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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天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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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的身体和面孔被白色水汽遮盖,面孔变得朦朦胧胧的,他身上逐渐笼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气息。
  东边地平线上,朝阳初升,无数道红光洒遍天地,红光顺着白蟒江水一路滑过,照在了楚天的身上,同时也照在了乢州城的千家万户瓦顶上,更照在了乢山书院宽敞整洁的院落书舍上。
  清净、整洁的院落里,两株千年老铁梅的树荫下,周流云席地而坐,膝盖上搁着一张古色斑斓的瑶琴,双手虚抚琴弦,轻轻的摇头晃脑。
  他并没有叩响琴弦,但是在他的心中,他已经如此弹奏一曲曲动人的古乐整整一个通宵。
  此刻他弹奏的正是一曲慷慨激昂的战曲,曲调正演绎到了最巅峰的妙境,伴随着心中激昂的曲声,周流云好似看到了楚天被五马分尸,血淋淋的肢体被胡乱的弃之荒野,被野狼、豺狗分食。
  俊朗的脸蛋骤然扭曲,周流云十指微微痉挛,指尖划过空气,出细微的‘嗖嗖’声响。
  白蟒江的前任鱼档头周档头,周流云的亲生父亲,固然他做了许多怙恶不悛、罪大恶极的事情,固然按照大晋律周档头也该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他毕竟是周流云的亲生父亲!
  他毕竟是掏空了储蓄,将周流云送去大晋京城求学的亲生父亲!
  他毕竟是满脸欢笑,趴在地上做牛做马,让年幼的周流云骑在他身上扮大马的父亲!
  他再是恶人,在周流云心中,他是自己最慈祥、最可敬、最可亲的父亲,在周流云心中,他是一个完美的人!
  “蝼蚁一般的腌臜泼才,让你死得太容易了!”周流云的身体微微晃动着,在心中将那一曲古战曲演绎得热血淋漓:“真想按照大晋律,将你九族尽诛,将你千刀万剐。只可惜,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业当前,吾岂能和你这等蝼蚁计较太多?”
  骤然感慨了一声,周流云猛地睁开眼,咬着牙低声叹道:“让你死得太容易了!”
  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少年快步的走了过来,带着一丝愤怒、一丝不解、一丝疑惑走到了周流云面前,肃然向周流云行了弟子大礼:“周师,那楚天的贴身伴当阿雀,刚刚去了太守府鸣鼓喊冤。听他讲,楚天的金子被人劫了,但是楚天和他一众党羽,似乎逃得了性命。”
  ‘翁’的一声,周流云膝盖上瑶琴琴弦齐齐断裂,无形力场笼罩了整个院落,两株老铁梅茂盛的叶片齐齐粉碎,化为大片绿云萦绕头顶。
  “楚天和他的一众党羽,逃得了性命?”周流云双手用力握拳,拳背上青筋一根根的鼓起。
  过了许久,周流云突然笑了起来:“看来,这凌氏也不过如此,和他凌氏结亲,似乎是吾吃亏了。可惜,可惜,楚氏十代单传,只有一个公子,却没有年龄相当的小姐,真正可惜!”
  莫名的感慨了一通莫名的话,周流云从袖子里拔出了当日他强闯王麒府邸使用的方锏,随手递给了身边侍立的一名白衣青年。
  “吾弟子,持吾秘术法器,去取了那楚天头颅来!”
  “做得干净些,连那楚天的一众党羽,不得放过。”
  “这次做得好,吾一力做主,传授尔等白鹭书院《青冥祭雷经》入门雷印!”
  白衣青年狂喜,连同另外五名白衣青年齐齐跪倒在地,向周流云大礼参拜。


第二十一章 白鹭书院的大晋俊彦(1)
  身如流云,脚下空无一物,却借着一阵轻柔的山风,柔柔飘上了梅雪精神楼。
  站在楼顶最高的飞檐顶部,背负双手,周流云带着一丝淡然、一种万事尽在掌握中的浅浅微笑,看着六名白衣弟子联袂快步走出了乢山书院。
  “毕竟不过一市井腌臜货!”丝毫不在意这话连带自己的死鬼父亲一并骂了进去,周流云轻轻笑道:“吾弟子尽为大晋俊彦,杀汝犹如杀一猪狗尔!”
