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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靠一张嘴,骂的对方全宗之人都一片死寂的,今儿个可真是第一次见。
“好了,估计火侯差不多了,实在不行老金你呆会再上去骂一阵!”
天一宫内,方行笑嘻嘻将怀里的小东西递给了捧着豹子奶等了半天的牡丹姑娘,然后笑嘻嘻的跟大金乌商量:“等把他们骂的心浮气躁了,明天日出时,准备闯阵!”
天一宫少宫主道无方呆呆道:“不是说明日午时闯阵吗?”
方行与大金乌齐齐转头看了他一眼,那鄙夷的眼神已经连话都不用说了。
“就这死胖子当初还想算计咱们俩?”
“唉,别说了,傻子都觉得自己很聪明!”
鄙视之后,一人一鸟转头就走,嘀嘀咕咕的交谈,留下了道无方在原地狠狠拍自己脑袋。
“他娘的,让这两个王八蛋气的我脑子都不好使了……”
半晌之后,又宽慰自己,可不是咱笨,实在是这两个家伙把无耻当家常便饭了。
有心要跟上去,看看他们究竟商量如何闯阵,只是看那两个家伙已经走远了,道无方也犹豫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估计那两人也不会笨到让自己听到他们的密谋的。
“你真打算明日闯阵?”
前方,龙女身形幽幽出现,长裙浮空,仙姿动人。
“媳妇来啦?”
方行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
龙女神情顿时又有些不自然,顿了一顿,道:“我可以随你一起闯阵!”
“额……”
方行倒是一怔,似乎没想到龙女会这么说,倒让他有点不自然了,但还是很快摇了摇头,笑嘻嘻道:“这就不用啦,舍不得让你跟我一块冒险啊,旁边看着就行!”
“那它怎么可以?”
龙女神情淡淡的,看了大金乌一眼。
大金乌忽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下意识挺起了胸膛。
方行却是瞅了它一眼,道:“它又不是人,死了我也不心疼啊……”
“呱……”
大金乌怒了,挥着爪子就朝方行冲了上来,一时间撕鹤爪与王八蛋又打到了一块。
眼看着这两个家伙打闹着走远了,龙女倒是轻轻一叹,神情有些寥落,远处山巅上,怀里揽着一个娇美的天一宫女弟子的龙君,一边嘻嘻笑着勾起了那女弟子的下巴,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下方看了过来,眼神里却也不轻意的露出了一抹凝重之意,心下轻轻叹息。
“我这女儿,就是太笨,适合做道侣,却不适合做情人呀……”
一夜时间,很快就已过去,旭日将升未升时,一道金影,悄没声息掠上了天一宫山门。
前方一座大阵之内,乌压压一片黑云密布,却悄无声息,似乎无人护阵,而在两侧,一些高低起伏的山巅上,虚空中,甚至一些巨大的浮空法舟里,那些盘坐的诸位观战修士,此时也正在闭目瞑想,采集这旭日初生时的第一缕紫气,天地间倒有了一丝奇异的寂静。
而全副披甲的方行与大金乌,蹲在山门时,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
深吸一口气,一人一鸦忽然间同时掠向高天,身形如闪电一般在空中穿行。
一掠便是百丈,而后方行直接与大金乌的飞行路线合在了一处,却蹲在了大金乌背上,借着它的疾速前冲之势更为猛烈了几分,带起了滔天风浪,而与此同时,旭日升生,跳出云海,天地间阴晦之气一扫而空,就好像是那一道横空而过的金光劈开了黑暗一般。
“杀……”
“呱呱……”
一人一鸦同时大喝,杀气腾腾,却也震散了这世间的片刻寂静。
“唰唰唰……”
周围等待着观战的众修感应到了杀气,几乎同时睁开眼睛,无数道神念扫了过来。
“怎么回事?”
“那小魔头离开天一宫了,他要在此时冲阵不成?”
“时间还没到啊……”
一时之间,这漫天诸修竟然有些绕不过弯来,感觉诧异。
但也有一些反应快的,冷笑起来:“荒唐,这小魔头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口口声声说要午时闯阵,却在卯时刚至便杀出来了……”
“不愧小魔头之名,简直无耻到了每一步!”
