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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是心惊,这支队伍表现出的实力,超出了他能想象的极限。
魏然神经高度紧绷,他是丙部的部首。但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率领超过三十人的队伍。他一直担心自己做得不好,兢兢业业,修炼也极下功夫。
这是他担任部首的第一次任务。
公孙差给他的任务并不复杂——按照一条既定线路行进,把二十人带回营地。他一开始听到这个任务时,松了口气,但是当他看到这条线路时,脸色就不自然起来。
这条线路,划了一个很大的弧形,相当于绕了一个大圈,才能回到营地。他不明白小娘为何要制订一条如此复杂,舍近求远的路线。最让他担心的是,这条线路,需要经过数个势力的地盘。
这就意味着,他们随时可能遭受攻击。
可是,当他看到其他部首不自然的脸色时,他顿时明白过来。这既是一次任务,也是一次考验。考验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担任这个部首。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不过昨天他们遭遇到几名修者,在他们周围游弋了片刻,便离开了。
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魏然知道,自己这伙人被人盯上了。
整个一路上,他都时刻保持着的战斗队形。
看着手下修者越来越娴熟的表现,他不禁感慨,果然还是实战能够更锻炼人。这几天他们的进步,甚至超过之前一个月的进步。
前方天空突然爆出一团耀眼的红光。
魏然瞳孔陡然收缩,来了!
那是己方探哨发出的示警法诀。他竭力让自己镇定,脑子拼命回想着小娘平时是怎么做的。
他扬起右手,想模仿小娘的淡然,声音出来却是异常的冷冽。
“准备战斗!”
正文第两百四十五节初战
'更新时间'2011…02…2017:17:43'字数'3162
游弋在外围的探哨开始远远游荡开,他们的职责并不是参加战斗,而是负责监视整个战场的动向。
魏然神色冷峻,紧紧抿着嘴唇。敌人的数量大概在两百人左右,杀气腾腾地径直朝他们扑过来。魏然挺直腰板,像杆锋利笔直的标枪,静静地飘浮在空中,耳边传来下面曲尉们扯着嗓子的咆哮。
“全都打起精神!注意你的位置!”
“你们前面就是一群垃圾!干掉他们!统统干掉!”
“呆会什么都不要想,老子往哪,就跟着往哪冲!谁他妈要掉队了,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他!”
“按照你们平时训练的来!”
……
曲尉们在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手下大多是一群菜鸟,他们虽然有着不错的个人实力,但是在这种要求极高的战术体系中,配合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或粗鲁,或凝重,或轻松的战斗动员钻入魏然耳中,他不自主地浑身燥热起来,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多了一抹亢红。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注视着对方越来越近,魏然再次扬起右手,所有的杂音统统消失。一百二十二名修者,鸦雀无声,整支队伍,就像一张蓄势到极致的大弓,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紧绷到极点。尤其最前方的修者,他们浑身的灵力鼓荡,气势不断攀升,脚下却如同钉子般,硬生生钉在原地。
卫成斌不自主地摒住呼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震撼的战斗,这片寂然沉默像一根无形绳索,缠着他,一点点地收紧,扼住他的喉咙,有些窒息。他张大嘴,喘着粗气。他瞪大眼睛,下意识地盯着为首那名修者扬起的右手,全身不自禁开始战栗,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
魏然冷冷地注视着敌人进入攻击范围,扬起的右手倏地斩下。
“杀!”
啪!
空气的爆音清脆有如响鞭,最前方一曲二十名修者全身汹涌灵力陡然失去约束,爆音空鸣!
二十道身影突然消失在空中。
啪!
又是一声慑人心魄的爆音!
二曲二十名修者,亦消失在空中。
啪!
三曲紧随其后!
招牌式的三段波式冲杀!
每个小队顶着一道长达二十丈的巨剑芒,这是三名修者的合力一击!三才阵达到一定水平,才能发挥出这种聚灵合击的技巧。
巨剑芒撕裂空气,发出呜呜摄人心魄的啸音,整个战场上,其他剑芒法诀齐齐黯然失色。
单人剑芒在巨剑芒面前,孱弱得就像筷子,一折便断。
快若闪电!
