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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丹真人?!”田润雨瞪大了眼睛,刚刚对方脱手而出的剑气,他感受的很明显,而熟练的运用剑气,那就是金丹真人的标志,有些艰难的说道:“不知前辈是谁?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前辈?还请前辈明示。”
对于田润雨没有认出自己,张默并没有太惊讶,毕竟当初和他也不过是见了几次面,印象也没有那么深刻,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毕竟以前的我们,也是处于不一样的世界,就如同现在的我们所处的位置一样。”
“但是,你不会忘了钟离芷吧?那个被你给扔进乞丐窝的可怜女人?!你不会忘了那三亩灵田吧?当初你们可是费尽力气想要将这灵田带买走的,只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决定要卖了他,所以拒绝了。”
张默每说一句,田润雨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现在他已经认出了张默是谁,如果都说到这份上还不能对号入座,那他也实在是笨到家了,也太不符合他那幕僚的身份了。
“原来是你?张默,我想起来了。”田润雨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随后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本以为你们进入镇东军,同样参加那次活动,一定已经一同死掉,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张默心中的杀意已经浓烈到定点,却被他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剑气在体内不停的游走,阵阵威压向外散发,这融合了杀气的全新升级版剑气,杀伤力与之前相比,早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是不经意间散发的威压,以田润雨的修为也根本无法抵挡,不过是短短的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彻底瘫软在地。
“我没有死,对你们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你们该死了!”张默眼神越发的冰冷,看着还在勉强支撑的田润雨,轻轻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和你们家人任何一点机会,我会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杀死,送到你身边和你一起做伴。”
“张默,你不能这样做。”听到家人,田润雨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开口说道:“你也是天运帝国的一份子,就应该遵守天运帝国的规矩,如果你私自动手,那就是对帝国的挑衅,帝国一定不会仍有你胡来的,最后只能是毁了你自己。”
看着张默不为所动,他就急忙继续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是白身,但是县令大人却不一样,他乃是一县之主,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帝国当面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别说你是金丹真人,就算是元婴真君,也一样会被帝国斩杀的!”
······
张默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越是这样,田润雨心中的压力就越大,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得很,之前为了买走灵田,也详细的了解过张默这个人,对于他和钟离芷的关系也很清楚,知道自己要想活下去,唯一的路就是说动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有所顾忌,只有这样才行。
“我之前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动手,却没有想到,你非但没有死,反而修为大进、身份也非同一般,其实凭借你此时的身份,只要将这些事情捅出来,自然就会得到公平的待遇,不但是我,就连县令大人也一样不会落好,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冒险。”
说话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微弱,刚刚试图轻轻地动弹两下,却没有想到被张默几道剑气出击,直接就给定在了地上,力量正在渐渐失去,思绪却是越来越清楚,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
看到已经闭了嘴的田润雨,张默突然见笑了,只不过眼睛之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张嘴说话道:“没想到,你的求生意志还是很强的,竟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可惜,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用,今天,你必须死,金耀也不必须死,等到日后,金悦静一样要死去陪你们。你不是愿意给她办事吗?那么做了鬼也继续好了。”
“你其实不用这样的,这对你没有好处。”田润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停的劝告说:“你这样只会将事情越高越大,如果你肯换一个方法的话,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但是却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不,用不着,我就是要闹大,只有闹大了才有意思。”
张默感觉,自己心中的杀意,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边缘,剑气嗤嗤作响,已经开始在体表不停的盘旋,偶尔逸散出去的剑气碰到什么阻碍,都是轰的一下怦然斩开,那场景,让看到的田润雨感觉到一阵阵的蛋疼,非常的蛋疼。
“放心,我不会动手杀你的。”张默的话让他心里面一喜,只要今天张默不动手,他自然有办法上下活动,至少金耀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张默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彻底跌入了深渊:“那样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
“还记得我当年对你用的精神秘术吗?其实那是骗你的,当时的我根本就不会什么精神秘术,不过是因为精神力强大,所以才吓到了你们。”
说到当年的事情,张默心中却是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静静的叙述道:“我也正是因为这个骗局,才从你这里得到了地髓,用最快的速度踏上了修炼之路,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才是。”
看着田润雨,张默的精神突然间冲了出来,如同炸开大坝的洪水一样,轰的一声就将田润雨的身体笼罩起来,在田润雨的世界中,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第二百一十三章 真的翻了天
第二百一十三章 真的翻了天
在田润雨的世界中,感觉到一滴滴眼泪如同雨水一样融入到身体之中,而在这些眼泪之中,张默略显飘忽的声音说到:“我给你的感谢,就是让你尝尝真正的精神秘术,以弥补当年的缺憾,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痛不欲生!”
被眼泪包裹的田润雨,整个人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强,眼中的清明却并没有消失不见,却被死死地捆缚起来,他能看到一切,可对什么事情都无法做出反应,而做出来的那些动作,却没有一个是他想做的,在这一刻,主导他身体的,已经不是他本来的意识,而是被张默影响之后的意识:这才是真正的精神秘术。
田润雨的心,在这一刻被紧紧的揪住,他已经模糊的预料到将要发生什么,被死死压制的精神意识不停的挣扎、怒吼,想要冲破张默强加的束缚,但是一次次的努力所换来的,只能是一次次的绝望: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打的破!
