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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残躯本就回天乏术,苟活百年又有何意义,还不如卖他一个人情。”墨阳望向夕阳如血的天际,长叹道:“只可惜天机难测,耗尽一切也只看到未来两年他有一场情劫,但愿他能安然度过吧!”
晚霞渐沉,叶心劫后重生般欣喜,将火狐抱在怀中舒服的**着。至于陆轻盈在混乱中抽身离去,这本就在意料之中,叶心只是自嘲道:“那傻姑娘,但愿她的主子不要为难她吧!”
青州,迎风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此,不由得想起了青风,想起血月岭,还有死去的那些人。
迎风城可不及云天城那般华丽,不过傍晚的街道,人群紧蹙,楼亭歌舞升宵,也有一番灯火辉煌的美景。他为了掩人耳目,只是穿着一身朴素衣衫,所以当他询问城门口军士,风家所在的时候,遭了个白眼。
“哪来的土包子,你不知道风家家主就是迎风城城主吗?”答话的军士明显是风家的下属。不过风家还有这一层身份倒是让叶心小小的意外了一把,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是城主,那直接去城主府定然没错。
半个时辰后,也就是众人晚饭的时间,叶心来到了城中心最华丽的建筑前,对着几名守门的甲士道:“烦劳大哥通告风城主,云天城叶家前来拜访。”
叶心自认为说的很客气,却不料那领头的值班甲士直接喝道:“通告个鸟,我还想见城主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城主岂会随意见陌生人,既没请帖也看着不像什么有身份的人物,几名甲士大笑不已。
“小兄弟,天亮了再来吧!”一名甲士好心提醒道:“我们只是站岗的,也没有资格替你通报,天亮后你去门房下拜帖便可!”
“老刘,你跟他废什么话,下拜帖又如何,城主能见这么个小屁孩?”一名甲士笑道。
好心的甲士低声笑应道:“看那小兄弟还带着一只兽宠,说不定是大有来头的武者。”
“戚,老刘你想太多了。”
就在几人低语的时候,叶心对着那提醒之人抛出一块金子:“多谢这位大哥!”
那几人愣愣的看着叶心离去的身影,那人看着手中的金子半响才回神,这足足抵得上他一年的饷银,而他只是没有狗眼看人低,说了一句话而已。
叶心自然不会与这些人计较,也不可能闯进去,只得寻家客店先打发一晚。
第七十五章 再遇
月光渐起,却被灯火的色彩淹没,除了云天城,叶心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去到一个城池中,索性不急,慢慢游赏起来。各色小吃与云天城中有着异样的诱惑,不过还不待他顿下脚步,周围不少人忽然涌向前方,一座吵杂辉煌的酒楼。
“不夜楼。”
那高悬的金漆牌匾上,龙形蛇绕着三个气派的大字,屋内人满为患,门前也是已经围满看客,店家伙计正驱赶着。
叶心闲来无事,索性就挤了进去,反正他现在不缺钱,胡家密室中搜刮来的足足数十万金币,足够任何人在俗世中挥霍一辈子了,只是杨家大宅化作灰烬,一分钱没捞出来,让他有些惋惜。
叶心直接递出一枚金币当做小费,对着伙计道:“住店!”
“里头请!”伙计满眼放光,客气的将他迎了进去,而后继续对着外面的人吆喝道:“要进去看热闹的就付钱,别在门口堵着影响我们做生意。”
满堂宾客原来只为观赏大厅中央高台上的比武而来。“不夜楼”的豪华,绝对在迎风城,甚至附近几个城中,都堪称第一,一楼大厅足足千米空间,中间坐落着米许高的圆台,台上正有两名中年汉子,正打成一团,倒没有搏命之势,更像切磋卖弄。
歌舞助兴倒也罢了,两个大男人打架,还能吸引这么多人,让叶心着实不解,不过稍微听了几句,便了解了个大概。
四周看客非富则贵,大多数独坐一桌,身后还站着仆人、护卫。
“刘老哥,看来今天这小美人注定得跟着我走了。”叶心见厅中无空位,刚想去柜台开个房间出来,就听得近处一桌上的人,对着隔壁桌上笑着膈应道。那说话的人四十出头,肚皮肥鼓,衣着却金黄耀眼,这感觉不是土财主就是大商贾。
隔壁桌上的人体型倒也与之差不多,只是年龄上好像要长了几岁,他招招手,身后婢女赶紧上前为其斟酒,他慢吞吞的笑应道:“孙老弟,你的人的确很强,已经连赢八场,可是我新收的这人也不弱啊!希望你输了不要记恨老哥啊!”
