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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脖子啊!”胡寒珊用力的揉脖子。
飞行必然要考虑姿势,东方踩剑飞容易装逼,还能一边飞一边刷微信;超人飞最符合空气动力学,手臂伸直在前方,好有力量感,还能随时张开双手扮飞机。
胡寒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超人飞。
可是,超人飞,脖子实在太酸了!
需要一直仰着脖子看前方的超人,还有一个从来不酸的牛逼脖子啊。
怪不得这么多金丹真人飞行都是学的遁光术。
胡寒珊发现了真理,吃饱了飞行果然吐得更厉害。
“呕!”她又吐了。
……
“学霸,永远就是学霸,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
白云之中,胡寒珊站在飞剑之上,傲然的俯视大地。
短短几天功夫,她就掌握了御剑术,这个速度,谁人能比?
几只飞鸟从胡寒珊的身边飞过,有的还回头看了她一眼,鸣叫着。
“再看,就把你吃掉!”胡寒珊恐吓着。
白云之中,飞剑继续平稳的以5公里的时速飞行着。
时间,只是时间问题。
已经掌握了高度和灵敏度,掌握速度,指日可待。
“现在的问题是……”胡寒珊的目光深邃,透过云雾,看着苍茫大地。
“……我究竟到哪里了?”
胡寒珊迷路了。
胡寒珊的面前翻开着一张大大的地图,这是出发之前,流霞派的人给的,胡寒珊看都没看就扔到了储物袋里。
地图上,一座大大的水墨写意的山峰,就在地图的正中间,上写保m山流霞派六个大字。
左下方,是一个微微小了一点的山峰,然后,是一条用几条曲线表示的大河。
最后,是一个大圆圈表示的花港。
这种画图方式,在秘境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一次,貌似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这么画的。
秘境之中也非常有效,丝毫没有造成胡寒珊的困扰。
但是,这张地图上,丝毫没有如同秘境地图一样,不同的区域有不同的怪物,随便看看怪就知道到了那里。
地图上只有山,只有河,只有起*点和终点的名字。
跟着狂飙的飞剑,在天空中乱兜了半天的胡寒珊,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
胡寒珊努力回想一路看到的山河,毕竟地图上其他方向多少也有一点山河画着的。
然后,更郁闷了。
各个方向要么就是只有一座山,要么就是一山一河。
可胡寒珊明明记得,她滑翔的那段时间,就一口气过了几条小河。
难道小河不算,大河才算?
多大是大河,多小是小河?
难道中东河桃花河都不算河,只有钱塘江才算?
能拿着这种地图,顺利到达目的地,个个都是人形gps。
胡寒珊压低高度,努力的四下张望,希望找个人问路。可惜茫茫山野,只有野兽嚎叫,连个人影都没有。
“没有路,那就走出一条路。”胡寒珊坚定地看太阳,只要确定了方向,就算走错了路,也错不到哪里去。
“靠!这地图有方向吗?”胡寒珊惊恐了。
……
汗水早已湿透了大红的喜服。
“师兄,你快走!”一个女子悲声大叫。
一道冰锥从她的眼前飞过,夺走她的几根头发。
“师妹,别傻了,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一个男子愤怒的大吼。
火球在附近爆炸,熏黑了他英俊的脸庞。
“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你快走!”女子泪花在眼眶中流转。
十几个人围在四周,不时放出一道法术,阻止那男子突围。
“文琪,你跟我们回去吧。”围观他们的众人中,有人大声的喊着。
“不,绝不!”被叫做文琪的女子用力嘶吼。
“文琪!”那被包围的男子激动了,保住了文琪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担心,坚持,我已经通知了师门,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
“天青!”文琪激动的低声道,美目含着泪,和希望。
她转身对着围困他们的人。
“三师兄,四师兄,十二师兄,二十五师弟,我一直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帮着大师兄抓我?”文琪愤怒的指责,其实这种指责已经说了几百遍了,现在又翻出来,只是想要拖延时间。
这是摆明了要拖延时间?
