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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已经在云雪霁的洞府外巴望了好些日子。洞府内的云雪霁情况也不是很好,那日询问完云南,可心中的不安却一日大过一日。强压住躁动的性子,云雪霁把早已分离孕养好的半魂注入紫竹之身。
待到魂体稳固,对面石床上一张极为相似的眉眼疏忽睁开,他的分】身才算彻底完工。
分】身从床上坐起,手脚僵硬的动了动,显然不太习惯自己的改变,不过在看到长身而立的云雪霁后本能躬身道,“主人。”
“你如今已经成形,会慢慢适应新的身份,我便为你取名行霜。再过几日,你就离开天华,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也好,或者迁居海外也罢,莫要让人发现你与我的关系,明白了吗?”
“是。”
云雪霁把要交代的事交代清楚,转身开关飞出洞府。等在洞府外的刺猬一见来人,吱吱的叫唤了起来。
而早就等的心焦的夏侯胜和夏明轩一得到云雪霁出关的消息,二话不说杀了过来。
刺猬吱吱叫个没完,云雪霁一脑袋雾水,一人一鼠都好比对牛弹琴。终于,小刺猬明白自己吱吱叫唤无法令人会意,从云雪霁手上跳了下来,循着云南的气味窜了出去。
夏侯胜在云南的居处找到闭关许久的云雪霁,刚一进屋,劈头盖脸的把事情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云雪霁听后,凝眉沉思。
云南看到云雪霁掌中的刺鼠心中一跳,小刺猬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让他莫名的心虚。
联想到一进门刺猬的异常,那几日他没由来的心神惴惴。云雪霁在抬眼,眸色深沉,“师叔,师弟,你们暂且先回无代山,过后我亲自前去赔罪。”
被师傅注视的云南早已惊慌失措,待夏家二人刚走,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傅,云南知错,还请师傅责罚!”
看到徒弟如此表现,云雪霁便知预感成真,半是惊恼,半是痛惜。
忍着心涩沉痛之感,他缓声开口,“说说看吧,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你的同门师妹!”
被质问的云南低头沉默良久,再抬头已是满目苍凉,缓缓道出一念之差的缘由。
“师傅可还记得明歌师叔?”
提到夏明歌,云雪霁更加气愤,“你明歌师叔生前待你如同她自己的徒弟!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提及此事,云南心中更是悲痛如狂,却不得隐忍而发。
哽咽铿锵,云南又一磕响头,“师傅要罚要骂,云南绝无怨言。只是师傅,当年明歌师叔离山后,您是如何颓唐困顿云南尚且看在眼中,如今明歌师叔已死,可夏师妹却又来缠着您。明明您并非她亲父,却为何为自己种下这段劫数!云南不可否认自己对不起明歌师叔,但相比起师叔而言,云南更担心的是师傅!”
夏明歌不仅是慕容钰的劫,更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云雪霁的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说中毒最深且最无可救药的,不是慕容钰,也不是堕入魔道的折隐师兄,却是他——
云雪霁。
被徒弟厉声质问,云雪霁有些颓然的靠在紫兰云纹掌座上。当年的明歌是劫数,他已无法自拔,如今的无央……
“那也是为师自己的事情。”
没错,无论是劫还是运,都是他云雪霁一人之事,无关其他!
“我愿堕这地狱,地狱亦是天堂,若无此间地狱,天堂也无趣。”当年,他也是如此对师傅说的。
“师傅——”
“……你就在此反省,等找到你师妹回来,再由她来处置你!”
☆、第15章 乱心之事
云雪霁支起身子从座位上勉励站起,提步欲走之际,跪在地上云南直直蹭到他身前拦住云雪霁去路。
“师傅,恐怕小师妹她已经……找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
“三日前,我被师傅手中刺鼠引至望断崖,见一青面鬼扮相之人将吓到小师妹,那人如果徒儿没看错,定是慕容卿无疑。当时师妹受惊身形不稳,是徒儿……是徒儿一时鬼使神差,想要把她为师傅除去,所以引了道罡风,推小师妹掉下了望断崖……”
听了云南解释,云雪霁惊怒交加,连话也未回,甩了袖子踏风而去。他所到不是别地,正乃凰华的寝居。恰逢凰华困倦,却未曾睡下。
“师叔祖在上,还请您秉公为师侄主持公道!”
