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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家团长目中无人的神情,老爹哈哈大笑。
“所以,就算有人想追求她,无论怎么暗示她都不会懂的。不把话说明白了,她根本不懂,就算懂了,她也会以很诧异的神情看着对方,一副你发什么神经的表情。这种无聊应酬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因为这样,我们才放心让她跟斯特林签订契约。”璀璨想着,淡淡笑得有些阴,“那家伙一定会被涵涵整地很惨。”
“嗯,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拐跑。”老爹伸出手比划一下,“她的心很小,容下我们几个之后,究竟还有没有空隙再容下一个人,我表示怀疑。”
“要是真有这个人的话,”璀璨伸出手指,指着虚空说:“我就会指着他的脑门说,原来那个人竟然是你啊。”
两个人说着,又在沙发上狂笑起来。
一月,斯特林等人,从无月之城返回第三帝国。刚入帝国境内,他们就听到了席尔梅斯退位的消息。
斯特林带着众人回到帝都的时候,没有人欢迎,也没有辱骂,城民采取了一种冷淡的态度。雪尔薇亚公主登基这件事冲淡的帝国在上一年的耻辱记忆,苟日新,日日新,换个领导人,换个新纪年,就可以假装那些灾难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052李公馆
斯特林带着军五近卫军回到帝都的时候,城民对此采取了一种冷淡的态度。雪尔薇亚公主即位这件事冲淡了帝国在上一年的耻辱回忆。就像油画一样,只要前面涂上光鲜的颜料,就可以当那些错误不存在。苟日新,日日新,换个领导人,换个新纪年,就可以假装那些灾难没有发生过。
“我带你去你家,”斯特林对李玉涵说。李玉涵初来乍到,要是被同事朋友看出破绽可有些不妙。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先要回家的,用解离析那套啥东西糊弄过去。
“你家中没有什么亲人,”斯特林说:“你父母死的很早,是外公带大的,他在去年去世了,李公馆除了几个仆人外,只有一个姆妈是旧人。”
“这么好。”李玉涵说。她发现斯特林瞥了自己一眼,总算想起老爹和璀璨对自己千叮嘱万吩咐的事,‘厄’一声改口,“我是说这样更方便了。”
“……那个姆妈我也不是很熟,”斯特林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李玉涵道:“我知道,要是实在搞不定的话,就把她解雇了吧。”
斯特林正要说什么,马车已经停了。李玉涵从马车上跳下来,提着她那写有‘lee’字母的黑色漆皮箱子。她的面前是一片黑色卷草花纹的铁栏杆,一座字瓦白墙的洋房半隐在花园里面。
“……这就是李公馆?”
“嗯。”
“小姐回来了,”门房看到双轴马车停在门口,又看到小姐从马车上来,又看到是斯特林将军送她回来的,十分欣喜地出来开门。
“不进去吗?”斯特林问站在门口不动的李玉涵。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李玉涵很严肃地看着他,“麻烦你把写着欠条的钱,记得要给我。不用直接给,直接汇款到肯塞特大街122号绀碧馆,璀璨在那里。”
“…… 我知道了。”
“那就好。”李玉涵这才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一条雨花石铺就的小路,直接就从大门口连接了花园。
不是家中有花园,是家在花园中,
李玉涵顺着石子路走了一阵,总算没有忘记后面还跟着一个解说男,又回头看他怎么还不跟上来。这时传来汪汪的叫声,花园小径上突然就跑来一只小狗。
只见这只狗欢快地朝着李玉涵奔来,却在最后的五米处刹住了脚步,略显迟疑,然后很凶地朝她叫唤。
不是主人,它分辨地出来。
李玉涵默默地盯着这条小狗。不出五秒,这狗就哧溜一声,居然跑到斯特林身后继续朝李玉涵咆哮。
李玉涵皱了皱眉。“它叫雪球,是你养的狗。”斯特林说。
“我不喜欢狗。”李玉涵回答。
“是小姐回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小径上响起,走过来一个年纪偏大的中年妇人。
李玉涵仍旧用一副声色不露的神情看过去,反正一个战后受创症就可以全部解释了。
斯特林一眼看到是姆妈过来了,赶紧用脚尖踢开雪球。雪球有点委屈,咬了斯特林裤腿一下,然后窜进了草丛中,探出半个头。