但被点名的几人只能往坑里跳,再次辩解。
他们是师兄弟几个知道是非曲直,还有很多跑来助拳的宾客可不知道,要是被人以为他们几个忘恩负义,欺负同门,甚至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和企图,那他们几人的名声就完蛋了。
一群以为来参加马鞍山派的大师兄婚礼,不想却看到了新娘勾结外人差点砍死新郎的狗血镜头的宾客们,继续围观,他们只是出于义愤和情面,过来追捕两个凶手,也没下什么狠手,现在人拦住了,是杀是放,那是苦主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要嫁给大师兄,是你的主意,又没人逼你,大师兄都当众问了你几次,是不是真心要嫁他,是不是因为被人抛弃了,才随便找个人嫁的。你怎么回答的,难道还要我学一遍?”四师兄严肃的道。
“师姐,都是同门师兄弟,你照顾过我,我当然感激,你每次出去玩,都会给我带点小玩意,我也记得,可是,这不代表你做错了事,我就必须帮你。你想要悔婚,那也没什么,只要早早的说出来,大师兄又不会逼你,为什么一直不说,却在拜堂成亲的时候,却伤了大师兄?你说,叫我怎么帮你?”二十五师弟一脸的痛恨和纠结。
“你喜欢天荒坪的天青,嫁给他就是,本门和天荒坪没仇没怨,谁又会拦着你追求幸福?可你故意假装要嫁给大师兄,联合了这小子偷袭大师兄,伤害同门,又算什么?竟然还有脸提同门之情。”十二师兄冷冷的道。
这番解释,倒是让吃瓜宾客们愤怒了,怎么看都是大师兄这边占着道理。
“这种人留着干什么,直接杀了就是,何必与他们废话。”有宾客摩拳擦掌了,早知道刚才火球冰锥就往他们身上打了,至于十几个人围攻两个,打了半天,也就衣服破了头发乱了。
文琪看情况不妙,咬牙:“你们再逼我,难道要我说出那个吗?”
马鞍山的同门们脸色微变,三师兄怒喝:“你还有脸提!”
宾客们看出了蹊跷,难道还有内*幕?就知道婚变这种事情,一定有深刻的内涵,立刻脑补情节。
什么酒后什么什么的;什么为了破坏对方的感情,故意使坏的;什么有血海深仇的;什么门派秘密的。
文琪看几个同门脸色,竟然有杀人灭口的意思,立刻抢着道:“杏黄旗在我的手里!”
众人脸色大变。
“你说杏黄旗?”宾客中有人盯着文琪。
“是,杏黄旗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文琪为了拖延时间,已经不管不顾了。
马鞍山的三师兄急忙道:“杏黄旗是本门大师兄的聘礼,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从头到尾,就是为了谋夺大师兄的杏黄旗。”
宾客们笑眯眯的点头,为了杏黄旗,这就解释的通了。
别说假装成亲,就是真的成亲了,然后杀夫杀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青悄悄看某个方向,救星怎么还不到。
有时刻紧盯着他的人,立刻发觉了。
“不好,这小子有人接应,他在拖延时间,快杀了她,抢回杏黄旗。”
各种法术又开始密集了,这次完全不同之前的客气和节制,招招对着要害打,不过数息之间,天青和文琪身上就多了几道血口。
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一道光芒。
“来了!”天青大喜,反手用处了底牌,一个气泡将他们二人护在中间。这个防御法宝虽然强大,但是却耗费巨大的灵力,之前一直不敢用,现在既然救兵已至,就不怕耗尽灵力了。
十几道法术打在气泡上,气泡却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糟了!”围攻的人悔恨极了,终究慢了一步。
“准备迎战!”围攻的人立刻聚拢,小心提防。
文琪脚一软,几乎摔倒,天青急忙抱住。
“不用怕,援兵到了!”天青喜气洋洋的提醒,天荒坪的援兵一到,这些乌合之众立刻土崩瓦解。
一炷香之后。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围攻的人中,有人悄悄的问。
那道光芒还在远处。
天青已经开始吃宝贵的蕴灵丹了。
“一定有诡计!小心声东击西!”有人提醒。
围攻的人立刻分出人手,小心的注意这身后和四周。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
气泡已经开始不住的收缩膨胀,也看是随时都要破碎了。
“我说,那会不会不是人啊?”有人困惑了,会不会不是兵刃的反光,或者遁光什么的。
其余人皱眉,难说,要是人,早就飞过来了,可要说不是人,有想不出什么东西飞得这么高,还会闪亮发光的。
“要不,我们先抓了这个小子再说?”有人建议。
天青和文琪听见了,立刻警惕的看着四周。
天青大声道:“要是你们再不放了我们,等我的师兄弟一到,你们死无葬生之地。”
“天荒坪虽然厉害,我马鞍山却也不怕你们。”三师兄冷笑,其实是有点怕的,天荒坪的规模比马鞍上大了一大截,而且听说天荒坪里,出了几个非常厉害的筑基高手。
“哦,不怕我们天荒坪?我倒想见识见识是哪位英雄。”某个方向,有人冷冷的接口道。
“是张师兄!”天青大喜,紧紧抱住文琪,“不用怕了,是张师兄到了!”
