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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办呢……”
回来的路上,米小侠一直在思索,但并没有太好的主意。
与此同时,米小侠梳理了一下金陵宝箱的情况。金宝箱位于大唐行宫,线索未知。一只铜宝箱位于贾家西府内府,线索未知。
一只铜宝箱位于衙门,需要金陵百信感恩戴德。一只宝箱位于城外玄真观,需要揭露贾敬罪行。
米小侠想了想,眼下也就是玄真观宝箱比较容易入手。只要再过段时间,贾敬把他忘得差不多了,他就贴大字报去。
“大事情,出大事情了!”
“什么事,这么匆忙,连斯文都不顾了。”
“你果然还不知道,咱们国子监的卜主薄被官府抓了!”
“卜主薄被抓了?怎么回事,快讲讲。”
“嘿嘿,这事让人难以启齿,简直是文人之耻!今天早晨,就这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卜主薄把一名妇人扑到在地,伸手在妇人饱满的胸脯上一通狠抓。”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大街上这么多人看到,那妇人不堪受辱,现在正寻死觅活,卜主薄也被官府锁去了。”
“啧啧,卜主薄猪莫不是油蒙了心,真是给国子监丢人,文人之耻,文人之耻啊!”
……
刚刚回到国子监,就听到两名学子议论,米小侠不禁一怔,卜主簿被抓了?
当街袭胸这种事情,就算是臭名昭著的浪荡子,或者无恶不作的纨绔,恐怕也拉不下脸。卜争景这么要脸的人,而且胆子又小,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难以置信,但传言越来越多,等过了中午,这件事已经在国子监传遍。而下午离开国子监前,祭酒周奉贤叫住众人,亲口证实了卜争景行凶被捕的事情。
这竟然是真的,不仅是米小侠,国子监所有官吏都是一阵惊讶。
“不会是因为我吧……”
离开国子监,回去路上,米小侠不禁心里寻思。
知道卜争景的癖好之后,米小侠命令丑奴去撩拨他。起初是图一时好玩,谁知丑奴热情高涨,每晚都化作穿着暴露的女子,在卜争景窗户外面搔首弄姿。看的卜争景抓耳挠腮,每晚都要撸个四五次。
算算时间,这样已经过去十几天,卜争景一天四五次,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但米小侠不知道的是,相比身体的亏空,卜争景思想被侵蚀的更厉害!
这几日,卜争景魂不守舍,一直想着夜里丑奴幻化的女子。渐渐成了心瘾,看到女人就一阵心痒难耐。
今天早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名妇人,胸部高高隆起,就像夜里那女子。卜争景越看越像,不自觉的两个人影重叠,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双手使劲抓着妇人的胸脯,一边大力揉搓,一边还笑骂,小浪蹄子,今天你怎么不跑了。
“可怜可悲。”
米小侠实在无语,卜争景欲望强,偏偏自命清高装模作样。如果他娶个妾室,或者没事逛逛妓院,也不至于出这种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卜争景被革职查办,国子监七品主簿的位置就空缺出来。米小侠握了握拳头,这是一个好机会!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得到消息,周奉贤要从助教中重新选一名主簿。
………………………………
047 作诗
国子监不受重视,七品主簿也不是什么大官,朝廷懒派人填缺。由祭酒上奏举荐,朝廷接着批示,走走过场也就行了。
所以谁能升任新的主簿,全凭周奉贤一句话。
下午点卯之后,国子监十一名助教,算上米小侠来了八个。另外三人心高气傲,想着日后直接升五品博士,看不上这小小的七品主簿。
周奉贤还有政务处理,八名助教在书楼后面的花园等候。
“大家看这是谁,米助教,难道你也想争主簿的位子?”
