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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向是阎王门关押重犯的地方。
梅映轾拉拉一头紧缚在自己右脚足踝上,一头深深嵌入石壁中的铁链,不由得苦笑了下,这有手臂粗的铁链子闪着乌沉沉的金光,看起来还并非凡铁,断金削玉的利器也未必能将之斩断。
被关进来之前早被搜查一空,身无长物,就连发际间有可能尝试开锁的小铁丝也被人搜走,若愿自行打断一腿脱离这铁链的束缚,想来别人是不反对的,可惜腿要是断了,想逃走更是痴人说梦。
他已经将这间牢狱研究了三天了,除却一再地考证它的坚固性外别无建树。再想到〃就算能逃出这个水牢,又如何从海岛上夺船逃回陆地?〃就更是头痛。
叹了口气将又冷又湿的被子推到一旁,梅映轾掸了掸石榻上的灰,拣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反省自己所作所为。
〃赤手令出,令至而行。不问是非,不辩善恶。〃
这样的自己,根本就不该与人定下什么协定的。
那天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觉得终于有了生平第一个与自己把酒言欢的朋友太过高兴?
是因为寂寞了太久吗?还是因为有了酒做媒介后,相对的也在不自觉间敞开了一部分心怀?太过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受到这样的报应,反而落得了比从前更不如的境地。
自嘲地打量了一眼恶劣的环境,梅映轾自嘴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
到现在还能记得那天雷厉霆抱着母亲尸体时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那充满着绝望般悲痛的眼,让他失去了唯一一个逃走的机会。狠狠地咬破他手指的人尝到了血腥味后,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他本来还以为雷厉霆跳起来的下一个动作会是直接挥起阎王斩向他砍来──毕竟,他母亲之死,他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但是,那个人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恶狠狠地看了他一阵子,就一把推开他踢开门冲了出去,不多时,就听闻岛上起了腥风血雨。
嗜血如狂的雷厉霆将此次前来的所有苗人斩杀,若不是自己极力护着已残一臂的苗若瑛,恐怕她也一样得步上所有同族的后尘。
那姑娘似乎也有着太多的心事,听过白木依兰与她谈话,她似乎是因为无奈受制才不得不听令于的人的。不知怎地,梅映轾总觉得自己不能放下她不管,气红了眼的雷厉霆竟然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只将苗若瑛驱逐离岛,却将自己留了下来,日在水牢里当重犯看押──大约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这个甘冒大不韪犯了他大忌的人罢。
天生就带了三分狂霸的雷厉霆,此次似乎真的被触着了逆鳞,也因其母亲之死而断了唯一还能约束他的羁绊,种种迁怒的举动看得旁人暗暗吃惊,但在他悲凄得近于肃杀的威慑下,无人敢进言相劝。
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一身浴血的他如地狱里来的修罗魔君,凡是胆敢轻犯阎王门雷区禁地的,全没一个有好下场!相比起身首异处的无辜被迁怒者们,被他囚禁在此,至今还没有任何发落的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厌恶地扫了一眼怎么扫还是不算干净的床榻,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倦意在上面躺下。梅映轾突然觉得自己这种忐忑不安的心境有点可笑。
管他是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得在这里被囚禁多久?
不会是一辈子吧?!
一想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假设,梅映轾背上就窜起一阵恶寒。先前在玉屏雪峰顶上,对那片默林由看到生厌进而变成不得不喜欢。可是这里……厌恶地扫了一眼屋角汪着青绿浮藻的水坑,梅映轾不确定自己也能喜欢上这里。
顺手把下午时分才被送来的冷硬馒头拆开来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从那个铁塔似的哑巴巨人每次进来都是把盘子一扔再恨恨地瞪自己一眼走掉的情形看,这阎王门上上下下都已经将他恨上了,狂躁的门主想必也不会让其它人好过,从这个人的态度上就可以知道外面还是笼罩在一片怒气风暴中。
梅映轾开始放弃直接逃狱,转而采取等待机会的策略。
罢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用。从现在开始,要好好蓄积体力,迎接来日不可测的变量──也许,天可怜见,会让他在已看似坐困愁城的现状中找到一线转机。
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吃饭与休息,尽可能地将自己的体能调节到最佳状态,以备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
食不下咽地将一整个冷馒头咽了下去,再把另一个仔细包好了放进怀里。梅映轾终究还是无法忍受那已经生出了绿色霉斑的被子,和衣侧躺在石榻上阖目而眠。
虽然疲倦,却非好眠。
半夜里梅映轾似自睡梦中感应到什么似的,警醒暗生,一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一道欣长的人影近在身边,淡淡的月光从洞顶处漏了下来,正照在他的脸上,苍白凄厉,不是雷厉霆是谁?
