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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的是一个生物电子科研所的专家。”莫如风从搜集到的线索中找到了男子的身份,“今年四十九岁,离异独居。”
“我刚联系过他们所里,据说他今天是休假在家。”萧郎扬了扬手机,“我们的线索又断了一条。”
这个生物电子专家的家很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根据书柜和电脑上的资料判断,他近些年一直在从事生物电子微波的研究。他的研究笔记中曾经提到过类似“量”的理论,但只是一笔带过,没有更详尽的记录。
按照先前与应梅接触的经历判断,这个专家也是蔡问为治疗曾逸凡身体异状而布设的一条线,可这条线却断得很彻底。
之前的疑惑此刻已有了答案,有人预先知道了蔡问的安排,先是布下“地泽临”的卦象,导致应梅死亡,又还抢在曾逸凡等人的前面,下手杀死了这个生物电子专家。
四人对现场稍作清理后,立即离开了这里,以最快的度赶往飞机场。
现在已不是顾虑掩藏行踪的时候了,如果不抓紧时间,抢在那个神秘人之前的话,最后的两条线索也会像前面那样断掉。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曾逸凡突然想起了这句年代久远的话来。
。。。。。。
飞机上的一个多小时很难熬,虽然这已是最快的交通方式了,可曾逸凡他们还是恨不能给飞机加上两个大号的火箭助推器。
降落后,四人一路火速离开机场,找了辆出租车。萧郎把三张百元大钞塞进司机手里,那老兄愣了愣,随即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穿、插、钻,车子花样百出地在路上飞驰着,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快地换着档,俨然一付F1赛车手的模样。
曾逸凡被颠得一脸白,所幸没有吐出来,和早先那位“一千五”的哥儿们比起来,现在这个司机开车还算是比较“温柔”的。
“中山路很长,你们去多少号?”司机一边和前面的公交车较劲,一边问坐在旁边的萧郎。
四人只知道去中山路找一家农工商市,至于多少号却不太清楚,萧郎也是这么如实和司机说的。
“中山路上的农工商市。”司机重复了一边,“行,我帮你问问。”
说着一扳方向盘,超过了前面的公交车,右手一把抓过挂一边的车载对讲机。
“喂,我是六六九号车,我是六六九号车。”司机相当专业地叫道,“有客人要去中山路农工商市,有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很快,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声音跟着冒了出来。
“中山路东头有一家,二十六号。”
“我去过那边,往西走,二百三十三号也有一家。”
“农工商市,那路上有三家,随便选。”
“西头七百二十号号,那家最大。”
“。。。。。。”
车上的四人听着一愣一愣的,这出租司机也是个庞大的情报网啊,一嗓子出去,信息立马就回笼了。
“谢谢兄弟们,晚上交班我请吃饭。”司机乐呵呵地挂断对讲机,转而问道,“你们看是自己挑一家,还是我带着你们跑完中山路?”
“去最大的那家。”曾逸凡立刻答道。
超市越大,存储箱就越多,要想隐藏信息也就越方便,这是他的判断依据。
见其他人没有什么异议,司机加足马力,冲上了东西走向的高架桥,绕了个弧圈,往中山路的西头开去。
第435章天机道人
两小时的车程,半小时的山路,在山腰上抬头望去,一座云雾笼罩的道观在月下若隐若现。
那便是清风道观,天机道长修行的所在。
早在山脚下,萧郎便已向人打听过了,山上的道观里确实有个天机道长,是位高寿的老人,可就是没人知道他今年究竟有多少岁数,据说民国那会儿他就已经在道观里了。
曾逸凡听得吐了吐舌头,照这么说这老道都快成神了。
山上刚下过雨,上山的小径比较湿滑,虽然曾逸凡他们的脚下还算稳健,但行走的速度多少还是受到了些影响,走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才刚刚到了山腰,离开山顶的道观还有一半的路程。
“早知道就买双登山鞋了。”曾逸凡在石头上蹭着鞋底道,“穿得人模狗样的来爬山,我都觉得自己吃多了撑的。”
“谁让你把鞋丢了的。”莫如风得意道。
在机场时,大家都把自己换下的衣物鞋子丢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唯独他把换下的运动鞋和衣服放进了包里,那倒不是他舍不得扔,而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穿着女人的衣服一直走吧。
