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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真象是被人抽肿了一般。
谢幼度根本不理睬他,而是把住卫展眉的胳膊:“卫大哥,今天你是主客,我请这些东海城的少年俊杰来陪你,若是你嫌太吵,我就把他们全请走,如何?”
卫展眉笑眯眯地一张脸又一张脸地看了过去,跟着那个挑衅者来的人都紧张起来,因为不仅仅被清出去会极为丢脸,更会引起谢幼度的反感!
卫展眉最后咳了一声道:“不必,我也是喜欢热闹的……”
众人都松了口气,然而卫展眉又道:“不过呢……这位怎么还竖在这儿,他好象一棵树啊。”
被他指着的那个家伙脸色惨然,他知道自己不仅没能讨好到谢家,甚至马屁拍到了马蹄之上!而且他是在得罪了陶家之后又得罪的谢家,也就是说,一天之内他将东海城的两大家族都变成了敌人!
若就是这样回去,他家人能将他生吃掉!
他可以看不起陶家,因为陶家虽然富庶,可却不是靠四大辅助技能传承家业,家中也只有两位大师武者坐镇,但得罪了谢家……
“谢、谢四公子……”他喃喃地凑到了谢幼度面前。
“抱歉,这包厢中人多了些,只能请你先离开了。”
谢幼度依然谦恭有礼,看上去丝毫没有怒火,可那人身上已经汗津津地难受极了,他几乎是用尽全身气力,才支撑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四公子……”
“不,你没有得罪我,你对我很是恭敬有礼。”谢幼度缓缓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向卫展眉投去,卫展眉笑眯眯地望着他这边,两人目光一对,谢幼度嘴角抽动了一下,同样是用尽全身气力,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只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就明白对方的心意,谢幼度觉得自己就算与兄长们也没有这种默契,至于那个曾经被他称为姐夫的王天壤……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更是让人难以接近。
“四公子!”那人有些急了。
谢幼度微笑着道:“我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事?”
“是我的错,得罪了四公子的朋友……”那人咬着牙道。
“得罪了我的朋友,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谢幼度一脸惊讶:“莫非我还能替我朋友做主原谅了你?不不不,我们谢家向来没有这个规矩,从来不替旁人做主,也从来不希望旁人替我们做主!”
这话语中隐含的锋锐,就连这些年轻人都听得明白,卫展眉也不禁暗暗叫好,谢幼度果然不愧是谢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既教训了对方,又隐约指出自己为何要教训对方,不仅仅是为了给朋友出气,更是因为对方竟然想要利用谢家!
那人既然已经开口道歉,自然不怕再说,他吸了口气,来到卫展眉面前,刚要开口说话,卫展眉却突然转过脸对着陶浣洪道:“浣洪,我方才跟你说过,打人脸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是让对方自己打脸。”陶浣洪笑着道。
“很好,你终于学到了,不过可惜的是,我能力有限,还没有办法让人自己打脸啊……要不,你试试给浣洪看看?”
说到最后,卫展眉才再正对着那人,用商量的语气道。
他是用商量的口吻,可听到对方耳中,却是不容拒绝!
“要想化解今天的恩怨,你就老老实实抽自己的耳光,抽得越重越响亮,那么化解得就越彻底,若是有什么拖泥带水的……没准我还记得一些你方才对我挑衅的事情!”
这就是卫展眉的本意,也是他的风格,对方想打他的脸,那么他想方设法也要打回去,哪怕一时半会没有机会,他总要创造出机会来!
“啪!”清脆的耳光,在这包厢中响了起来。
一五三、旧仇再遇
谢蕴款款上楼的时候,迎面碰着一个捂着脸冲下来的人,如果不是她闪得快,几乎要被这人撞着了。她身边护卫想要去拦,谢蕴摆了摆手,表示不必计较。
从昨日事情被揭露开始,她身边便安排了明暗护卫,谢幼度也是一样。她在上九楼的楼梯口处停了一下,心中略微有些犹豫。
究竟要不要再去见那个人呢?
