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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动摇半神的，不是结果，而是这个发展的过程，只要看了这个，就没有人可以在心底说服自己，这里都是假货了。
“对，就算是真神也不行。”
康娜心里想着，她是这列火车的第一个试验品，她被说服了，因此她相信朱雀也会被说服。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朱雀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你们想给我洗脑？”
“你可以当作洗脑。”康娜回答，接着又摇头道：“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但小家伙希望在梦境有个棋子。”
棋子这个词激怒了朱雀。
“他做梦！”
“我就知道我不适合当说客……”
康娜嘀咕一声，这个结果她早有所料。
朱雀是不可能背叛梦境的，就算她相信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也不会动摇她对梦境的忠诚。
说服她的这个工作，说到底，还是需要其他人来帮忙。
“我把你带来这里，前面的路就你自己走吧。”康娜停下脚步，挥了挥手：“你在这座城市走走，不久之后，那个将军也应该到了。”
朱雀猛地睁大眼睛：“你们要让她来这里？”
她再次感觉到了意外，从康娜的行动中，朱雀明白她和乔茜的计划已经被看破的差不多了。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还会让负责‘记录’的乔茜进入这座城市？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朱雀警惕起来。
“什么也不做。”康娜笑了：“她是走路过来的，我们也不会对她洗脑。”
朱雀微微皱眉，心里越发疑惑。
“不用担心，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这里有什么吗？小家伙决定把这里展现给你们看，你们想要把情报带回去就带回去吧！”
康娜说着，就转身向列车走去了。
“康娜！”
朱雀再一次叫停她，面色变换数次之后，凝声问道：“我以朋友的身份，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康娜有点意外。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重新面对朱雀：“小家伙说这里只是一个虚壳，就算把这里给你们看，你们也学不到什么，就连我们都学不到的东西，你们又怎么可能得到。”
这是林雷之所以开放这座城市的主要原因，当然，图书馆的知识已经被隐藏了起来，朱雀和乔茜能看到的也仅仅是这座城市。
朱雀被康娜的回答噎住了。
“你、你们……”许久之后，她才冷静下来问道：“你们难道不是要把主世界改造成这样？”
“你觉得可能吗？”康娜被逗笑了：“这是一个脆弱种族创造的文明，因为没有力量，所以他们用智慧创造了力量。”
“而我们……”康娜顿了顿：“我们本来就有力量，怎么能模仿他们创造一样的文明。”
朱雀愣住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梦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真的得走了，外面还有工作呢！”
康娜抬头看了看夜空，预估外面已经快到凌晨了。
作为林雷的副官之一，她每天必须五点起床，虽然辛苦，但康娜不能输给其它女人。
“对了，最后跟你说件事吧。”临走之前，康娜笑着对朱雀说道：“我快成为真神了。”
“……哈！？”
朱雀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真神可不是修炼就能晋升的，每一位真神都掌握着不同的秩序法则，她怎么突然开窍了？
“你掌握了什么法则？”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已经摸到了。”
康娜笑道：“成为真神出乎意料的简单！”
朱雀听得想吐血，简单，怎么可能简单，如果简单的话，梦境的半神们早就变成真神了。
“不过呢，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件事。”康娜继续说道：“因为快成神了，我最近从森林精灵和狼王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朱雀心中一动，难道是成神的秘诀？
“神不是神。”
康娜嘴角突然微微勾了起来，说出了一句朱雀听不懂的话。