事实证明,有得必有失,若不是必须扮个女人,莫如风这会儿肯定也踩着正儿八经的皮鞋,一身正装在爬山。
唐毅和萧郎自然也是一脚的烂泥,皮鞋穿着爬山的确不方便。
萧郎四处看了看,钻进旁边的树林,不一会,拿着一堆藤蔓跑了出来。
截断藤蔓,他又弄了些干树枝,细心地绑在了鞋底,这么一来,硬底打滑又粘泥的皮鞋便成了方便的登山鞋。
曾逸凡和唐毅也照他的样子摆弄了下鞋子,走起来顿时顺畅了许多。这么着,四人加快速度,卯足劲头继续向山顶进。
“山上这位天机道长一定是个高人。”走着走着,萧郎突然感叹了一句。
“你现在才感慨啊?”曾逸凡咂咂嘴,“我听说他有一百多岁那会儿就已经感慨得不行了。”
萧郎呵呵一笑:“和年龄无关,是‘量’的感觉。”
其实唐毅和莫如风也有这种感觉,越接近道观,就越能感觉到那股特殊的“量”,平和、清静,与整座山的气息融为一体,完全是一股自然天成的感觉。
到了山门前,四人终于见到了始终笼罩在云雾中的道观,规模不算大,相当于一个四合院的面积,斑驳的砖墙木柱看着有些老旧,很难辨清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道观的门敞开着,里面没什么动静,如果不是迎面的那个大香炉正飘着香烟,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个被废弃了的空观。
“登山饮甘露,踏云寻仙来。呵呵,四位可是来找贫道的?”随着一阵笑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迎面走了出来。
这道长个头不高,有些微胖,花白的长须几乎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宽大的狮子鼻和炯炯有神的双眼。
“道长,打搅了。”萧郎上前微微欠身道,“请问您可是天机道长。”
“呵呵,正是贫道。”那道长捋着胡须道,“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四位便是蔡兄弟所说的人。”
“道长好,我师父让我们来是有事要请道长帮忙。”莫如风连忙道。
“哦,蔡兄弟只是略交待了些,说是见面时可见分晓。”天机道长点头道,“四位先请进观,所说之事可从长计议。”
见着天机道长,曾逸凡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赶上了。这天机道长一派仙风道骨,在他手里,曾逸凡的卜术能力应该是恢复有望的。
关键,这一次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看来,前几次抢在前面的,很可能也是丁正涛的人。只是这一次,被他们在机场给甩掉了。
走入观内,天机道长带着四人进了西厢的一个屋内,客气地让了座,眼睛却始终盯在曾逸凡身上。
“道长,我朋友因意外被封闭了六门。”刚一落座,莫如风便开口道,“我师父就是想请您帮他看看,是否有医治的办法。”
天机道长笑着点点头,起身走到曾逸凡身边,示意他伸出右手,随后用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唔,六门异动,量感全无。”天机道长眉头一扬,“从他体内的反应来看,像是被煞量附身过,现在虽被吸收压制,但还略有残余。”
四人听得连连点头,这天机道长果然了得,一上来就把曾逸凡的症结根源给摸透了。
“正如道长所说的,他的确中过煞量。”萧郎说道,“若是道长可以医治好他,也是功德一件。”
曾逸凡听着他们对话,心里一阵嘀咕,怎么感觉有点像拍武侠片的味道?自己是来求医的,可也别弄得那么文绉绉,听着怪别扭的。
“贫道自然尽心竭力。”天机道长感慨道,“不过,煞量亦属劫难,逃得过是造化,逃不过是劫数。”
说着让曾逸凡站起身,在他背后捏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六门虽暂时封死,却尚有开启之相。”天机道长笑了,“贫道有一服自炼的丹药,可以通气顺脉,你先服下,等半个时辰之后,再施以针灸,应当可以奏效。”
说着,他便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几层纸后,露出两颗银灰色的药丸,伸手递给了曾逸凡。
莫如风等人暗自高兴,几天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曾逸凡的能力恢复有望了。