两人虽是笑脸相迎,实质上谁也不服谁,那刘姓老哥饮尽杯中酒水,对着台上喊道:“李护卫,只要你能打赢,刘某保证你一家人终身衣食无忧。”
这富人不是修行之人,而台上打斗的皆有着武者层次的功底,显然是出于生计受雇而来。那李护卫听得此话,忽然精神倍增,之前不想拼命有所保留,此刻爆发的威势果真比对手高出一筹,猛的一顿拳脚就将对手重创打翻下去。
“哼!”那肥肚皮富人一脸菜色,怒喝道:“你的人才赢一场,还有九场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随后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致,也没有理会落败的属下,直接离去。
那刘姓老爷笑眼微眯,没有理会对方的怒喝,而是欣喜的抬头看向二楼对门处,那里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依稀可以看见里头,一名年轻女子,衣不蔽体,隐隐透出无限春光,身段极佳,虽看的朦胧,却瞒不过叶心这种境界的耳力,那女子若有若无的抽泣着。
“恭喜刘老爷击败前任擂主。”纱帐旁走出一名伙计装扮的中年男子,对着下方喊道:“下面还有谁要挑战?”
厅中的伙计眼疾手快,已经收拾出刚空出来的那一桌,叶心怀着好奇的心思便坐了过去。
“小兄弟很脸生啊,外地来的吧?”隔壁桌的刘老爷似乎心情上佳,主动对叶心开口。
正愁没人解惑,叶心笑着习惯性以武者姿态抱拳道:“在下远来探亲,错过了时辰便只好来投宿一晚。”
“呵呵,小兄弟也是练武之人?有没有兴趣到刘某手下谋份差事?”见叶心年纪轻轻,衣着朴素断然没有什么背景,刘老爷便直接开口,就算台上人输了,他也好多一个备用,至于叶心实力如何,他倒无所谓。
“多谢刘老爷好意,晚辈这点能耐还不够台上那些大叔一拳之力,就是做个护院也是力不从心啊!”叶心婉言拒绝之后直接问道:“这厅中比斗可是为了楼上那姑娘?”
“哈哈!”刘老爷低声笑出:“小兄弟也动心了?不错,只要谁能连赢十场,那姑娘就归谁,不过这参赛挑战的费用可不低啊。”
话音刚落,二楼喊话的伙计又喝道:“王老爷已缴纳五千金币费用,请挑战者上台。”
远处一桌上,又一个有钱老爷对着身后的打手交代几句,那人便上台去与刘老爷的人打了起来,刘老爷也专注看起来,不再搭理叶心。
片刻后,依然是刘老爷的人占尽优势,修为上明显的压制住对方。
见刘老爷脸上浮现笑容,叶心赶紧说道:“恭喜刘老爷,此战必胜。”
“小兄弟眼力不错,来,到我这桌,吃什么尽管点。”心情大好的刘老爷发出邀请,叶心也却之不恭移步过去。
“刘老爷,这酒楼老板什么来头啊,公然用这种方式贩卖女子,城主府不管?”叶心倒没有要任何吃食,只是蹙眉问道心中不解。
“这话可别乱说!”刘老爷一愣,赶紧嘘声止住,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叶心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对方惧答,他便一同沉默,看起打斗来。刘老爷的人就算修为高出一筹,要坚持十场倒真没多大可能,除非今日再无人挑战,容得其休整一日。
“何必这么麻烦,既然是赚钱,直接将那女子拉出来,价高者得起步简单。”叶心倒不是赞同这等做法,只是对着打斗赢人的方式有些纳闷。
他的自言自语被刘老爷这生意精听在耳中,果然其立刻笑道:“小兄弟这就说错了,这等美丽女子找出一人来何其不易,一次卖掉固然可得个好价钱,但是远不如眼下这等做法来的好。”
“额?请刘老爷赐教。”叶心故作出兴致盎然之态。
刘老爷立刻摆正姿态,为其讲解从商之道:“首先,摆上这擂台,为小美人造声势并不是一天两天,吸引来的人自然比一次性拍卖要多的多,而且一人连赢十场,那也是十名挑战者,光是挑战费便是五万金币收入。”
皇室赈个灾什么的拿出五万金币也会肉疼,叶心被这么一点拨倒也反应了过来。
刘老爷继续说道:“已经半个月了,连胜九场的也只出现过两次,你想想这五千金币一次的挑战资格,这么久下来,就算直接卖上十个小美人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的确,半个月下来少说也要打上一百多场,反而是一次性拍卖,单独一人或许还舍不得为一个女人出上惊天价格,这样擂台制,简直是换了方式让一群人在集资,不管最终谁打赢十场将人领走,只怕这一切均有人在幕后操控,不过叶心只是想想,事不关已无需多言。
忽然,叶心见到门前挤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径直坐到叶心刚离开的那桌,侧脸对着叶心,专注的盯向二楼纱帐处,不过目光清明,没有流露半点不洁的思绪。
叶心蹙着眉头,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其,小声问道:“刘老爷,隔壁桌那公子,您认识吗?”