一曲六个小队,如同六把错落的大铡刀,拦腰重重砍进敌人中路。
漫天血雨!
敌人阵形中,出现六道深深的血痕,所过之处,只要稍沾上一点,或被削断手足,或被拦腰斩断!摧枯拉朽,瞬间洞穿敌阵。
敌人首领目眦欲裂:“缠上他们!他们后力……”
话音尚到一半,仿若夜鬼嚎哭的巨剑芒啸音陡然再起!
二曲堪堪杀到!
六道巨剑芒,呈小角度从右侧斜斜斩进敌阵。
噗噗噗!
一连串令人心惊肉跳的断肢斩骨声,六道巨剑芒,犁出六道宽阔的血槽,惨叫声不绝于耳。
三曲以相反角度,从另一个方向斜斜斩进!
就在二曲刚刚完成穿透敌阵时,三曲恰好斩进敌阵中央。
魏然紧紧抿嘴唇,三段波式冲杀威力尽显!敌人胆魄被夺,士气降至低谷,战意全无。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放上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曲、五曲顺势突击!
心志早就被夺的敌人,见四曲五曲压上,无不惊慌,刹那间,支离破碎的阵形轰然崩溃,四散逃逸!
直到此时,魏然紧绷的身体才松驰下来,大局已定。
三段波式冲杀犀利无匹,但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它最大的弱点便是后力不继,如果敌人抵挡住前面的几轮冲击,那他们就危险了。
巨剑之威莫能抵御,但消耗的灵力亦相当恐怖。冲杀前鼓荡灵力,并不是为了装腔作势。
魏然松了口气,这场战斗比他想象得要顺利许多。此时已经失去悬念,只见各曲曲尉指挥各小队,不断地穿插切割,只要某个地方人稍微多一些,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鲨鱼,立即会扑上去。
胆寒的敌人见状,不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转身逃命。
魏然连忙下令不要追赶,他们的任务是安然抵达营地,而不是杀伤敌人。不过当他注意到始终呆在远处观望的一些零星修者,他猜测那应该是其他势力的探哨。
不过这一战,应该能震慑住不少人吧,他心里寻思着。
很快,敌人全都跑了个精光,魏然下令一些修者下去收缴战利品,剩下的人则降落下来扎营修整。刚经历战斗的修者们脸上还残余着兴奋之色,不过他们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命令。
所有曲尉们也统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战斗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手下的新人还是让他们担心不已。不过总算没有出什么大状况,但战斗中暴露的问题还是有不少的。
有几个小队施展出的巨剑芒大失水准,远逊于平时训练的水准,差一点就无法洞穿对方队伍。如果无法洞穿,被迟滞在对方阵形里,蜂拥而至的敌人会在一瞬间把他们撕成碎片,这些曲尉们也是心有余悸。
魏然没有插手曲尉教训刚才犯错的修者,他默默地巡视营地。
片刻后,完成收缴的修者飞回来,这些战利品会交给副首,回去后上交小娘,再论功行赏。
卫成斌目瞪口呆,战斗结束之快,远超出他的想象。当他听到那些曲尉们在喝骂手下时,他有些不能置信,这还不够吗?这么干脆利落的战斗,这么厉害的手下,为什么还要喝骂呢?
