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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徒弟,兮穹自是点了点头。不好也得说好。
“哦,”茗淮点头,转身朝雾央、穹武一躬身,看一眼清疏,自顾自朝门外走,“师兄、师父,我们回殿好好聊。”
……清疏不觉眉毛皱,哎哎,跟着已然跟着离开的兮穹跨出殿门。
头疼头疼,更头疼了。
雾央、穹武二人看着一出殿门便立即消失的四人,愣神稍许后正准备搁下此事,各自去做别的事时,兮穹冷清的生意却突兀的随着传音术灌入二人耳中——
“不要再打扰淮儿。该知道的时候,真相自是会摆在你们面前。”
兮穹是阻止了事件的继续热化,只是他忽略了,这番后来的话却只能更加深雾央穹武二人的猜测与想验证。说比不说,更有害而无一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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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淮抱着恒儿挑帘步入内间,无视方才一同落在穹楠殿外的兮穹及清疏。
看着母子俩消失在帘后,兮穹转身,冷清的脸却配着令清疏反应不及的话:“去凡界买一笼包子。”
“……啊?天界之人不得私下凡界的。”
“清疏,还要本尊重复?”
“不,不,”清疏摇头,躬身领命,“清疏遵师命。”管他呢,没遭罪,他自是听命行事。就是下界买点凡物嘛,没事,没事,师尊一点都不奇怪、不奇怪。
“速去速回。”
……
兮穹站在原地发愣片刻,清疏一声“东西买回来了”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接过冒着热气的一笼包子,兮穹点了点头,忍住手上只是碰到竹制烧笼的油腻感,留下一句“去穹善殿呆三天”便转身跨入殿中。
看着殿门关上,清疏愣愣的“啊”一声,后知后觉,去穹善殿啊,那可不只是是呆,他要抄整整三天的经书啊,不手酸死才怪!
内间里,茗淮看向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的兮穹,来不及说话,坐在她旁边的恒儿便猛的跳下上好楠木凳,急急朝她师父跑去。
“小包子,你给我小心点!”
在茗淮担心的一吼中,早已蹲下。身的兮穹稳稳的扶住了恒儿肩膀。
“包子包子,肉包子!”看着恒儿软软嫩嫩的小手抓起笼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茗淮才反应过来她师父手里那一笼竟是包子。
“恒儿。”起身的茗淮不叫儿子“小包子”了,几步走到红衣娃娃身边,强行抢过他手中咬了一大口的包子。
举高露出馅儿还在流汁的包子,茗淮忍着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油腻感,居高临下的对一脸不满的恒儿道:“先答应娘亲,只能吃这一个,我便给你。”
恒儿自然不干,因为方才拿包子而油乎乎的手一扯兮穹的衣摆,同样沾上油的嘴一嘟,大眼睛望着兮穹一闪一闪:“恒儿要包子,要包子嘛。你说说娘亲,娘亲要自己的儿子饿肚子了,呜呜呜……”
见状,兮穹一愣,顾不上被恒儿小手污染的衣袍,同样的画面在脑中闪过——
好师父好师父,淮儿要包子,要包子。你说说师兄,师兄要自己的师妹饿肚子,好坏好坏,呜呜呜……
几乎相同的话在恒儿口中重现,兮穹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曾经那么还吃凡间食物的淮儿现在同他一样讨厌这油腻的东西,而孩子却恰恰成了淮儿孩童时的翻版。
“呜呜呜呜,娘亲饿恒儿肚子,娘亲的美人师父,你说说坏娘亲嘛……”
“求美人师父也没用,师父才不会管这事,对吧,师父……师父,你怎么呢?师父…”
因为茗淮的连声呼唤,兮穹被迫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弯身摸了摸恒儿软软嫩嫩的头发,趁机整理好面上表情。而后他直起身看向茗淮:“便让孩子吃吧,偶尔一次,没事的。况且他喜欢。”
“喜欢?”茗淮深有疑惑,沾上油的手蹭上兮穹的红衣,使劲再使劲,看着自家师父立时皱眉抿唇的冷脸,她够唇一笑,“恒儿喜欢,可师父您倒是一点都不喜欢啊。”
