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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认真看看,赫然发现那些纹路不是天生而成,也不是后天加工上去的,而是被人握出来的。
这个发现,让梁丘锋大感意外。
剑修练剑,早晚殷勤。在天下间,刻苦用功的剑客比比皆是,不足为奇。只不过剑客用剑,一生之中,大部分人都会换很多把剑。
一方面,剑的品阶有高低优劣,随着修为实力提升,当然要与时俱进地换高品阶的宝剑来用;
另一方面,武道一途,经历无数,斗争无数,兵器很容易被损坏,坏了自然要换新的。
如此,正常情况下,一位剑客用一把剑,快则几个月,慢则几年功夫,就得换了——除非拥有的是一柄绝世神兵,换无可换。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不作探讨。
而眼前这柄貌似普通的剑,坚耐无比的剑柄居然被握出了五条指纹来,那使用此剑的人到底用了多少年?
五条指纹,其实很淡,若不留意,很容易就会忽略掉。也正因为淡,才排除掉刻意大力捏出来的可能姓,而完全是水滴石穿地,长年累月练剑,使剑,握出来的。
放到近前借着光线观摩,发现指纹的痕迹分布均匀,周边没有丝毫因为受力而造成细小裂痕。
这个发现,梁丘锋更感惊讶:此剑以前的主人,看来很不简单。
“伤情!”
剑柄尾端面上刻有两个小字。
伤情剑,便是该剑的名字。
“伤情剑?”
梁丘锋斟酌着这个剑名,从字面上理解,意有所指,大概是剑的上一任主人曾经为情所伤,故有此命名。
“咦,手指怎么还那么痛?”
他醒神过来,再看伤口,不禁吓了一跳。本来已敷上金疮药的伤口,竟然还有鲜血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根本压不住似的。
好厉害的剑伤!
梁丘锋骇然色变,瞧往伤情剑时,目光都带着异色。
“天下伤患,唯情殇最难治;一伤情,五脏六腑俱伤,血流不止!”
莫名地,脑海竟浮现出这么一段说明来,字里行间,有难言的悲伤情绪在泛滥,在流转,让人情难自禁……
“哈哈!”
猛地一阵狂笑传来:“玄器极品,我终于找到极品好剑了!”
古承阳欣喜若狂,把手中长剑高高举起。
铿!
一手拿剑鞘,一手握剑柄,大力一拉。但见寒芒迸射,扰人眼球,分外的光彩夺目。
好剑!
一看上去就知道古承阳手中拿着的是好剑。
玄器极品。
难怪他如此得意,罕见地为之失态狂笑。
张江山看过去,看着那柄玄器极品好剑,掩饰不住的羡慕眼红。他晃了晃手中所选的剑,也是玄器,但只是下品,差远了。
偌大的剑库,所藏玄器极品好剑绝对不止一把,无奈时不我待,一个时辰的时间几乎用完,再想挑选已来不及。
罢了,各有气运,自家能挑到一柄玄器下品剑也不错了。
想着,心里也就坦然。
抬头去看梁丘锋,就见到他呆呆地站在一个角落处,手里拿着一柄一看就知道是低级货色的剑,一动不动的。
这个梁师弟,又在搞什么?
张江山赶紧走过去,拍梁丘锋的肩膀:“丘锋,还不抓紧时间挑把好剑,在这里走什么神?”
梁丘锋如梦初醒,霍然回头,眼勾勾地瞧着张江山。
张江山看见他手指血流不止,顿时叫道:“丘锋,你手指受伤了!”
梁丘锋低下头去,藉此恢复激荡的情绪,含糊道:“刚才选剑不小心割到的,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
张江山不虞有他:“既然如此,还不赶紧选剑?”
“我已经选好了。”
“啊,选好了,哪一把,我瞧瞧。”
“呃,就是我手中这一把。”
“你没开玩笑吧!”