似睡非睡,凰华不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整个天华派,上至掌门君迟陌对夏无央失踪一事忧心忡忡,下到整个天华弟子谣传着魔教蠢蠢欲动之事。云雪霁一路走来均听了个七七八八,唯独师叔祖凰华镇定自若,一副没永远睡不饱的样子。
显然凰华知道云雪霁所问何时,也不多言,“慕容卿已认罪伏法,刚刚才去了掌门大殿,如今应该正跪在殿外等慕容钰出面同君迟陌主持事物始末。”
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云雪霁,一撩衣袖,睡死过去。
当真是个心大的。望着床上师叔祖,云雪霁心中无力。
夏侯胜得了消息,一早闯入了掌门殿。吹胡子瞪眼只想活刮了地上跪着的慕容卿。夏明轩目光幽深,右手紧握成拳,立于父亲身后。
“为何害我外孙!”夏侯胜克制半晌,问出心底疑惑。
跪在地上的慕容卿闻言镇定一笑,“夏师侄可还记得我父亲慕容九?”
“慕容九?”夏明轩咀嚼,“在座的哪个不知其当年是如何对吾姐死缠烂打,闹到两派一度关系搁置的。”
“你!”
“若此事真要揪来,慕容九对吾姐的纠缠,再加你对无央的加害,整个天衍宗都不及偿还!”
气笑的慕容卿也不辩驳,只继续道,“当年我父亲被妖女夏明歌迷惑,把我娘独自一人置于家中不管不问,犹如笑柄般认人置喙,尽皆拜那个妖女所赐!”
“不过老天总是开眼的,谁也不曾想一个上古秘境,竟然可以发生这样有意思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直觉不好的云雪霁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慕容卿接下来的话,但夏侯胜反而出手拦了他。
“让他说!我到要看看,我的女儿如何对不起你们慕容家!旧账新账,便在此一并了解!”
许蜉蝣跨门而入时正巧听到这样一句,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慕容卿斜眼嗤笑,神情诡异。
“上古秘境,父亲陨落其中,其尸体被天衍宗弟子抬出时,手中紧握的便是夏明歌的腰牌!据活着出来的人透露,秘境中有一幻阵,可让人见其所想,观其所听。若是心有邪念者,还会发狂放、荡!”
“胡说!”
“胡说?据当日所见之人传言,夏明歌衣衫褴褛,之后不出十载便离山还生下夏无央那孽种。如此生辰和岁数刚巧吻合,如何能否认这此间始末!”
在场众人被慕容卿口中所吐之言尽皆震慑,他们一直以为,无央应该是折隐师兄(弟)之子,却未曾想到如何会变成了死的连渣都不剩的慕容九?!
惊愕异常的几人只顾着陷入回忆不可自拔,却未来得及看到一旁早已面色惨白的许蜉蝣。好在她察觉到失态后隐去慌乱,等到众人回神之际再无端倪。
君迟陌几番思量,率先打破沉默,“既如你所言,无央便是你的妹妹!如此对待手足至亲,你可想过天道谴责!”
“天道谴责?只要夏无央一死,心魔已除,即便是天谴又有何惧。不妨说了吧,我自打会观命演算以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演命,早已测出在她5岁这一年会有一生死劫,死于亲人之手!我不过顺天而为,哪里来的天谴一说。”
啪——
“糊涂!”
大厅内响起掌掴之声,清脆利落,慕容卿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扇他的人,怒气汹汹的咆哮,“这本来就是夏无央那个孽种欠下我的因果,如今我把其讨回,何错之有?!”
急匆匆从天衍宗赶往天华派的慕容钰一进门便抬手扇了跪在地上的祖孙一巴掌,“你还敢说何错之有?当年我为凰华道祖批命,这份因果足以助你在天华中安稳修炼,而你呢?拘泥于莫须有的因果循环还不自知,更是犯下天衍宗禁忌!”
顺了顺气,慕容钰怒其不争的瞪着跪在面前拼命忍住泪水的孙子,“我如此加护于你便是希望你莫要拘泥于这般眼界,你可曾想过你如今之态,莫不是当年你父亲的样子?!”