冯庆年忽然走向米小侠,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鲤鱼尚且跃龙门,谁不想往高处走呢。”
“但先得明白自己的斤两,否则徒增笑柄而已。”
“哈哈,刘兄说的对,我正是这个意思。”
米小侠没有说话,其他助教看过来,一唱一和又是一阵嘲讽。
米小侠只是秀才,托关系才进的国子监,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踩着别人抬高自己,这是人的本性,这些助教都想踩米小侠一脚。
而且其他助教都是寒窗苦读多年,凭真才实学,才当上这八品助教。凭什么米小侠托托关系,就能跟他们平起平坐,他们心里不平衡!
“米助教,趁着祭酒大人没来,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祭酒大人一向任人唯才,可不卖谁的面子。”
见米小侠不说话,冯庆年冷笑两声,不屑的又说道。
“等会肯定要比试才学,你岂不就漏了底,虽然大家早就心里有数,但毕竟你脸上不好看。”
“这个不用你操心。”
米小侠看了冯庆年一眼,轻哼一声不予理睬
“嘁!不识抬举!”
冯庆年冷哼一声走开,心里暗道,等会儿看米小侠怎么出丑。
其他六名助教,也是一个个面带鄙夷,其实他们巴不得有这个机会,能够揭穿米小侠的老底,让他好好丢人现眼。
众人静静等候,过了一会儿,周奉贤背着手走来。
“诸位,今天叫你们来,想必事情你们已经清楚。”
周奉贤也不多啰嗦,开门见山说道。
“官员上要对朝廷负责,下要对得起百姓。国子监担负为国育才的重任,不论大小事情都不是不能疏忽!今天从诸位中挑选一名贤能,老夫会奏报朝廷,委任为新的主簿。”
“祭酒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深受启发。但不知这次选拔,是怎么一个章程。”
周奉贤说完之后,有一名助教开口问道。
“既然是为国选才,当然是以才学而定。”
周奉贤轻咳一声,宣布说道。
“为了不耽搁时间,今天就不做文章了,诸位每人各作诗一首。老夫会逐个评定,谁的诗好,老夫就举荐谁。”
“作诗?这个好!”
听到是比作诗,众人相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跃跃欲试。
现在是唐朝初年,诗词逐渐盛行,文人聚会也常作诗助兴。这是既考验才气,又有趣味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题目。”
接着又有人问道,就算是即兴赋诗,也得又有缘由不是。
“太生僻反倒没有意义,就写个咏物诗吧。但凡这花园中,能看到的事物,皆可用来作诗。”
周奉贤指了指这花园,接着取出香炉,点燃一根檀香。
“限时一炷香,不分先后,只评优劣。”
古人有七步成诗,但千年来也就一个曹植。一炷香时间很紧张,众人连忙开始,一个个看着这花园,或是来回踱着步子,或是摩挲着下巴胡须思索。
“咏物诗……”
米小侠目光扫过花园中的景物,也不禁一阵皱眉思索。
“有了!”
香燃了一半,一名助教一拍手掌,快步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首无五言绝句。
紧接着不多会,其他人也渐渐成诗,纷纷走到桌案前拿笔写下。
米小侠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直到一炷香快烧完的时候,这才走到桌案前,也写下一首诗。
说起来,米小侠附体重生,毛笔字是原来身体的功底。虽然不是很好,但还算工整。
“好,我看诸位都写完了,不知谁先展示展示。”
见所有人都写完,手里拿着诗作,周奉贤笑着问道。
“我先来吧,权当抛砖引玉,诸位兄台见笑。”
有一名助教上前一步,冲众人拱拱手,展开诗作,清清嗓子朗诵起来。
“一节又一节,肢节生青叶。我虽不开花,亦有蜂与蝶。”
“好!好诗!”
“好一首咏竹!”
这是写竹子的诗,听完之后,众人纷纷拍手赞赏。这首诗虽然用词简单,但清新脱俗,算是一首不错的诗作。
那名助教又向众人拱拱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也觉得还不错。
“嗯,简单易懂,尚可。”
周奉贤点点头,算是认可,心里却不禁摇头。诗如其人,从诗文可以看出人品,此人名利心太重,不堪大用!
“接下来换我吧,我写的是咏风。”
紧接着,冯庆年站了出来,冲众人拱手示意,高声朗诵起来。
“吹落三秋叶,开遍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林万木斜。”
“好诗!好诗!”