当他的气势升到一个顶点的时候,张默的精神也潮水一样的退了下去,田润雨的底子还是不怎么样,哪怕是自己拼命地刺激也只能如此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他的身体就要爆炸了。
不过,好在自己不是让他拼杀,只是让他去做一些事情,让他尝一尝心痛的滋味,真不像一刀捅死他,那样的结果对他而言,实在是太便宜了,一定要给他足够的教训。
吱嘎!客厅的大门被推开,张默在前,田润雨在后面拉下半个身位,低着头、弓着腰,非常尊敬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外面自然有人在候着,不过张默是农政院的特使,后面又有县令的幕僚田润雨跟着,所以张默很轻易的就开始在这县衙中游逛起来,如果有人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自始至终,田润雨都是一言不发,而张默每一次变向、前行,在之前都是田润雨先做出相应的动作。
没用多久,就来到一座独立的小院落之前,张默感受到田润雨的动作,也便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精致的院落,耳中听着里面传来的轻声细语,感受着看不见的浓浓温情,叹口气对后面的田润雨说道:“多好的生活,你们家好像是生活在天堂一样,日日欢歌、美满幸福,可是却让我的亲人生活在地狱,每天都承受着痛苦,美分每秒都在煎熬,两极分化的有点严重啊!”
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田润雨,感受着他被捆缚的精神意识,张默知道了他的挣扎,知道了他的愤怒,知道了他的杀意,也知道了他的不甘心,但是唯一没有感觉到的,就是他的悔恨,好像时至今日,对于当初所坐的一切,仍旧没有觉得是错的。
心中叹了口气,嘴里面却是很淡然的说道:“也许,这就是我所不了解的修炼界思维吧,在你看来成王败寇,恨只恨当初没有将事情做绝,而不是当初不应该那么的恶毒。”
“去吧,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我的心,不再那么痛苦,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你所犯的恶行,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世界有什么样的法则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你触犯了我,就要接受我的处罚了!”
一直到来到田润雨家门口,张默都没有下定决心,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但是再仔细感应动他的精神波动后,张默知道,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真正的对他进行惩罚,没有谁是无辜的,他的家人所享受到的一切美好,都是建立在大娘——肯定还有更多类似的人——的痛苦之上,那是浸泡着鲜血的欢愉,是不应该存在的。
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在田润雨一步步走向自家院落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他将亲手将自己最亲近、最挚爱的家人斩杀一空,然后用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方式结束生命,至于到底是什么方式,张默才不会关心,也许是烧死,也许是一刀刀将自己剁死,也可能是烧开水把自己烫死,也可能是吃点什么毒药将自己药死,反正是他越恐惧什么,就会用什么方法,张默不管过程,只知道这个必然死亡的结果就好了:这就是精神秘术的恐怖,当施术者与受术者精神力相差实在太大的时候,就算是命都有对方所掌控!
张默转身离去,听着后面传来的惨叫,以及不可思议的惊呼,心中止不住一阵阵的冷笑,这件事再次给他上了一课,让他的心受到了触动,对于修炼界的规矩,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自己的镇狱理念,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与调整,与这个世界的融入,更进一步。
迈步向前,轻车熟路的往金耀办公的地点走去,田润雨的精神都被他控制,想要在其中找到些信息,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什么搜魂术之类的东西,比起这种纯粹精神压迫下的读取,都要弱爆了:田润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精神世界可以说任凭张默纵横。
对于整个县衙的结构,张默已经做到心中有数,参照些现实的坐标,再对照得到的记忆,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也在心中对县衙的整体布局有了清晰的勾勒,一点冤枉路都没有走,直接向着目的地大踏步前进。
张默以特使的身份进入县衙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田润雨跟在身边还好,但现在就他一个人乱逛,很快就碰到县衙中的一个衙役,只听他大声喊道:“站住,你是什么人?县衙重地,怎能随意行走?!”
“县衙重地?很重吗?!”张默有些讥诮的笑着说:“这里凭什么就不能随便走呢?我倒是么看出来,这县衙有多么了不起!”
这衙役显然没想到张默会如此嚣张,而且不将姓名报上来,又没有县衙的人跟着,肯定不是什么好路数,伸手将要上的长刀拿在手中,如同捕食的猎豹一样看着张默说:“好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县衙都不放在眼里!”
“哦,原来有你。”张默自然不会让田润雨的记忆,直接融入到自己记忆中,只是当成一本书一样在翻看,用不了多长时间,当觉得用不到的时候,就会彻底从记忆中移除,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立马就能知道,比如眼前这人,也是触动了相关记忆,才知道安排那些乞丐,也有他的一份力,立刻就说到:“我说怎么看着你那么讨厌,弄了半天,也是个该死的人,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张默的杀意,赤·裸裸四号不加掩饰,对面的衙役心中立刻就是一紧,他感觉好像自己某次外出执行任务,被一只猛兽盯上,马上就要面临死亡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一次他几乎就交代了,如果不是运气足够好,绝对活不到现在,现在那种感觉再次袭来,他紧张的,竟然连动都不敢动了!
这种修为,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自己怎么会去主动招惹这种人?听他的意思,怎么还是自己参与了什么事情,让他感觉到不能忍受,可是想来想去,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事会牵连到这么恐怖的人,于是哆哆嗦嗦的说道:“前··前辈,我们···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误会?!”
张默可没有兴趣给他解释什么,脚下不停口中说道:“看起来,你是坏事做得太多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做一个糊涂鬼吧!”
这话说出口,那衙役就知道自己一定活不成了,在县衙之中当差,每日迎来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