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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单纯对力量的控制,而是对某种规则的深刻理解。
这让领域变得非常完整,单靠力量很难破解。
姜风以前一直以为,两个都拥有领域的意明武皇要是战斗的话,就是比谁的力量更强,能压倒对方的领域。
但现在他却有一种感觉,事实并非如此。
这种领域太过完整,打个比方来说,你就算攥紧拳头,用再大的力气,也很难捏碎一个鸡蛋。但如果你事先知道鸡蛋的形状,找准施力点,也许用两根指头就能搞定它。
意明级别、领域之间的战斗,力量的强弱退居其次,关键变成了对规则的理解与破解!
而建立一个领域,也就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规则!
姜风若有所悟,他站在原地,想得更深。
那么,对于规则的理解究竟从何而来呢?
如果是自己要建立领域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领域?
姜风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良久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有点感悟,但到现在为止,他进入心明境界时间都不太长,要体悟意明境界还早了点。
某些东西就像纱窗后面的花,隐约可以看见,但始终隔了一层。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更没办法抓住。
姜风长舒了口气,道:“还是慢慢来吧。”
银鼠看他一眼,唔了一声,收起了领域。
其实大部分武修有了这样感悟的时候,都会找个机会好好闭一段时间关。整理思路,力求突破。
从心明境界开始,武修晋阶的关键点就不再是元枝内明力的积累。
当然那也很重要,内部力量够强,才能引动外力。但是相对来说,它不再是第一位的了。
对高级武修来说,对力量的理解成为了关键中的关键。
只有真正地理解了力量,才能更好地控制它、应用它、掌握它。也就是说,像银鼠这样。把力量以及力量所引发的一切,完全变成一个整体。
当这个整体的完成度高到一定程度,元枝里的力量又达标了,就自然而然会破境,进入意明境界。
每个人具有的力量不同,理解方式也各有不同,别人的方式只能做个参考,完全没办法照着来。所以银鼠能帮姜风做到的。也就是现在这样,把自己的领域近距离展示给他看看。能激发一点灵感最好,不能的话……也只有这样了。
姜风现在明显有些感觉,按理说应该细细体悟,再争取多点收获的。
但他手上的事太多,根本腾不出这样的空来。
而且,银鼠莫明的有一种感觉。姜风走的路子跟他,跟别人都不太一样,无需干涉,只要看着他,他需要的时候帮个忙就行了。
说到这个。银鼠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挠挠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姜风。
姜风正在想事,心不在焉地接了过来,一看就呆住了。
他震惊地问道:“这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银鼠面无表情地说:“是的。”
姜风不可思议地道:“真的是婚宴的请柬啊……茶花的手脚可真够快的……”
他手上的这个东西用植物编织而成,上面写着异形文字与符号。虽然它跟姜风以前见面的实物不太一样,但它的确就是一份婚礼的请柬,上面其中一个名字,正是茶花的。
可能是他第一次见面时给姜风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姜风完全没把结婚这个词跟他联系在一起。更何况,他离家二十八年,现在才刚刚回来,竟然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难怪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他人呢,姜风还以为有别的什么缘故,没想到是在准备婚礼。
银鼠面无表情地说:“阿溪跟他青梅竹马,一直等他回来的。”
姜风扬了扬眉,笑道:“这样啊……那真得准备一份大礼了!”
茶花果然手脚麻利,婚礼就准备在三天后。
银鼠道:“大衍山的婚礼都是太阳初升起开始,茶花请了很多人,到时候早点去。”
银鼠很少说话,也从来不说废话。一件事只要他强调了,就一定是有用意的。
姜风看他一眼,瞬间明白了过来。
茶花这么快准备这一场婚礼,除了因为阿溪等了太久以外,还是为了他!
