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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话未说完,突听清脆悦耳,恍如燕语莺啼的娇羞声斥道:“死香荷,你再乱说可是要讨打?”
香荷闻言立时住口伸了伸小舌尖,朝梅公子羞笑的挤挤眼后,放下茶盘便扭身转往侧室
“泣泣公子,奴家孤候公子数日,却不见公子有片纸消息,尚以为公子另结新欢,而弃奴家不顾,正自感叹薄命烟花女子何蒙公子怜眷?公子您您又何必转返逗弄青楼薄命人?”
梅公子闻言顿时爱怜的轻搂她丰润娇躯,并伸手轻抬她下颔,望着她那梨花带泪的娇靥微笑道:
“彩霞你可冤枉在下了,在下这几日可是四处奔走,寻访家父好友长辈告贷,好不容易才凑足了一万两银票,哪你看!妈妈索求的银子我都准备好了。”
彩霞美目怔望着他手上十余张银票,半晌,才喜极而泣的紧搂他雄壮的身躯,螓首紧贴宽实的胸膛,哽咽的泣笑道:“哦公子你奴家冤枉你了。”
美目含情的望着那俊逸的笑颜,不由双颊羞霞的踮足仰首,一张朱红香唇亲吻他温热的厚唇。
那种无言的喜悦,情意绵绵的神态举止,顿时使得梅公子内心激荡,猛然紧拥入怀,双唇吮食着她朱唇、香颊、玉颈,一双大手也频频在滑腻柔嫩的玉肌上游走抚动。
“嗯不公子不要在在这儿”
不停的吮吻,右手往她玉臀一托,轻而易举的便抬搂入怀,大跨步的行往内室。
只见她被拥吻抚摸得玉肌泛红,美目泛雾的鼻息急促,浑身软绵绵麻酥酥得毫无一丝力气,樱口微张的娇哼轻呻。
俩人缓缓倒入粉色牙床内,未几,衣衫裙裤一一离体,赤裸裸的肌肤相贴耳鬓厮磨。
那令人心荡欲升的轻哼呻吟声,更令他热血沸腾,形如饿虎扑羊恣意蹂躏。
而她被肌肤间磨擦紧贴的快感,使得心旌摇荡呢喃呻吟,胸膛起伏双峰抖动,柳腰柔扭轻摆,迷惘沉醉于那激情中。
他!浑身燥热,欲火涌涨,双目泛红的盯视身下娇躯撩人的扭摆揉动,耳听着呻吟呓语不断,再难忍受的撑张她双腿,下身顶动数次接而猛然一沉
“啊嗯”
一声满足的娇哼,双手双足已如八爪鱼般的紧搂紧夹,并享受着他狂猛疾骤抽挺,而传遍全身的舒爽感觉。
那种抽动时满足及空虚交叉而至,恨不得他紧顶不离,但又嫌抽动的快感消失,又喜又慌又酥又麻又酸又爽的五味杂陈。
终于片刻之后,只见她如贝玉齿轻咬朱唇,美目微张泪珠浮显,螓首晃动不止,玉手紧抓被褥,柔腻丰润的娇躯扭揉挺动,修长的玉腿伸张不止。
猛然只见她美目大张,朱唇微张的急喘呻吟,盈盈若握的柳腰高挺如弓,全身颤抖不止的高挺不坠。
未几,她全身一软的便欲坠落,而他却双手紧搂她玉臀,下身紧顶不松转磨扭动,粗长火烫的阳茎也不断的在阴室内磨转吸吮。
她好似魂魄离体飘飘如仙,娇躯泛红汗渍微渗的轻颤不止,呻吟不断呓语频频。
他!缓缓停顿伏压其上,温柔的轻抚浅吻,享受着温热的阴室紧裹夹吮传至全身的舒爽感。
不到片刻,两人再度扭动。
几番云雨几番颠狂,狂哼轻呻香汗淋漓,玉露狂泄如临仙境,水乳交融郎情妾意。
良宵纠缠云散雨止,曲线玲珑汗水淋漓的玉雕娇躯,卷曲揉入雄壮结实的胸怀中。
一双柔白玉手尚紧握着那令她如仙如狂的粗长之物,爱不释手的沉沉入睡。
而他,似意犹未尽的双手不停游走于柔腻白嫩的娇躯上,望着她娇靥浮显笑意的睡姿,终于无奈的渐渐也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蒙胧中只觉下身阳茎被温热湿润之物裹吮,眯眼望去,只见彩霞目含兴奋的大张朱唇吞含阳茎,似意乱情迷的荡意盎然。
静静的享受着,静静的望着,直待阳茎充血坚挺暴涨,将她朱唇撑得合不拢时,才见她蹲身跨坐,玉臀轻扭缓摇逐渐吞食了粗长阳茎。
望着她那股迷恋淫荡之态,再度使他欲火高涨,猛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胯下,勇如冲锋陷阵的大将,举戈挺剌狂猛,戈戈尽点深处。
