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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风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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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小谢,为兄是否该感到荣幸呢?”司马无相笑,带着无尽的魅惑与邪气。
  “不必。”谢渊澜认真道,“做买卖,你情我愿罢了。”
  “说的好!”司马无相大笑,伸手揽过谢渊澜,“小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坦率!”
  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谢渊澜点了点数目:“一共是十五件是么?”
  “就先要这些吧,”司马无相皱了皱眉,看了看其他的东西,“啧啧,你拥有过的东西,真是让人难以取舍啊。”
  说完,从怀中摸出厚厚一叠银票,递到谢渊澜手中:“你点一下。”
  谢渊澜接过,看了不看,直接塞入怀中,“在下很相信司马兄。”
  司马无相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半晌,才闷闷一笑:“小谢,为兄突然发觉殷惜真那小子眼力很不错。”
  “他又说了什么混话?”
  “他说天下美人,无人能出小谢之右。”司马无相抚着下巴,脸上是认真的调笑,“听说他那个美人册的头一页,就是小谢你呢。”
  谢渊澜撇了撇嘴,不甚在意地笑了:“听你这么说,在下不禁有些怀疑了,当初殷尚书谨慎自律,却意外获罪,是不是被殷惜真那张嘴连累了。”
  司马无相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小谢,话里藏锋,杀人无形,你果然是行家。”
  “司马兄过奖了。”谢渊澜淡然,“在下会叫人把这些东西送到府上的。”
  “不用。”司马无相挥了挥手,“在下会自己来取的,今天我要先把这个前朝花瓶带回去。”
  他笑得有些得意。世人皆道小谢风流,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人一点也不喜欢应酬。自己来取这些东西,就可以多来几次。
  谢渊澜甩了甩衣袖,浅笑:“随便你。今日你既然要带宝贝回去,在下就不留你喝茶了。”
  “这不是问题,小谢有空赏脸的话,在下也不介意做东。”司马无相小心翼翼抱起花瓶,潇洒地挥了挥手,“小谢,再会。”
  “司马兄,请。”谢渊澜微微点头,锁上了澜渊阁的大门。
  于是,萧掩瑜两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笑眯眯抱着花瓶,一脸心满意足模样的司马无相。
  只是,那人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只是轻轻扫了他们一眼,就错身而过。
  谢家的园子很大,跟在老人家的身后,两个人穿过了重重的回廊,又越过了数个拱门,才到了琅琊别院。
  一路上都很安静,偶尔有路过的侍女与小厮,都双目含笑,十分温和有礼。
  连家中仆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主人是何等的风采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萧掩瑜在见到那笑容之后,隐然觉得这次谢家之行不会如想象的那般顺利。

  11 豪赌(2)

  谢渊澜在蔓烟阁。
  两人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谢渊澜正在煮茶。
  虽然已经是二月,但是蔓烟阁仍然燃着火炉。两人在北地待得久了,刚坐下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热了。
  谢渊澜看着他们,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在下有些畏寒,所以……”
  带着十分歉意的眼神,让秦如晦心中一震。在奉城时,他曾近距离接触过谢渊澜,那时候只觉得他是个清冷的少年,而且他的内息虽然有些紊乱,却十分雄浑。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般笑着,带着几分羞赧,却是十足的决绝。
  奉城夺王战,是他这一生不多的败绩中最为心服的一次。
  “谢公子太客气了。”秦如晦淡淡应道。
  萧掩瑜震了一下,扭头看着秦如晦。
  这个人,真的是能不说话就宁愿装哑巴的秦如晦么?真是……看不出来啊。
  就算谢渊澜真的有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特质,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正在想着,茶香已然四溢--茶已煮好。
  谢渊澜为两人添上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微微笑道:“两位大人,在下茶意荒疏,望两位海涵。”
  秦如晦端起茶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满口茶香,心中忍不住嘀咕--这也叫做荒疏?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公子果然好手艺,在下佩服。”萧掩瑜满足地叹气,“这是在下喝过的最好的茶。”
  谢渊澜听了,白皙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红,连耳朵也有些红了:“萧大人过奖,若论到煮茶,在下识得一人,称得当世无双。”
  “哦?”萧掩瑜略略带了些好奇,“竟然还有人能泡出比谢公子更好的茶?”