她并不想再见到卫展眉,因为看到他便想起昨天那羞人之事,为他绘制魂纹是无奈之中的从权之举,那还不能给她增加太多的心理压力,但后来的事情……
她不是深闺少女,而是名义上嫁了人的人妻了,在出嫁前,娘家总要在陪嫁的箱子里藏上一册春图,里面就有类似的情景,谢蕴记得自己看的时候还面红耳赤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肮脏的动作却有个“玉人何处教吹箫”的风雅别名。她心中当时想,若是王郎也提出这种要求,那是坚决不从的,可是没有料想,没从了王郎却从了卫郎!
这个念头让她更为窘迫。
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耳畔传来兵器出鞘时的尖锐声音,原来是她身边的护卫武者以为自家大小姐发现了什么事情,都抓住武器。谢蕴深吸了口气,微微抿了抿唇,然后迈步向上。
怕什么,无非是再见他一面,表达自家的谢意,同时询问一下秦伯埙的消息罢了。如果不是阿度这厮一大早就跑出来,原本可以将此事交给阿度的!
她出现在包厢门前时,满座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不少少年眼神甚至带着热切。
谁都知道,谢王二家翻脸,谢蕴与王天壤的婚姻也就此终结,也就是说,现在谢蕴又是独身!
谢蕴自己就是国色,而且背后又有谢家这个庞大的家族,原本东海城的那些少年们都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可现在的话……或许还有希望吧?
谢蕴感觉到这些目光,心中又是一窘,但表面上她没有表露什么,只是盈盈走到卫展眉身前:“卫郎君。”
卫展眉忙站了起来,向她施了一礼:“谢小姐有什么吩咐?”
对谢蕴,卫展眉如果说此前只是欣赏她的美丽、赞叹她的武道,那么现在就有些惊佩了,当他们被拘时,谢蕴能当机立刻摆脱男女之防的纠结,给他在身上绘制魂纹,这种气概足以让大多数男子都自惭不如,而且她在魂纹术上的造诣,应该也在大师水准之上!
谢蕴目光在众人面前转了转,卫展眉会意,便起步出了包厢。谢蕴向众人微微点头表示歉意,然后跟着也离开了包厢。
包厢之中都静了下来,那些原本生出希翼的少年们个个都面色沮丧,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都落在了谢幼度面上。
谢幼度摊开手:“别看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姐姐的来意,他其实也很好奇。
“多谢卫郎君。”出来之后,谢蕴又向卫展眉道谢,也不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还是为了卫展眉现在表现出来的体贴会意。
“呵呵,谢小姐果然不愧是姓谢啊,总是将谢挂在嘴边呢。”见她似乎有些紧张,卫展眉柔声道。
他也挺同情谢蕴的,所托非人不说,还偏偏遇到丈夫算计娘家的事情,她年纪其实也不大,最多十七八岁,就要承担这样的压力。
谢蕴没有笑,只是撩起那双清澈得不沾染尘埃的眼看着卫展眉,确认他只是玩笑而不是调笑之后,她慢慢垂下头去:“卫郎君以诚待我,我却用了心机,向卫郎君道谢是本来就该做的事情。”
“心机?”
“昨日为卫郎君制作的魂纹……其实有缺陷。”谢蕴又道。
卫展眉却只是笑了笑,哪里会没有缺陷,昨天那种情况之下,谢蕴怎么可能立刻就完全相信他?特别是王天壤还说了什么“送一个男人”,这种情形下,谢蕴留下后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无妨,只要为我解决就行了。”卫展眉道。
如果为这件事情与谢蕴生气,他就和小肚鸡肠的王天壤没有什么两样了。谢蕴又抬起眼看了看他,发现他真没有生气,便接着道:“听说卫郎君明天就准备离开?”
“是,我们定了明天去蓬莱府的船票,令祖的寿诞就赶不上了……”卫展眉说到这,回头看了看,发现谢幼度正好也走了出来,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没有交给谢蕴,而是交给了谢幼度。
“这是什么?”谢幼度奇道。
“虽然赶不上寿诞,但寿礼总是要准备的,这是一枚济慈丹,赠给老人聊表敬意吧。”卫展眉道:“还有就是青芙驻颜膏,我上回答应你的,也一并准备好了。”
这话让谢蕴眼中光芒再度闪了闪,这个家伙,当真是个体贴人的小子啊。
谢幼度道了声谢,将布包拿了过来,然后又道:“其实不必那么急,不就是去蓬莱府参加海妖清剿战么,我们家也有船去蓬莱府,等寿诞过后,我们派船送你去!”
