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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帮混蛋自己送死就算了,可是自己现在没有完全恢复战力,他们送死,抬着担架,自己这个躺在担架上的伤员也得死!
话至此,刁洪武突然换了副脸色,绷起脸来像锅底一样,好似强压怒气极有涵养地“教育”道:“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你说别人都有病,这些行军的人总共有几百人,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有病?你这样一骂就骂一群,让大家怎么想?而且,你也不要一直否定我们,这是大家一致的行动,你一个人的意见凭什么否定这么多人?更何况,你现在没有接触情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了解情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这件事上你就不要争论了,大家的选择自然是正确的。好好养伤。”
X你X的XX!王三心中这顿痛骂!没有发言权?你知道我当没当过兵?你知道我用过什么武器?你知道我没看过兵书?你知道我没上过战场?你知道我没经验?说我不知道情况,你也不知道我的情况,凭什么就这么反驳我所有的意见?我当过中尉军官知不知道!
可是,无论怎么气,这些话王三也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刁洪武说的话本身就在用自己的结论否定自己,可是,现实当中,普通人,谁会知道什么叫逻辑?被刁洪武“我们”“大家”这样讲着,周围人都自动把自己归为了王三的对立面,自觉地以为自己是王三嘴里的“脑子有病”那一类。再加上刁洪武一副正经冷静“讲道理”的样子,所有人都以为刁洪武是正确的,看向王三的眼神便变得不善。
那些修行者,自然对王三早就不满。而与王三一同幸存下来的四名近卫营将士,受伤太重,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也就没人说明当时在蛇头山上是什么状况。所以,其余的所有士兵都把责任推在了王三身上。若不是王三捣乱,为什么别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下来?
憋着气,王三也不争论。闭上眼睛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身体经脉,免得这群笨蛋送死的时候自己也搭进去。
内视当中,王三体内的经脉全都变了。倒不是那些象征经脉的河流有任何变化,而是这河流周围的河岸上,已经开始有了植物!
之前,经脉河流之外,其实算不上是陆地,而是一片虚无,就像一些河流悬在当空一样。可是现在,周围原本的虚空变幻成了陆地,陆地之上,沙石一概不少,甚至还有一些植物出现。虽然河岸上的东西大部分极其杂乱,根本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也代表着一个新的境界!
那些河岸,那些其上的沙石植物,便是被王三吸进体内的空间扭曲!
别说别人,就是王三自己都想不清楚,空间扭曲,不是能量吗?怎么还真能变成实物进入自己的经脉?
又话说,空间扭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能量,难道真的是多维空间在三位空间的投影?是独立的一块小空间?还是根本和空间没关系的东西,不为因果,只是伴生?
想破头王三都不明白,此时他无比希望有人给他一点指导!
然后,王三又想起了他的那个死鬼师傅。已经成了死鬼,怎么问?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随着这些空间扭曲进入体内,王三也有了那种施放真正空间术法的能力。要真正把空间术法掌握,就要把内视中这乱成垃圾场一样的“河岸”彻底理清,而自己体内的伤势,自然也是要等经脉的问题解决才能完全康复。
欲哭无泪,王三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弄好自己的伤势!只能心中哭诉:“师傅啊,你说你怎么就不给我留点什么威力强大的传承道具,让我一上来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只给我留了这么个破布口袋和里面的破道袍,亏我还当成宝一样始终带在身上,你看里面……里面这个……”
见王三理亏一般默不作声,或是昏迷过去,近卫营剩下的一名带头士兵来到刁洪武身边,道:“刁先生,我们这一路的战绩也可以了,是不是先找地方隐藏调整一下,恢复一下再发起下一轮进攻?”
刁洪武反问道:“你觉得蛮人里面的修行者好打吗?”
