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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冲他们扬扬下巴:“你们干嘛呢?排这样傻不傻?”
这时过来一个士兵,卫正还没反应过来,被一把拽进排列中,士兵冲他们一点头,朝前门去了。
卫正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尸体都很喜欢排排站,也许因为死前是士兵。
“我们现在怎么办?”卫正看了眼天:“现在进去?”
晋旭道:“嗯,现在。”他把剑背在背上,又将边玺云的手无比郑重地交到卫正手中。
卫正脑子断线了:“Yes;Ido。”
“……”卫正甩了甩头:“不是,我们就在这儿望风吗?很容易被发现啊!”
边玺云厌恶地甩开卫正,反抗道:“我不望风。”
晋旭猛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边玺云眼眶通红怒道:“不然你把爹留给我一起望风,不然说什么我都不望风,跟他一起望风就死定了!”
“哦,原来你这么怕死。”卫正火上浇油道。
边玺云还想说什么,被晋旭一吼:“够了,先翻墙进去。”
“嗯,已经有士兵注意到我们了。”乐问淡淡道,她警惕地看了看不远处一名站着不动的士兵。那士兵犹豫了片刻,晃着身大摇大摆过来,站定。
卫正认出来是刚才给自己敬酒的那个。
“呼呼呼,呼呼呼,走,回去。”他的发音十分模糊。
卫正捂住肚子:“我又想上了,你先回去。”要不要跟他感情这么好,兄弟,我和你不熟啊啊啊!
“你,幸运。我们没有拉撒很久了。”脸色青白的士兵说话有点流哈喇子。
卫正豁然反应过来,他们是尸妖,应该不会像人一样坏肚子。他嘿嘿笑笑:“兄弟,我这是模拟做人的感觉。”
“模拟?”
卫正飞快打了个眼色,站在士兵身后的晋旭一把捂住他的嘴,长剑透胸而出,剑刃上粘着红黄绿的汁液,从士兵的胸前突出。
士兵的眼睛鼓太大,眼珠子掉了下来。
卫正踹了踹软在地上的身体,确认死透了,才跟上晋旭他们爬上墙。正好墙内是一棵大树,树上结了许多拇指大的不知名的果子,卫正摘了一把。
边玺云脑袋被打了一下。
一抬头看到卫正坐在树上朝他弹子弹,下一个被边玺云接了住,一看是果子,边玺云冲卫正挥挥拳头。
乐问抬头看他,面无表情道:“下来。”
“坐得高看得远,这是一个哨兵的有利位置。”
乐问仍然盯着他。
“哦。”卫正两腿夹着树干滑下去。
晋旭神情严肃,警惕地朝四周窥看,他们着地的方位在一座假山之后,正好能遮挡外部视线,他将剑擦拭干净,归剑入鞘。
正要说什么。
卫正注意到边玺云一直在瞪自己,感觉他心里不信任的声音已经大得要传进耳朵里了,干脆对晋旭提议道:“我和乐问进去,你带孩子在这儿等。”
“……你才是孩子!”
边玺云被自动忽略,乐问也附议:“可以,晋道长,你留下,我和卫正进去,你们随时留意一下,要是筵席快散了,就用传音符告诉我们。”
乐问不想在完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交手,他们只有四个半战斗力,她算三个,晋旭算一个,卫正半个。这种实力悬殊,很容易拖累自己人。
“我凭什么是半个啊……”卫正耷拉着头跟着乐问。
“不,你是三个半。”乐问笑笑,她和卫正并排,朝内院走。
她打了个响指,头发与眉毛自发梢到发顶变成乌黑,眉毛也是,衬得她的眼珠像夜色一样静谧而神秘。
“我把人带出来,你负责抬人。”乐问低声吩咐,与两个巡逻的士兵错身而过。
卫正双目无神,张着嘴流哈喇子,等士兵过去,正色道:“我的伪装像吗?”
乐问深吸一口气:“你不用伪装也够像。”
“……”
碰了几次壁,先是撞进库房,被一阵恶臭熏了出来,又撞进五六间无人的厢房,忽然进入一处有活水流动的院落,是露出地面的一口井中源源不断朝外涌出清水。卫正低身闻了闻,惊喜道:“水!”