“哈哈多谢好意。”卫展眉还是拒绝了。
“阿度,你先进去陪你朋友,我有话要对卫郎君说。”谢蕴这时道。
谢幼度愣了愣,然后歪着嘴笑了笑:“好吧。”
“卫郎君还是不要急着离开为好,待家祖寿诞之后,我会禀明长辈,替卫郎君将那魂纹缺憾之处补好。”在谢幼度走后,谢蕴低头细声说道。
卫展眉这时略微有些不高兴了,但看到谢蕴涨红了的耳廓,他立刻明白为何谢蕴会如此说。
毕竟禀明了长辈,也就会将她见过卫展眉赤体的事情透露出去,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比较尴尬的选择。她原本可以将事情瞒住不说的,至少卫展眉自己并没有发觉身上有什么异样,但她还是坦然相告,这证明她虽然看上去清冷,心里却还是相当善良。
“我确实不宜多留啊……”卫展眉离开也有自己的苦衷,顿了一下,他苦笑着道:“想必你们谢家不会放过秦伯埙的,但秦伯埙身后有一位武神,谢家虽然强大,面对武神……坦率地讲,我不太看好,所以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伯埙背后若是有位武神,他就根本不必用这么多心机,只要打上门来就行了。”谢蕴低声道:“而且武神行事,也非毫无忌惮。”
他二人站在萃英楼顶处这样低声说话,虽然相距较远,但还是有些象喁喁细语。谢蕴越发觉得尴尬,卫展眉也觉得不自在,听到谢蕴这样说,他觉得也有道理,如果秦伯埙背后的那位武神真能出手,只要打上门来,谢家敢不交出那个武神剑丸么?
“那好……”
卫展眉才说出这二字,忽然间就听到一声笑:“咦,这不是卫展眉吗?”
这声音,卫展眉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他双眼一转,就看到陶侃陪着一人从包厢中出来,那人星目剑眉,面带笑容,眼神却是极度尖锐。
“耿踵……”
卫展眉嘴角微微下弯,然后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
与陶侃在一起的,正是耿踵!
这位吹角营的队正此时神采飞扬,与近一年前相比,他更为自信,目光也更为尖锐了。
两人目光对撞,仿佛能迸发出火星来,卫展眉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而耿踵则轻蔑地向他瞄了一眼。
“原来耿队正认识卫郎君?”陶侃这老狐狸分明看出两人间的矛盾,却打着哈哈上前道:“正好正好,耿队正多留一会儿,与卫郎君叙上一叙。”
“算是老相识了,去年三川城兽潮向吹角营求援,我带队援助,击杀了凶伥,这位卫郎君便是三川城抵御兽潮的风云儿,后来我们试了试手。”耿踵目光在卫展眉旁边的谢蕴身上溜了一下,明显眼前一亮,于是改变了主意,向这边走了过来:“卫郎君实力不错,我花了六成气力,才一剑击败他,以武体期的实力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资质过人了。”
陶侃笑眯眯地仿佛听不出他言语中对卫展眉的贬低,他拱了拱手:“耿队正出自吹角营,那是血雨腥风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就算是我,只怕也不是耿队正半剑之敌啊。”
看到他这大宗师说这样的话,卫展眉撇了一下嘴:“老狐狸,你也太能装了。”
“看来卫郎君这大半年又有进益,要不,我们再试试手?”耿踵笑道。
“吹角营的队正啊,我也很想知道盛名在外的吹角营实力究竟有多强呢。”就在这时,谢蕴突然开口了。
“咦,看来卫郎君当真是风流人物,到哪儿都能结识到这样国色天香的奇女子啊。”耿踵见谢蕴竟然要为卫展眉出头,眼中闪过一丝妒色,面上却带着笑:“不是听说卫郎君在三川城成亲了么,怎么来到东海城了?”
“哦,娇妻不嫌多,我还要娶辛芝,所以游历四方增长一些自己的实力。”卫展眉淡淡一笑:“辛芝尚好吧,今天遇着了耿兄,就烦劳你替我代句话,让她安心等着,我很快就去吹角营求亲!”
这话一出,耿踵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冷冷盯着卫展眉,好一会儿,吐出四个字:“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怕是耿兄说了不算。”卫展眉微微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