言罢,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祖孙,双手抱拳虔诚行礼,“都是我慕容钰不会教养孩子,请诸位道友莫怪。希望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上,原谅其这一次。”
“原谅?!那我外孙的命就是纸糊的吗?!”
慕容钰同夏侯胜同辈,如今话已说开,自然也不管那些面子上的虚礼。慕容钰自知理亏,躬身行了个道礼,“我愿为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孙女演算批命,测其生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君迟陌只得出来打圆场,“既然慕容掌门这么说,那么我们即刻进行。不过慕容卿触犯我天华门规,即刻起亦要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从慕容卿透露出秘境之事起,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雪霁在转身离殿前静默的看了一眼跪在大殿上的慕容,眸色深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其中,必有不对之处,但细想之下又无不妥。
只是这句“5岁之年有一生死劫,丧命于亲人之手。”却让他想到了云南。按照伦理来讲,云南也算是无央的哥哥,这句“亲人之手”,到底是指谁的手呢?
屏退了众人,慕容钰立于望断崖处冥思掐算,忽而抬眼望天观苍穹星斗,忽而又施法凭空画符。直至一缕金色灵光从手中跳脱而出,在悬崖上方旋转三圈落入崖底消失不见。
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慕容钰出了道场西面的树林往无代山门厅走去。吐口气,他的宝贝孙子可算是保住了。若是这夏无央死了,以夏侯胜的脾气,绝对干得出一命偿一命的事来!
等在厅中的人倏忽围了上来,“如何?”
“虽然气息微弱,尚且没有性命之忧。”
室内传来一片吐气声。
一直倒在崖底昏迷不醒的夏无央感觉到一缕金色光点缓缓沁入体内,让全身上下因为罡风而割伤的皮肤渐渐愈合。
其实不是她不想醒,神识已经清醒的她一直以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浑身力量空匮,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自打她神识清醒以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是谁推的我?
随即反应便是,八成是慕容卿那个王八蛋!然后又在心中为未卜先知的自家爹爹钦佩点赞。果然长得像白莲花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小小年纪城府就那么深,小心长大以后没朋友!
扎完慕容卿的小人,夏无央就开始感慨,为什么自己身为穿越女没有所谓的空间福利?甭管女配女主,不是说空间是修仙文中必备设定吗?(作者君:我的错我的错!)随即又觉得,既然自己没有传说中强大无比的空间金手指,是不是可以自行研发一个?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就觉得十分可行,空间的载体一般是须弥界石,不论是古玉亦或是宝石,都是界石的一种。有了载体,就可以以五行本源慢慢培养孕育空间的气。灵宠空间,和装草药的玉盒能够盛放活物,说明炼器的技术方面也有一定基础。
脑洞开了半晌,夏无央最想问的还是这一句,坑爹的,我特么的掉到什么地方了!
荧光融入身体,失散的力量慢慢恢复,夏无央动了动僵掉的手指,等到身体不再酸疼无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入目是一片漆黑,连阳光也无法穿透的阴翳。夏无央摸了摸手腕间的玉镯,掏出一颗夜明珠却发现,浓浓的暗色包裹在夜明珠之上,让本该栩栩生辉的夜明珠暗淡无光。
“为什么不亮?!”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夏无央一脑袋撞在了山壁上,“痛痛痛。真是奇怪,风华山怎么还会有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空荡荡的声音飘出去老远,这片好像是山谷的地方回音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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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疼的夏无央摸了摸坚硬的石壁,又向反方向走去。这一次她没遇到什么阻碍,收起不好使的夜明珠,听着从耳边刮过犹如万鬼哀嚎的风声,心中直打哆嗦。
这片黑暗仿佛是活的一样,让掉落进来的人仿佛坠入深渊地狱,再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一路摸索着前进,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是觉得冷。夏无央猜想,若非她是火系天灵根,大概早已冻死在黑暗中了。而犹如活物的黑暗则仿佛认准了夏无央,不厌其烦的尾随在其周围,犹如一只眷恋主人的黑猫。
已经冷的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即使是火系天灵根也只能等死。她不停告诫自己要镇定镇定再镇定,实在不行还可以嗑颗丹丸冷静会。
无奈小说都是骗人的,在遇见生命危险时,人类原始的本能促使她想要寻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