“什么意思？”朱雀追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真神和我们想象的其实不一样，如果想知道原因，那就跟我一起加入这边。”康娜回答：“说不定未来的战争之后，你也能成神。”
朱雀面色一沉，又是装神弄鬼。
“有人叫我起床，我要去工作了。”
康娜的身形突然开始摇晃，化作烟雾慢慢消失。
“朱雀，下次的战争会席卷整个世界，我们不成为朋友，就只能是敌人，没有第三种选择。”
康娜最后的话语留了下来：“败者将一无所有。”
第三百三十三章：洗脑
朱雀在城市里漫游了半个小时，然后在一座高架桥上遇到了乔茜。
分明分开了许久，她却像从未分开一样向她问道：“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慢。”
“什么？”
那一瞬间朱雀就明白了，有人一直在伪装自己的身份陪伴乔茜，只是在刚才离开了。
那个人竟然没有被乔茜发现，难道是青龙自己变身了？
朱雀心思急转，乔茜却有些惊喜的向她连使几个眼色，朱雀明白，这是代表成功的意思——乔茜要开始探索这座城市的秘密了。
“我有点累了，就在这里等你！”
朱雀已经提前把城市摸清了，再继续走下去，心里的动摇会变得更厉害。
“那我去看看，乔伊。”
乔茜带着乔伊离开了。
不过她们并没有从朱雀的视野里消失，朱雀保留着戒心，每当乔茜要离开一个区域的时候，她都会跑到高处监视防止乔茜出现意外。
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在一家超市上方，朱雀突然发现乔茜一个人走了出来，而乔伊不见了。
“她也出去了。”
朱雀心里想着，那个小姑娘也该起床修炼去了。
不过没几分钟，乔伊顺着楼梯走到了屋顶。
“我不想走了。”她抱着一堆零食来到了朱雀身边：“将军不累啊，让一个人去逛吧！”
乔伊站在地上吃起了零食，朱雀看着她，突然灵机一动。
“你来过这里是吗？”
“来过。”乔伊点头：“每次到这里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座城市太漂亮了，如果我们有一天能做出这样的城市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朱雀回答。
“为什么不可能？”乔伊吃着零食：“就算不一样，但我们以后说不定能做出和它样子不同的、但一样漂亮的城市。”
“你想的太简单……”
朱雀话语一停，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
她转头盯着乔茜。
“怎么了。”
“也许你是对的。”
朱雀明白了，这座城市本身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它带给人们的情感。
这是一座为了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激发奋斗欲望的城市——康娜没有回答的那个答案，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
那个精灵明明可以隐瞒，却决定开放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算半神、原始精灵们知道这里，他们也不会相信这座无法理解的城市，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也不会认为这个梦境有什么危险。
道理很简单，精灵们正在发展的是修真，和这座城市截然不同。
原始精灵女王真正想知道的是精灵们在梦境里隐藏的‘修真的秘密’，但这里根本就没有，这里有的仅仅只是一个异文明的虚构场景。
“就算把它带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朱雀心里想着。
“要吃的吗？”
乔伊向她递来了一些零食。
“这是什么？”
朱雀随手接过一个，她在路上看到很多吃的东西，却没敢吃。
但既然乔伊能吃，那应该是没有毒的。
“那是甜筒。”
乔伊回答：“最近雪城好像有类似的东西在卖。”
“……”
朱雀拿起甜筒吃了一口，出乎意料的美味让她感到惊喜，几口就把甜筒吃完了。
“康娜骗我，这里还是有些东西有用的。”
朱雀舔着舌头想着，虽然文明不能复制，但简单的食物却能带出去。
这座城市里的宝藏还是有用的。
“你还要吗？”
乔伊又递上了新事物：“这是巧克力。”
朱雀立刻接了过来。
她和乔伊吃着零食，不知不觉间，对这座城市已经毫不怀疑——就连如此微小的食物的口感都能如此真实，这座城市根本不可能是虚构的。
它是一个真正的文明的缩影。
“那个精灵是真正知道其他文明的怪物。”
朱雀知道了林雷的秘密，不过这也不应该说是秘密，很久之前，精灵们就在传送林雷是得到多元宇宙文明的先知——当然所有上位者都不信。
这件事实在太荒谬了，而他们没有看到足够的证据。