  从乢州城到白蟒江口,区区三十里地,一路尽是宽敞的官道,六位意气风的白衣青年甩开大袖快步行走,脚下隐隐有一道清风萦绕,度堪比奔马。
  大晋白鹭书院,秘传雷法冠绝天下,秘法体系中,风雷实为一体,白鹭书院的门人弟子修习雷法之前,先入手的就是各种控风的秘术。无论长途奔袭还是短途冲刺,控风秘术都能挥极大辅助功效。
  一路行来,短短一刻钟功夫,几人就到了虎牙口,就听得无数人嘶声惊呼,更有呕吐声、哭喊声不断传来。
  昨夜爆大战的虎牙口一带,此刻聚集了起码有数百人。
  黄沙官道被鲜血染成了紫黑色,上千具尸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官道两侧,路边的黑松林中倒塌了上百颗大树,碎裂的树干、折断的树枝洒得满地都是。
  无数进城的、出城的人,全都被虎牙口惨厉的景象震慑。
  好些人蹲在路边呕吐不已,更有人被惨状吓得放声哭喊。
  几个身穿丝绸袍服的男子在声嘶力竭的呼喝‘报官、报官’,也有几个满面风霜、做劲装打扮的护卫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在那些尸身上仔细勘测。
  “这是什么?这是,这是!”一名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老护卫突然从一株老树上抓起了一块铁牌,带着几分惊慌、几分恐惧的将其高高举起:“蛟龙血浪牌,这是镇三州的杀人令!”
  四周数百围观者‘哗’的一声惊呼,整齐划一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一个个面色惨白被吓得不轻。
  那些蹲在路边呕吐的行人更是吓得嘶声怪叫,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向乢州城方向跑去,极力用最快的度逃离现场。
  “镇三州来了,镇三州来乢州了!”几个身穿锦缎袍服的男子声嘶力竭的尖叫着,狼狈的带着一群护卫仓皇的赶着马车、骑着坐骑逃向乢州城。
  这些人一个个惶惶然犹如漏网之鱼,浑身战栗、面色惨白,显然已经被‘镇三州’的名号吓破了胆子!
  六个白衣青年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整整齐齐码放在路边的尸体,眼角余光不屑的扫过那些逃窜的路人。
  “镇三州?这一家巨寇大名,这几日听得耳朵里茧子都起来了。”
  “区区草寇,无非乢州、岷州、邙州地方州府无能,令其做大。”
  一名白衣青年轻蔑的笑了笑,言语之间满是不屑之意。
  镇三州的名号,他们追随周流云回返乢州,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听到了好多次。镇三州今天做了什么大事,昨天又惹了什么是非,今天哪家巨商的商队被他们收了过路税,昨儿个又是哪家大地主被他勒索了一笔粮草。
  一如其名,镇三州这伙巨寇,实实在在威震三州,让乢州、岷州、邙州三州的官民奈何不得。
  只是在周流云的这些弟子看来,所谓的镇三州,不过是地方草寇,实在是因为地方官府无能,这才让他们有了今日的声势。出身大晋京城大户人家的他们,哪里看得起这些穷乡僻壤的小小贼寇?
  “镇三州这群草寇,居然敢逼近乢州城不到三十里杀人劫掠,可见这乢州太守实在是尸位素餐之辈。”
  又一白衣青年轻蔑的冷笑道:“司马追风无能之辈,窃据乢州太守之位多年,也该退位让贤矣!”
  几个白衣青年顿时满心开怀的笑了起来,他们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只觉这每一具尸体都是一记沉甸甸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司马追风的脸上。
  每一具尸体,都是一道催命符,逼着司马追风退位,让他们追随的老师周流云上位!