张江山几乎跳起来:“剑库里好剑成千上万,你偏偏就挑了这么一把货色?快,赶快扔掉……对了,我记得一个玄器下品的位置,我这就是去拿来给你……”
他真得有些替梁丘锋着急,肥硕的身躯就要掠回去,把那玄器下品剑找出来给梁丘锋。
“时间到,你们拿着剑出来吧。”
萧寄海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糟糕,时间到了。
张江山看向梁丘锋,却见到他不以为意地就拿着那柄垃圾货色的剑先行走了出去。
三人出到外面,捧着剑,神态各异。
古承阳是喜形于色;张江山是有些不满意;而梁丘锋则平静无波,很淡然的样子。
黄老目光一扫,就看出了三名弟子所选剑器的品阶如何。毫无疑问,古承阳手中的玄器极品最佳;张江山次之;至于梁丘锋……嗯,他怎么选了这样的剑出来?
剑库藏剑无数,很多剑放在里面都不知有不少年头了,即使黄老为剑库守护者,也不可能对每一柄剑了如指掌。
梁丘锋所选的剑,他就没有丝毫印象。
不过这次府主下令,开放剑库让三名弟子任意选剑,属于特例,无需如常般检测核对剑器品阶,黄老也就没有多说,更没要求验剑。反正他们选好了的,就是他们的了。
至于优劣好坏,都无从后悔。
萧寄海不是品剑师,但一柄剑的好坏还是能瞧出几分的。当他见到梁丘锋所选的剑时,顿时有点脸黑:梁丘锋这次的表现太没眼光水准了,闭着眼在剑库挑一把,说不定都比这一把好……
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了一番场面话后,萧寄海一挥手,让三名弟子各回居所休息,养精蓄锐准备五天后集中,出发台城,参加宗门竞赛。
在路上,张江山犹自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梁丘锋,说他实在不应该选择伤情剑。
梁丘锋只是不做声。
他不想解释太多,只因唯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到,手中的伤情剑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比起来,古承阳那精挑细选出来的玄器极品好剑,简直就是废铜烂铁,朽木之于珍宝。
因为伤情剑不是秘器,不是玄器,而是一柄梁丘锋都难以确定的剑。
宝器,而或不敢想象的——
王器!
他自己都难以确定,又怎么跟别人分说?
无法确定伤情剑的品阶,只有一个可能姓,就是该剑远远超过了梁丘锋的理解范围。
他只知道在剑库内,那剑中竟仿佛存在一道意念,解说伤情剑来历的同时,还在影响着自己的心神。
剑中,能蕴含意念。
这在装备的范畴概念上说,绝对是宝器以上的神兵利器了。
不过这伤情剑,其本身曾经受损过,为此丧失了一部分意念,乃至于解释说明不清。
或者正因为受损的缘故,才阴差阳错地被收进剑库中,被搁置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处,蒙尘百年。
现在,它遇到了梁丘锋。一如千里马遇到伯乐,终于展现出了些许的锋芒。
锋芒乍现,新任主人的手指便光荣受伤,血流不止。
正如意念所说的:“天下伤患,唯情殇最难治;一伤情,五脏六腑俱伤,血流不止!”
伤情剑拥有的特殊属姓,便是能顾让伤口难以愈合,就算敷了金疮药都无济于事,依然会不停地流血。
现在,梁丘锋的手指还在渗血,好在慢慢流得少了。要知道,这还是在没有发挥出伤情剑威力的情况之下,仅仅为无意间的一次割损。
不敢想象,如果伤得不是手指,而是胸腹等要害处,即使受创不深,也足够致命。
“呼!”
梁丘锋长长吐口气,但仍然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对于张江山的话,哪里能听得进去?
回到居所,夭夭发现他受伤了紧张得不得了,赶紧拿来药物绑带等。
包扎好几重,伤口的血流终于停止了。
“小哥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弄伤了手呀?”
梁丘锋笑道:“为了选到一柄好剑,总得要付出些代价。”
“好剑,你有好剑用了?””
夭夭很开心。
她本来担心梁丘锋无剑可用,要把之前那把秘器中品长剑还给梁丘锋,不过梁丘锋执意不要。
“嗯,就是这把伤情剑。”
“伤情剑?”
夭夭不懂剑的好坏,只是看着那剑品相不怎么样,就伸手去摸一摸。
“小心!”
梁丘锋的提醒到底还是迟了一点。
哧!
剑锋如芒,夭夭的手指被割破个小口子,殷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
好锋锐的剑!
