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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杀女儿吧!否则否则女儿也不要活了。”
堂中众人耳听之下顿时怔楞的不知璇玑为何有此之言?还是母女连心的似有了悟,于是忙起身拉扯女儿进入内室详问内里隐情。
而此时“掌鞭双绝”潘立雄望望四家将后,于是转望庄主大哥说道:
“大哥,雨生这孩子自来至咱们庄内,在两年多的时光中庄内从没人会说他是心地险恶的为恶之人,相信大哥你也看得出来。”
如今雨生这孩子竟做出犯忌的淫行,自然是令大哥愤怒,不过刚才侄女言语中似有隐情,也许真有什么咱们不知的事?大哥不妨待大嫂问明隐情后再说。
依小弟之意其实此事除了咱们有限几人知外,下人们尚不知晓此事,因此尚不致传出庄外,如果大哥此时真要杀了雨生这孩子,反倒引起下人们的猜疑,则甚为不妥。
再者尚幸紫娟那丫头也已抢救回生,只要疗养一段时日便可回复,如果紫娟这丫头不反对的话,那”
霍庄主耳听拜弟有心为雨生开脱,顿时不悦的制止拜弟续言,并立时接口说道:
“二弟,咱们皆是侠义之人,岂可隐瞒真相的为他开脱?那岂不是律己从宽律人则严?再说天知、地知、神鬼皆知,你我良心也知,怎能告罪天地良心?二弟你别再为这畜生求情了。”
霍庄主心地光明择善固执,并不因拜弟之言而有所纵放女婿。
但此时眼见夫人步出内室,且似有释怀神色的呼唤道:“老爷,你且暂停发落女婿,贱妾有事和你商量。”
于是霍庄主暂且告辞拜弟后行往内室,约莫一刻多时后,三人才再度行返堂中。
此时的霍庄主似也得知其中隐情,但仍然毫无纵脱女婿之意,依然怒色显现的恨声说道:“哼!此事虽已明朗,但这畜生也不能种下此种天大罪孽,因此还是不能原谅他
璇玑闻言,顿时悲伤得再次悲泣,且扑至雨生身侧并肩跪地。
庄主夫人见状,也心疼得再度央求道:“老爷,贱妾刚才也问过乖女了,紫娟她乃是我身边丫头,不如就将紫娟那丫头匹配给雨生为妾,这样让她名份确定,必可两全其美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嘛!”
在堂中静坐无语的“掌鞭双绝”潘立维及四家将,耳听庄主夫人之言,顿时喜出望外的一一叫好,并极力劝阻庄主做出令庄中人悲伤之事,只要依夫人之意,必可令此事圆满结局
“归元神剑”霍天行禁不住夫人及拜弟、四家将的劝告,心中也有些活动,想到爱婿的天资及聪慧,自己早已视为能将祖传武功发扬光大的英才。
再又回到当初女儿的情形,不也是如出一辙吗?当初也是为了女儿的名节及幸福才同意两人成婚,那紫娟丫头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将紫娟订下侍妾的名份,也未尝不是解决此事的好办法,一来可保全山庄的名声,而不虑外传授人以柄,二来也可保全了女儿的未来幸福。
心中思忖一会,已有缓缓松动原意,瞪望着堂下并肩跪着的两人,见那半子半徒的梅雨生似也羞愧的不敢吭声。
但又怕如此轻易的原谅他,若让他将来不知好歹的重蹈覆辙,岂不又害人害己?
到时可是再也无法保全他了。
心中深思远虑的情景中,因此还是决定惩诫他,令他有所警惕的不能再犯下任何罪孽,于是故作不悦的怒声斥道:
“哼!好啦!你们都别再说了,今天暂且看在你们为他求情的份上先不做决定,不过要罚他到地牢‘寒水洞’禁闭思过,至于紫娟丫头可要先征询那丫头的心意才算数,哼!你们别多说为他求情了,子斌、湘庭!”
“属下在!”
霍庄主望着“疾风”、“烈火”两家将沉声说道:“你俩押着这畜生至地牢‘寒水洞’去,让他好好的静心思过,不许有人去探望他!哼!”
怒声说完后,再也不理众人神色,袍袖震抖后负手行入内室。
堂中众人眼见庄主如此神色,心知已有转寰余地,顿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璇玑心中的担心害怕也一扫而空,不由扶搂着夫君喜极而泣。
庄主夫人心中虽也高兴娇婿性命暂已保全,但往后结果尚要看紫娟丫头的心意才能决定,因此忙说道:
“潘二叔,雨生这孩子就交由您送他去地牢吧!嫂子要和玑儿先告退了!”