他渴坏了,连喝五六口,才看见乐问正在察看院子里的花草,牡丹兰草竹子,很多卫正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鸟笼并排挂在树下,其中一只画眉不停扑着翅膀叫。
“这个院子像给人住的。”
“嗯,而且你看走廊底下,都挂着红绸,那儿……”乐问的目光锁定二楼一间贴着双喜窗花的房间,“应该是那间。”
于是二人蹑手朝楼上走,楼道窄,每一级楼梯都很高,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卫正跟在乐问身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脚踝。
“……别动。”乐问低声警告。
卫正却好像没听到,摸着她的小腿问:“还痛吗?”
乐问摇摇头。
“嗯,小心点。”卫正不说话了,放开她的脚。
进这间院子的时候卫正就发现了,这是唯一一间没有士兵巡逻的院子,新娘的房门口也没有守卫。
乐问与卫正对视一眼,小心靠近贴着喜字的房门。乐问犹豫片刻,推开门,只是一道缝。
里面“咚”一声。
卫正猛将乐问扑倒:“小心!”
乐问翻转身,将卫正一把推开:“里面没有尸妖。”
卫正讪讪爬起来:“不早说。”
乐问没功夫理会他,推门而入,只见地上一个穿新娘服的女人正在扭动挣扎,她慌乱地抬头看了二人一眼,迅速看到他们身上的“兵”字,目露惊恐,蠕动着后退。
卫正把门关好,朝外窥了眼,没人发觉。
乐问走过去,另一声吱嘎响从窗边传来。
“嘘,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卫正压低声音靠近窗边的另一名新娘。
红影在他眼前快速闪过,卫正只来得及骂一句谢特,赶忙趴到窗前,新娘跳出去,坠在地上,溢了一滩血。
另一名新娘口中呜呜出声,吓得眼泪横流,满脸哭花了的妆。乐问把碰到她嘴上布条的手收回来,走到窗前朝下看了眼。
“死了。”她蹙眉,语气很不耐烦:“新鲜血液,会很快把尸妖吸引过来。”将地上趴着的新娘扶起来,卫正递过剪刀,她把刀锋插在绳索上。
“跟我们走就点头,但是一路上不许说话,不愿意跟我们走就摇头,我会把你搬到床上坐好,你可以安安静静继续等待你的将军夫君,他是你一个人的了。”
卫正看了眼窗子底下摔得头部出血的新娘,暗道运气不好,从二楼摔下去也能摔死。
新娘犹豫地看着乐问,半晌眼中含着哀伤的泪水,软弱无力地点点头。
把新娘从绳索里解出来,她双腿无力支撑身体,刚走两步就软脚虾般地趴在地上。卫正赶忙过去把她扶起来:“我背你。”
新娘感激地望向他,从宽袖中伸出两只藕臂环着卫正的脖子。
“别想了,他是我的。”乐问淡淡警告道。
“……你们,是什么人?”新娘细声细气的,卫正能感觉到有泪水流入自己的颈窝,于是小声安慰:“不用怕,很快就安全了,另一名新娘你认识吗?”
新娘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别问了,待会儿出去再问。”乐问压低声音,神色不对地望着楼下,不敢贸然下去,卫正也听到了脚步声和兵器声。他回头看了眼另一名新娘跳下去的窗口:“不好。”
乐问坐在栏杆上,双腿迈出去,快速地说:“我先跳,你把新娘扔下来,然后自己跳下来。”
卫正脑海中浮现摔死的新娘,有点犹豫。
“我接着你。”
卫正点点头。
新娘被乐问稳稳接住,卫正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跃下平地。
脚踝在地上一杵,剧痛令他嗷嗷直叫,卫正眼含泪水:“你不是说会接着我!”
“……没手了,我相信你的运数不会那么差。”乐问莞尔。
卫正嘤嘤嘤地汪着骤然一下疼痛逼出来的泪花,一跳一跳地跟在后面,新娘情绪稳定下来,能自己走路了。
乐问想起来一件事,拿自己的袍袖在新娘脸上使劲擦了擦。
“这样就够香,他们不会认出来。”
“……”新娘打了个干呕。
“忍住,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卫正道,他的脚也好了点,目测只是扭了扭,并未错位。
“现在怎么办。”
隔壁院子里的士兵来来回回巡查,屋后发现新娘尸体的士兵也会马上赶过来。卫正想了想:“要不然我们飞出去?”