狂哼呻吟求饶连连也止不住他的激挺,玉露溅流汗水浮显,娇躯扭挺颠颤频频,出气多吸气少,美目翻瞪只见白睛不见黑珠。
玉露狂泄魂出魄离,一而再,再而三,眼眶泛黑朱唇泛紫,直待火烫阳露疾喷宫室,尖哼紧搂狂扭猛挺,双双松软贴叠互搂,享受那如仙滋味。
楼内春色无边,但在青楼之中却无人好奇,皆视为理所当然之事。
然而当楼中人皆沉寂入梦之后,却另有隐密藏垢。
“万花楼”左侧院墙旁,一间堆柴火的瓦房中,一扇破损的木门内乃是一间粗简的卧室,一张木板床缘坐着一位面蒙轻纱的高髻宫装妇人。
蒙面巾上露出的一双美目正闪烁出逼人的精光,那森寒冷酷的目光紧盯着“万花楼”的老鸨默不吭声。
老鸨被她凌厉的目光盯望得心中发寒,立时躬身恭敬的说道:“属下杭州分舵舵主‘青楼艳妓’王小宛恭迎副座!”
“嗯!王舵主,门主接获传讯甚为高兴,功劳簿上你可是名列第一,说不定隔些时日门主就要将你这儿提升为‘杭州分坛’,到时你便晋升坛主之位了。”
老鸨闻言心中狂喜,立时谄笑道:
“江副座,这都是您领导有方,属下只不过是遵从您的指示行事而已,副座的令谕属下已达成八成,那小子三个多月已花费了约五万两银子,所收受的银票、庄票以及银子,其中三成皆有暗记,属下已一一登录备查,到时只要一经宣扬,那纵横杭苏两地城邑、官道的巨盗便直指那小子,属下再一出面作证,他便坐实了巨盗的身分了。”
“嗤!嗤!嗤!很好,门主历经十余年的呕心安排险些毁于一场暴雨,如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那小杂种还是脱不出本门的控制。”
老鸨耳听之下接口笑道:
“江副座,其实这还是多亏了少门主舍身迷恋住他,否则光凭属下那些浪蹄子还真没一个能留得住他,论功可要属少门主占七成呢!”
“嗤!嗤!那小杂种天生异禀,尚幸功力薄弱,而少门主足有六成火候的‘姹女神功”才勉强禁得住他,否则也是难以成功,但这段时日恐怕也要功损两成了呢!”
“江副座,少门主怎会为了那功力武技都称不上高手的小子牺牲色相?他的身子便连属下也可手到擒来,到时要如何整治他岂不顺心?”
“哼,王舵主,莫非你认为门主及本座与屈副座都没你聪明吗?哼!哼!门主及我两副门主精心策划,要使那小杂种自甘堕落的难以翻身,若是以手段逼迫他或是驱使他,到时江湖武林有人细查出是本门驱使的,那便大为不妙,说不定难以利用小杂种来扣住屈辱他老子。”
“啊?江副座您的一意思是”
“哼!好啦!好啦!其它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按谕行事便可,另外门主有谕责由少门主便宜行事,你只要从旁协助便可。”
“是!属下遵命!”
“哼!哼!哼!快了,快了,十多年了,眼看大计已将实现,喔!王舵主,你转告少门主,明日午时初请她来此一趟,本座有事和她商量。”
“是!是!副座放心,属下必会转告少门主会见副座。”
蒙面妇人眼望老鸨,心中甚感满意的点头说道:
“嗯!很好,本座走了!”
话落,顿见身后木床滑至一侧,人影一晃,身形已消失于地面下的暗道内。
老鸨见状立时忙道:“属下恭送副座!”
良宵时短,夜去日出,全城各处又是人潮往来,大街小巷小贩货郎叫卖频频。
然而唯独青楼大街朝夕颠倒,正处于冷清寂静之时,有的只是各青楼恭送夜宿恩客的少数行人。
日出日落,又是夜暮低垂,华灯初上的时辰,“万花楼”内的莺莺燕燕也早已穿戴打扮整齐,静候着进门招欢的恩客。
后院内的阁楼内,突听一声怒气横生的叱喝声响起:
“什么?你说妈妈又要参万两银子?哼!她也未免太狠了吧?彩霞你别说了,我现在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
雕花木门砰然大开,怒气冲冲的蓝衫公子梅雨生已跨大步的奔下楼去。
“公子公子你回来你快回来,奴家有话跟你说嘛槽了!”