“掌鞭双绝”潘立雄闻言忙同道:“大嫂您放心,小弟会交待他们好好照顾雨生,待过些日子等大哥消气之后再做道理吧!”
“嗯!如此有劳二叔您周全了。”
望着副庄主及四家将押领雨生出房之后,庄主夫人立时朝尚在悲伤哽咽的女儿笑道:
“唉!傻孩子,你心中有苦为什么不早告诉娘?否则怎会惹出今天这罪孽?唉
雨生这孩子也真是的,他怎可以做出这人神共愤的罪孽?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还是先去探望紫娟那丫头,顺便也探探她的心意如何?以后也好”
璇玑耳听娘亲之言,顿时止住哽咽的仰首急说道:“娘!其实女儿早就知道紫娟她挺喜欢生郎的,依往日她对生郎的照顾、言语、行动中便可看出,但只碍于是婢女身分才未敢形之于色,如今事已发生,娘就顺水推舟,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要将她纳为生郎小妾如果她不愿意那娘您就收她为义女嫁于生郎,女儿
女儿绝不反对,也愿与她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嗤!嗤!乖女儿,你当娘不懂你的心意呀?你是伯紫娟不同意,而使得你爹要重罚雨生是吗?嗤!你放心吧!娘是过来人而紫娟她是娘身边丫头,她的心思娘怎会不明白?再说紫娟这丫头温柔善良,本就是个好女孩,因此娘也放心她和你在一块,两人有伴后,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商量着去做,这也是娘为什么会跟你爹提出这方法解决问题,好啦!咱们娘儿俩就快去和紫娟商量商量吧!”
璇玑听娘如此解释,顿时心中大石落地,转忧为笑的忙和娘亲去探望紫娟,希望早些将此事定下,免得爹爹变卦。
且说“掌鞭双绝”潘立雄与“疾风”、“烈火”两家将陪着雨生行往后院地牢。
说起“四明山庄”的地牢可是另有一段历史,原来霍庄主远祖自三百余年前,因逃避兵祸而举家南迁,在“四明山”寻到了这风光明媚的小山谷。
在历经数代之后才逐渐扩增广建山庄,依山扩建时,却发现了山腹内竟然水声潺潺,深挖之下才发现山腹内有一条水势缓却酷寒的阴河,也下知从何处流至而流往何方?
在无大用但又觉可惜之下,于是便在其上筑为地牢,以困禁惩罚不宵子弟之用,但历经数十代甚少有庄内子弟遭地牢之困,因此几乎成了废牢。
石阶斜伸而下,阴湿泛寒的地牢内两侧各有四间空置的牢房,通道底处尚有一铁门紧掩。
在狱丁点燃了数把火炬后,随即拉开铁门,顿时寒气涌冲众人。
由当值的“烈火将”何湘庭执火炬先行,众人随行在后,又踏至下行的石阶,下斜约莫十余丈深寒气愈冷冽,功力稍弱之人恐无法抗拒寒冽之气。
梯阶底处是一片三丈方圆的古山洞,靠近内里有间铁栅为栏的牢房,内里除了一片不到七尺方圆的平岩外,下方竟是寒气涌升的地底阴河。
依霍庄主之意便是要将雨生禁闭此七尺平地的寒洞内,“掌鞭双绝”潘立雄望望同行之人后,才缓缓说道:
“雨生哪!你就暂且在此寒洞内住个几日,待庄主气消之后,二叔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调至上层牢房内,你可要好好行气运功拒寒,也趁机勤练武功打发时间,二叔就不陪你了,我们都上去了。”
雨生眼望着阴暗酷寒的地穴,面上显出一股畏惧之意,神色不宁的颤声说道:
“谢谢二叔及郝叔、何叔,小侄小侄”
“掌鞭双绝”潘立雄见他心畏之色,尚以为他是因犯大重罪而心怯,因此也无奈的摇摇头,伸手一挥后便与“疾风”、“烈火”二将踏阶而上,只留下一名狱丁。
狱丁虽不知姑爷身犯何错而被庄主下令禁闭这寒酷危险的寒牢,但心想他总是姑爷,又听刚才副庄主所言,大概过不了几天姑爷便可出牢了。
因此也心有维护之意的说道:
“姑爷,虽然庄主之意是要姑爷您在此寒牢禁闭,但小的牢门不锁,姑爷您有事或是闲得无聊时就唤小的,再不然您就到上层地牢门口找小的。”
待狱丁执火炬远离后,顿时酷寒的寒牢内幽暗无光伸手难见五指,只听到微弱的潺潺水流声,真是阴冷寂静得恍如九幽地阴令人心寒颤惧。
东方刚显出一片鱼白,大地尚沉寂于阴暗的夜色中。
孤眠阁楼的璇玑却早已梳洗打扮妥当,似忧似喜的急忙行往爹娘住处。
“哈!小妹你起大早的要到何处去?”
