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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文雅的淑女去做,莱维可是父母的甜心宝贝。于是他主动出面揽下这件麻烦事,巴巴地跑到这里来找这个不知道是西泽还是东泽的家伙麻烦。
一个平民罢了,打得鼻青脸肿在丢到树林里就好了吧。虽然学院属于法师协会,很多事情即使作为贵族也很难动手脚,但这个程度应该没有问题。
因为根本就不在意,所以打不起精神来对付。
见西泽停下脚步,像个野蛮人一样冷冷地盯着他,伯德只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口:“我有点事要找你,过一会到学校中心的树林里来。”
西泽的声音毫无波动:“如果我拒绝呢?”
“啊,这样我会苦恼的。”伯德淡淡回答:“所以早早准备了一点筹码。你重要的小盒子在我那里,据你可爱的室友说,这是艾伯纳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不拿回去不大好吧。当然要逃的话也没关系,你不会希望我逮到你的。”
该死,威胁别人是学院里的什么新的流行趋势吗?
西泽愤愤地想。而卡菲尔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想要打个圆场,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开口劝道:“伯德,请不要这样做,这种行为只会给俾斯麦家族蒙羞······”
伯德懒懒地扫了他一眼,轻蔑地翘起嘴角:“一个私生子可没什么立场干涉俾斯麦家族的事。虽然你是二年级的级长,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管这件事,知道了吗?”
虽然也是大贵族,但罗德里格斯家族并没有和俾斯麦家族分庭抗礼的实力。所以伯德丝毫不忌惮卡菲尔。不论在什么时候,地位都保证了特权,所以辱骂教训一切看不顺眼的人就是他的合法权利。
卡菲尔瞪大了眼睛,惊讶于伯德的不留情面,但做为一个老好人,他还是坚持说道:“伯德,你不能对西泽做这种事,欺凌弱小是不对的。”
“闭嘴。”没等伯德开口,西泽就冷冰冰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弱小,也不需要什么人挺身保护。”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卡菲尔愣了愣,然后立刻道歉道。
西泽没有理他,而是对着伯德说道:“我上完课会去的,三个小时之后。”
“你还真主动。”伯德笑笑:“我喜欢干脆的人。那三小时后见。”
卡菲尔傻傻地看着两个人友好(?)地跟出去郊游一样约好了时间,直到目送伯德和他的手下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西泽的衣袖:“你疯了吗?他会打死你的,要知道他的妹妹莱维是艾伯纳的铁杆,而你又和艾伯纳发生了那种事!”
西泽皱着眉头抽回自己的袖子:“别这么大呼小叫,而且我和那个混蛋艾伯纳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这是送死!”
“我不认为那个红毛纨绔能把我怎么样。”
“我陪你一起去。”
“不需要。”
西泽终于决定不再做这种毫无帮助的争执,于是冷淡地丢下三个字,转头就走。
卡菲尔的反应慢了一拍,没有跟上去,而且就算他跟上去也不会有任何帮助。望着西泽离开的方向,他略微踌躇了一会,便下定决心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虽然他拿伯德没有办法,但或许有个人可以。
时间不会因为你祈祷或者咒骂就停下,三个小时转瞬即逝。
但事实上,西泽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等在树林里了。
阿尔伯特学院的布局十分奇怪,像这样的树林各处都有,面积不大,却阴森可怖、地形复杂,一般很少有人会来。这个地处学院中心的树林也一样。
西泽提早到,是避免伯德在这里设下埋伏,从而让他在一开始就失去反抗的机会。
但他明显多虑了。伯德是个没什么责任心的人,学习法术的时候是这样,找人麻烦的时候也一样,说好三个小时就绝对不会早半分钟到——甚至还会迟到。
当伯德喝完最后一杯红酒,慢悠悠的到达约定地点时,西泽已经多等了十分钟了。
“虽然也没觉得你会跑,但作为被找麻烦的人,你来得也太早了吧。”伯德惊讶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积极的人,这算什么,优等生的自律吗?”
“······”
没有理会他莫名其妙的感叹,西泽只是波澜不惊地瞄了他和他身后的男人一眼,冷淡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嘛,大概是把你揍一顿,他动手。”事情如此顺利,伯德的心情好上不少。他愉快地指指后面那个褐色皮肤的男人,语气随意地说道:“你大概会断上好几根肋骨,但命还是会在的。巴斯动手很有分寸。”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乖乖站在这里等你打?”
“我听说你的法术很不错,但那又怎么样?我相信你不会希望重要的定情信物被我毁掉的吧。而且现在你也已经跑不掉了,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毫发无损地从巴斯手里逃掉。”他虽然很弱,但他有很强的打手,这是他自信的来由。
但拥有自信的却不只他一个。
“说得没错,我简直想要为你的深思熟虑而鼓掌喝彩。”西泽勾起唇角,轻轻地笑起来,黑色的双眸里却一片冰冷:“但你在洋洋得意的时候,似乎忽略一件事。虽然拿着我的弱点,但你同样也有重要的东西。”
“而且更为遗憾的是,我可以放弃那个盒子,而你却不能放弃那样东西。我记得你有个就读于学院的可爱妹妹,俾斯麦先生?”
