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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歌良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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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给你当个小丫鬟,你也不吃亏不是?”汤圆托着腮,伏在膝头发愣。
  “不吃东西,不占地方,不花我银子就行。”
  “你别把我关在乾坤鼎里,那东西会折损妖力。”
  “行,我给你买个草编笼子。”
  汤圆似乎很满意,嘴角一勾,“妖怪不是善与之辈,蠢道士。”
  卫正有点无奈地耸耸肩,不同她争辩。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善与之辈,当天下午雨又下大,卫正的衣服湿得不像话,他确定自己走不了了,在屋子里拿炭火烤衣服。入夜之后,那单喜睡着,又发出某种口申口今。
  蝴蝶从撑在堂子里的小榻上飞出,在单喜的床前化出人形。汤圆感觉得到,卫正早就醒了,正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
  汤圆在单喜床前温柔坐下,伸出手,拨开他的额发,细看之下,单喜生得眉目清秀,虽只是个文弱书生,看多了也便顺眼了。
  卫正左手乾坤鼎右手玄鸟石地站在帘子旁,葛布做的挂帘搭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卫正朝汤圆做了个嘴型——
  “出来。”
  汤圆明显看到了他的口型,却没理他,低下头去,嘴唇在单喜的额头上碰了碰,单喜蹙眉偏过头去,喉咙里嘤咛出声。
  汤圆得意地笑笑,仿佛要证明自己功力尚在,一边吻下单喜的鼻子,脸颊,正要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
  单喜突然捉住汤圆的手腕,他睁开了眼。
  卫正心头焦灼道,完了,“家妹”爬床勾引小书生未果,他几乎可以想出天涯八卦贴的内容了,木在原地假装没看到。
  单喜空茫茫的眼睛看了汤圆两眼,又闭上眼。捏着汤圆腕子的手,改为轻柔抚摸,从汤圆的肩头滑到腰部,汤圆一阵恶寒,倏忽间化作蝴蝶飞了出来。
  卫正赶忙追出屋去,二人在院里伫立着,大眼瞪小眼地彼此望着,异口同声道:“别胡来!”
  卫正有点无语地撩了把头发,劈头盖脸朝汤圆怒喝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汤圆无辜脸,眨眼扭来扭去:“试试我宝刀老了未。”
  “滚啦!”卫正真想给她两拳头,专打脸看她还怎么出去勾引人。
  “媚术是我们这一族精怪必须会的,久了不练,就跟人不吃饭一样,会死的。”汤圆对着手指,无辜道。
  “那你也不要不打招呼就下手!”
  “哦。”汤圆道:“那道长大人,奴家现在要对你使用媚术了。”
  “……”卫正控制不住自己,玄鸟石飞出去把汤圆砸得晕倒在地。
  卫正松了口气。
  只见汤圆一条腿屈着,一手朝上摊开迎接大自然的动作,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连晕倒的姿势都如此销魂。
  卫正无奈地叹口气,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扶到她的小榻上,摆弄好她的腿脚,双手放在她身侧贴好,刚给汤圆拉上被子。
  卫正一转身,乐问站在薄纱之后,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叫苦不迭地穿过薄纱回到炕上,还没来得及解释,发现乐问又变回个拂尘睡在他的枕头上了。
  第二天太阳出来,卫正的衣服前一天用炭火烤得松软温暖,道袍一振,除魔卫道仙风道骨的卫道长想找面镜子欣赏下自己的造型,可惜这次的房东穷得连块镜子都买不起。
  炉子上的粥是现成的,卫正喝粥,汤圆就捧着脸,满面仇恨地在旁盯着他。
  知道她在记恨被玄鸟石砸得头顶大包的事儿,卫正也不同她说话,吃完饭去与单喜辞行,叫了两声单喜也没醒。
  卫正出来同汤圆道:“再等等,好歹要辞行。”
  汤圆撇撇嘴:“他指不定什么时候醒,这小子不对劲得很。”
  “嗯?”卫正想了想,把探妖器拿出来,刚一开动,探妖器的指针就飞旋起来,红绿灯不停乱跳。卫正拍了它一下,探妖器指针指着汤圆,红灯血红。
  卫正无语道:“你去院子门口站着,不许进来。”
  汤圆鄙视地看一样探妖器:“什么破玩意儿。”
  “不许侮辱我好机油的发明。”
  汤圆一甩袖子去门口站着,卫正端着探妖器走到窗前,打开开关,拍了拍探妖器。
  探妖器指针毫无反应,红灯灭,绿灯亮。显示房中无妖。乐问说过,妖对同类比较敏感,卫正觉得可能是探妖器迟钝了,于是把探妖器贴到单喜的额头上。
  单喜:“……道长,你在干嘛。”
  卫正被他吓了一跳,哇啊啊啊地一阵乱叫。
  然后肃容站直身,深吸一口气,尽量摆出诚实正直可靠的表情:“我在测你屋里的风水,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来年多多发财。”
  单喜扶着额头,温和地笑笑,坐起身来捂着嘴打个哈欠:“谢谢道长,可我没什么能给你做报酬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生天生的穷书生命,道长不必太费心……”
  “好吧,不测了。”卫正把东西关掉,挂在腰上,掩在宽大的道袍里,拍了拍袖子,抬头收下巴道:“贫道这就要走了,这七两银子是住宿费用,多谢小兄弟照顾。”
  单喜平白收了七两银子,还是挺高兴的,就说要送卫正到山口。
  卫正想了想,这人生地不熟的山坳坳,有人带路说不得好走些,于是便点头答应,从前门绕到后门取车,马儿的眼睛大如铜铃,对着卫正眨了眨。
  卫正赶忙撇开眼,拽了拽汤圆的袖子。
  汤圆:“……?”