而现在，随着修真的普及化，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上位者开始相信这个传言。尤其是在今晚之后，朱雀相信林雷的秘密会被所有上位者看清。
在开放这里的时候，林雷显然就做好被人看清真面目的准备了。
“真是莽撞的行为……”
朱雀心里想着，看来那个精灵以后是不打算一个人出门了。
“还有吗？”
朱雀向乔伊询问。
“没有了。”乔伊已经把手里的零食吃完了：“该做正事了。”
“正事？”
朱雀微微皱眉。
“对，正事。”
乔伊看着朱雀，眼睛逐渐冒出了银光：“那个狼人已经起床了。”
朱雀一惊，然后浑身汗毛直立，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乔伊确实起床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并不是那个小姑娘。
“青龙！”
朱雀迅速拉开距离。
银色的眼睛是原始精灵的象征，而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始精灵，那就只有那只青龙。
“你不用紧张。”希薇看了一眼远处，那个不知道身份的狼人将军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我是来当说客的。”
希薇说道，她是接着康娜之后的第二个说客。
朱雀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既然是说客，那它应该不会想吃自己。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背叛梦境。”
朱雀主动说道。
“为什么，仅仅因为我是青龙？”希薇好笑道：“我觉得你们对青龙有误会，我并不是真正的青龙，当然……小主人也是。”
她尝试着消除朱雀的戒心，半神们对青龙的敌视心太重了，要想说服它们，就必须让它们相信自己不是真正的青龙——实际上希薇也确实不是。
但这是半年以来希薇遇到的最强的对手，她用梦境俘获了无数人，只有朱雀不动于色。
“这家伙不知道自己面对什么。”
希薇一边劝说，一边想着，精灵们对朱雀的洗脑势在必得。
如果她真的顽固不化，让林雷亲自出来传教，那就不是单纯的洗脑问题了——说不定她整个人都会崩溃。
因为那传教方式过于可怕，希薇不想让林雷出手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新战争
“朱雀、朱雀……”
一连串压低的声音把朱雀从游离的思维中唤醒，她抬起头，看到乔茜一脸疑惑的脸：“你怎么了？”
“没什么。”
朱雀摇了摇头，然后低头吃起了早餐。
明亮的阳光洒进房间，窗外传来许多人跳舞的声音，这已经是朱雀她们来到雪城的第二天，精灵们邀请她们在吃完早餐后，去参观修真学院。
乔茜显然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想法。
“他们没发现我们，我们可以再待几天。”
她这般说道，让朱雀微微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再看看吧……”
翡冷翠，希薇拿着面包和牛奶坐在花园一脚，看着浮在空中修炼的林雷。
他在半空中盘膝而坐，周围环绕着肉眼看不见的光芒。
“我越来越看不懂小主人的修炼了，他是不是又升级了？”
希薇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询问身边的伊雷。
“不知道。”
伊雷抚摸胡子回答，谁也不知道林雷现在的修真等级，不过这半年他一直在和其它人切磋，没有荒废修炼，大家都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没有火种加成，他也已经不输于半神了。
“不行。”林雷修炼许久，突然睁开了眼：“还是不行。”
“陛下不用强求。”
伊雷走过去说道。
“这不应该啊！”林雷落到地上：“你们能得到要素之力，我为什么得不到？”
他现在的力量比半年前已经增加了不少，然而让林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还是没有获得要素之力，难不成修真者有了真气属性之后，就不会再有要素之力？
“陛下，要素之力不可强求。”伊雷笑道：“总有一天您会得到的。”
“希望吧。”
林雷转头看向希薇：“成功了？”
希薇三口两口把早餐吃完：“还没呢，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动摇了，今晚我会继续努力。”
“今晚？”林雷微微皱眉：“她会不会说出去？”
“我问过康娜，她说她不太可能这么做。”
希薇回答，以康娜对朱雀的了解，她认为对方既然已经动摇，那应该暂时不会泄露——她们还有几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