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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保护着一个种族复兴的火种,或许这,就是华族真正强大和令人敬畏的地方。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看着幽州城甲田之中修整得整整齐齐的一排排水渠,太夏,华族,幽州这些以前对张铁来说还有些陌生,现在也谈不上有多熟悉的词汇才一下子生动鲜活了起来。
富人不可能来种地,甲田也不能被撂荒,所以,那在城中耕种甲田的人,都是普通的农民。在城市被围的时候,这些农民因为对甲田的所有权,许多人都可以活下来。
在平日,这幽州城中下水道和众多生活垃圾集中酵晒处理之后,又回到甲田之中,成为甲田的肥料,让整座城市的资源开始循环起来。
幽州刺史之争刚刚尘埃落定,这幽州城的中甲田的绝大部分,都还没有售卖出去。
这幽州城中的甲田都是高产良田,同时这些甲田田间地头的水利灌溉工程已经全部休整好,这样的地,价格与城外的良田一致,还在城墙的保护之中,种出来的粮食可以就地卖出,原本应该是所有人抢着来买,这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但其之所以没有卖出去,则是因为太夏对能购买甲田的人的资质要求非常严格。
哪怕是作为幽州廷尉,可以在阳河郡边上购买几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张铁,在这幽州城,同样没有资格购买半寸甲田。
在《太夏律》中,对能购买佳田的人有严格的身份限制——农民,耕作田地十年以上,农技娴熟,有初级农士资格者可购买。每个初级农士可以购买甲田1公顷,也就是100亩。中级农士可购买甲田2公顷,高级农士3公顷,而更高一级的农师则可购买15公顷。
在太夏,农民种地种得好可以成为农士,而农士能购买甲田,购买了甲田就成为城里人,可以享受诸多好处,一跃成为半个城中地主,无论是名声,地位,还是财富都可以大幅增长,如遇战乱,拥有甲田的农民只要城池不被攻破,一家人就都可以高枕无忧,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农民中的贵族,对大多数太夏的普通农民来说,甲田的存在让其又多了一条进身之阶。
虽然在下雪,但幽州城中的那些甲田附近,有些地方却颇为热闹,有大把的有资格购买甲田的人从幽州各郡云集而来,徘徊在田间地头,查看地形地力,准备申请购买。张铁还跟着去凑了一把热闹,了解了许多的东西。
凑完热闹,不知道为什么,张铁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号蚯蚓,心想,要是把自己的一号蚯蚓在这太夏的所有甲田之中都放上那么几斤,不知道能让太夏的甲田增产多少粮食?
以闲适轻松的心情在幽州城走了小半圈,逛了差不多一早上之后,在将近中午十二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张铁踩着时间,神清气爽的准时来到了白虎台。
马上要过年,这白虎台外面也稍微打点了一番,挂上了一些带着喜气的红色灯笼。
张太玄和他约定的时间,也就是中午十二点,这个时候,是新任的幽州刺史吃午饭的时间,这吃饭的时候谈事,特别是怀远堂中的家族之事,既显得亲切又显得重视,没有那种公事公办的感觉。
你别说,逛了一早上,张铁的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
整个幽州,能让刺史请吃饭的人,也找不出两个巴掌,想到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要请自己吃饭,张铁的心中就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张铁只是拉下了帽兜,就被守在白虎台外面的几个来自怀远堂的武士认了出来,然后自然就是被人毕恭毕敬的请到了刺史府中。
两个多月未见,长风伯爵的身上更多了几分太夏刺史的威严。
在刺史府中一处种满了梅花的幽静之地,张铁和张太玄赏梅饮酒,畅谈幽州之事。
“你觉得我怀远堂现在在这幽州如何?”酒过三巡,张太玄放下了酒杯,突然凝神看着张铁。
张铁心说,来了……
“我今日在幽州城里转了转,只是看这幽州城,就知道我怀远堂在这幽州,自然是蒸蒸日上,日新月异!”张铁自然顺口答道。
张太玄突然叹了一口气,“怀远堂在这幽州看似红火,其实是如履薄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危如累卵!”
张铁一下子愣住了……
第15章 如履薄冰
怀远堂在幽州如履薄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危如累卵?
