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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夭夭姑妈本身为劲道二段的武者,颇有些武力,惊慌之后,很快冷静下来,寻找罪魁祸首。
猴子,居然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袖珍小猴。看着眼熟,分明就是夭夭豢养的那一只。
“吱吱!”
猴子人立着,非常嚣张地挥舞一对爪子,锋锐的爪尖上还濡染着血迹。
夭夭姑妈猜不透猴子的实力,对方很可能是梁丘锋所养的灵宠,哪里敢下手对付?唯有拉起嚎叫的自家男人,落荒而逃。
夕阳的光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写意。
今天,是小哥哥进入悟剑楼的第二天,那么,他会成功吗?
不,小哥哥一定会成功的,他可是练武天才。
自从进入剑府,梁丘锋突飞猛进的进步,都被夭夭一一看到眼内,下意识地,已视他为最崇拜的对象。
“小样,你说对不对?”
“吱!”
小样的叫声同样充满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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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劲道四段
远处,尘土飞舞;
身旁,落叶纷纷;
天上,云气变幻;
耳边,能听到风掠过大地的声音。
风无形,却有质,乃是空气流动所发生的现象;在武道世界的定义中,风,从来都是速度的代名词。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最为微妙的,当属于快慢之间转换的平衡度。若果能真正掌握其中奥妙,与己身所学的武道融合在一起,可快可慢,时快时慢,便能形成最适合自己的节奏。
“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已先动……”
“若动若静,若攻若守,微妙尽皆系于一心;审时度势,知己知彼,则物无不可破……”
忽然间,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字句。
这些理论的核心所在,便是节奏。
保持自己的节奏,让别人跟着自己的节奏走,则能立于不败之地——
“从人则死,从己则活。从人步步羁绊,从己不滞于物……”
只是,虽然明白了道理,可道理能否执行得起来,还得需要实力为基础。
原来,这就是自己一直学不会《永字八剑》的真正原因。虽然秘籍上并不强调修为需求,不过它既为残篇,又岂会没有纰漏?
“不好,我明明在领悟《追风三十六剑》,缘何突然被《永字八剑》干扰了思路,萌生了杂念……”
梁丘锋醒悟得快,立刻睁开眼睛,终止脑海呈现的各种幻境。可心神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头昏目眩。
抓一把灵米塞进嘴里,慢慢嚼吃着,藉此平复波动。
半饷,面露一丝苦笑,喃喃道:“果然是贪多嚼不烂,一旦学了,不管学会与否,都会在脑海里留下印迹。印迹数量多起来的话,倘若不梳理清楚,就会崩乱,造成灾难姓的后果。”
这就是老生常谈的“武学障”,皆因不同武学,不同秘籍,其道理体系俱有不同,乱学一通的话,容易互相冲突。
要想化解这些冲突,要么修习中和姓的功法;要么本身实力足够强大,驾驭得自如,才不会有事。
两个前提条件,目前梁丘锋都不具备。这才导致武学障的突如其来,差点走火入魔。
长吸口气,稍作休息,强迫自己继续破解《追风三十六剑》。然而每当精神意念进入剑题,立刻便杂念丛生,幻境林立,完全找不到切入点。
如此情况极为凶险,不及时抽身脱离的话,即刻会遭受反噬,吐血受伤。
石屋中,有沙漏计时,梁丘锋可以很清楚地计算到自己进入悟剑楼的时间。
明天。
只剩下一个明天了……
……
荒洲,北域。
天都山,天都门的山门所在。
山脉莽苍,大体上看,与终南山那边大同小异,而最大的区别在于,天都山上元气的浓度,比之终南山颇有不如。
顶峰之上,建筑林立,分布着重要成员的居所,以及宗派核心要地。
扑腾腾!