“……好吧,只能这样了。”乐问把天罡剑拿出来丢在地上,念动咒诀。
卫正在旁叽叽喳喳:“刚才我们为什么不飞进来……”
“飞进来怎么一间间找人?”乐问脸色不太好看:“而且,这里与外面时间不同,应该是尸王营造出来的洞天,一旦动用仙术,立刻会被察觉。”
果不其然,天罡剑刚载着三人升入空中,空中即刻一声惊雷,白光直劈下来。卫正抱住乐问的头,大声“啊啊啊”的乱叫。
新娘被乐问的叫声吓了一跳,她第一次坐飞剑,差点从剑上掉下去,只得紧紧抱住卫正的腰。
同一时刻,卫正听见晋旭的声音从乐问身上传出:“好像不太对,门口守卫的士兵都进去了,你们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剑头朝上一拔,深入云层中,天顶就像是一片光滑的蛋壳,黑云之上,是白色的,且十分光滑。他们三个几乎顶天了,卫正伸手碰了碰,诧道:“有边际,冲不出去了。”
这一下证实了乐问的猜想,她足下一踏,大声道:“抓紧!”
卫正按着乐问的腰,朝下的冲力太强,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新娘变调的惊呼声让卫正有刹那失聪。
“别叫了!!!啊啊啊啊啊!!!”
然而刚从上冲下去,乐问紧急将天罡剑掉头朝上。卫正在风中勉力睁开眼,隐约看见底下张开了一张大网,那网之巨大,四面都不见边界。
卫正大声喊:“怎么办啊啊啊!”
天罡剑在脚下,如果用剑,就只能三人坠落下去,有网子不会死,但这样就得落入被动。二十余万尸妖。
乐问瞳孔一紧,朝卫正摊出手:“穿云剑给我。”
于是他们三个足踏天罡剑,穿云剑身上的云纹被真气灌注,金光溢彩,剑身周围燃起一排火焰,将剑身映照得闪闪发光,卫正第一次看见穿云剑的威力。
那一击间,火焰喷射,直刷刷扫向下方的网,碾压式将大网烧焦。
作者有话要说:
☆、撞花轿(4)
一颗火星从天空坠落,在夜色里分外明显,直直坠入将军府二十里外一片芦苇丛生的池塘中。
“将军,将军夫人……死……死了……”士兵以扭曲的姿态跪在地上禀报。
身披重甲的男人站起身,默然看了看地上摔得脑浆迸溅的女人。
“不如……不如将夫人也变成尸妖……便能与将军成亲了……”
将军竖起一掌,止住手下人还要说的话。
他眸色深沉望向夜空,火星坠落在西南方,他说话比其他尸妖流利很多,沉声下令道:“派人去西南方位找,务必将害死夫人的凶手带回,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于是一干尸妖彷如游魂般在地下世界里到处搜寻卫正等人,他们行动迟缓,走动起来很不方便。
晋旭带着小徒弟在尽量不引起骚动的情况下,绞杀两名士兵,扯断五名士兵的腿之后,顺利脱逃,循着火星坠落的方向寻找同伴。
自从火星消失后,传音符就失去作用,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他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卫正的怒骂:“松,松,松,松开我的蛋!”
根据这句话,晋旭推断,卫正可能已经遇难。
同时,将军府二十里以外,西南方,芦苇塘。
卫正最后一个从水里爬起来,这里的水一样散发着臭味,气味比较浅,可以忍受。他把昏迷过去的新娘推着顶出水面慢慢靠近岸边后,乐问便将新娘拉上岸,卫正腿抽筋地在水中多泡了会儿,才气喘吁吁地爬上岸。
“完蛋了。”卫正闻了闻自己身上带腥的水气。
“尸油味没了。”乐问也发现了。虽然这里的水和地面上的那种一样,都不能喝,但是尸油浓重的臭味也被水清洗掉。
“怎么办?”卫正大口出气,按着左边鼻孔把右边鼻孔里的水喷出来,再换只鼻孔重复动作,咳嗽两声,“这里不能久待。”他犯难地看看地上的新娘,只能背着走,他有点腿软。
乐问站起来,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士兵服穿着笨重,她从卫正的公文包里掏出干净衣服来,十分坦然地开始脱衣服。
“……”卫正耳根发烫,默默掏出道袍,也开始换衣服。
骤然间一声惊叫——
“啊——!流氓!”
卫正光溜溜的背挨了一下石头,飞快把裤子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