众修惊愕之余的议论里,空中那一抹金色闪电却已经挟着难言威势,仿佛一道旭日光芒组成的金色剑光一般,直直斩入了天一宫山门前的黑压压云阵之中,这一冲之势着实太猛,几不输于元婴一击,却是赫然将那一片云阵冲散了几十丈,像刀切进了豆腐一般。
但也只有这几十丈了,然后那一道金光便就此停住,显露了大金乌与方行的身影。
他们面上似乎都有些惊愕。
在他们身周,黑色云气更缓缓散开,赫然露出了一片黑压压的灵巧宗弟子,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披挂,身穿法衣、宝甲,手持法器或是符篆,更有一些人身边蹲着杀气腾腾的凶兽,一排一排,一堆一堆,整整齐齐,暗合阵理,却将大金乌与方行团团围在了中间。
“真以为我们灵巧宗上下都是傻子?”
不远处,一朵乌云散开,露出了盘坐在蒲团上的施法印身形,满面讥诮,法衣飘飞,一派仙风道骨,声音都似乎有些轻蔑而慵懒:“从子时便等你,已侯了半夜了!”
第649章 欺负人
“被包围了?”
刚刚从沉寂中惊醒过来的观战众修,忽然间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清醒了过来,大感兴奋,神念如蛛网一般向着大阵投了过去,远处还有腾云朵朵,却是听到了消息的散修们正飞快的赶来看热闹,一边飞还一边相互打听着“什么?小魔头这就被擒住啦?”“好快”等等。
“呵呵,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果然会吃大亏!”
“奇秀峰峰主人称‘小诸葛’,神算无双,又岂会被他这点小计谋骗过?”
“自昨日法旨升起时,灵巧宗大阵便已推洐到最强力量了,只能这小魔头来投!”
众修心里,皆以为方行打就是约定在午时闯阵,却提前杀来,好打灵巧宗一个措手不及的念头,这等伎俩,类似于偷袭,若是灵巧宗真的全无防备,还真有可能被他冲个手忙脚乱,呆可惜,此计早被施法印识破了,三千弟子全副披甲,严阵以待,却又虚开中门,故意引这小魔头入瓮,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而轻轻松松将他陷入了大阵包围之中。
一时间,无数声议论嗡嗡响起,望向阵中方行与大金乌的眼神,皆是鄙夷与耻笑。
本以为最终还是需要灵巧宗三位金丹大乘的峰主出手,才能镇压这小魔头,但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被宗门子弟全副披甲困住,大阵一旦运转起来,层层叠叠,冲杀不断,便是一方神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闯出来的了,十有八九,小魔头会被困死,高手都不必出面。
而此时阵中的方行与大金乌,也像是呆了一呆,然后那小魔头强行挤出了满脸的笑容,笑眯眯向施法印叫道:“峰主有礼啦,我不是来闯阵的,是来跟你谈谈的!”
远处在云间,身形若隐若现的施法印面无表情,淡淡道:“哦?”
他身边的童子却在此时迈出一步,厉喝道:“小魔头,死到临头还想耍什么心机?我灵巧宗没有什么可与你谈的!自你离开天一宫山门时,便是脱离了天一宫庇护之时,吾宗弟子,见你必杀,如今你陷入吾宗大阵,就自求多福吧,灵巧宗弟子听令,五行逆转……”
大喝声中,挥起了令旗,竟是立刻就要命人强攻。
方行却似吓了一跳,叫道:“他妈的小兔崽子,小爷跟你们峰主说话,你给我滚回你娘肚子里投胎去!”一句话就骂的那施法印身边十来岁模样的俊俏童儿额头青筋直跳,险些哭了出来,而方行却不与他说了,直向施法印叫道:“姓施的,你这般围攻小爷不公平!”
施法印听了此言,倒也眉心一凛,睁开了双眼。
他可不想授人话柄,以免天一宫内的龙君等人在最后关头出手干予,因此必然要在道理上挤兑住这小魔头,让他输的无话可说,便冷声开口:“此前定下赌约,便是你说了要我们灵巧宗上下尽管调集全部人马,前来堵你,如今我灵巧宗自重身份,甚至都未请动元婴老祖,已是瞧在龙君的面上,对你让了三分,现在你自投大阵,还说什么公不公平?”
方行哈哈一笑,挺起胸膛,望着周围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灵巧宗弟子,大声道:“说是这么说,但你看你们灵巧宗所有的弟子都手持法器、符篆,还有他娘的牵着凶兽过来的,小爷我却是赤手空拳,别说大阵了,被法器淹也淹死了吧?这样又怎么算是公平?不如这样,你把大阵撤了吧,咱们两个就在北域众修的面前单对单来一场生死斗法,以定输赢如何?”