才短短数日不见,这不久前还是意气风发的男子显然就憔悴了很多。
邋遢的胡子也没好好理干净,眼中布满了红丝。
一身的酒气,带来微微醺然的气息,倒是有点像那个夜晚,他第一次说他们是朋友的那个夜晚。
可惜,现在的境况却是天差地别。
失去身边至亲的亲人,对他的打击真的这般大么?
念及此,梅映轾脸上才浮出一个淡淡的苦笑,就被人狠狠地一把拽住了下巴。
〃说!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梅映轾。〃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梅映轾只有继续苦笑。
〃独行大盗『没影子』!?〃
雷厉霆讶然,继而更凶狠地用力,捏得他的下巴生痛:〃你还想再骗我?!没影子成名至少在二十年前,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你几岁?〃
就算他没有秉承家学,但毕竟雷家是医术世家,判断一个人的年龄倒是不在话下。
〃……〃
梅映轾苦笑,早知道这名字一说,十个听的里有八个会这样认为。那个师傅,就连起他的名字也是煞费心思-他,只能做他的〃影子〃。
一旦忆起那个人!所有的神智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空茫,却不知那无意识然已形成习惯后,淡然挂在嘴角噙着的笑却惹恼了另一尊煞神。
〃很开心么?〃
恨恨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像是……
骤然恢复清澈的眼瞳立刻就映入了一双燃着怒火的眸,近得,那里头的火苗瞬间也烧到了他的身上,有了不好预感的梅映轾急起反抗时,却是全身一颤,竟然四肢不听使唤,整个身体已脱离了神智的控制。
傀儡虫!?
他曾亲眼见过苗若瑛被傀儡虫控制后,是多么的惊惶。
〃你待如何?〃
惊惶间,唯有运用全身似乎唯一还能听从自己使唤的嘴巴,他费力地望向眼前火光一现后又变回寒潭般幽深的眼。
〃你夺走了我所珍视的,我要你也付出同样的代价来偿还。〃冷笑地看着一时不察完全被傀儡虫所控制住的梅映轾,雷厉霆扳起他因为薄怒而更显冷傲的脸,一字一字沈声道:〃比如说,你的骄傲!〃
〃唔……〃
下唇突然被人重重地咬住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不过现在梅映轾的感觉,震惊大于疼痛。
那全身都焕发着狂嚣怒火的男子,用他灼人的焰,灼伤着任何一切敢给他带来伤害的物体。
〃雷厉霆,你……!〃
声音仍在为不屈的理智抗争着,可是为人所控制的四肢竟然毫无廉耻地似八爪鱼般缠到那人身上──整个人,理智和身体,分裂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做着截然相反的事,像是鬼狐神怪传说中〃离魂〃的现象活生生地发生在他身上。
〃我待如何?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只有活着,才能感觉到痛的滋味──痛失至亲,无力回天的痛。〃带着恨意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下颚,沿着身体的中轴向下滑。所过之处,衣衫开裂,肌肤被指甲刮起一道红痕,不重,但却有一种热辣辣的痛,产生了一种瞬间要把整个人一剖为二的错觉。
〃既然我们一开始的关系就不能建立信任与友爱,那么,就靠着对彼此的憎恨活下去吧。我只恨我为什么想要相信你,这才……错失了先机,结果却是赔上了我母亲的一条命。〃
这世上仅存的,也是唯一的,会无条件爱自己的人,逝去了。
这样的伤痛,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回来的。
幼年时违了祖规,发奋习武,甚至不惜将周边海盗尽数收归旗下,种种努力,只为着一个目──不要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好好保护父亲所遗下的,一生中最爱的女子,也是最值得自己爱护的母亲。让她快乐,让她健康,让她长寿。
可是……现在她也逝去了,顿时失去了目标的感觉,心头一片空茫。
伤痛,加上茫然不知所处的心悸,比起父亲逝去时还算是懵懵然的无知少年,同样的冲击第二次来得更强烈。
强烈到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另一个可以让他继续生存下去的目标,以克服快要负荷不了的悲伤,甚至不惜动用到仇恨的力量!