当这句话从新任的幽州刺史张太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张铁差点想摸摸长风伯爵的脑袋有没有在发烧。
开什么玩笑,怀远堂现在一切都蒸蒸日上好得很,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不应该是张太玄这样的人能说得出来的。
张太玄似乎也知道张铁在想些什么,他不说话,只是招呼了在旁边伺候着的刺史府中的一名典籍,轻轻说了什么,让其把一份公文拿了过来。
那名典籍躬身离开,很快,一份公文就出现在张铁面前,长风伯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铁怀着好奇,也就把这份公文拿了起来。
“这是东北督护府中督宰大人发往轩辕之丘的一封公文,在这份公文发到轩辕之丘的时候,督宰大人也让人抄送了一份过来,你可以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张铁好奇的打开,只是看了几行字就愣住了,这份公文最上面,是一份弹劾的奏章的原文,而下面,则是东北督护府的回复与驳斥。
张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自己居然成为了那份弹劾奏章的主角。
——《轩辕之丘御史台监察御史苏乾凌弹劾新任幽州廷尉张穆神怠职懒政玩忽职守奏本》
这是那篇奏章的题目,只是看题目,张铁的嘴巴就张了起来。
定了定精神,细看下面的文章,张铁的怒火就燃烧了起来……
在那奏本之中,讲了张铁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张铁上任两月多,“鲜到廷尉寺处理公务”,“竟不知廷尉寺大门朝南朝北”以至于廷尉寺中一干官员都不知新任的廷尉大人“长什么模样”。
第二件事讲张铁在这两月干什么,“日日在金光城与娇妻美妾调戏悠游”“整日在家中饮酒作乐”“大肆购买囤积幽州土地财货”。
奏本之中文字巧妙,这两件事说的虽然是真的,但在那生花的妙笔之下,把这两件事掐头去尾的穿插在一起说来,一个刚刚成为幽州廷尉就显现出浅薄本性,无礼粗俗,好色无德,贪财惰公的暴发户的形象一下子就跃然于纸上。谁看到这种人,恐怕都要忍不住吐一口口水。
然后奏本话风一转,直指张铁的要害。
“如是太平年间,廷尉逍遥无事,则为天下大幸,而值此乱世,我泱泱太夏外有魔族肆虐,步步紧逼,到处战火纷飞,亿万华族将士枕戈待旦,或正在各处战场与魔族浴血厮杀;内有通天教乘机作乱,祸乱地方,奸邪宵小伺机而动,各处龙蛇起伏,风雨飘摇,无数百姓深受其害……值此乱世,一州廷尉只知贪恋美色财货,在此危机之时不思为公,只知为私,则为天下之大不幸……”
到最后,那奏章图穷匕见。
“臣苏乾凌为幽州百姓计,为天下计,上书弹劾幽州廷尉张穆神,并恳请治其玩忽职守之罪,以正纲纪章法……”
这个奏本,如果把幽州改个名字,再把那成为主角的张铁改个名字,其他一字不动,张铁看完,都一定虎拍案而起,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痛骂那尸位素餐的庸腐廷尉,觉得在那个廷尉的治下,那个州的百姓一定苦不堪言。而当那个人变成自己的时候,奏本看完,张铁只觉怒发冲冠,一股被人诬陷蒙冤的愤懑之情就在胸口之中激荡起来。
等激荡片刻,张铁那胸臆之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一个疑问就在张铁心中升起——这狗日的苏乾凌到底是谁?自己来到太夏才几个月,与这个家伙素不相识,两个人相隔十万八千里都不止,这个家伙吃饱了撑的,无缘无故来攀咬自己做什么?
