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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有一副侠义心肠,象你这样的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听到这句话,童贺川面露惊喜,现在就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绝不会放过。
这话听到卫展眉耳中,却别有意味,童贺川看上去只是小山村里的一个普通武者,可谈吐与见识,证明他也不是那么简单。
“世上的武者都羡慕李青莲与苏胡子那样的人物,我年轻的时候也总希望自己能同他们一般,成为举世瞩目的英雄,将自己的大名传播于四方。可是我们只学得了一个武字,他们身上的侠情义骨,却是半点都没有学到……”童贺川正色看着卫展眉:“小郎君莫要以为我在乱拍你马屁,事实上这么多年来,自恃武力仗势欺凌的我见多了,巧取豪夺滥杀无辜的我也见多了,热心热血乐于助人的却少了,不仅是少,偶尔有一个两个这样的,还要被别人视为傻瓜!”
卫展眉听了也只有苦笑,世道崩坏,行正道的反而成了愚蠢迂腐,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啊。
童贺川说到这,大概觉得交浅言深,就没有再说什么。将卫展眉引到童年的屋子里,这个平日里活泼的青年,如今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看上去和半死人没有什么区别。童画一见了,泪水便再度涌了出来,若不是她自作主张,哪里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卫展眉上去先是摸了摸童年的脉博,脉象虽然虚弱,但倒没有性命之忧。他再将手搭在童年脑门处,屏息凝神,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情形怎么样?”童贺川急切地问道。
“武元已经破碎,散落在身体之中。”卫展眉摇了摇头:“想要恢复,绝无可能!”
他是当着童年的面这样说的,原本他进来的时候,童年眼里还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现在那丝光芒也完全没有了。童画泪眼汪汪瞪了卫展眉一眼,这种话,只能在背后说,为什么要当面说起?
童贺川倒是不以为意,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宋家下手之人非常狠毒,根本没有留余地。
“但他倒未必不能成为武者。”卫展眉却又开口说道。
“啊?武元破散,也能成为武者?”童贺川惊讶地问道。
“有一个人,不知道童先生是否听说过,卢照邻。”
这个名字一提起,童贺川面容大动:“卢照邻,有‘不羡仙’之称的卢照邻?”
这个人物在武者当中非常有名,李青莲与苏胡子崛起之前,他与另外三位武者号称四杰,四杰一生都波折跌宕,而卢照邻更是曾经一定失踪多年。
“卢照邻早年就名动四方,但他真正成为四杰之一是在失踪之后,他为何失踪你可知晓?便是因为在激斗中被击破了武元,情形比起童年可要厉害得多!”
“后来呢?”童贺川追问道,这种秘辛,一般外人是很难知晓的。
“后来卢照邻找到了丹王孙思邈,这位炼丹匠神都无法炼出让他恢复的丹药来,可卢照邻硬就是凭借自己的才智与毅力,自创了新的修行方法,这就是后来他闻名于世的战技‘不羡仙’……所以即使武元破散,也未必不能成为武者,而且若是能从这种挫折之中振作,更有可能成为卢照邻那样超一流的武者,比起童先生你,更要远远胜出了。”
童画这才明白,卫展眉为什么要当着童年的面说出他的武元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来,再看童年,他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卢照邻做到的,我必然也能做到!”童年盯着自己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宋家加诸于我的,我必亲手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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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野蔓草
( )一夜喧闹,拂晓来临。。niubb 小说
卫展眉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绕着村子跑着圈,他虽然有了离开之心,但骆老爹断了骨头还在床上哼叽,望着骆米那可怜巴巴如同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卫展眉暂时只能留下。
不过他已经劝骆家搬离望山村了,宋问之留下的钱还在,有这钱,远走他乡再买地置业,根本不成问题。
骆老爹虽然不太愿意,但也知道,卫展眉不可能永远护着骆家,因此只能应下,就等伤好一些再走。
当他跑出村的时候,看到童家里面忙碌个不停,那是在收拾细软准备搬走了,这次得罪了在三江城中势力很大的宋家,童家也只能远避,而且童年虽然被激发了斗志,可躺在家中是无法进步的,所以,童贺川准备带他外出去寻找机缘。
转了一圈,回到村口,却发现童画在这里等着他。