  “唔,”谢渊澜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那时候,在下大概十一岁,只是偶然一见。”
  “敢问那人高姓大名,有机会定要拜会?”
  “我忘了。”谢渊澜有些苦恼,“他当时好像有告诉我,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叫什么绝。”
  萧掩瑜与秦如晦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怀疑。
  “两位大人今日来找在下,不会只是为了聊天吧?”谢渊澜话锋一转,淡漠的笑中已带了几分疏离。
  “其实……是这样的,”萧掩瑜突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我们听说谢公子棋艺冠绝京师,特来讨教。”
  “下棋这等事既耗时间,又耗心力。”谢渊澜淡淡道,“既然要下,总要有些彩头吧?”
  萧掩瑜与秦如晦两人俱是一愣,就听谢渊澜伸出一个指头晃了晃,“那么,一百万两如何?”
  萧掩瑜看着谢渊澜白皙纤长的手指,神色间有些复杂。
  谢渊澜似是早有准备,自顾自摆好棋局,略略抬眼:“那么,谁来?”
  秦如晦沉默地起身,坐到谢渊澜对面。
  很多年以后,秦如晦都记得这么一天。窗外是迟迟的春意,窗内是袅袅茶香中,少年执子轻行。白皙的手指捏着白色的棋子,仿佛一体。
  萧掩瑜对于下棋,浸淫不深。平凉军中最擅长下棋的人是轩辕逸,其次是沈素,然后才是秦如晦。
  但是秦如晦这人有一点比其他两人都强--他运气好。无论多乱的棋局,他总能寻到契机。
  这一局棋从上午一直下到深夜。谢渊澜给他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深不可测。
  他棋风很稳,初时便牢牢压制住了秦如晦的棋子。这一局势一直持续到他输得前一刻。
  到深夜之后,谢渊澜的棋路稍微有些乱了,连萧掩瑜这等不擅长下棋的人都看出来了。
  “我输了。”谢渊澜仔细看了眼棋局,略略皱眉,扔下了手中的棋子。
  秦如晦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并没有输。”
  “愿赌服输。”谢渊澜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是骄傲一笑,“秦大人,谢渊澜并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自棋盘下的格子中取出一叠银票,递到萧掩瑜手中:“萧大人,请过目。”
  萧掩瑜一言不发接过,看着谢渊澜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歉然:“谢公子--”
  “两位,夜色已深,谢家不留外客。请两位见谅。”
  “啊,是啊,已经这么晚了。那么,我等就告辞了。”萧掩瑜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顺手扯了把秦如晦,“今日多多叨扰,是我等失礼。”
  “夜深露重,两位请慢行。”谢渊澜仍是一脸温和。
  萧掩瑜应了一声,几乎是夺路而逃一般扯着秦如晦离去。
  谢渊澜看着两人离去,突然伸手捂住嘴,顷刻,一抹血迹自指缝间溢出。
  “少爷。”明夷抢上前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你怎么样?”
  她明妍的脸上现出一抹杀气:“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来!”
  “明夷。”谢渊澜只觉得耳朵中嗡嗡作响,忍不住皱了皱眉,“若非是这个时候来,我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输掉这一局。”
  明夷吐了吐舌头:“少爷,你也困了吧?”
  “嗯。”谢渊澜点了点头,“扶我回琅琊别院吧。”
  明夷搀着他,慢慢走着,半晌,觉得他气息平稳了,才有些气愤道:“少爷,你也太大方了吧?一局棋竟然一百万两!”
  “消财免灾而已。”谢渊澜静静一笑,“奉天帝也算是剑走偏锋,竟然想出这么个缺德的点子来。说起来,这些钱也不是谢家的。说到出手大方,没有人比得过司马兄。”
  “少爷是想说司马少爷是冤大头么?”明夷扁了扁嘴,“我看啊,人司马少爷可乐着呢。少爷你的那些宝贝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呢。而且,还是他自己一趟一趟地拿!”
