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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梅狂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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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冰冷的水都在呼唤的呛痛中变得灼热而沉重,苦涩地要把你肺部所有的空气都挤出来的时候,水已经变成了死神的狞笑。
水淋淋的人伏在小船的甲板上,心有余悸地看着环绕在不远处争食同伙残骸的鲨群──那些海上最贪婪和凶残的动物才是这片海域的主人。
两人的战局也因这些被血腥引来的鲨鱼所转变。
那一刻,当梅映轾的手劈斩到袭向雷厉霆背心的鲨鱼身上时,自己却尝到了阎王斩所带来的撕裂痛苦,除了苦笑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表情。
雷厉霆的神色也很复杂。一把拉着他窜上了顺水飘来的小船后,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血的海水,先查看他的伤势。
以前也不是没和梅映轾交过手,但这一次他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大。若不是趁他分心一招得逞,雷厉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下他。
深深的伤痕自左胸而下,幸而他收势得快,而且水的阻力多少分担了一些力道,梅映轾的腹腔也许就会这样被剖开。
〃别以为你让我承了一个情就会放你走!〃
气极败坏地撕下一片衣襟用力绞干,雷厉霆运劲将小船飞一般地驶离了危险海域后,当务之急便是要先想办法止血,避免鲨鱼的再次追逐。
语气里有着极其的愤怒,却有包含着一点担心。
梅映轾竟然会说也不说一声就跟着那东洋人走了,要不是他刚好今天到水牢去发现得早,恐怕追都追不回来了,一想到这样的事实,怎不叫他怒火中烧。
〃若你还是不放我,那就杀了我吧。〃
梅映轾的眸直视着一双渐渐变得血红的眸子,为他闻言抓紧了伤口处的疼痛而微微皱眉,可是神色却淡淡的,下定了决心后的冷淡从容。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双饱含着睿智的眸子似乎明了太多太多其实并不想被他所知道的情绪,可是却秉承着一贯的冷静与傲然将之无视。
这男人!无论是用语言羞辱来践踏他的自尊,还是想藉由凌辱他的身体来达成打击他骄傲的愿望,下一秒对着他的时候却又都统统转化为更深的挫败感。
他也许不是故意要用这种态度来激起别人的怒火,但天生的那一份傲气如斯,看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却已完全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了。
〃……〃
对雷厉霆这明显带了泄愤意气的狂言,梅映轾聪明地不置一词不发一言──先前的的确确是自认对他不住,所以甘愿做出相应的补偿来抵过。被关押,甚至后来被凌辱,也都忍气吞声咽了。只是却完全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淡,不管如何被欺凌与践踏,他那种不屈的骄傲却从来没有折服过。
可是到了后来,他正疑惑着两人之间本来是因恨而纠缠在一起的恩怨似乎在不清不楚的地方已经开始了轻微的变质时,前夜雷厉霆不经意的失言,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最开始,是真正的挟着怨恨的凌辱以外,渐渐从失去亲人的伤痛中清醒过来的男人也只是在每月中旬、蛊毒发作得比较厉害的日子定期上门。再往后,虽然当着人仍是色荏俱厉,但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会渐渐地温柔起来。
当然,温柔是每个人都不讨厌的。说实在的,梅映轾就算不管什么时候都竭力抑制自己的感觉,摒弃应有的反应,可是倒也还真怕了他最初时那种毫不留情的鲁莽──那通常让他之后好几天都因为隐私|处的伤痛而苦不堪言。
可是当那种温柔已经开始让人产生困惑,让人莫名其妙的烦躁,让人不自觉地去跟随着别人的情绪而波动,让人想拒绝又不忍心?继而开始贪婪起来的时候,该怎么办?
也许,再继续留下去会有一天能找到答案,可是梅映轾却也同样无法忽视自己对师傅的感情。
那个真正心高气傲的人,十年前因赤手令的任务,在与人争斗时动用了本门逆运真气的禁忌之后,无端耗损了十年功力。而且因为当时身受重伤一直未得好好医治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武功大不如前。就是因此,才立誓不再下山一步,并向当年年仅十岁的自己和盘托出他是自己杀父仇人一事,进而以性命换他定下协约。
虽然说不清自己对师傅的感觉是恨?是爱?抑或是尊敬更多一些?但梅映轾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绝不能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无动于衷。
只不过,这些事情,其中不足为外人道之的隐情,是不会让其它人知道的。
悔映轾静静地与上方嚣张着霸气与怒火的眸对视着,不回避,也不解释。
〃……〃
看着无畏直视入眼底的傲气眸子,雷厉霆也沉默着。
汩汩而流的鲜血在那苍白的胸膛上形成一道刺目的鲜明色彩。如果他再用力一点,深深地抓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抓住这男人如铁石一般冰冷的心?