第7章 躺枪事件(二)
西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人,评语也一向都是待人漠然、难以接近、阴沉危险等等,但最近由于一直被艾伯纳黑吃黑,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一点。
他很高兴伯德现在记起来了。
在西泽说出“妹妹”这个词的一瞬间,伯德的脸色就改变了,原本懒洋洋的气场一扫而光,他死死地盯住西泽,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焦躁。他本来就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也从来没有人要求一个纨绔子弟这么做。
“莱维怎么了?你人在这里,不可能把莱维怎么样。”
“用不着这么惊讶,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稀奇古怪的魔法。三个小时之前我去见了你的妹妹,并做了一点手脚。”西泽把一只手臂举到胸前,使对方能看到自己的手背。那上面有个黑色的圆形图案,中间几条粗线准确勾勒出蜘蛛的轮廓,洋溢着邪恶不祥的气息,让人从心底感到发麻:“要知道学院里这种小东西很多,并且非常容易控制。”
伯德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听过西泽的名字,也知道他对于黑魔法的研究。这个人说的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但他确实不能冒这个险。
被反将一军,他太大意了。
“看来比起地位,实力才能决定一切。真是遗憾啊,俾斯麦先生。”西泽斜睨了他一眼,语带讽刺地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干点什么好呢?”
卡菲尔与西泽分开之后,一直在寻找艾伯纳的踪影。既然那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想必他不至于放着西泽不管。
但奇怪的是,艾伯纳像是故意躲起来一般,根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偏偏阿尔伯特学院占地面积很大,要全部找过来至少需要大半天。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卡菲尔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乱转,深秋的季节却出了一身的汗。
就在他快要放弃,想着索性自己过去阻止伯德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艾伯纳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你是卡菲尔?有什么急事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卡菲尔猛地回头,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抓着艾伯纳的衣服像是怕他忽然消失。
“你到哪里去了。因为你的缘故,西泽出事了!”
艾伯纳毫无愧疚心地看着他:“是吗?”
“你得去救他。”
“好吧。”艾伯纳点点头,然后无辜地指了指卡菲尔的手:“那你需要先放开我,我才好走路。”
卡菲尔尴尬地松开手,退开几步。他墨绿色头发因为奔跑而被风吹得非常凌乱,汗水从额角顺着脸颊滑落,浸湿白色的衣领,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狼狈。
但他的眼睛像是被希望点亮了一般闪闪发光:“你会去的对嘛,现在说不定还来得及。”
“···大概。”艾伯纳抽了抽嘴角,后退了一步:“好吧,我是说一定。”
虽然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艾伯纳的刻意引导才发生的,但被卡菲尔感染,现在他难得感到了一点心虚,于是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一路上他想象过许多场景,比如西泽被打得奄奄一息啦,或者拼死一搏导致两败俱伤之类的,他甚至想好了补救的方法,但看到现场的情形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西泽完好无损地坐在一个树桩上,手里居然还若无其事地拿着一本书。
而原本的施暴者,伯德和他身材壮实的手下,正脸色发白地伏在地上做俯卧撑,那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
显然两人的到来让西泽很意外,他用狭长的眼睛轻飘飘地瞟了他们一眼,然后开口:“你们怎么过来了?”
“额。”卡菲尔不确定地回答:“来救你?”
“是嘛。”西泽转过头,然后轻声地说道:“谢谢。”
“什么?”卡菲尔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你在对我道谢吗?”
“你试图帮助我,我当然应该道谢,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西泽撇过头,淡淡地回答。他一直习惯孤军奋战,很少有机会做这种事,因此有些不习惯。
“还是说你的耳朵有问题,所以想让我再多说一遍?”
“没有!我···我只是有点高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多管闲事呢···啊,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不近人情···”卡菲尔的脸刷得涨红了,一边用力摆手,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比起这个”,艾伯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打断他们,然后笑眯眯地问道:“我比较关心那两个人在做什么。”
西泽瞪了他一眼:“我要求他们做三千个俯卧撑作为道歉。怎么,你想要阻止吗?”
伯德闻言,立刻用祈求的眼光看向艾伯纳。
后者沉吟了一会,然后笑笑,开口说道:“确实,三千这个数字实在是有点多了,要不改成三吧。”
伯德的眼神一亮,看着艾伯纳简直就像看着光明神祗。
但艾伯纳的下一句话就击碎了他的希望。
“不如改成绕学院跑三圈吧,我会派人看着他们的。”
伯德: QAQ !
事情就这样解决,没有人受到伤害——只要俾斯麦家的长子没有因为长跑而活活累死。
顶着西泽能把人扎出窟窿的目光,艾伯纳好整以暇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看上去就像一个彬彬有礼、温和无害的正人君子。
在这里他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但西泽勉强可算是其中一个,现在看来也是颗不错的棋子,应该可以使用。而且西泽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太过无聊。
他愉快地在心里默默地下了判断,决定从今天起好好珍惜西泽这个为数不多的乐趣。
——西泽考虑的事则完全相反。
事情解决地很顺利,但艾伯纳的横插一杠让人十分不愉快。伯德看上去快要哭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同情这家伙,可也不得不承认艾伯纳让人吃惊的恶趣味——阿尔伯特学院足足有一个小型市镇这么大。
越是禽兽,越是衣冠楚楚,越是恶人,越是隐藏得深。
西泽默默地在心里下了判断,决定从今往后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越远越好。
可惜的是,西泽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为了避免当个不知好歹的电灯泡,卡菲尔提前离开,并坚持要求艾伯纳送西泽到寝室门口,态度难以置信的强硬。
西泽最终同意了,并且在以后的几周内对自己的一时妥协深恶痛绝。
“你真的在短时间内做了一个高级诅咒?”艾伯纳感兴趣地问。
当然不是,那个蜘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但西泽可不打算告诉艾伯纳真相,于是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沉默即是回答,真是不错的骗局。”艾伯纳开口,语调上扬,这种小手段瞒不过他的眼睛,但他却对此显示出了十足的愉悦:“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之前的事我得向你道歉,从今天起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我倒希望你离我远一点。”西泽冷哼。
“恩?我以为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