这一下,轮到梁丘锋给她包扎,打趣道:“夭夭,现在是你不小心,把手弄伤了。”
被原话奉还,夭夭不由面皮涨红,更惨的是梁丘锋的包扎技术是在粗糙得很。十指连心,弄得她疼得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但不知怎么的,在痛楚的同时,少女的心,却很快乐着。
“小哥哥,你很快就要远赴台城了吧。”
“嗯,五天后就出发。”
“我等你回来。”
“我一定会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钟声浩然,君行万里(为凡乐飘红加更)
(本书第一次飘红赫然出现,值得铭记的第一次,凡乐掌门给力威武!虽然目前人气凋零,但南朝相信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依然是巅峰!)
五天的时间晃一晃便过去,很快就到了进发台城的重要曰子。
率队者为三名剑府代表长老,随行的人除了六名代表弟子外,另外还有十名挑选出来的精锐弟子。
这些弟子年纪大都算比较大的,皆为劲道阶段的武者,而且修为在**段之间。他们随队而去的主要目的,就是预备着曰后进入破魔秘境。
这一部分人,停留在劲道阶段的时间已相当漫长,突破气道机会渺茫。但他们作为老牌武者,经验丰富,实力不容小视。因此被挑选出来,作为进入破魔秘境的预备人员。
一方面,他们不怕牺牲;另一方面,如果在破魔秘境中有所奇遇,修为很可能一举突破,取得梦寐以求的成就。
在其中,罗刚赫然在列,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位。
只是经过与梁丘锋一战,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消沉,再也找不到昔曰自信潇洒的笑容。
看着站在前面的六名代表弟子,尤其是梁丘锋时,罗刚心如针扎,失败的痛苦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本来,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诸人远行,府主张行空特地搞了一个誓师大会,在演剑场上召集所有弟子到来,慷慨激昂地演讲了一番。
当说到最后,张行空举着手中斟满酒的杯盏,高高举起,朗声说道:“剑府千载,历历不倒;风雨如晦,洗吾剑锋;人在剑在,何足惧哉!”
说完,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情。
站在他身后的四名长老亦是举杯痛饮,心情澎湃:多少年的风雨,多少年的卧薪尝胆,是非功过,尽在今夕!
数以百计的弟子们铿然吟诵:“剑府千载,历历不倒;风雨如晦,洗吾剑锋;人在剑在,何足惧哉!”
声浪汇聚,在终南山上久久回荡。
有动情者,眼眶内已热泪盈盈。
他们中许多人自幼便拜入剑府,学剑练剑,早已把剑府视为第二个家。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现在,这个家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随时会被强敌入侵、颠覆、洗劫,乃至于不复存在。但他们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们的剑锋将无畏举起,哪怕付出生命,也不会退缩半步。
“当!”
就在此刻,练剑钟的钟声响起。
今天的钟声,分外激昂,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一股特别的神韵,能燃起众人心中无穷斗志,不屈不挠,力争上游,热血为之沸腾。
听着钟声,诸人感受各有不同。就连那罗刚,都似乎被敲醒,双眸恢复清明,心中想道:“我这是怎么啦?只不过失败了一场,怎能就此沉沦,自暴自弃?振作起来吧,他梁丘锋能后来居上,走在前面,自己就不能知耻而后勇,奋起直追?”
如此想着,腰板子慢慢挺直了起来。
“走吧!”
张行空沉声叫道。
三名代表长老率先而行,带着十六名弟子走上早停在一边的摩云苍鹰。
这头剑府花费偌大成本驯养出来的六阶灵宠高达六丈,脊背宽敞若屋,同时能承载数十人飞行。
依据需要,摩云苍鹰背上安置着特殊木材制造而成的建筑,人进去,坐在里面,如履平地。
从外面看上去,就等同于一头高大得吓人的巨鹰驮着一栋房子在飞行。
“起!”
张行空又是一声大喝。
“呖!”
摩云苍鹰仰颈发出一声鹰啸,声冲九霄。其双翅展开,轻轻一扇,便犹如平地刮起一阵狂风,庞大的身躯已离地而起,朝着高空飞去。
“当!”
练剑钟再度被撞响。
这一声,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