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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玉涵抗议,“我因工负伤,还被伤到心脉。你也太剥削劳工了吧。”
“哦,”斯特林知道这女人其实伤地不重,因此毫不在意地探身向前,目光停留在李玉涵胸口。
“真伤到了?很严重?让我看看伤口。”
“……”
果断收到李氏眼刀一记。
“最近局里事多,你还是赶快回来吧。”斯特林施施然站直了身体,他腿长,现在得变成李玉涵仰视他。
“……”李玉涵沉默,突然微笑了一下,然后说:“好的。不过要是过劳死了了,局长可得算我因公殉职的钱。”
“你不会死的。”斯特林说,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那么怕死,怎么可能会死。”他说着就打算结束这次医院探视,走出去半步,突然又探回来。“对了,前天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
“前天?”李玉涵正一手拿着一摞公文,一手拿着铅笔,准备把剩下的文件解决了。她不解抬头:“前天的文件我不早就让人送去了吗?”
“我是说前天晚上,晚上发生的事。”
霎时间,随着‘晚上’两个字的暧昧发音,李玉涵完美无缺的脸上仿佛裂开一道缝。
‘啪——嗒’她手中握住的笔拗成了两截。
裂开的面具后面,森森渗出危险的冷气。
“……”
李玉涵瞪了斯特林半天,几乎要在他脸上灼出两个洞。奈何,此君毕竟不是泛泛之辈,指挥几万人杀敌眼睛连眨也不带眨的。瞪视了半天,李玉涵自己低下头去,换了一支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她把纸张扔了回来,然后又去做自己的事了。刚才那种紧迫盯人的情景,消失无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斯特林从空中接过了那张纸,看那上面写着四个字:下、不、为、例!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还划破了纸……
怒了,居然怒了!
斯特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这张纸,再看看李玉涵的低头认真阅读文件的神情。他微微笑了笑,收起纸就走了。
生气了,好吧,生气了也好。
梅葛明皇的事态进一步扩大,每天都有上百的民众在已经戒严的明皇附近示威,要求揭示真相。
今天已经是达龙召开的第四次关于处理明皇的会议。之所以在逮捕唐娜之后,迟迟走不入下一步,是因为里面牵涉的人太多,但无论是达龙还是席尔梅斯都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把对方的人马整下台。
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斯特林和明辉本来不支持陷害政敌,但达龙利用这次机会是一定的。而前王后凯萨琳夫人被捕入狱,也使得席尔梅斯的阵营岌岌可危。事已至此,斯特林他们也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这盆脏水扣在自己头上。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两年前斯特林查出梅葛明皇有事的时候。席尔梅斯虽然制止了斯特林的深入,但也严肃警告了自己手下的官员,将几个最严重的遣派到了帝国边远城镇。因此真要算起账来,还是达龙这边危险。
只是,真相从来都不重要,只有权力,才能决定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老太是给斯特林开的第二个外挂。
不开外挂真的是追不到女主啊╮(╯▽╰)╭
☆、078苹果
与会的官员都摆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这倒是真的哭泣,短短三日已经死了四个人,另外有两个高级官员也自杀。事情一日不解决,所有人头上都悬挂着达摩克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出去做政治牺牲品。因此只能死撑到底,拼自己的政治资本。
