不胜数;不欠我这一个;谁都能去。可我只有朗将一个人;朗将就是我的盼头,我去哪里都可以,可我得指望点什么——别人都建功立业,我不要,我只要朗将。”
颜鸾沉默了。
“朗将,你的伤好了吗?昨天抹的脂膏管用吗?”
颜鸾倏然变色:“放手!”
这又要变天,迟衡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拥着颜鸾,蹭了蹭他的颈窝,伤感地说:“我不知道朗将派我去北牧城的良苦用心,我若是早知道,万死不辞。朗将打得对,我以后不会那么倔了。”
一会儿犯浑,一会儿清醒。
颜鸾咬牙切齿:“我是一己私利,怕人知道,又怕安排不妥生出事端,所以才当众宣布的……想不到你一点悟性都没有。”声音很憔悴,也很压抑。
迟衡飞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颜鸾挣了一下。
迟衡手劲全所未有的大,禁锢颜鸾的腰,抚摩颜鸾的背部,委屈地说:“我错了!以后我绝不那么犯浑!朗将,你要不要再把我打几下。生死命一条,反正都是你的!”
颜鸾怒了:“胡说什么。”
“迟衡的命是朗将的!可以出生入死,但不能不明不白。朗将,在出征矽州之前,末将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再让我抱一次,就是那种那种……好不好?”
颜鸾一愣,暴怒:“这是小请求?!”
迟衡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对于迟衡来说,是比生死还重的请求;对于朗将是什么呢?”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扯着颜鸾的腰带,旁边红叶纷纷落下。
颜鸾按住腰带,让迟衡想扯也扯不动,怒目一横,恰似红叶。
迟衡又扯了数十下。
腰带不动。
迟衡心里有点难过,死死咬着下唇不松牙,怕一松牙,就会情不自禁地哀求颜鸾,让他留下自己。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放颜鸾走,所以他拽住了腰带,不放手。靠在颜鸾的肩上,短发蹭着颈弯,口里喃喃:“朗将,去过矽州,下一战必是西北诸州吗?没有两三年,我是无法回来了,那时候,朗将身边全是池亦悔这种年轻将领,只怕会把我忘光吧。”
僵持了一会。
颜鸾叹了一声,按住腰带的手忽然一松。
腰带顺势被扯了下来,倏然飘落在红叶之上。迟衡看着落在地上织锦的红玉带,愣了一愣,一阵狂喜。他抬头,对视上了颜鸾无奈的眸子,分明是又气又恨又纵容。
迟衡最喜欢的表情。
没有任何犹豫迟衡吻上了唇,柔软的唇,怎么吸都不够。
越吸越如蜜。
这一吻得温和绵长,春风润细雨一样温柔,舔,含,吮都是轻轻浅浅的,开始只有迟衡的舌头在游走。终于,颜鸾也迟迟疑疑地动了一动,舌头滑了一下,迟衡立刻卷上去,含住,温和地吸了又吸。
一吻终了,唇与唇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晶莹的线。
颜鸾闭着双目,唇泛着水光。
迟衡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双手细细地抚摩着颜鸾的腰,腰结实又柔韧,迟衡一边摸,一边按着指肚轻轻地揉捏着,一寸一寸,爱不释手。不止是脸颊红了,连裸|露出的锁骨都是红的。初冬的风有点儿冷,但两人的黏腻的深吻却足以融化最坚硬的冰。
前前后后吻了好几次,最后颜鸾推开他:“好了。”
迟衡笑了。
不规矩的手往腹下摸过去,想要把的亵裤拉下来,却被颜鸾捉住了,声音略微沙哑:“太放肆了……这种地方。”
迟衡收了手。
松开了腰,颜鸾要整理衣服,迟衡将他按住,半是撒娇:“朗将别动我来。”磨磨蹭蹭着将颜鸾的衣服整好,捡起腰带,拉锯一样系了半天,直到颜鸾又瞪眼,他才麻利地结了一个结,齐齐整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有耳廓火烧火燎的红没有改变。
二人回到屋子。
池亦悔等四人都低着头静等着,见他俩回来,僵了一僵,岑破荆咳了一声:“朗将,菜都好了,开吃吧……哎呦我去,小二,你们家吃饭不用筷子啊!”
且不说那一天,迟衡如何春风满面,腻着颜鸾前后左右一刻没消停,浑然不觉其他人都侧目。
到了晚上。
迟衡乐颠颠地洗完澡收拾齐整要去将军府。岑破荆眼皮跳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打扮得这么齐整有点儿怪吧!虽然颜王军将领的衣服有点丑,你也不能穿成着花哨样吧……咳咳,你得手了?”
“什么?”迟衡反问。
“你和朗将……咳,你们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