“……淮儿。”兮穹忍不住生出俊眉一抽的动作。淮儿这是才出气罢了,他抬眼不看身上油污便是。
不懂娘亲与其师父言中风云的恒儿仰着脑袋夹在二人中间左一眼右一眼,哇哇大喊起来:“呜呜呜,娘亲不给包子,娘亲的美人师父不帮恒儿,恒儿要去找月爹爹,恒儿要去找月爹爹……”
哎哎,这孩子眼中只有好吃的油乎乎的包子,不懂大人世界的娃娃真好、真好。
听见儿子越闹越凶,又看一眼俊眉突然紧皱,冷脸更是难看一分的师父,顾不上这不明所以,手抢过兮穹手中烧笼,把自己手中的那个放入,再往红衣小娃面前一伸:“好了好了,既然师父拿来了,你去吃,这一笼都给你吃。”
接过满满一笼包子,恒儿立马喜笑颜开,抱着东西就地一坐,便一手一个,吃起来。
“淮儿…”看着茗淮毫无预兆的把双手往自己衣服上一蹭,当手绢般使劲的擦着,兮穹无奈止了话,刚一抬头,便直直撞向了她额上莲印,自己先前一直故意忽视的莲印。
情不自禁的身子前倾,冰凉的唇印上了眼前鲜艳的红色——
“淮儿,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第021章 混乱各方(小修)
茗淮怔怔的感受着额上冰凉的温度,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不热”,推开了兮穹。
师父的唇,太凉了。
“……”兮穹无言的暗下星眸,左移几步抱起根本没注意旁人的恒儿,放在楠木凳上。
“地上凉。”接着那笼包子也摆在了桌上离恒儿最近的地方。
茗淮看着这一大一小皆穿红衣,莫名的觉得熟悉。
继而闭闭眼,转身离开内间。
兮穹摸了摸眨着眼看他的恒儿,一言不发的跟了出去。
“淮儿。”
殿外,倚树而立的茗淮抬起头,看一眼堪堪跨过殿门的兮穹,转身走到池塘边,蹲下。
“师父,请过来。”
兮穹依言走过去,停在茗淮身后。
看着池中倒影的自己额上莲印以及师父的清俊身影,茗淮伸手一拨水面,搅散那美丽的存在。
“师父,淮儿只问,师叔和师叔祖说的,是真的吗?”赤莲宫印也是守宫砂的事。
看着池水中散去又聚拢的影子点了点头,茗淮“嗯”了一声,站起身转过去面对兮穹。
她看着他的眼睛,而后视线又移到他被衣袍遮住的锁骨处。她倒是很想看看那里,是否真如师兄所说。不过……茗淮移开视线,她还知道尊师重道是基本。
转移话题,茗淮问起目前她最该关心的:“小包子到底怎么回事能让我这做娘的知道吗?师父能治好他?”
半月让她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星眸隐含怀念的看着她额间,兮穹被说了多次还是记不住,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为师说过,孩子没有生病,不要用‘治’这个字。恒儿只是少了…”
“仙尊,仙尊!”
茗淮要听的最关键处被急急返回的清疏以及一青袍女弟子打断。
“怎么回事?”见这二人面上皆是慌忙一片,兮穹有些不悦,但面上并无责怪之色。
若不是有急事,清疏是不会贸贸然闯入的,而且还带着绕心……
“师尊,”清疏一躬身,示意一旁的女弟子,“绕心,由你来说。”
“是。禀仙尊,半柱香前,我只是出门倒些废弃的药渣,一转身却突然被什么弄晕了过去,醒来后便没看见倚在床上的燕娘了。弟子着急在附近找了许久,也没见着人,便只好先去找清疏师叔,然后赶紧同师叔一道过来禀明仙尊。”
燕娘人不见了?兮穹皱眉间,清疏再次开口——
“而且也在方才,木咎突然来禀告,天帝带着蒙峰将军来了,现在正在穹涯殿由雾央师叔招待着,想必那废妃娘娘……”
兮穹点头表示知晓,微一偏头,看向茗淮:“先随为师去穹涯殿,恒儿的事我们稍后再说。”
“是,师父。”茗淮也无异议,当着第三人的面确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且,师父好像很着急那个燕娘的事。
兮穹带着茗淮直径落入穹涯殿,身后是跟着现身的清疏和绕心。
“哟,穹融仙尊来得也算及时,”殿内,坐在雾央对面一脸倨傲的苍孤放下杯中仍冒着热气的茶,正视上兮穹,“茶未凉,仙尊这次颇给孤面子。”
“天帝,我宫中有待客之道,也要他人守这拜访之礼。”雾央一声清冷,替兮穹答了话。
苍孤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为师兄,她自是不悦。
而兮穹并不愿多费唇舌,毕竟只有他一人知晓的恩怨很痛苦。只是眼眸微眯,开门见山:“苍孤,不问过本尊便擅自带人,未免也太不尊重我碧穹宫。”
茗淮抬眼看不掩气色的兮穹,垂下眸子。师父到底想从燕娘身上知道什么?