那个当初不知为何,以一双骄傲的眸子牵住了他的视线的男人,他要将之折服于脚下。
目光中邪气大盛,雷厉霆带着恨意的啃噬重重地落到下方淡红色的唇上。
〃嗯……〃
感觉得到,自己破裂的衣衫已经被拨到一边去了,赤裸的肌肤与雷厉霆身上冰冷的黑色绸衣相磨擦的感觉,带着衣服上不时爆发出小小火花的热。
竟然……连想咬断这个野蛮入侵者的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要一动便是疲软发涩的唇齿,轻轻地抵在那深深闯入自己口腔中的柔韧物体上,反而因为这细微的举动被人发觉了后,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听我控制了,怎么人还是不学乖?〃
明明,只要他心念一动,便会自动地遵从他的意愿去做任何事的躯体,它的主人竟然还没有放弃要将之夺回的努力。
一双傲然的眸写满了愤怒与折辱,显然比这世上任何妖姬美姝的如丝媚眼更能唤起他的感觉。
狠狠一口咬在他已暴露在空气中的淡红色|乳尖上,那脆弱的部位不堪折磨地带着深红色的牙印颤危危挺立起来,同时在他腰腹处游走的手可以感受到细腻紧致的皮肤──身为武者,没有多余赘肉的身体自然不会柔软,可是却极有弹性,随着呼吸的起伏而微微起落着,间或猛然一跳,却是因为他那一口造成的效果。
〃反应很好嘛!〃
嘴里含着那很耐唱的小小果实,话也说得含含糊糊的,可是当他吐出被咬到红得快要滴血的小|乳时,那一粒艳红却在平板而白皙的胸膛上造成了惊人淫猥的效果。
〃该死的……〃
梅映轾低低地骂了一声,不知道是诅咒自己落入他人手中、却又太过敏感的身体,还是对雷厉霆马上又如法炮制另一边的举动异常愤怒。
〃一会儿张开腿躺在我身下的你,会不会还骂得出来?〃
尖尖的犬牙叼起本来只有米粒般大的凸起向上扯,可以感觉到那里因瞬间充血肿胀而挺立起来的变化。
狞笑着把理想付诸于行动的雷厉霆,只需一个眼神,那受傀儡蛊控制的身体就当真打开双腿,轻轻地夹着他的腰部,以最方便的姿势任由其将身体嵌入他两腿之间。
〃下流!〃
梅映轾脸上涌起了一阵薄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更下流的事,我还没做呢!〃
把一只膝盖抵上了那柔软的下体,暧昧地摩挲着,就可以看到梅映轾眸中的羞辱更甚,那双尚能反映原主人意愿的眼睛,似乎燃起了苍白的焰。
雷厉霆不怀好意地逼近那屈辱地别开头不欲再多言的人,强行让他的眼睛对上自己,不肯放过他每一丝愤怒的表情:〃这里,没有人碰过吗?〃
〃……〃
〃怎么不说话了?〃
腾出一只手,百忙中扯了一把他柔软的耻毛,将被摩擦得已经半抬起头的器官捕捉在掌心,细细地捻动着,决意要从那咬紧的嘴唇中撬出呻吟与求饶。
〃放开……!〃
咬着牙吐出的半句话,因为别人恶意地重重一握,下半句便咽了回去,梅映轾用全副的精神愤怒着,然而……却对解决自己身体的窘境无能无力。
〃后面,应该还是处子吧?不知道滋味如何?先跟你说好,尝试男人我也算第一次,希望你不会叫我失望。〃
本就无心取悦别人的雷厉霆,随意持了两把男性共有的器官后,便把开拓的重心放在下方那暗青色的菊蕾上。
〃唔……〃
即便整个身体已经不得不听人控制,但要本无这项机能的地方强行接纳外来之物,身体仍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可是却被人用贯注了真气的手指强行打开。随即,叫人毛骨悚然的被触碰感从不可思议的地方传来。
感觉得到那粗大的手指挤进了肠道后!毫不怜惜地刮弄与游走着;间或重重地一按,来自内脏的冲击让他额上瞬间冒出涔涔冷汗。
奇怪,明明已经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痛感仍是那么清晰地传到每一根神经呢?
这般直接又赤裸的抚摸,来自自己最隐私的部位。
痛,但当然也还比不上习武时受伤的痛。
只是比起痛感,更叫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种被探索的心悸。
身体里,自己都不曾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