三年了,他与他所有的点滴暧昧地纠缠在一个〃恨〃字上。许是应了他那一句〃既然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无法建立信任与友爱的话,那么就去恨吧〃──注定了要用恨来偿还鲜血凝就的债务?
他挟着恨意去凌辱他,那男人虽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甚至因此而失去了部分正常的男性功能,却也无言地忍受着。
他肆意地放纵自己的兽性,把他伤得更深更重,但是在下一次看到他时,那人冷淡傲慢的态度却又成功地挑逗起他的怒气,收敛了他仅有的愧疚,将那几分不明的情绪按下后,所有情绪转化为更凌厉的怒火。
一直持续到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恨〃意已经变成了想压倒那个男人的骄傲的执念。结果最终,直至他更高一筹地策划好了逃离,他仍是深深感觉到挫败的一方。
那种冷淡的傲慢让他快气晕了头,无法抑制的怒火不住地涌起。好像只有杀了他,才能让这种怅惘的烦郁一扫而空。
这男人,如被雪压折枝条也绝不弯曲示弱的梅。若是想将他的傲气根除,唯一可取的办法,便是将其完、全、毁、灭!
愤怒中控制不住力道的手,渐渐的向绽裂开的皮肉下,不及一寸处跳动着的心脏逼近……
〃卡吃卡吃──〃
空洞而单调的声音周而复始,像是地狱里锯头小鬼拉挫的声音。
轻微的摇晃从身下传来,身周却尽是轻软得像云朵的棉絮,一时间让人分析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何方。
〃公子你醒了!〃
微微睁开眼,就听到有欣喜的声音传来,接着有人将清凉的湿巾轻轻地擦拭向他干燥的唇。
〃喜儿?〃
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面前一张小小的面孔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不过倒是非常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说明了他现在既没身处地狱,亦非身在云端,仍是在苦难重重的人间。
〃公子,现在我们已经在长安附近了。再往下要向哪走?〃
窗外探进一张也不知是焦虑还是欣慰的脸,却是阎王门的总管火判官李立。
他坐在车把式的位置上,掩人耳目地换了一身肮脏的道袍,看起来完全不若以往那个精明的大总管。
〃长安?〃
自己到底晕睡了多久?梅映轾甩甩头努力让自己忽视这个问题,咬着牙坐起来,竭力忍住那让他迸出一身汗的痛苦,微微挑开车帘向外看,果然不远处巍峨的城墙高高耸立,两边的田园也比一般乡野所见的要气派齐整得多。
〃这个……月前少主就吩咐属下,将梅公子送向北方,越快越好。〃
那天看雷厉霆抱着浑身是血的梅映轾回岛,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以为门主在隐忍了三年后,终于还是手刃了那个骄傲的男人。
结果,却没想到,门主却是闭关了三天三夜,据说是关在密室里不休不眠地一边翻阅祖籍传下来的医书(他的父亲可以因此而含笑九泉),一边死命地以自身真气维持住了奄奄一息的梅映轾的性命。
等到抱着性命无碍、只是尚在晕迷中需要长久养伤期的梅映轾出来时,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的雷厉霆却突然做出自己不再管阎王门的事务,要离岛向各大门派讨教的决定。
没有人知道那几天的闭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雷厉霆的主意甚为坚定,任谁也说服不了,强令李总管将梅映轾往北上送走,自己召集众人把所有事务一一有个交待后,便孑然一身飘然而去。
虽说是群龙无首,幸而阎王门中各岛门主平素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汉。虽然少了个能统御群雄,在分赃不均时站出来解决所有纠纷的领头人,但也不乏有能摆脱阎王门控制后重获自由而欣喜的。
除却原属阎王岛本部的门人外,其余众人一哄而散地分别回自己的老巢,继续过自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海上强盗生涯。
雷厉霆当真是撒手不管,一意孤行地上岸实行他那向各大派掌门挑战的计划,没多久就在武林中掀起了偌大波澜。
李立窥探的目光落在这个目前非常之苍白赢弱的男子身上,可惜任他怎么看,也无法揣测出那几天乃至之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
是叫人把自己送回家吗?