他不擅长战斗,但并不意味着他连眼光都没有。一支队伍水平如何,他大致能看出几分端倪。在他看来,这支完全陌生而又独特的队伍,是他所见过的最厉害队伍,没有之一。
他们也太严苛了吧!卫成斌有些不能理解。
这场胜利也让被护送的修者们大受鼓舞,他们对即将去的地方期待倍增。混乱的小山界,武力才是生存的最有力保障。
南胜镇。
贺翔看着眼前一张张假惺惺的笑脸,太阳穴隐隐作痛。谈判比他预想的要艰难,这些势力之间似乎在暗中达成了某些协议,立场竟然出奇的一致。就连之前交情不错的几位老大,这次也一反常态,默不作声。
他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想讨价还价,可对于一心想立功的他来说,把价码压到最低,才能体现出他出以的能力。觊觎他位置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他不想给别人可乘之机。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今天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在下特地准备了宴席,还请各位赏光。”
各位老大彼此使对了对眼色,纷纷起身,说困倦了想休息。
贺翔也不勉强,笑着送他们出门。当最后一位老大也出门,他的脸色再也掩饰不住,阴沉如水。
得想办法分化他们才行,他心里寻思着。转身欲走,恰巧瞥见另一位外常长老眼中那一抹幸灾乐祸,心情顿时更加糟糕。
“大家的目标都确定了么?”谢山环视众人,问。
众人一阵点头。
雷鹏瓮声道:“妈的,老子连他上几次茅厕都盯着,真是晦气。”
众人轻笑,为了确保一击而中,众人都事先踩过点。剩下的十位目标,分配到人。
“一个时辰后动手。”谢山也没有废话,这十五人,个个身怀绝技,他虽然修为最高,但也不敢摆什么架子。好在大家的纪律性都很强,不需要他过多啰嗦。
十五人悄然无声息四散离开。
雷鹏的目标是一位擅长炼丹的家伙。虽然现在小山界灵材匮乏,但是还有些商行有些存货,这家伙也因此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因此在收到玉简时,他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留在原东家。毕竟东家待他不错,玉简来历不明,他不愿冒这个险。
不知为何,他今天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的要发生一般。
这让他心神不宁,每次他有这种感觉,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事。
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云层压得很低,沉闷压抑。
“何药师,东家唤你。”打杂的小二急匆匆地赶过来。
“哦,我这就去。”他收敛心神,连忙动身,估计又有活安排下来。
他刚穿过后院,忽然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雷鹏一把提着他,四下张望,见没有惊动其他人,咧嘴无声地笑了笑,人便在原地消失。
不过,不是谁都像他这么运气好,比如年绿。
年绿有些焦急地看着他的目标,一位擅长豢养的女修,她正指点其他人配饲养灵兽的草料。这些学徒们个个恭敬异常,仔细聆听。
动手时间到了!
看着目标一时半会绝对不会离开,年绿一咬牙,决定直接动手。
他身形如鬼魅,倏地出现在女修背后,挥掌轻轻一斩,左手一提一攥,昏迷的女修便到他背上。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直到他消失在门口,这群学徒才反应过来,惊恐地扯着喉咙尖叫。
商行的护卫立即被惊动,纷纷从院内腾空而起。
同样的情况,在同一时间,在南胜镇不同的地方上演。
南胜镇顿时一片混乱!
正文第两百四十六节埋伏【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1…02…2117:33:18'字数'3183
营地。
左莫看着女修,挠了挠头:“你总要有个名字吧,这样大家也好称呼。”新换了副身体,头发尚短,挠的时候,感觉头发入手就像铁丝一样扎手。邪门,头发怎么可能这么硬?
女修充耳不闻。
左莫上次检查她伤势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一股奇异诡寒的力量。她体内触目惊心的伤势没恶化,就是因为这股奇异的力量存在。这股不明力量就像强韧的蛛丝,遍布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左莫有时都怀疑,如果这股力量不存在,她的身体会不会轰然四分五裂。
她的气息令人畏惧,应该也是这股不明力量的原因,左莫心想。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她。就连傻鸟这个傻大姐,也不敢靠近她三丈之内,更遑论小塔小黑两个胆小鬼。
见女修还是没反应,左莫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脑门上像铁丝般的头发。自己不会越长越像妖兽吧,他心中里嘀咕着。
三名金甲卫拄剑而立,立在他不远处,他们对女修似乎也有些畏惧。这让左莫百思不得其解,金甲卫不是傀儡么?怎么还会怕人?
女修浑身上下,就让人看不明白。
看来今天还是没有成果,左莫摇摇头。这些天,他每天都坚持和女修聊两句,试图拉拉关系,可到目前为止,成果为零。她就像尊石雕,站在那一动不动,左莫也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话。
难不成她是哑巴?
左莫有些不确定地想,在他看来,此女不像大门派出身,因为实在太潦倒邋遢。蓬头垢面,一身密密麻麻有如苔癣般的疥疮,唯独完好只有一双赤足。
说实话,左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脚。匀称白皙,像玉像瓷,没有一丝瑕疵,温润小巧,精致不可方物。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