  “它是不是也是妖啊?怎么跟你似的一直对我眨眼。”
  “……”汤圆走过去摸了摸马头,又看看扁扁的马肚子,“这里没有马草,这孩子饿着了。到下个目的地,给它喂点吃的,怪可怜的。”
  “哦。”卫正过去,也摸了摸马头,那马挺温顺,还舔卫正的手心,他手心发痒,刚想笑,就“嗷”一声惨叫起来。
  “咬老子,不想活了是吧!你给我站住!”
  马儿四蹄颠簸就往路上跑去了,摇头晃脑地拖着车,卫正直对着被咬到的地方呵气,还好咬得不重,但是疼啊!卫正有点欲哭无泪,仇恨地看着一手甩着狗尾巴草跟上去的汤圆。
  蝴蝶绕着汤圆飞,汤圆似有所觉地回过头来,冲卫正千娇百媚地笑道:“哥,快跟上,赶路要紧。你在找什么?拂尘在我这儿呢。”
  汤圆抬起手,另一只手的小指勾着拂尘的绳,她歪了歪头,怜悯地看了眼拂尘,“真可怜,跟着哥哥……”
  “……”卫正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和汝庄把这个冷嘲热讽的妖怪送走,否则早晚会破坏组织内部团结,他剩下的九颗内丹还指望乐问帮忙。
  单喜牵着马在前面走,卫正和汤圆坐在车上,单喜只不停在打哈欠。两个时辰后,卫正终于发觉有点不对,让单喜停下。
  他下车,张望片刻,站在道上隐约能看见单喜的那座小瓦房,就在南面。卫正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只有这一条路出山吗?”
  单喜点点头。
  一条路进山,同一条路另一端出山,那就是没错。卫正指挥单喜去车上坐着,他自己来带路,转头看坐在车上甩腿的汤圆,“把拂尘给我。”
  拂尘白毛环着卫正的脖子,卫正脖颈里有点出汗,都两个时辰了,还在山坳里,卫正心里有点不祥之感,偏生他力有不逮,能感觉到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毛,低声说:“别不和我说话了,也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都是我的错好了吧,你听见就指引我们走出去。”
  结果半个时辰后,卫正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瓦屋在南面,他低头一看就是一背的汗。卫正直觉得不可思议,转头朝躺车上睡着了的单喜吼道:“别睡了!下车!”
  单喜被拉扯下车,还一脸的懵懂。
  卫正有点怒了,问他:“你指的路没错吗?怎么出不去,绕来绕去都在这个地方,你们这儿真的没有第二条路?”