达龙慢腾腾地说道:“事情大家都清楚了,不只是在座的各位,整个帝都都清楚了。现在只怕帝国上下的都清楚了。”他现在说话越来越慢了,带着点杀戮之前最后温情的意思,“这个会也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不要说帝国上下都清楚了,再这么下去整个叶克巴那达大陆都要知道了。说点实在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没人说话,这个话,不好说。。
会议继续沉闷着,比之前的几次更加沉闷。
达龙知道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人敢开口,没人敢在这样的会议上抢着开口,因此点着马尔亚姆的名说道:“马尔亚姆,你是军政第一局局长,还是由你来说吧。”
马尔亚姆抬起头。他刚才头低的很低,避免接触任何人的眼光,现在被点到名,也就稳稳神,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梅葛的事情是恶劣的,给帝国的执政带来了很大的问题。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也为了下一步,我建议暂停都市长莫尔蒙的职位,由军方派主持工作。另外,因为唐娜爵士的死,可以申请立即逮捕前王后凯萨琳,查清事实真相,依法追究相关责任人责任。”
马尔亚姆这一招,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斯特林的心悬了起来,要知道莫尔蒙可是马尔亚姆的挚友,也是他政治上的关系人之一。马尔亚姆现在切断自己的左右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荧惑看了先是极度震惊然后面如死灰般的都市长莫尔蒙,心里想,这就是政治,它让你连喊冤的机会也没有……
达龙也有点吃惊,倒不是吃惊莫尔蒙,而是吃惊席尔梅斯连自己妻子凯萨琳都愿意舍弃。要知道如果一直保凯萨琳,就把问题牵涉到了席尔梅斯,也牵涉到了闹到皇室。席尔梅斯这招确实是狠啊,这才是天下由来轻两臂。
更有不少人小声嘀咕军一局居长是不是已经投靠首相了。素日跟马尔亚姆、莫尔蒙交好的官员惴惴不安,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会场又安静了一会,达龙却在心中笃定了态度。他确信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摆出一副甚合我意的姿态,“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照马尔亚姆的意见办吧。好歹这也是唯一有建设性的提议了。”
斯特林走出了国会大厦觉得有些晕乎,马尔亚姆这是在割地赔款。虽然获得短暂的和平,实则削弱了自己的实力,这在军事史上也是不变的道理。
因此他走出国会大厦后就直去拜访席尔梅斯,但是白蔷薇庄园大门紧闭,连半个人也没有。
斯特林满腹不解地离开了白蔷薇庄园。
他又去了丹枫白露,见了雪尔薇亚女王。
下午,斯特林在军政五局办公室收到了快递送来的包袱。
军需处专用的包装袋。
整整齐齐的六双军用袜。
他默默地盯着这六双袜子,终于忍不住按了内线电话。
“军五局总务处。”李玉涵清冷的声音响起。中午时分,她就回五局总务处坐镇总务处。
“这是什么?”
“医院的回礼。”
“为什么你送的都是军用袜呢?”
“实用。”李玉涵翻着手边的材料回答。
“军用物资是有定额的,你从哪……”
“哦我让普蓝德帮我调动的,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
“你上来一趟。”
‘咵—当’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李玉涵看着只能发出‘嘟嘟’声的电话,莫名其妙。
看来以后不能再送军用袜这种东西了,她不无遗憾地想。
李玉涵上到二楼后,她站在门口看了斯特林一会。
“你看什么?”斯特林交叉起双手,一直有人说他手指修长好看。
“觉得你该戴副眼镜。”
“??”
“这样才符合你奸商形象。”
“我哪里奸商了。”你用军需处的袜子搪塞我才黑心商人好哇。
“把伤员从医院里挖出来做苦工。”
“你也算伤员?”斯特林说:“你完全就是在医院躲事。要不让我看看伤口。”
“……”李玉涵活动活动了手腕。
“我刚才丹枫白露回来,见过女王了。”
“嗯。”
“首相已经向议会提交取缔凯萨琳夫人的圆桌会议的席位,下一步就是审讯和针对皇室了。”