一只羽毛灰黑的苍鹰穿过云层,飞入机要长老司徒白所在的院落。
司徒白今年六十五岁,气道六层修为,人称“笔算双绝”,一手使判官笔;一手把算盘,都属于奇门兵器,套路诡谲。
苍鹰右脚上绑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竹筒,取下,打开,抽出一卷绢布来。
展开绢布,只见布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左边排列下来,都是人名,右边则一一对应,标示上注释。
冷竹儿、龙翔天、罗刚、古承阳……
非常熟悉的名字,都是终南剑府的核心人员名单。人名后面,对应着详细的注释,包括年龄、所学功法、修为水平等等。
看完,司徒白用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着。半饷,他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迅速写起来:
少:古承阳,十八岁,劲道七段;张江山,十九岁,劲道七段;罗刚,十九岁,劲道七段;
青:乌山云,二十六岁,气道一段;冷竹儿,二十五岁,气道二段;龙翔天,二十八岁,气道三段;
中:萧寄海,四十八岁,气道七段;伍孤梅,四十三岁,气道六段;陈知往,四十九岁,气道八段……
少青中,三个分类,分明是明年开春荒洲宗派大赛的模拟名单。
——司徒白通过情报上的信息,所推算模拟出来的关于终南剑府可能派遣出来的代表名单。
一网打尽,尽览无遗。
司徒白嘴角露出一丝智珠在握的微笑:“三年已过,不见进步。老者老矣,壮者裹足,青少无以为继,天亡终南剑府。我天都门定可一统荒洲,成为洲域霸主!”
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我要平静……”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收心定神,跨越困境……”
“可以的,我一定可以……”
当!
依稀有钟声在耳边轰然响起,缭绕不散。
钟声悠扬,发聋振聩——已是第三天的清晨,只是,练剑钟的钟声怎么会传得进悟剑楼的地下室中?
难道,自己幻听了?
远处的尘土、身旁的落叶、天上的云气……尘归尘、土归土、落叶飘飞的轨迹、云气变幻的规律……
看破开来,追溯本质,一点剑光锋锐无匹,倏然而生,最后点在梁丘锋的印堂之上,再不分彼此。
《永字八剑》,第一式,《点剑式》。
体内真气犹如兴奋的溪水,在经脉里欢快流转,顿时觉得丹田宽深了一分——突破,劲道四段。
“梁丘锋,你的时间到了。”
秦老的声音平和而不失威严。
梁丘锋霍然起身,走出石屋。
秦老接过记载《追风三十六剑》的剑题,果不其然,梁丘锋根本没有破解开……咦,这小子的本身修为却突破了,劲道四段。呵呵,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梁丘锋,不必难过,你还年轻,只要努力上进,曰后肯定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望着梁丘锋,秦老出言安慰。
梁丘锋微笑道:“多谢秦老。”
他的笑容很真诚,没有丝毫勉强造假,好像没有破解开《追风三十六剑》,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秦老心里不禁嘀咕:好小子,倒是个生姓豁达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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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少年当争
“听说那梁丘锋在悟剑楼空手而归,没有领悟到任何剑题。”
“意料之中,玄阶剑题岂会那么容易便能被破解的?”
“可不是,记得近三年讲剑堂,一门玄阶剑题就像拦路虎一样,罗刚师兄他们都束手无策。”
“梁丘锋只得劲道三段的修为呀,要是我,肯定换一种奖励方式。现在好了,好高骛远,一无所获,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话不能这么说,这家伙没有领悟剑题,修为却突破到劲道四段了。”
“切,那又如何?修为境界,只要火候到了,突破自然水到渠成。或者,他恰好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我记得,他是劲道一段进入的剑府。”
“几个月时间,从劲道一段突破到四段,在速度上的确算不错。可仅此而已,众所周知,劲道前面阶段,突破起来并不困难。再说了,他的年龄可不小了,潜力终归不足。”
“呵呵,你们知不知道,从悟剑楼铩羽而归后,人家的心情貌似很好呢,吃得饱,睡得香,根本找不到半点失落之感。”
“难道在强作欢颜,假装不在乎?”
“谁知道,我最感兴趣的是,经此一事,萧长老会不会感到失望?”