  单喜睁着倦眼,勉力走前走后地四顾一番,喃喃低语:“真的是……怎么还在这儿……”
  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卫正啐一口,扯着拂尘手柄一拉,差点把自己勒死,赶忙松手,顺过气来,知道也不能怪单喜,郁闷道:“好像中邪了,先回去,我想想怎么办。”
  单喜“哦”了声,又对卫正道歉。
  卫正没理他,坐到车上赶马车,汤圆拿着狗尾巴草,趴在卫正肩膀上,拿狗尾巴草搔他的脖子。
  卫正一巴掌把她拍到后面去,没一会儿汤圆又死皮赖脸贴了上来,呵呵地笑。
  “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啊,山明水秀的,日子那么长,就当玩儿了。”
  卫正闷着不说话。当初遇到乐问,他什么都乐意跟他说,现在对着汤圆,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初就是敌人的缘故,但从感觉上说,卫正并不想什么都告诉她。汤圆也不以为意,坐在车上继续欢快地荡着脚,哼哼着小曲儿,跟郊游似的。
  等回到屋里,卫正便迫不及待地拿着耳麦到院子里跟简清吾隔空音讯。
  简清吾那边声音闹得卫正的耳朵差点爆炸,他好像在酒吧里,还是那种跳贴面舞而不是听小情歌的酒吧。
  简清吾响亮地打了个嗝儿,大声道:“师弟,想师哥了吧!”
  “想个头!我迷路了。”卫正有点儿郁闷。
  “不是带了指南针吗?”
  “指南针也不灵了,我在个山坳里,只有一条路进山出山,但走了两个半时辰都没能走出去,一直原地打转。我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也许是。”简清吾漫不经心道,“如果那样你只有等外面的人进来救你了。你是一个人?你带的拂尘呢?也许他有办法。”
  “他现在就是把拂尘。”卫正没好气地说,扯了扯脖子上的白毛。
  “啊,Tracy,你怎么来了,我的王妃,跟我跳支舞吧。”简清吾的注意力都被晃过去的红色舞服吸引,他抓住那女人的手,一把将她带入怀中,摘下耳麦塞进裤兜里。
  卫正这边“喂”了七八声,就知道简清吾是去泡妞了。他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像只猿猴吊着两条长臂。
  卫正简直想死了。
  单喜怯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要不道长再歇一晚……我热了点米汤,道长喝一碗吗?”
  屋门口倚着的汤圆已经在喝,两眼亮晶晶的:“还不错,养颜的哟。”
  就他一个人在着急,而且急还没用,卫正站起身,叉着腰在院子里来回绕两圈,焦头烂额道:“来来来,给我也来一碗。”
  米汤里放了一点糖,喝着甜丝丝的,也不是很甜。卫正心头好受了点,皱眉望着上头那条路,必定有什么东西作怪,但那东西留他们下来是想干嘛?吃了他的心助长修为?他才几年的修为啊,吃了也白吃。
  卫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汤圆警惕地放下汤碗:“你干嘛看我?”
  “妖怪如果吃了妖怪的内丹,会增加修为吗?”
  汤圆撇撇嘴:“会啊,但也可能五行相冲,或食用的妖修为太低,承受不住内丹,爆裂而死。要不然我早就打那木精的主意了。其实你不该杀了他,他是只好妖。”
  卫正哼了两声:“他可挖了谢锦亭的人心。”
  “谢锦亭本来就要死。”
  “人死后虽无知无觉,但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是求个全尸?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抚慰,你不懂。”卫正嘬着米汤,望向群山,要不翻山出去。但此处的山不是很好爬,峭壁如同刀削,要先爬上个十多米,才有植被,还是矮植被,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卫正想了想,也许对方是图那颗内丹?如果是有所图,必然要现原形出来求他,早晚问题而已。这么一想心内稍安,把空碗递给一直在旁小心翼翼窥他脸色的单喜,卫正摆了摆手:“看来只能住着了,放心,我还是房钱照付,但不能出去,早晚要坐吃山空,酱菜还多吗?”
  “做了一大坛子。”单喜小声说:“我开的伙食不太好……”
  “有饭吃就行。”卫正一时间不想说话,打发单喜回屋里去,他把拂尘拿在手上,白毛拖地。
  “你再不出现,我可要用你挠鼻孔了!”卫正咬牙道。
  其实他很不想用拂尘挠鼻孔,毕竟很痒。卫正做好了打喷嚏的心理准备,刚把白毛对准自己的脸,忽然间一声暴雷。
  卫正闻到了焦味。
  他的头发焦了,黑烟里出现了他熟悉的人形。
  卫正哭笑不得地捋头发,鬓边额前的头发触手便化成灰。
  “欢迎回来。”卫正拍了拍手,站起来,顶着张乌起码黑的脸低头注视乐问。
  乐问冷冷看他。
  卫正突然伸出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高兴得想跳舞地大声说:“欢迎回来!Come back my baby!”
  乐问的头埋在卫正怀里,半天没动,过了会儿把他一把推到一边,盯着坐在屋檐底下的汤圆,一只手里白光闪烁,他抬起手,像要发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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