“我觉得他最近有些焦躁,有些近乎赌徒的孤注一掷了。”李玉涵说。
“嗯。你从哪看出来的?”斯特林问,这是他跟明辉还有席尔梅斯的共同看法。
“我画了他的演讲会议分析图表。”李玉涵摆手,“没那么复杂,他演讲太无聊了,开会的时候我就计算他讲话的速度。他的吐词频率快了不少,节奏也不十分稳定。”
“……”
“再看看他最近的举动,然后总结出来的。”
斯特林咳了一声,道:“席尔梅斯对他的担忧,绝不是杞人忧天。从他的从政生涯上看,他有那种心态,在需要的时候,敢于突袭比自己实力强的对手。三年前的首相选举,十年前诺姆四世的驾崩,他都是这样做的。这人有点非理性,尤其,他现在也处于非常困难的时期。”
雪尔薇亚即位,她还年轻,斯特林、明辉他们都还年轻,而他达龙,已经是个快六十的糟老头子了。
他在走人生的下坡路。
政治与政治之间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倘若他们这批保皇党,真的跟首相的实力悬殊到一种程度,达龙将丧失所有的话语权。到时候不仅仅是他的野心,连他的生命也成问题。
把所有的可能性遏制在萌芽时期,这是他的算盘。
一直以来,席尔梅斯和达龙之间有某种默契。当然,席尔梅斯在位的时候,达龙一直采取蚕食政策,积小步成大步,稳步地扩大对国家的控制。只不过去年与沙特的战争造成了国王与首相的双伤,一时间权利重新洗了牌。利用梅葛明皇,只不过是他步伐跨地更大而已。
“所以,不管我们采取何种应对措施:主动、被动。都不会改变他的政策。”斯特林说,“早晚会迎头相撞,对达龙来说,越早摊牌越有利。”
“从现实的角度看,发动战争或者扳倒政敌是最快捷的手段,尤其在争执前后或者是执政者支持度低迷的时候。”斯特林苦笑一声,“我们肯定无法发动战争,因此只能尽快推出一批政治犯,国家乱了,不死几个人是平息不下来的。相比较辛苦治国获得支持而言,这两种方式既简单又高效,哪一个政治人物能够抵挡这种诱惑。”
“……”
“从理性的角度,很多事情就不应该发生,但是,它就是发生了。”
李玉涵静静地听斯特林说这番话,那个时候她有种重新认识这男人的感觉,还有点庆幸自己的契约单上签字的人是斯特林。她并不喜欢聪明的人,尤其是自作聪明。但是她欣赏明白人。
她有种感觉,斯特林,他会是个不错的辅宰。
他也许不会有很辉煌的成功,但他是帝国的栋梁。
只是,历史上,这种人怎么就那么容易短命呢?
这日临近下午的时候,李玉涵觉得有些气闷,就从军五局后门走出去。
军五局的后门口,一直有些小商品摊子,生意倒也极好。
李玉涵在门口晃荡了几步,看了看卖炸面糕的,又看了看卖奶茶的,最后还是十分无趣地买了两个苹果。
据说苹果是中性食物,不寒不热,吃了也不会上火,虽然味道很平淡,但却是不会引起任何麻烦的食物。
所以每次在水果摊前,李玉涵连选都不选,只拿苹果。
苹果红红的,看上去还挺诱人。
李玉涵拿着两个苹果,走向五局后门。就在这时,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
“嗨,”来人逆着光,笑着对她说:“给我一个苹果。”
作者有话要说:
☆、079闪瞎狗眼的男二
长相斯文的男人,逆着光,很坦然地对她说道:“给我一个苹果”。
笑出一口白牙。
周围的温度刷一下降低,形成一个真空带。那些可怜的小商小贩们仿佛看到毒蛇露出虚伪的笑容,个个缩在一边打着寒颤。
李玉涵莫名其妙地看他。
“自己去后门买。”她说完转身刷卡,进军五局去了。
她快步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旋即把门内锁上,一个电话拨到前台。
“我是总务处长。如果有人要来找我,就说我今天工作忙,不见任何人。”
前台答复后,李玉涵拿出军需处的复制资料,把所有的人名在脑子里过了一边。然后她又拨通了军政人事部的电话,“请问最近半个月有人入调进京吗。”
五分钟后,对方回答:“没有。”
“谢谢。”李玉涵挂断了电话,随即迅速拨通了另一组号码。
“喂。”斯特林接起电话的时候,有些惊讶,因为李玉涵绝少主动拨通这条内线。
“十分钟之后下来找我。”李玉涵说。
“出了什么事?”
“我在后门遇见一个人,”李玉涵解释:“他穿着便衣,用一种很熟悉的口吻跟我搭话,可我翻遍了记忆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个人应该是最近才从帝国回到帝都的,而且还是从偏远的城镇。我找不到这个人的资料。”
“我打电话去人事处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