追出房外站立廊栏,眼望梅公子已急急的穿过庭院行往前楼,彩霞姑娘心焦中倏然双目中射出凌厉骇人的精光,紧咬贝齿的恨声咒道:
“哼!江副座你出的好主意,眼看进笼的兔子被你的鬼主意惊脱了,我恨,真是白白的赔了我的身子嗯不行!我可要再想办法拢住他,先通知王舵主盯牢他,以免断了线。”
倏然香风飘动,人影如幻的掠入内室,只留下廊栏上一双纤细寸余深的握痕。
城西远郊的树林中,数十间就地取材搭盖的三合院,四十余个男女小童正欢笑嬉闹的把玩刚刚获得的玩具。
周围几株树下尚有一些老态龙钟的老者老妇,在长条树锯成两片搭成的长椅上席坐,面含微笑的望着场内孩童。
一间大屋内三张长桌及五条长椅上,正已坐满了十余名中年壮汉及文士,正中一桌内的一位竟然是平日涉足青楼内的梅公子。
此时梅公子左侧一位四旬出头,面貌忠厚的壮汉开口说道:
“公子,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片林子现已整建出七十余户可居的房子,足够我们安身免于露宿街头,上次您在林外买下的二十亩地,我们也已全部耕作完毕只待收作了,虽不敢说有什么剩余,但也足够我们两百多人过冬了。”
右侧一名看似学堂秀才的五旬文士,此时也微笑的接口说道:
“梅公子,您这半年来为这些贫苦无依的乡亲购林购田安身立命,老朽甚为敬佩您的义行,老朽虽无银两资助,但已和赵老弟他们商量过增建一座学堂,让那些孩子可入学习文,您前两次资助的五千两银子,扣除所购买的各种耕、织所需及渡日所需外,现尚余一千四百两银子,以上皆已列帐可查,公子您请过目”
五旬文士说着将身前两查帐册,双手奉过欲交给梅公子,查阅。
梅雨生梅公子眼望文士手中帐册,伸手推拒的笑道:
“诸位大叔,在下自幼困苦,因此深深了解生活的艰难,如果租田纳粮虽可温饱,但也甚少有余粮可贩卖,因此在下购林购田由诸位大叔自行造屋耕作,只希望收成有余拨出部份为公,然后收容一些贫苦无依的老弱妇孺,这样在下便已心满意足了,除了你们这里外,在别地方也有两处,不过那两处十之八九皆是老弱妇孺,故比之此地较难照顾,因此在下也较常去巡视,只要这儿往后能自给自足那在下也许少有空闲可来了。”
“啊?公子您公子,您大慈大悲的义行,老朽深为敬佩,相信在座的诸位老哥也相同,不过这房产地契都是您的,您怎可弃之不理?”
文士的话刚落,在座的十余壮汉及两名中年文士皆齐声回应。
梅公子闻言后再次笑道:
“这件事诸位大叔请放心,在下早已至府衙备案了,共计三处的田产皆归由‘卑田院’代掌管,而三处年余皆归各处推举而出的长者列帐备存,往后收容孤苦开销便由内提拨,若所余过多时,另可增购良田耕作,或是资助外地孤苦,这样便达到在下的心意了。”
众人耳听梅公子的解释后,这才无话可说,但内心中已将梅公子视为众人的恩人永志在心。
人群内,有一位四十余岁的壮汉开口说道:
“公子,您救苦救难的慈悲心,我王大有及众位乡亲永记在心,往后我们也一定会遵照您的心意帮助其他苦难乡亲或外地同胞,不过我王大有另有一些意见,那就是有些人并不懂务农,而且有些成长中的孩子志也不在耕耘,因此我想这附近山、河内里物产丰富,也可捕鱼、狩猎、种桑养蚕为织,或是种果林,这样一可自足二可入城贩卖三可令一般妇孺尽一份心力,这样才能使大家丰衣足食,且有余力帮助其他孤苦,嘿嘿我王大有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说得对不对?还请公子您指教!”
梅公子闻言后心中颇为赞同,因此高兴的笑道:
“好,好,王大叔言之有理,如此一来耕、织、渔、猎皆可随性而做,嗯!这附近的山、河要渔猎不成问题,至于果林、种桑你们放心,在下可至府衙寻求协助再购买林地改种,相信很快便有消息答覆诸位大叔。”
时约黄昏。
在众老弱妇孺夹道含泪恭送下,梅公子跨骑一匹高大雄骏全身乌黑油亮的“乌骓”骏骑,由三名雄壮的庄稼汉送行一里之遥,才催骑往北而去。
时晴时雨的三月天,最为行走长途的旅者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