这名士兵想了一下,道:“有各位修行者的协助,没感觉很难打。只不过比一般士兵确实难对付得多,需要我们尽全力。”
刁洪武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大家休息的原因。我们现在属于奇兵,蛮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所以路上很少见到修行者。可是对方反应过来了以后呢?大军压上,更多的修行者也回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很难杀掉这么多的敌人了。我们只能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调度完毕的时候尽量杀掉对方的人,抓住这多则四五日,少则一两日的时间。大家再支持一下,一旦感到对方的修行者变多,击杀吃力的时候,我们马上逃跑隐藏。”
“我这就和弟兄们说。”这名士兵闻言,不自觉地郑重拱手,转身而走。
说完这些话,刁洪武看了一眼紧闭双目的王三,心中哂笑道:什么都不懂的货色,你何德何能!
王三若是听得到,自然就要暴起。等你发现压力增大的时候,人家的口袋说不定已经布好了!人家一关门,这边能突围的人有几个?
南蛮,荒泽一侧,没有城池。
因为蛮人本身就能够在荒泽的边缘生存,也可以走进荒泽相对深入的位置而不受太大影响,所以他们完全将这个荒泽当成了一个平原,其上零星有许多村落,许多据点,许多兵营。被王三一行捣毁的基本就是这样的小型聚集区。
而辐射荒泽中所有聚集区的中心,也在荒泽边缘,一座仅用篱笆当做象征性城墙的城池。
城池中,一些人正犯着愁。
第二百一十二章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
陈庚庆满脸通红,冲着自己下方的几人大喊:“我不管!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那些帝国人弄死!都给我弄死!”
南蛮的房屋多为帐篷,而那些上讲究的高脚楼,也为了通风散热而在竹木制成的墙上留有空隙。如此一来,这房屋当然不可能隔音。陈庚庆的这一声叫喊,传得老远。
此处荒泽旁边的城池本就是为驻军所建。平日里,部队的训练声,随军民众的吵嚷声,运送货物的商贩和劳力,不绝于耳,让这座半军事化的简陋城池显露出一种发达大城镇的气息。然而此时,整座城镇万籁俱寂,让陈庚庆明显不够浑厚的声音传得更远。
“告诉你们,都给我拿出点精神头来!没了将军咱们还不打仗了?告诉你们,那些个什么将军走了,这些士兵全得听咱们的差遣!要是不把这个事办妥,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陈庚庆一行人,此时竟是身处将军大帐之中。然而出人意料地,此处除了他们几名修行者,一名军方将领都没有。
早在蛇头山没被攻破的时候,南蛮大王*克勒逸风就开始运作前线的事宜。除了关键的中高层将领逐步撤出,一些南蛮重要的部队,更是整建制整建制地后撤。此时留在荒泽这一带的,不说是战斗力低下的部队,但也只是一些常规得不能再常规的队伍,没有什么攻坚战的能力。
下方一名修行者趁陈庚庆喊累了喘粗气,问道:“大祭司那边什么都没说?”
说到大祭司,陈庚庆脸上的怒气突然小了一些,却显得有些倨傲地向远方一拱手,道:“你当是怎么回事?就是大祭司从蛮王那里要到的行动权力,要不然,咱们能管得了这整整一城的士兵?”
“可是……”
陈庚庆不耐烦地道:“告诉你们,这个蛮王看不起咱们,觉得我地仙门成不了事,所以把将领都撤走了,就是想看咱们的笑话!要是咱们没能把那些帝国人弄死,没能打下对面的巨蟒关,咱们的脸该往哪搁!”
说着,陈庚庆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函,道:“看看,这是大祭司亲手写的!有问题你们看了就明白!看!”
陈庚庆暴喝,可是没人敢抬头真的看这封信函。
陈庚庆,绝对服从欺下媚上的生存逻辑。在他看来,要想往上爬,必须巴结好上面的上司,因为官位都是上司给的。而坐上了一个官位,是必须让自己的下属巴结自己的,道理相同。而已经爬到高位的人,理所当然地要对下属吆五喝六,这是他们给上司做孙子之后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权利。他的每个下属对对他恨得牙根痒痒,甚至只要是地位低于他的,只要和这个陈庚庆打过交道,都会觉得这是个十足的混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然而,每一个比他地位高的人,却对他的感觉十分的良好!不为别的,会拍马屁,懂得照顾自己的脸色!
反正他陈庚庆的所有权力,都是上司给的,和下边的人有关系吗?