“有什么事?”卫展眉有些惊讶。
“卫……卫大哥,能陪我走走吗?”童画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卫展眉,从年纪上来看,卫展眉大约和她相当,可能比她还要小些,可是自从两人从争吵开始认识,卫展眉的成熟稳重让童画又觉得,自己只有称他为大哥,才能显示出两人心智上的差距。
如果抛开有时有些泼辣和自作主张不谈,这还是个可爱的少女,心地也不坏。卫展眉摆了一下胳膊,童画以为他要拒绝,却看到他转身又向村外走去:“来。”
童画破颜一笑,紧紧跟了上去。
这是秋末,乡野里到处都是收获的气息,金色的麦浪、紫色的秋夹豆、绿色的地薯,各种农作物都长得老高。卫展眉其实很喜欢这种气息,丰收意味着没有饥饿,肚子饱了才能思考其余的东西。
比如说,饱暖思**。
一念及此,卫展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下作,看了旁边的童画一眼,少女跟在他身边,落后半步的样子,低着头,象个害羞的小媳妇。
“不知道陈大小姐那边情形如何了,也不知徐夫人是否又铸出了好剑……”
卫展眉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少女可爱的表情上转移过起,想到了柘陵城中的女子,他有一个想法,骆家如果搬到柘陵城去,可以托庇于陈家。
以小骆米的性子,定然能和小瞳相处得好,不过免不了要受陈冠修那臭小子的欺负。
他没有看童画,童画却拿眼睛偷偷瞄着他,看到他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童画微微有些发呆。
当卫展眉笑的时候,他脸上会显得容光焕发,仿佛带上了阳光的味道。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两人离村子已经相当远了,可是童画一直只是偷瞧他,看她模样,这样走一上午都没问题,卫展眉却没有这样的闲时间,他还要努力修行,因此只能停下脚步问道。
这句话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童画呆了一下,是啊,有什么话要对卫展眉说呢?
“卫大哥,我……我错了,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想了好一会儿,一开口,却又变成了道歉。
卫展眉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怪你,正如你所说,你是一片好心,只不过你身活在父兄身边,很少接触到人心险恶,所以低估了某些人的贪欲罢了……这是宋家的错,不是你的错。”
“只要以后做事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说起来我认识一位姑娘,比你大个两三岁,她遇到的事情可比你遇到的复杂得多,她的亲人都失去了,只留下一个弟弟,而家族中的旁支觊觎家中的财产,外敌步步紧逼,她却一一化解应对下来……你也要象她一样,能为家中分忧呢。”
这是温和的鼓励,童画听得满心都浸满了甜蜜,卫展眉没有怪她,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充满了阳光。
她一把抓住卫展眉的胳膊,将他拉向田间的一条岔路。这个大胆的举动让卫展眉吓了一跳,不过卫展眉没有拒绝,毕竟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卫展眉也不舍得拒绝。
“这一片都是我家的田地,不是我父亲巧取豪夺得来的,我父亲年轻时在外拼杀,积蓄的钱财全都拿回来置地,所以才有现在这一片。”
在他们面前,是一片溪谷平原,而童家的田地就在这片溪谷平原之上。这都是很好的良田,如果不是被丘陵分割显得有些支离破碎,想来三川城中的那些大家族早就将之吞并了。
田埂上长满了野蔓草,晨露在其上闪烁着光芒。
“我小的时候父亲就让我跟人学聚灵术,他说我没有武者天赋,即使再用功,也不会成为成功的武者,倒不如作一个聚灵师,有一技之长,以后便是嫁了人,夫家也不会轻视。”说到这的时候,童画脸微微红了起来,她偷看了卫展眉一眼,发现卫展眉很专心地在听,脸上也露出微笑,她放下心,又继续说道:“我也很喜欢聚灵术,后来拜在恩……那个姓宋的门下,虽然他从来不给我什么指点,但跟着几个早入门的后面学,也算是得尝所愿了。”
少女在吐露心声,这让卫展眉觉得很温馨,经过大变之后,童画身上的骄蛮已经完全没有了,女性温柔的一面彻底向他打开。
“原先村子里请城中聚灵师来布聚灵阵,不但费用高昂,而且还总是耽误农时,后来我将村子里的聚灵阵全都包下来,我家的,还有别家的,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所以当初听到你批评我布得不好时,我很生气,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却被人批评……现在想来,我确实是布得不好。”
“我最喜欢便是在这秋天的地里,嗅着粮食果菜成熟的味道,因为这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说到这的时候,童画的脸上泛起潮红,原本就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水汪汪起来,她盯着卫展眉:“现在我们要走了,要离开这儿,到别的地方去,无论到哪,我都会帮人布聚灵阵,我喜欢这个,所以我要去做!”