“……你为什么踢它?”李玉涵问,心里难得有一点点不满。
斯特林白她,难道你要让一条狗宁愿跟外人熟也要对你咆哮。
“雪球,怎么能乱咬人呢。”姆妈走过来只看到雪球咬斯特林裤腿的一幕,训了一句。雪球觉得很委屈,呜呜了两声。
“这才几天,雪球连主人都不认识了。”斯特林讪笑。
“这小东西是嫉妒呢。”姆妈笑道,接着看李玉涵的神情有点奇怪,便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
李玉涵没有说话,风轻轻地荡过,她手腕上的铃铛微微震动了一下,她的心也像那铃铛一样,颤动了一下。她知道,面前这个老妈子,是真的对李青好。
“姆妈,我没事。”她这样回答,用最大的努力模拟了李青。
“还说没事,”姆妈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不声不响地跑了,姆妈多担心,”一面在前面带路,李玉涵想把箱子拿过来,却最后没有动手。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李玉涵笑道。
她没有回来,原本这个宅子的主人,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解离……失忆症?失忆了?”客厅里姆妈对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不认得我,这是很严重的病吗?”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斯特林耐心解释,“她在战场上受了点刺激,然后有一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我想要给她预约个医生啥的,不过不必担心,”斯特林安慰姆妈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姆妈难受起来,“将军你,你可得多照顾她点……我家小姐没别的亲人了。”
“嗯。”
李玉涵在这屋子里兜了一圈,熟悉了所有的物品摆放,然后又洗了澡。回头听见姆妈声泪俱下的哭诉,悲悲切切哭地好不伤心,就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逆光站在二楼楼梯口,穿着简单松垮的家居服,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的抱枕,把两只手收在里面。
可是她一开口,就打碎了所有的梦幻。
她问斯特林,“你怎么还不走?”
“……”
李玉涵想这话似乎有点过分,便换了个句子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小姐你这说……”姆妈的话被斯特林打断了,他站起身来,说:“不急,军政部三点才受理移职申请,我现在过去时间差不多。你在家等消息吧。”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李玉涵点头,“哦”了一声。
“反正不急,”姆妈道,“那将军留下来喝汤吧。我熬的,小姐喝点汤应该就好多了。”说着就急匆匆出去取她自认为万试万灵的汤了。
“不了。”斯特林的话赶不上姆妈的速度。他又对李玉涵说道,“你还是跟姆妈好好相处,她很担心你。”停了停,他又问:“你喜欢喝汤吗?”
李玉涵看着姆妈奔跑的方向,道:“这汤肯定是好喝的。”无论她喜不喜欢,无论李青喜不喜欢,这汤都是好喝的。
“……”
事实上这汤不好喝,原因是当姆妈过来后,发现斯特林走了,便对李玉涵唠叨良久,类似于‘你怎么能让他走呢’云云。李玉涵听得不厌其烦,心道这姆妈是想把自家小姐嫁给斯特林,可是你看中人家是资优股,那也要人家看得上你才成。她一面喝着姆妈觉得是包治百病的汤,一面心想赌上魔音之名替他将来成就那个极具创意的死法,不知道值不值得。
不过,就算那样,也要比被魔鬼骗取灵魂的好。
“解离性迷离症?”达龙首相问,“这是什么?”
“失忆症的一种,”林冰一边笑一边解释:“据说李公爵因为在战场上受的刺激过大,以至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是奇怪的是,她虽然不记得一些事,但居然对自己在五年前获得过歌姬大赛的事记得分毫不差。”
一旁的荧惑暗骂斯特林没有看好那个疯女人,一面想着怎么不漏声色地把话圆回去。他刚这样想,达龙首相就已经自己的秃顶转过去,问荧惑:“你在凛冬城跟她见过一面,你觉得呢?”