若是常人这样肆无忌惮地做,可能还会引出些许问题,但是在陈庚庆的身上,根本不存在这种状况。因为,这个陈庚庆,修为达到了九条经脉!
虽然自从冲击到九条经脉之后,他便知难而退,再也没有好好修炼过,但是刚入门至九条经脉的修为毕竟也是修为,根本不是修为低的修行者抗衡得了的。有了这样的修为在身,在他的手下干活,自然没人敢有异议,纯粹的一言堂。
看他手里的信函?说不定只要一抬头,这陈庚庆就会给自己按上一个对大祭司不敬的罪名。
不过,因为这陈庚庆严格恪守自己欺下媚上的准则,他是绝对不会用大祭司的名义开玩笑说瞎话的,大家都明白。
这也是陈庚庆升迁的步伐异常稳定的重要原因之一。
陈庚庆把手上的信函拿出来晃了一下,便犯了错一般规规矩矩地整理好,贴身放好,又拍了拍安顿下来,这才道:“所以说,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干,坚决不能让以蛮王为首的这些凡人看我们的笑话!我们本来就是精英,又掌管这这么多的部队,凭什么赢不了?都给我精神点!”
下方的修行者齐齐直起腰身。
“你们现在就去,各自拉出来一个队伍,亲自带队给我去找!现在就去!快!”
陈庚庆大叫,然而这次,却罕见地没有几个人动身。
陈庚庆大怒,刚要发作,一名修行者道:“陈大人,行动计划是要您批准的,没有您的规划,没有您给我们指引方向,我们完不成这样重要的任务啊!”
听到这个马屁,陈庚庆完全不觉得是马屁,表情极其严肃地受用着,道:“好,我就给你们制定一个计划!来,看地图!”
众人跟在陈庚庆的屁股后面,低头哈腰走到作战图前,那名开口拍马的修行者抓紧拿起小旗子,道:“陈大人,您看,之前的战报显示,我们被袭击的地点是这样排列的。如此看来,他们的攻击地点完全可以排成一个长条。这就说明,他们行进的方向,就应该是一直向……”
“告诉你们,他们就是一直往这座城里走!”
“对对对,陈大人说得对。他们就是按照这样一条近乎笔直的线路走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路线,不过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根据这个路线推断,集中兵力,把他们……”
“所有人过去,一次把他们都给我端了!”
“对对对,陈大人指示的是。我们就应该围歼他们。按照大人的指示,我们应该各带一部分队伍,在清水泽这一带布下一个口袋,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不断示弱,然后在侧翼增加压力,让他们不得不钻进这个口袋。这样只要在后面一关门……”
“你们就这么给我狠狠打,用人海战术都得把他们堆死!”
“陈大人英明!我们就按照陈大人的指示,各自埋伏在清水泽附近,等待合围。”
陈彬一边说,手里的小旗子已经摆成了一副像模像样的作战图,连双方的行军路线都被他标记了出来。在他的推测中,帝国渗透进来的军队必然一直向前行进,直至那个清水泽。
然而陈庚庆却大臂一挥,道:“搞什么麻烦!围什么?围什么?我们兵力那么强大,还要埋伏?你们就在这个地方,给我摆在明面上,狠狠地打!不要埋伏,只要打!”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埋伏会让士兵消耗体力,我们不埋伏,直接和他们决战!”
陈庚庆点点头,严肃地道:“这次战斗你们一定要重视起来,一定要服从各级领导,坚决完成任务,为今后我地仙门采取军事行动作出一个良好的表率,提升我方士气,捣毁敌人的阴谋!”
众人齐声答道:“听从陈大人教诲!”
陈庚庆点点头,满意地挥了下手,道:“快点下去干活吧!”
一行人出来,走得好远都没有散。终于到了几乎看不见将军帐的地方,一名修行者开口道:“陈彬啊,我真是服了你了。要是换成我,早就跟这家伙翻脸了,你还能耐着性子逗他开心?把所有有用的都说了,留个话头让他自我感觉良好,这是真本事,我真是服了你了!”
陈彬苦笑着道:“谁让咱们碰到这种上司了呢,没办法,总得想办法过日子啊!”
另一人道:“我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