刘老爷闻言侧头,那少年眉清目秀,肌肤白净无暇,上好布料的素色羽衣,绝不比刘老爷穿的价钱低,只见他侧脸耳垂被灯火映得通红,似乎对这种场合有些放不开。
“不认识,迎风城中有头有脸的公子哥,本老爷定当有印象,那位公子应该是从其他城里听闻这里的节目慕名而来的吧!”刘老爷还真是努力回想了一番,才确认到。
叶心心头一惊,那少年正是青风,当初委托血月岭之行,他明明说过身为迎风城中大户公子,幼时还与叶心一家有过一面之缘,但眼下满堂宾客均有一定身份,但无一人与其问候,看来他当初所说身份确假无疑。当初点名叶心同行到底为何,叶心不由得重视起来。
刘老爷的人连赢四场,以致月起时分,那青风忽然站起,依旧是当初那温和的声音:“我来挑战。”
“又是你?”二楼那负责喊话的伙计脸色一寒,冷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上一个姑娘被你搅局,我们当家没空理会,你居然还敢来。”
“啊,原来这人就是上个姑娘的得主啊!”刘老爷也是一惊,似乎有意说给叶心听,快速道:“一个月前另一名小美人,第一天拿出来赌斗,据说就被人连赢十场领走了,原来是这位公子啊,居然还是亲自上场,店家不会仅仅因此就仇视他吧?”
青风蹙眉看着二楼,嘴角慢慢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怎么,不欢迎我?还是怕我揭你们的短?”
“你存心找事是吧!”那伙计忽然一拍手,两侧涌出来十来人,个个都是练家子。
青风淡然一笑,完全没有半点惧怕,反而转身对着众人道:“各位,在下也是出钱参赛,却遭店家恐吓,你们可知为何?”
厅中一阵哗然,那伙计暗叫不好,正要招呼人上前制止,青风一跃跳上擂台继续道:“你们很奇怪吧,为何一直没人能赢过最后一场,因为一旦出现连赢九场的人,他们就会出动高手冒充参赛者来击败擂主,这样一来,一个美女便能卖上好久,在下上次侥幸赢了他们的人,这便被记恨上了。”
果真有内幕,不过这青风摆明十来拆台的,话语一出,满堂富贾当真怀疑起来,各种鄙视与谩骂直冲店家伙计而去。
“啪啪啪!”一阵拍掌声响起,二楼又走出一中年男子,肤色偏黑,浓眉如刀,不过却带着笑意,从伙计的态度来看,那人才是这里的负责人。
第七十六章 突破
“这位公子的话可有不妥,就算第十场挑战者是我们的人,那又如何,谁规定我们的人就不能对姑娘动心?”那男子没找半点借口,居然间接承认,让所有人不禁失声,他继续说道:“就算是我们的人上场挑战十次又如何,只要你有本事连赢十场,姑娘照样是你的。”
男子简单的话语,完全在情理之中,就算是店家出十人来让参赛者挑战也无不可,只不过是少了一方上缴参赛费而已,总的来说,只有你找的打手实力过人,能赢才是关键。
见到众怒渐平,那男子又对青风笑道:“这位公子当真要挑战?”
“废话,不然本公子上来干嘛?”青风也再无他话来攻击对方,冷哼了一声。
“好!”男子为了不影响生意,果断的说道:“各位,今天的误会都是我方所诉不详引起,今日鄙人便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