荧惑回答:“当时是战乱,李公爵所带的人已经溃不成军,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确实跟平时不一样,但是我也没有深想,急着要解凛冬城之围。”
克里森笑道:“您还真是急着要去凛冬城。”
闻言,荧惑眼神一凛,却并不辩解。达龙道:“荧惑将军这样做是对的,凛冬城一破,帝都也就完了。”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荧惑,“真的没有异样?”
“我觉得没有,”荧惑回答道:“我是被李家收养的,李氏继承人我见过几次,不会认错的。”他说的是实话,李玉涵跟李青无论外表还是一些气质特性都完全相若,如果不是她自己坚持否认,他不会相信的。荧惑又道:“我看李公爵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是死心塌地的站在斯特林那一边。”
“扑哧~”林冰就笑了,“怎么我看到的跟荧惑中将感觉差很多呢?怎么我就感觉李中尉对斯特林将军特别生疏呢?”
“……”
克里森此时却为荧惑说话了,“荧惑将军当然不能跟帝都的花心大萝卜相比,您能看出来的,我们可看不出来”克里森跟林冰一样喜欢流连歌舞场,但是每每败在林冰手下。两人最近一次翻脸是因为抢一个叫潋滟的鲛人。林冰说要把那个鲛人送给自己,结果却连根毛都没沾到,克里森很不满。
“别说些没用的东西,”达龙首相不耐烦道:“我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谈论女人的。说点有用的。”
一直在角落做记录的希琳开口:“女王签发了一个调职令,是关于李公爵的。把她从军需处调往军政五局,让她在斯特林手下做处长。这个调职令这两天就要生效。”
“所以……”达龙问。
“军需处中尉以上级别的办公室内都有一个密码箱。”希琳说:“李公爵既然要调职,就必须转交密码箱内所有文件。”
不等希琳说完,林冰已经拿起电话查询,“军需处人力资源管理部。”片刻后,他挂了电话,“培沙华城城主的儿子普蓝德,他明天会到军需处报道。”
“打个电话跟他,”达龙道,“我要见这位新任军需处办公室主任。”
希琳合上记录本,走出去了。
见希琳出去,荧惑等人知道这次的会议结束了。每次密谈所有的言语都会被记录,这是达龙的习惯,他总是喜欢翻看这些记录,从记录中查找这些人有没有背叛他。希琳是他的侄女,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人。这不仅仅是因为希琳是他的亲侄女,希琳年过三十也没有结婚,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是不宣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狗该怎么办╮(╯▽╰)╭,我也不晓得……
☆、053垂挂樱花
阴暗的湿气充塞着洞穴。
此处位于地下极深处,不是地牢,只是山中的一个又黑又深的岩石洞穴——也跟地牢差不离了。
水一滴一滴从上面砸下来,整个洞穴都清晰地听到这唯一声响。
但是却有灯光落在地上,微弱如豆,身着暗灰色衣的老人屈坐在地上,缓缓睁开了眼。
“明辉,来了吗?”老人口齿微动。
仔细看来,这老人并非是坐在地上,他的下半身似乎是石化成岩石。再仔细看这石头,上面斑斑的花纹竟似蛇纹。
这老人样子极其困顿,但双目一睁,却如雷电驰。
“明辉拜见尊师。”再过一会,才看见明辉提着盏灯,从阴暗中走了出来。这洞穴极深,伸手不见五指,但这老人就是看地分明。明辉走到老人五米以外的地方,便不再接近。
“你一个人来的。他们呢?”老人问。
“大哥不方便来,”明辉道,“二哥……二哥……尊师,请恕我冒昧,弟子想问询一件事。您对占星宫的云随雅,有什么看法吗?”
“云随雅?”,老人的声音变了,“你见到了云随雅?!”
觉察到的气息不对,明辉解释:“没有,我见到了她的弟子,她现在在我二哥身边。我曾听说过占星宫,但是对云随……”
“……占星宫也有好多年没有出来活动了,”老人喃喃自语:“我在这里也已经待了一百六十五年了。”
“她的弟子说,世上已经无占星宫,只有芙蓉殿,但是芙蓉殿的主人,仍是云随雅。”明辉道:“云随雅的弟子待在二哥身边,我总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