“彼此彼此,”苍孤站起,一脸冷笑,“当日你在重凡门前可是欺人颇甚啊!”
哼,当着那么多天兵天将直接抢人,让他颜面何存!再瞥一眼左边不远处跟着自己站起的蒙峰,还有这竟敢自作主张的下属!
兮穹不再开口,只是背手一划,殿门立时铺上一层青色光晕。
“苍孤,在我碧穹,你可不是无所不能的天帝,”那双向来冷清的双眸缓缓眯起,显出一丝狠色,“带走的人不归还,那便请留下来。”
蒙峰见状,立马拔剑而出,挡在苍孤面前:“仙尊,请三思。”
“三思?”兮穹故意一皱眉。
“陛下是天界之主,您此时的举动,恐会招来各仙神的非议。”
而苍孤微一愣神,抬手拨开护主的蒙峰,嘲讽出声:“兮穹,你这是要作甚?”
呵,他本就是倨傲之人,自做这天界之主后,更是狂傲不减反增。在他看来,兮穹这四百年来的行为,就是在与他作对。本来兮穹从前便和他疏远不亲,他是应该觉得正常的,可他却莫名的不喜兮穹,不喜他身边不过三面的茗淮。而现在,兮穹倒是大方的行了这作对之实呢。
“师父,”茗淮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急急握上她师父欲抬起的手,“师父,不要惹麻烦。”毕竟,面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天帝。虽然她相信师父不会惧眼前之人。
兮穹柔了面上表情,看一眼那方准备出手相助的雾央,敛去周身隐隐寒气。
好,他便不予他道家惹麻烦。真正的要事,他需先解决。
“苍孤,不愿留下便请离开。”话落,殿门结界立时消失。
“哟,不向孤要人了?”感觉周围气氛温和下来,他属下蒙峰也收了剑,苍孤却嫌不够的挑衅一句。
兮穹侧身一让,仅一句苍孤不太明了的话:“不是时候。”
“……好,孤走了!”
目送捣乱的人离开,兮穹留下一句“召集众弟子一个时辰后过来”,便摆手示意其余人先行退下,身边只余徒弟茗淮。
淮儿的关心其实提醒了他,苍孤已经对燕娘的存在产生了兴趣,才会不仅仅是因出口气而来他碧穹宫,且燕娘已经被他派人直接带回了他天帘殿。所以,燕娘的命已不用担心,苍孤会替他好好养着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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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脸漠然直视殿外的师父发了近半个时辰的呆,茗淮看着离众弟子集合殿中的时间只剩一半,便脚步一转站在兮穹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师父,您方才是在发愣吗?”
“不是。”
“那盯着外面看那么久干什么,我眼睛可是累死了。”茗淮嘴上郁闷的抱怨,眼睛却看着他师父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兮穹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走到主位上坐下,对着仍看着自己的女子温柔一笑:“为师不过在和你比试谁坚持的久罢了。果然,淮儿输了。”
师父有空有兴趣和她比这个?茗淮眉角一抽,几步走到兮穹面前,考虑要不要继续先前恒儿的话题。
而兮穹不等她考虑出结果,单手朝前一揽,让她因站不稳而惯性跌入自己怀中。他抱着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只轻轻一句便帮她下了断定:“你该知道时,都会知道。”
现在就算她问的他都如实回答,淮儿也不能全然接受的吧。他还是认为,找到上古禁术前,重新经历才是最稳妥的。
话一落,茗淮不动不说,只是心里颇有些不解。师父改变注意,是因为什么呢?
接着师父的声音又传了来:“现在,为师先要完全解决道场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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