“这小魔头身陷绝境,已开始怕了……”
周围虚空之中,无数修士皆心间冷笑,一眼看破了方行的心事。
便是周围包围住了方行的灵巧宗诸弟子,此时也个个面含讥笑,眼神轻蔑之极。
“与我单对单斗法?”
施法印冷笑了一声,他内心里,倒不认为自己亲自出手,会拿不下这小魔头,但事已至此,以他的谨慎性子,却不会自寻麻烦,当即冷笑道:“事前赌斗,可没说不许使用法器,你若有何法器破阵,也尽可使出来,这才叫公平!至于赌斗……呵呵,以施某的身份,你若在之前给我下了战书,施某没有畏战的道理,但到了此时,赌斗已然开始,受伏吧!”
这一句话,便似做了收尾,身边的童儿机灵,已顺势挥起令旗,用力一挥。
“不义之子,速速伏诛!”
“轰隆!”
围堵在两侧的诸灵巧宗弟子立时动手,距离方行最近的,同时祭起手中的符篆,几百道符篆升起在空中,灵力联系,赫然交织成了一道大网,铺天盖地卷了下来,犹如道道巨网,将方行束在中间,之后便是千百道飞剑,简直将这一片虚空化作了剑海,森然气机要人命。
此外,还有诸多凶兽,咆哮不已,各种喷吐毒火幽光,围着方行嘶咬。
几乎一瞬间,大阵第一轮围巢便已启动,赫然便是最人命的打法。
而那施法印,目光幽冷,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本是赌的能否留下这小魔头,分出输赢时才赌人头,但他已然下了严令,大阵启动之时,便立下杀手,直接便要这小魔头死在闯阵的过程之中,却也是担心就算这小魔头输了,在自己追讨赌注之时,龙君等人会现身硬保这小魔头,到时候灵巧宗还真不好拒绝。
但若直接让他死在了闯阵的过程里,一了百了,龙君哪怕发难,灵巧宗也有话说。
“轰隆!”
大金乌见无尽危机涌来,也立刻双翅一展,两道飙风从翅下显化,而后陡然变大,丝丝风力便如刀割一般,赫然将它与方行周围十丈范围化作了一片死域,正是它修肉身,以双翅之力搏击虚空逞现的妙处,如今随着它随方行一起听龙君讲道,威力更上一层楼,双翅一挥间,飙风之间,甚至夹杂有道道雷蛇,却使得这一式威力更强,诸般攻击挡在外面。
“喀喀……”
一片飞剑袭来,赫然被它卷起的飓飞切割成了碎片,如雨般坠落虚空。
只不过,更多的飞剑,更强的攻击如潮水一般涌来,眼睁睁看着这屏障在收缩。
“火侯差不多了……”
堪堪抵挡住了大阵攻击的大金乌疾向方行低喝。
“是差不多了!”
方行在此时,也是轻轻点了下头,而后面上升起了一抹冷笑,忽然间直身立起,向着远处的施法印大叫:“臭不要脸的,真以为仗着人多,仗着法宝就来欺负你家小爷?”说话间,将腰间小塔摘了下来,灌入灵气,放声大叫:“哈哈,拼法宝,真当小爷没有吗?”
声音滚荡,如闷雷扫向四野,竟然将周围的喊打喊杀声镇压下去了几息。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小塔,已有疯狂气息涌动,潮水一般涌向四面八方。
周围观战的修士之中,也有无数人动容:“到了这等死地,小魔头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也是,他本来就不像是送死的性子,莫非还有什么破局的本领?”
“听闻,这段时间在天一宫内,龙君一直在点拔他的修为……”
窃窃私语中,不知多少道目光紧张的看向了虚空。
“我知道龙君点拔了你一个月的修为,我也知道,你四处劫掠,收敛了不少法宝,但我就不信,灵巧宗一个月的准备,布下了这足以困死元婴的大阵,拦不下你!”
施法印在此时也是眼底寒光大溢,一身煞气冲宵而起,身周四面青铜大印凭空浮现,带着古朴的气机,虽然沉重如山岳,但却又灵动飘忽,随时准备出手镇压过去。这四方铜印,正是他从灵巧宗元婴老祖手中借来的法器,专门用来应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