他从外面回到大衍山,在这里毫无根基,认识的人更只有两名祭司和茶花他们三个人。
而天人族是未来的族长,势必要串连起大衍山所有的部族、所有的人。
姜风想要摆平离衍派,重中之重当然是血之试炼和大祭礼,但原族毕竟也是人,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茶花的这场婚礼,就是为了帮姜风联络他与大衍山之间的感情。
姜风盯着手里的请柬,笑了起来。他重重点头,道:“嗯,我记得了!”
第0448夜之声
在姜风拿着请柬跟银鼠对话的时候,天遗峰外面已经吵成了一团。
昨天,姜风上了五色峰,一群人守在下面等着看结果。
按照前两天的规律,姜风当天就应该搞定五色峰。
这里是离衍派活动的中心之一,他们也在严防死守。
那个掠影族被姜风打退之后,他们加大了巡防力度,但一直没发现姜风的下落。
阿故会出门、已经跟姜风碰面这件事情他们完全不知道,所以也没觉得姜风是为了她而来的。他们按惯例加强了那个山坳小谷外围的巡逻,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山灵上。
五色峰的山灵比较特殊,离衍派早有防备。但从早等到晚,除了一开始姜风跟掠影族干了一场以外,之后就一直没了消息。
之前,他们还防着姜风,担心他要趁夜出手,所以晚上也没有放松警戒。
他们哪想得到,姜风一直在跟阿故聊天,根本就没打算再接触山灵!
这一天一夜,他们严阵以待,却像是一拳打在了空处,看见太阳升起时,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天姜风摆明了一无所获,跟前两天的突飞猛进完全不同。
彼津立刻派人去引导舆论,一时间,对姜风的质疑声再次升了起来。
我们不是不相信阿蛮的孩子,只是时间太短了,错过了大祭礼,整个原族都要完蛋!
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必须准备应急备用的手段了!
离衍派一早就打算好了这些,姜风声势最弱时,也就是他们推出新天人的时机了!
在他们的有意引导下。原族不少人开始担忧。
他们一时间也忘记了前两天对姜风的信心,更别提每天出现一道音之虹彩,本来就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事情关乎己身安危的时候,还能清醒理智对待的,始终都是少数。
当然。清醒的人总也还是有的,他们据理力争,觉得不应该只用短短一天来做判断。毕竟,离血之试炼还有三十二天呢!
在他们的安抚下,大部分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们安静下来,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结果,第三十二天就这样安静地过去了。
这一整天,姜风都没干正事。偶尔有些人远远看见了他。他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漫步行走,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游客一样。
他在干什么?
这是他特殊的沟通方法吗?
一开始,还有些人在往好处想,但夜晚渐渐到来,事实也摆在他们面前了。
这一天,还是没有出现音之虹彩,他还是没能得到新的山灵的认可!
骚动再次产生,不过总算还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毕竟,还有三十一天呢!
事实上。这一天,姜风就没打算沟通山灵。
昨天晚上他从阿故那里离开,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就打算为她做一些事情。
今天他忙活了一天,晚上又去了阿故住的地方。
看守阿故的中年男人已经躺下了,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沉睡。阿故坐在池塘旁边。两只小脚一荡一荡,眼巴巴地盯着山坳的入口。
姜风一显形,她就灿烂地笑了起来,叫道:“姜轰!”
姜风无奈地说:“是风!你说别的字都挺字正腔圆的,怎么轮到我就这样了?故意的吧?”
阿故嘿嘿傻笑。那样子也不知道算不算承认,可爱极了。
姜风无奈地叹气,呼噜了一把她的头发,拿出一件东西来递给她,说:“来,这个送你。”
阿故一看见这东西,金色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盯着它半天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伸手去拿。
姜风把它塞进她怀里,说:“你那张床上只有一条床单,太单薄了。不过我看你好像也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你能出去,所以这个你拿着,平时睡觉的时候可以躺躺,有人来了就这样把它藏起来,很方便的。”
阿故怔怔地搂着怀里的那个大毛球,一阵温暖从上面传过来,好像要从皮肤一直暖进心里去。
那是一个毛茸茸的大兔子,跟阿故差不多高,她搂住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没进去。
兔皮是用一种叫云片兔的明兽皮毛拼起来的,姜风在毛皮内部附了几个明力结构,让它能自行发热,温度比人的皮肤略高一点。夏天可能有点闷热,但用在现在这样的冬天就再合适不过了。
兔子够大够软,平时阿故可以抱着玩儿,晚上可以窝在它的怀里,把它当被子。姜风顺便附上了一个很小的储物戒指,不想让人看见的时候可以直接把它藏进去。
姜风挠了挠她的头发,笑道:“这是你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冬天吧?至少要过个暖冬!”