接过药丸,曾逸凡皱了皱眉,一把塞进了嘴里,脸上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呵呵,四位稍坐片刻。”天机道长见他吃了丹药,笑着说道,“贫道去取银针。”
说着,一摆袍袖,转身走出了房门。
见天机道长离去,众人又回头盯着曾逸凡,见他正傻站在那里,手摸着脖子,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呵……呼……”曾逸凡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怪音,离他最近的莫如风吓了一跳,萧郎和唐毅也连忙走了过来。
“呵……呼……”只见曾逸凡的脸色胀得红紫,右手捏着喉咙,左手连连指着自己的嘴,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
“糟了,他被药丸噎住了。”萧郎顿时反应过来,闪到曾逸凡身后,两臂从后面抱住曾逸凡的腰腹,用力一挤一提。
“噗——”,刚才那两颗药丸几乎是从曾逸凡嘴里喷出来的,飞出老远才落地,莫如风立即走过去,掏出餐巾纸裹上,拣了起来。
咳……咳……呛死……我了。”曾逸凡蹲在地上直喘气,“那么大的药丸,也不给杯水,我差点噎死。”
拿着药丸的莫如风有些无奈,重新将药丸递了过去道,“你先拿着,待会儿道长回来,向他要杯水再吃吧。”
“现在让我吃,我还不干呢。”曾逸凡接过药丸,“这药的味道实在呛得厉害。”
啪,他的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手里的药丸落在了地上。
“老唐,你……”莫如风惊愕地叫道。
打掉曾逸凡手中药丸的竟是唐毅!
如果有一份可以让你摆脱困境的希望放在你手中,而你的朋友却用暴烈的手段让你放弃它,你会不会火呢?
相信很多人都会。
但曾逸凡没有火,当唐毅打落他手中的药丸时,他的确有些吃惊,但他知道,唐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打落药丸之后,唐毅没有理会莫如风的惊叫,立刻蹲下身子,捡起了药丸,仔细地凑近鼻尖嗅了嗅。
“这药丸不能吃。”他的语气很肯定,像是一名医生在告诫乱吃药的病人。
“为什么这么说?”莫如风显得十分惊讶,这是师父留下的线索中唯一一条没有断去的,也是曾逸凡恢复能力的最大希望。
他不是不相信唐毅,只是有些不解,对于天机道长所给的药丸,唐毅怎么能如此肯定地说不能吃呢?
唐毅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用手指轻轻捏了下药丸,也就是那么一捏,银灰色的药丸碎成了几块,中间竟还有一颗小小的淡黄色药丸。
药丸外层的银灰色药衣有着浓烈的药材味,而中间这颗淡黄色的小药丸却只有一股淡得出奇的香气。但莫如风只是微微闻了闻,鼻尖便传来了麻痒的感觉。
“这是大力丸!”莫如风盯着那药丸,眼中满是不信,“天机道长怎么会用这种禁药?!”
“外面这层药衣只是普通的药物香料,不会和大力丸产生作用。”唐毅冷冷道,“显然是用来掩盖大力丸气味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就要问天机道长本人了。”
天机道长拿出药丸的时候,唐毅就闻到了那层银灰色药衣上的浓烈味道,他当时并没有起疑,只是觉得这味道浓烈的有些过份了。之后曾逸凡被药丸噎住,萧郎设法让他吐出时,药丸在地上磕碰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下,唐毅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当莫如风将药丸捡回递给曾逸凡时,这股味道更加清晰了,唐毅立刻反应过来,那种让他鼻尖麻痒的味道正是大力丸所特有的香味,这才出手将曾逸凡手中的药丸打掉。
“曾逸凡刚才吐出药丸的时候,外层的药衣被撞裂了一条缝。”唐毅小心地收起大力丸,“要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发现这是大力丸。”
“如果大力丸发作起来,就算我们三个一起上,也未必能制住曾逸凡。”一直在边上沉思的萧郎插话道,“难道天机道长真的是这个用意?”
也许是处于下意识的反应,唐毅和莫如风各自都点了点头。
大力丸,这是一种流传于堪舆界的古老药物,将多种特殊的药物经过秘方培制后,可以集中刺激人体中枢神经的关键部位,对于激发开启“死门”有一定的帮助,因此很多修炼者都曾尝试过大力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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