马鞍上的一群人脸色大变,天荒坪的张海一!
张海一的名头,附近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张海一曾经连续几十年,成为筑基排名第十人,号称永远的第十人。
“没想到张师兄的名气这么大啊。”远处,又有人笑道。
“是李师兄!”天青笑得嘴都裂开了。
“天荒坪的李纯银!”马鞍山的人脸色更差了,来了一个张海一已经不好对付,又来了一个李纯银,这下子麻烦大了。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天荒坪的高手赶到。
“都出来吧。”马鞍上的人冷冷的道。
七个人走了出来,当先一人面带春分,嘴角含笑。
“幸会,幸会。”那人客气的拱手打招呼。
“薛含笑!”马鞍山的人面如土色。
薛含笑手下,从来不留活口。
“我天荒坪的弟子天青,和贵派的弟子文琪真诚相恋,诸位何苦为难他们两个,不如网开一面,彼此化干戈为玉帛如何?”薛含笑道。
这个建议可以说很是中肯。
可惜,前提错了。
“文琪亲口说愿意嫁给大师兄为妻,大师兄这才把祖传的法宝送给了文琪做聘礼,现在到了婚礼,文琪竟然逃婚,这是什么道理?先把聘礼还来,再说其他不迟。”
摆明了就是为了大师兄祖传的法宝,拿了之后就想跑路,简直是骗财骗色的典范,哪有这么便宜。
“法宝,是指这面旗帜吗?”薛含笑缓缓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面小小的黄色旗帜。
“杏黄旗!”马鞍山的众人盯着小小的旗帜,神色紧张。
一群宾客的眼神立刻大变。
“没想到,杏黄旗竟然落在了你们的手里。”三师兄一字一句的道。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天荒坪的人贪图马鞍山的杏黄旗,故意派了天青勾*引文琪,借文琪的手,从大师兄这里骗到了大师兄的祖传秘宝杏黄旗。
“还废话什么,把杏黄旗夺回来!”宾客当中有人大喊,随手就是一道凌厉的冰锥。
薛含笑立刻下令反击。
各种火球冰锥,法宝的光芒,渲染了天空。
“马鞍上竟然也敢得罪我们天荒坪!”薛含笑嘴角笑容中透着蔑视,他和张海一联手,就能杀光了马鞍山的四个弟子。
“十方俱灭!”有人低声喝道。
四周陡然火焰大起。
薛含笑急忙跳开。
“原来你也来了。”他冷冷的道。
马鞍山的宾客中,走出一个一直躲在人后的男子。
“本来只是想讨些水酒喝,没想到还能遇到杏黄旗。”那个男子欣喜的道,“交出杏黄旗,饶你一条小命。”
“张兄想要杏黄旗,我也想要杏黄旗,这可怎么是好。”人群之外,树林之中,走出来了一个男子。
“张兄和李兄,怎么能忘记了小弟呢?”又是一人在另一个方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