阿故盯着兔子看了半天,突然把脸埋了进去,用尽全身力气蹭了蹭。
姜风笑着摇头:“好在我把它加固了一下,不然说不定它还受不了你的力气呢。来,把它放床上,我们先吃点东西。”
姜风特别准备了几个食盒,现在一个个拿出来,有明力结构帮忙保温,也全部都是热的。
姜风一边布置一边说:“上次的烤肉只是临时应急的,这样的才叫正餐。普通家里日常都是这样吃的,你也尝尝看。”
阿故不愿意把兔子放下,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它,另一只手笨拙地使着筷子。
她上次不会用筷子,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姜风看她那费劲的样子,本来想还是算了,给她找个勺子的。阿故却不愿意,她模仿着姜风的样子,一开始,筷子把饭菜拨了一桌子,但没一会儿儿,她就用得很像样子了。
姜风看着努力学习的小女孩,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温柔地看着她,喃喃道:“你的确想做个人类啊……嗯,我知道了。”
刚刚吃完饭,姜风的耳朵突然动了一动,瞬间收好食盒,走入阴影,藏了起来。
阿故显然也习惯了,她小手轻轻一挥,外面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就醒了过来。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躺在地上有什么奇怪的,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还懒洋洋地扭了扭脖子,好像真的刚刚睡醒起床一样。
他才一站起来,外面就有一队人走了进来,扬声问道:“老平,怎么样?”
名叫老平的中年男人又打了个呵欠,往正屋那边瞥了一眼:“没事,老实着呢!”
为首那人皱眉道:“你怎么天天跟睡不醒一样?”
老平讪笑着说:“老是守在这里,太无聊了嘛……”
虽然老平说没事,那队人还是不放心地四处察看一番,又走到门这边来张望了一下阿故。
阿故恢复了之前漠然的表情,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他们扫视了一圈,发现什么异样,转身离开了。
他们刚刚离开山坳,老平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再次昏睡不醒。
姜风走出来,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家伙再这样摔几次,都要摔傻了吧?不过竟然能控制他的想法,这是怎么做到的?”
阿故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姜风的手。
一股意念直接传进姜风的脑中,姜风一怔,顿时明白了过来。
阿故的精神力远比老平强大,用自己的精神力影响了对方的,给对方的脑中布下了一个幻境。其根本做法,其实跟千渡花的比较近似。
不过这种做法需要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还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力,姜风现在的能力没办法做到。
姜风笑着呼噜了一下她,道:“你可真厉害啊!”
阿故扬着小脸,笑得有些得意。
山坳的戒备是外严内松,今天晚上过来巡逻一次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来了。
当然,这里到处都是禁制,外面一直会有巡逻队伍,正常情况下,连只飞鸟也不容易进出。
这对姜风和阿故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姜风又带着阿故外出了。
于是,一个人的巡游变成了两个人的,姜风放下心中的心思,欣赏着大衍山,也带着阿故一起看。
一片叶子、一朵残花、一根飞鸟落下的羽毛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夜晚升腾而起的泥土清香、拂响枝叶的微风,所有的一切,都能不断带来崭新的感受。
姜风跟阿故在一起,就是从未有过的多话。他恨不得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诉给她,同时也把自己的心情、感受全部传递过去。
阿故一只手抱着兔子,另一只手拉着姜风的,紧紧地跟在他身边。她新奇地看着每一样东西,都好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