“好一个‘过江千层浪,入林万木斜’,有咏风在前,我的诗该撕了!”
冯庆年咏完,众人一阵惊讶,这诗写的太好了,其中一人嗤啦一声就把辛苦写成的诗作撕了。
“我的诗虽然也不错,但远远不及咏风,还是不要丢人显眼了。”
“冯兄咏风在前,看来是不必再比了。”
其他人苦笑摇头,纷纷将诗作折叠揣起来,免得献丑。
“好诗!前两句婉约达意,后两句却能平地而起气势恢宏,好诗!”
就连大儒周奉贤,也是连连点头大加赞赏,心道这次主簿之职,应该落在这冯庆年身上。
“各位兄台承让,我只是……”
冯庆年心中得意,强忍得意向众人拱手道谢,但当看到米小侠的时候,不由得一怔。
其他人都已经将诗作收起来,或者干脆撕了。唯独米小侠,拿着诗作还好端端站在那里。
“米助教,看来你对你的诗作很有信心啊。”
冯庆年看着米小侠,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这是自然。”
米小侠微微抬头,一脸的自信。
“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才学还好,最可怕的是不自知!”
“就是,有咏风在前,我们都已经退出,你难道还有更好的?”
其他助教一阵议论,纷纷鄙夷米小侠。周奉贤也是微微皱眉,他原本就没把米小侠考虑在内,没想到他还如此厚颜无耻。
周奉贤冷哼一声,在这金陵国子监,他周奉贤说了算。就算是王子腾亲来,也别想走他的后门!
“我写了一首石灰吟,请祭酒大人指点。”
米小侠不理会众人,展开诗作,接着高声朗诵起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
048 不要人夸好颜色
何为咏物诗?咏物实际是言志,不托物言志,还咏个毛的物!
冯庆年的‘咏风’确实不错,立意新颖,单凭一首简单的五言绝句,就把风的形象,活灵活现展示在众人眼前。
但是可惜,只有咏物没有言志,可以说是徒有其表。
相比之下,‘石灰吟’立意更加新颖,试想谁能用修葺院墙的石灰作诗?整首诗笔法凝练,语言质朴不事雕琢,却又有强烈的感染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石灰吟’借物喻人,寄托情怀。表现出不惧挫折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以及大无畏的凛然正气!
“米助教一首‘石灰吟’,足见品德之高洁!老夫惭愧,惭愧啊!”
半晌,周奉贤开口说道,满脸的羞愧。
在此之前,他一直把米小侠看作托关系走后门,没有真才实学的平庸之辈。但试想,如果不是胸有抱负,如果没有真才学,又怎么能做出‘石灰吟’!
“‘石灰吟’在前,枉我作诗几十年,简直是浪费笔墨!”
“张兄你还好,我原本还想出本诗集,幸亏没出,否则到时有人拿‘石灰吟’作比,我岂不是要羞愧而死。”
其他助教回过神,纷纷苦笑一阵摇头,接着就听到一阵撕纸的声音,其他几人也把诗作掏出来全部给撕了。
有人甚至说道,要回去把以前的诗都烧掉,一日写不出‘石灰吟’这种诗作,一日就不留笔墨。
“哈哈!今日‘石灰吟’诗成,实在是一件大喜事。至于这次的推举人选,我看也已经毫无悬念了。”
周奉贤高兴地大笑两声,接着说道。
“等等!祭酒大人,我有话要说!”
但正在这时,忽然有人连忙喊道。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冯庆年。
众人一怔,冯庆年的‘咏风’虽然不错,但跟‘石灰吟’相比,差了何止几个档次,难道他还不服气?
“大人,‘石灰吟’固然写的很好,但究竟是谁写的,还未可知。”
冯庆年冷笑着看了米小侠一眼,接着又转向周奉贤。
“大人品行高洁,不染尘俗,但殊不知世风日下,当今不少沽名钓誉,偷盗诗作的小人!”
“这……”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