“咦?啊?二哥是你呀?”
璇玑眼见二哥维刚手执长剑,从花丛背后闪出拦阻自己,且神秘的询问道:
“小妹你知不知道昨日爹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二哥我只不过是偷懒一天未曾练功,就被爹怒骂了一顿,这可是以往未曾有过之事,你可别淘气的冒犯了爹喔?”
璇玑原本因夫君犯下奸淫之事,而有羞惭怯言之状,待耳听二哥之言,顿时知道此事已然守口未传,便连大哥及二哥也不曾知晓,那更何况庄中其他下人?
因此这时才放心的笑道:“嘻!二哥你不知道哇?那是因为小妹缠着爹娘,想要将娘身边的紫娟纳为生郎小妾,娘和紫娟都同意了,但就是爹不同意的火冒三丈,所以”
“啊?小妹你怎会这样?二哥我有天只是夸赞城里姜师叔家的婉平妹知书达理是位好姑娘,没想到你二嫂就跟二哥我睹气数天,一句话也不说,还是二哥我陪罪数次后才使你二嫂气平,但也没有好脸色,可是想不列你”
璇玑耳听二哥维刚之言,霎时心如刀割,泣血在胸,但却强笑的逗乐说道:
“好哇!原来二哥你也想纳妾呀!那好,改天小妹就去跟二嫂好好谈谈,说下定”
“哟好了,好了,小妹你可别替二哥我惹麻烦,我不跟你说话了,有事你快走吧!”
于是璇玑便在二哥焦急的催促声中去拜见爹娘。
昨夜母女两人探望紫娟后,在分析事实及利害关系,并愿将紫娟纳为雨生小妾之事一一详说,而紫娟也在夫人及小姐的劝慰中,虽悲伤自己的遭遇,但内心中也为自己隐藏内心暗恋姑爷的情意,已可就此而如愿以偿,又悲又喜中终于答应了夫人及小姐的劝说。
而紫娟的应允,当然庄夫人回房后,也告诉了庄主老爷,并为娇婿美言开脱。
然而当璇玑拜望爹娘后,正欣喜爹爹也同意了如此之安排时,恍如晴天霹雳的恶耗却由“暴雷将”贺家俊传报而至。
原来是看守地牢的狱丁,时值五更之时,在睡梦中恍惚听到地牢内里传出一声惊叫,心中惊楞中,立时蹦跳而起,匆匆奔入地牢底处寒牢,但却没注意从中层两侧牢房中的一间有人影飞掠而上。
狱丁手执火炬下至寒牢却不见姑爷踪迹,惊骇得细心查看后,这才匆忙的去禀报值日家将。
是值“暴雷将”贺家俊当值庄内警卫大责,在听到狱丁惊骇禀报后:心中震惊得疾掠地牢,细查之后除了七尺平岩上有一些滑动痕迹外,再无其它线索,因此判定姑爷大概是睡梦中失衡落水了。
愁云惨雾中却哭坏了璇玑,哀怨欲绝的欲投水自尽,但却被老泪纵横的庄主夫人急拥入怀,频频劝慰如此于事无补,只是徒丧一命罢了。
但是。
当众人哀伤的离开地牢后,姑爷在寒牢失足落水性命不保之事,已在庄内传遍,没想到紫娟却在一个时辰后已留书房内,竟然在狱丁拦挡不住的情况下,奔入寒牢投水去寻访姑爷的下落。
身入地腹寒流十有八九难以活命,在庄内上下悲哀议论中,霍庄主当机立断的宣布紫娟已经由庄主夫妇做主,将紫娟纳为姑爷小妾,两人之性命如何则要靠天意了。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
心断新丰酒,锁愁又几千。”
“风雨”李商隐诗
“杭州”在夏禹时名为扬州,春秋属越,战国属楚,秦时更名钱塘,汉属会稽郡,至隋开运河始正式定名杭州。
“杭州”乃是个湖山名胜城邑,有“凤凰山”、“万松岭”、“城隍山”、“紫阳山”,以及甲称全国的“西湖”。
“西湖”自古乃一葑田秋水,直到唐代白居易任杭州剌史,筑塘防海将湖中葑草填平为长堤,即今日之“白堤”。
(后宋时苏东坡任杭州通判重浚西湖,并另筑长堤由西冷桥贯连白堤,由北而南划湖为二是为“苏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