依他目前的状况,这倒是省力了不少。至少不会像师傅那样,因为耗损了功力的情况下又遭人追杀,导致重伤成屙。
〃那么劳烦你绕开长安,向长白山一带继续前行吧。〃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若他利用这尚且算得上安逸的旅途好好调息的话,身上的伤应该在回去之前无大碍了。
咬着牙不让昏眩再次主宰自己的意志,盘膝运气行了一周天的梅映轾奇怪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与往常不同。
胸口上有一种奇怪的,暖洋洋的蠕动感,说不上是像是什么生物存在的感觉,纯粹只是一股暖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心脏的部位。
很温暖的感觉。
记得自己在半晕半醒间,有数次都觉得身子僵冷到连呼吸都快被摒弃的时候,就是这一点微弱的心头暖意,又重燃起他的生命之火。
看了一看因为照顾自己多日已经疲累得靠着车壁睡着的小喜儿,梅映轾微微拉开前襟,意外地发现自己左胸上多了一道淡金色的伤口,看得出来,那伤口虽然在不久前还是皮翻肉绽的可怖模样,但现在却愈合得相当好。只消再过些时日便可完全合拢在一起结成硬痂,不会有一道皮肉翻开的伤痕遗留在胸口之虞。
淡淡的暖意,就是从那片淡金色所覆盖的范围传来的。愈接近心脏,那颜色就愈深,导致左边的|乳尖也变了颜色,金灿灿得如同抹了一层金粉。
突地泛起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梅映轾面上一红,赶紧掩合了衣襟,继续深深吐纳,力图将自己散乱的真气完全纳回掌控。
再继续向北而行,却是愈走愈寒冷,道路也越发艰险。
轮辙深入长白山的莽莽山脉,竟然连那头健马也无法再向前行,对着前面白茫茫的雪雾长嘶,却是一步也不肯向前迈进了。
〃有劳李总管相送。我已经在车上调息了半个多月,料想是不碍事了,自己回去就好。〃
再向上翻过这座山头,左边第三峰上巨大的冰川雪屏清晰可见,梅映轾呼吸到这久违的清冷空气,不由得精神大振。
〃这……〃知道这一向说话温和的青年性子却是执拗的,李总管也不勉强,想了想后低声道:〃我将喜儿送到京城,找一户相熟的人家照料。往后我会在海南六番附近的白云观落脚。他日公子若有游兴,也可到那里找我。〃
雷厉霆决意解散阎王门后,不知为何心中总有隐忧的李立不肯离岛太远,早做好在陆地近海的地方设下联络点的打算。
〃喜儿,这块玉佩给你。虽然不算什么上古稀珍之物,必要时也能换几个钱。〃
微微侧了侧头,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两人都不回阎王岛,但下意识地不愿意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梅映轾从身畔掏出一块半月形的玉块,递给照顾了自己几年的小喜儿。
〃多谢公子。〃
这是梅映轾在岛上的时候,某天雷厉霆心情好时硬要他带上的,瞧着他毫不在意地就掏出来送人,小喜儿只得低声道谢。
〃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微一拱手,脚下展开〃没影子〃身法的缥缈追云步,顿时光影渺渺,片刻后已经消失在山高云深处。
李立只看得挢舌不下,暗道这没影子果然不愧是天下轻功第二高绝之人。也难怪在岛上一住三年,除却他身体大受损伤的时候才会见雷厉霆将他带在身边,平常总是不敢掉以轻心地牢牢将他锁在水牢内。
这两个人之间,纠缠不清的真的只有恨与仇吗?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微打了个寒颤的李立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
〃师傅!〃
山至绝顶,方圆不过十丈。
发觉后山那座孤僻的小屋里的确没人后,退出来的梅映轾很仔细地将这一带山头搜遍。
如果说那人走了,那就走得还真是干净。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整个人像是羽化登仙一般消失无踪。
完全想不出,多年来连那小屋的门都没出过一步的师傅会去了哪儿,梅映轾怔然站在空荡荡的小屋里──那里还弥漫着浓厚的药香,让人熟悉又心酸的味道。
几上一面铜镜,积着厚厚的雪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拂拭了,彷佛它也许久未曾窥得那世间难留的一抹清痕。
用力地擦干净了,却发现那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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