卫展眉被她盯得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这很好。”
话才落,他就觉得不对,因为童画抱着他胳膊的手臂开始用力,让他的胳膊与她的胸膛贴得更紧。卫展眉愕然望着她,少女却将如花娇靥贴了上来,一股似桃花般的香味扑鼻而来。
“展眉大哥,我喜欢的,所以我就要去做!”少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卫展眉觉得自己的手,滑入了少女怀中,那一片柔腻,让他心怦怦直跳。
“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徐夫人,情动之后便是做了某些事情也不必担心负责任,这可是位姑娘家,若是坏了她清白,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所以卫展眉挣脱了童画的手,但童画又把他抱住。
“展眉大哥,你就当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搬走了,以后还不知是否能见到你,我喜欢的,我一定要去做,免得老了想起来时,心里不快活……展眉大哥――”
香甜的气息已经逼近唇边,呢喃的声音就在耳畔,卫展眉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他觉得一阵意乱神迷。再回过神来时,童画已经在他的怀中了。
童画体态丰腴,虽然卫展眉曾经嘲笑她是胖大妈,实际上她并不胖,只不过很有肉感。抱着这样一个少女,卫展眉的心动摇了,而少女的吻很笨拙,更让他有一种偷香窃玉的快感。
或许正如她所言,既然两人都喜欢,那就去做,免得老了想起时,自己后悔悲愤,曾经有一个如玉少女在怀中,自己却充什么君子……
不自觉中,主动权从童画那儿转到了卫展眉手。比起从未有过经验的少女,卫展眉即使不是大师专家,也可谓老手,深吻轻呵之间,童画已经是全身发烫,脸蛋更是红得能滴下水来。
成熟的麦子被压倒,垫在了身下,襦裙已解,玉怀新开,肤香沁脾,细喘如吟。卫展眉觉得自己确实有如禽兽,面对这样一块瑰玉,他伸出手时并未有多少犹豫。
但禽兽就禽兽,总比禽兽不如要好些。
想到这,卫展眉俯下身,将自己的脸俯进那颤颤巍巍的高处,感受那汹涌的波涛,象是一个勇猛的弄潮儿。
童画紧紧闭着眼睛,她是大胆的,可又是羞怯的,她手在颤动揽着卫展眉的腰背,当她感到到灼热逼近时,她的身体已经瘫软如泥。
金针破蕊,低呼皱眉。周围先是寂静,随即又喧闹起来,田间的虫儿最初在鸣唱,后来它们被人声惊动,沉默下来,在一声低呼之后,它们发觉,人声与它们一样,都是在歌唱,于是它们又开始将自己的激情唱响,与那人声和鸣。贪吃的鸟儿从半空中飞过去,被起伏着的麦浪惊得低下头,窥探了一眼麦浪中的景致,然后羞涩地飞走。
良久之后,卫展眉有些疲惫地坐了起来,望着依旧浑身战栗的童画,他轻轻叹息了声。
这不是事后懊悔,而是心存怜惜。
“展眉哥哥。”
累极了的童画,连自己的衣裳都懒得收拾,将上半身枕在卫展眉膝上,她媚眼如丝,凝视着卫展眉,当发现卫展眉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之后,她幸福的笑了。
无论今后如何,至少这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