不要说这个苏乾凌,自己完全连姓苏的都没有得罪过一个,这是怎么回事?那轩辕之丘原本是张铁最神往的地方,但是张铁都没想到,自己还没见过那轩辕之丘长什么模样呢,那轩辕之丘内,就已经开始有人给自己撒起烂药来。
这奏本从轩辕之丘的御史台直呈太夏三公之一的大司空俯览,大司空看完,一字不批,直接丢到了东北督护府,让东北督护府自查回复,那东北督护府的回复就只有两个字,简短得不能再简短——放屁!就这两个字,在这来往的官文之中,可谓霸道嚣张至极,看到东北督护府上呈的那两个字的回复,张铁就想到了督宰大人的那冷下来的那一张黑脸,心中莫名一暖。
张铁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太玄,他知道张太玄一定还有话说。
“你知道在太夏像你这样的一个骑士被戴上玩忽职守之罪的帽子会有什么惩罚吗?”张太玄幽幽的问张铁。
张铁摇摇头,这个东西,又没写在太夏律之中,他还真不知道。
“一个骑士如果犯下玩忽职守之罪,在军中则一律斩首,在地方则罢官之后发配到地元界深渊之中去与魔族厮杀,六十年内,也就是一甲子之内不得返回地面,而在地元界深渊之中一个普通骑士与魔族征战一甲子不死的几率,只有不到五分之一,我作为幽州刺史,你被治罪充军的话,我也要承担连带责任,同样一甲子之内,在太夏官场仕途之中无法再进一步!而且从此以后,这幽州廷尉这样的关键职位恐怕就要由张家以外的人来担任了。”
听了张太玄这话,张铁的脸色才变了脸色,真要这样,那小小的奏本简直就是穿心毒箭,想要他家破人亡啊,要是他真的被治了一个玩忽职守之罪被发配到地元界深渊那样的地方,不止他自己搭了进去,他家中的老妈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自己在地面上都让老妈如此牵挂,要是老妈知道自己要被发配到地元界深渊那样的地方,那还不是要了他老妈的半条命。
60年不能回地面,就算他将来能活着回来,那60年后,老爸老妈和琳达她们会变成什么模样,张铁简直不敢想。
那看似慷慨激昂的文字之中的歹毒用意,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这就是了!
张铁终于知道刚才张太玄为什么感叹怀远堂在幽州如履薄冰,危如累卵。
“这苏乾凌是谁,我与他无冤无仇,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物,连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张铁直视着张太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问道。
长风伯爵叹了一口气,摊开手,“轩辕之丘御史台的御史监察天下百官,那御史台御史的数量足足有360人,号称周天御史,在看到这份奏本之前,我也不知道这御史之中还有苏乾凌这么一号人物。”
“你也不知道?”张铁诧异。
长风伯爵点了点头,“这苏乾凌是谁,其实也无关紧要,这个人在这件事中,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工具和棋子而已。但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个苏乾凌针对的不是你,而是我们怀远堂张家,如果能把你打下去,就等于把整个怀远堂都打了下去,因为你现在是怀远堂最年轻最出名最前途无量的一个长老,所以,他们也才把目标选在了你身上,想在你身上撕开一道口子,让怀远堂在幽州抬不起头来,动摇整个怀远堂的根基!”
“他们?他们是谁,难道我们怀远堂在这太夏还有什么仇家?”
“人在江湖,谁的身上没有一点恩怨?”张太玄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张铁,“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我们怀远堂的先祖怀远公为什么不在太夏而要远走威夷次大陆,到那种地方开创基业?”
张铁心中再次一震,没想到这怀远堂在太夏的恩怨居然是从怀远公那里留下来的。
“那些人是怀远公的对头?”
“不仅是怀远公的对头,也是我们整个怀远堂张氏一族的仇人,要是没有那些人,怀远公当初也不会在地元界中战死!”说到这里,就连张太玄的口中都有了一丝恨意,“这事情牵扯到太夏的很多人物,是我们怀远堂之中的家族秘辛,在家族之中,也只有长老和部分人物知晓,原本我还想等年后再找机会与你说,没想到那些人知道怀远堂夺下这幽州刺史之位,却是半点都等不及,抓住一点机会就跳出来了,一出手就如此毒辣,这些事情,要是再不让你知道,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要吃大亏。”说到这里,张太玄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张铁,“这次出手对付你和怀远堂的,就是当年太夏的吞党一派?”
“吞党?”这个名字非常奇怪,张铁也是第一次听说。
“怀远公当年在太夏得罪的,就是吞堂一派,这一派的首领,如今已经是轩辕之丘东宫的太子太傅,官拜正一品,为三公之下最显赫者,也是未来三公的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