“那是肯定的了,萧长老已经叫梁丘锋到内府,少不得一番训斥。”
“如此说来,这小子的运气要到头了。没有萧长老罩着,被打回原形,他什么都不是……”
梁丘锋从悟剑楼出来后,消息传播得比风还快,引起阵阵议论。
……
内府,萧寄海的院落。
绿荫之下,石桌之上,摆一只紫砂壶,壶嘴处热气袅袅,散发出令人回味的清香。
萧寄海与梁丘锋对面而坐,他们面前各放着一只白瓷杯子。
萧寄海伸手提起紫砂壶,往两只杯子倒上茶水,然后笑道:“丘锋,喝茶。”
平起平坐,以礼相待,假如被那些弟子见到,定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目瞪口呆。
剑府四大长老,虽然萧长老的姓格最为平和,但长老就是长老,弟子就是弟子,两者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能坐在一起,已然走了狗屎运,还得长老主动给弟子倒茶,这简直颠覆了常识。
开始的时候,梁丘锋也甚感拘束,但慢慢的,身心放开来,就变得从容许多了。
端起白瓷杯,啜一口茶,那青翠的茶水入口,顿觉一道温润的气息从喉咙流入,直达五脏六腑,浑身毛孔都开张,怎一个“爽”字了得。
“此茶名曰‘定元’,喝一杯,对你刚突破的修为多有裨益。”
闻言,梁丘锋恍然。他在图鉴资料上看过,定元茶位列六品灵药,泡茶来喝,能培元固本。其价格按克论,每一克,都得上百斤灵米。
果不其然,一杯茶落肚后,本来稍稍还有些不稳当的丹田真气迅速得到沉淀,有条不紊。
“萧长老,请恕小子冒昧相问,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彼此素昧平生,两人只不过相触两三次而已。
萧寄海双眼眯了眯,淡然道:“也许是我老了,想要找个弟子。”
他嘴里说的“弟子”,可绝非普通的剑府弟子,而是得以传授衣钵的真传弟子。
在一瞬间,梁丘锋的心跳得好快。好一会后,他恢复平静。心里明白,萧长老下面肯定还有话:
“这次领悟剑题失败,如果你因此沮丧,灰心意冷,现在你就不会坐在我面前。因为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丧失了斗志。”
顿一顿,意味深长地瞥了梁丘锋一眼:“现在你的心姓品德勉强过关,然而你的修为,还是太低。”
梁丘锋讪然笑笑。
自家知自家事,劲道四段的修为确实难以拿出手。如果萧长老就此收自己为真传弟子的话,那不得被无数唾沫给淹没。
萧寄海又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有些话我本来想等你晋身内门弟子的时候再说,无奈时不我待……一言以蔽之,未来,属于你们;剑府,属于你们——这,就是我对你这么好的唯一原因。”
梁丘锋耸然动容,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这位可敬的剑府长老弯腰鞠躬:“萧长老,你的知遇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萧寄海慨然道:“努力吧,去争取一切该争取的东西,理想、荣光、成就。少年当热血,当有所求,当有所争。如此,方不枉此生!”
少年当热血,当有所求,当有所争……
这话,说到了梁丘锋的心坎上。
他掷地有声:“萧长老,我会以最大的努力,来回报你的期望。”
“那还等什么,下去练剑吧。”
萧寄海神情一板。
梁丘锋腆着脸道:“那个……萧长老,我能否再喝一杯茶?”
萧寄海哑然失笑:“要喝自己不会倒,难道还要我动手?”
梁丘锋悄悄一吐舌头,赶紧倒了杯茶,然后又给萧寄海满上。喝完后,小跑的出门而去。
“这小子!”
萧寄海笑骂了一句。
不知不觉的,本来有些郁闷的情绪,居然变得开朗起来。
自从天都门明目张胆地放黑蝗虫,制造虫灾,重创了剑府的灵田产地,整个剑府,便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内交外困,稍有不慎,千年基业将毁之一旦,为虎狼所占。
若如此,不如死!
先前与梁丘锋所说的话,本来该等到其晋身内门弟子后再说,却也因为形势逼人的关系,而提前说了出来。显得有点过早推心置腹了,不大合程序。
“也罢,权宜先给他竖立一个目标,这可以是压力,也可以是动力,正面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