  “休要管闲事,先将周师吩咐的事情办好。前面几里地,就是白蟒江口哩!”领头的白衣青年轻蔑一笑,带着五个同门师兄弟绕路黑松林,绕过了虎牙口,快步奔向白蟒江鱼市。
  来自大晋京城,出身大户人家,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亏、上过当的几位大晋俊彦,没有一个人将这些尸体和昨天的事情联系起来。
  一块镇三州的‘杀人令’,完全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只把这件事情当做了一件普通的盗匪劫掠杀人案,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上千具尸体中不仅有数百州兵精锐,就连他们周师周流云即将结亲的凌氏,也有四百精锐尽丧其中。
  白蟒江鱼市,楚天的那座院子外,一条老狗懒洋洋的趴在院门口晒太阳。
  四周寂静无人,大清早的功夫,鱼市里的男女都在码头附近忙活,就连刚能行走的娃娃、年老体衰的老人,也都跑去了码头上寻摸活计。
  六个白衣青年一字儿排开站在院门外,趾高气扬的向四周打量着。
  鱼市中,除开楚天占据的这栋三进大院子,周边的屋舍尽是篱笆小院、茅顶小屋,间或有一些青砖碧瓦的小平房,这就是家里经济很不错的殷实人家。
  “边荒之州,果然是凋零残破得厉害。”领头的白衣青年厌恶的看了一眼四周景致,轻轻的摇了摇头。
  “乢州固然位属边荒之州,却是周师出身之地,怎能用凋零残破形容?”又一个白衣青年摇头晃脑的感慨赞叹了一声,言语中隐隐有影射自家师兄不尊敬周流云出身的意思。
  领头的白衣青年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他带着一丝怨恨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同门,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此话确然,单看眼前这栋宅子就有万千气象,不愧是周师祖宅,奈何被宵小占据!吾李谦不才,忝为周师大弟子,当为周师除去心头这口恶气。”


第二十一章 白鹭书院的大晋俊彦(2)
  冷哼一声,李谦大袖一挥,‘呼’的一声,一道恶风从他袖子里喷出,卷起院子门口趴着的老狗,将其一把丢出了十几丈外。老狗一头撞在了一块大石上,撞得头颅粉碎血浆四溅,清冽的晨风中就蓦然多了一丝血腥气味。
  “还请诸位师弟同心协力则个!”李谦目光深沉的向五个师弟看了一眼,随后向刚刚开口影射自己的白衣青年一指:“赵廓师弟,师兄知你剑法精熟,还请你打个先锋。”
  赵廓脸色微微一抽,他干笑了一声,大袖一甩,一抹寒光从袖子里喷出,他紧握一柄三尺青锋,一声轻喝向前急冲了几步,一剑斩在了楚天的院门上。
  ‘嗤嗤’声响,厚重的院门犹如纸片一般被撕开,几块残破的院门重重砸在了地上,大片灰尘喷洒了出来。赵廓左手背在身后掐了一个古怪的印诀,步伐轻快犹如蜻蜓点水,手中长剑寒光喷吐,划出一道剑弧护住全身,快的闯进了院子。
  剑锋破风声连续响起了七八声,赵廓冲进院子,迅向四面八方分别劈出了几剑,这才惊异出声:“噫?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李谦和几个师弟就同时笑了起来:“赵廓师弟,区区一个鱼行档头,手下最多有三五个敢拼命的市井打手,你怎么就这么小心?连应付同级敌人围攻的‘夜战八方剑势’都施展了出来?”
  赵廓的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他的确是有点小心过头了。
  悻悻然收起剑势,赵廓冷声道:“师兄,周师有云,猛虎搏兔,当用全力,师弟不过是恪守周师教训罢了。”
  ‘当啷’一声响,一个面皮微黑,生得大手大脚的妇人拎着一个硕大的箩筐从一间侧房内走了出来,见到闯入院子的李谦、赵廓等人,妇人吃了一惊,手中箩筐重重落地,几个碗碟摔了出来砸得粉碎。
  “来人啊,进贼了!青天白日的,你们一个个穿得人模人样,长得细皮嫩肉的,闯进良民家做贼!”
  这妇人是楚天等人从鱼市里请的厨娘,平日里专门负责烧菜洗碗诸般杂事。一大早的,楚天手下的一群汉子依旧去鱼市码头了,这妇人刚刚收拾妥当,就迎面撞上了李谦一行。
  “呱噪!”李谦皱起了眉头,手一抬,一道恶风从他袖子里席卷而出,妇人惊叫一声被恶风卷起了七八丈高,重重的摔在了院子角落里,额角撞上了一块凸起的砖棱,脑浆迸出,显然不活了。
  “乡野拙妇,生得如斯丑陋榔槺,简直污人耳目!”李谦厌恶的看了一眼身体还在抽搐的妇人,轻轻的哼了一声。
  “师兄见惯了京城的温香暖玉,自然对这些乡野妇人没什么兴致!”连同赵廓在内,几个白衣青年同时笑了起来。
  李谦微微昂起了头,带着一丝傲然之色淡然道:“故,一如书院诸位学士所言,如此粗苯男女,当如猪狗,任凭吾等驱策。吾等乃劳心之人,当为人上人;尔等劳力之人,当为人下人;人上之人,御人;人下之人,御于人。”
  赵廓看了一眼脑部不断喷出血来的妇人尸体,淡然笑道:“师兄所言极是,只是这人下之人也要分出等级;这等粗苯丑陋的妇人,师弟却是连御她的心情都没有的。”
  几个白衣青年越笑得猖狂恣意,言笑之间浑然没把这妇人性命当做一回事。
  言笑中,李谦、赵廓,还有另外四个白衣青年两两一组,快的在楚天的这三进院落中搜了一个遍。
  几声惨嚎传来,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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