  “你似乎对他十分不满。”
  “哼,我对任何试图靠近少爷的人都十分不满。”明夷嘟着嘴,似是有些不满,“这个司马少爷一向对少爷不怎么理睬,这次有点让人意外呢。”
  谢渊澜笑了一下,听她絮絮叨叨在自己耳边说着。
  暗夜无月,少年的眼眸却似星子。少女略带了娇嗔的话语在静夜里浅浅回荡着。
  “明夷,等京里事了,去江南的话,大概还可以看到莲花。”
  同样是暗夜里,萧掩瑜与秦如晦却显得沉重许多。
  “其实,他并没有输。”几乎沉默了一路,终于忍不住的秦如晦淡淡道。
  “谢渊澜果然是个很可怕的敌手。看他的棋风与棋路,跟皇上有一拼,甚至在布局的机巧上,略胜皇上一筹。”萧掩瑜总结道,“他是输在重伤初愈,体力不济。”
  秦如晦转头看他。
  “或许你没有发现,”萧掩瑜脸色沉重道,“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色很苍白。早就听人说过,谢氏宗主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秦如晦沉默。他自然知道,到最后几着的时候,谢渊澜的呼吸已经不复平稳,就连落子的手都有些抖。
  他想起那人略带了羞赧的笑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
  萧掩瑜与他相交甚笃,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老朋友又在自责了,只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兄,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秦如晦挑起半边眉毛看他,显然对他的发现并没有多少兴趣。
  萧掩瑜清了清嗓子,郑重道:“虽然你注定是个没有横财命的,但是你相当的有横财运!”
  他摸了摸怀中的一叠银票,深深松了口气:“终于不负使命。”
  秦如晦也笑了起来,在暗色的夜里,有些莫测。

  12 缘起(1)

  奉天朝新立,起于北地的君臣们都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冯太后摄政造成的人才损失,更重要的是,有才之人大多处于观望态度。
  论道武艺,自然没有人怀疑新皇的能力,但是做皇帝跟打江山是不一样的。奉天帝是会成为众人期盼已久的明君还是会成为第二个冯太后没人能看得清。
  更重要的是,作为天下士子风向标的谢家一直保持沉默,既没有派人出仕,也不曾多出一言。
  而谢家宗主更是闭门数日不出。这不由让人想起隆庆朝那最后的五年。
  谢渊澜在那五年间出入宫闱,多方周旋,方保得如今这些人才,在形式未明的情况下,自然没人轻举妄动。
  因此轩辕逸等人的压力也不可谓不重。天下能人辈出,然而,奉天帝一脉皆是出自北地,行军打仗一个顶俩,处理起政事则明显能力不足。
  冯雪卿与魏无私虽然也是前朝旧人,到底在官场多年,对于本职工作倒是得心应手。
  打发了军中亲信镇守四方,以防止各方诸侯有样学样,回过头仔细一看,朝中连六部尚书都凑不齐了。
  没奈何,作为重重之重的吏部尚书只得由右相沈素暂代。
  照往年的情形,应是在三月的时候有一场春闱,可以遴选出填补六部。
  只是,榜文已经张贴出去,响应者却是寥寥。朝堂之上,轩辕逸的神色日益凝重。
  这日正是旬假,沿用前朝律法,百官不用上朝。
  段秉烛看着几乎要跟御书房的椅子长成一体的轩辕逸,大摇其头:“皇上,经过隆庆朝,士子们有所犹豫也是正常的,你不必太过忧虑。”
  “朕怎能不忧虑?”轩辕逸冷笑,“天下士子尽在观望之中,这跟谢家有什么关系么?”
  “谢家号称天下文史第一家,对于士子有种极大的影响。”段秉烛拈着下颔长须,微微一笑,“皇上,与其在宫中一筹莫展,不如去宫外走走。”
  千百年来,皇帝的安全一向是重中之重,就算想要微服出巡,也是麻烦多多。段秉烛恐怕是第一个劝着皇帝出宫的人。
  轩辕逸沉吟半晌,回寝宫换了身便装,便要出门。
  秦如晦在宫外得到消息,顿时拉下了脸--这太傅也太胡来了,拉着皇上出宫也就算了,竟然还同意皇上不带侍卫,这不是儿戏么?
  谁不知道,这个平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台面上冯魏两派的人马已经清理干净,谁知道暗地里有多少?
  就算皇上神功盖世,也不是这么个胡闹法。
  轩辕逸刚跟段秉烛走出宫外,就见到脸如泼墨的秦如晦。心中也知道他是担心,也不甚计较,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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