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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近身,亦可伤敌。
观看的人长长惊叹,许多人才霍然醒觉,先前两人如同演戏般的过招,竟凶厉如斯,杀机腾腾。
胜负已分。
梁丘锋面色有些苍白地站稳脚步,低头一看,胸襟衣衫被利器划开,划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口子里面,隐隐有鲜血渗透出来。
只差几寸,如果他退得慢了那么一分的话,便会被泛东流的刀势开膛破肚,死于非命。
泛东流面无表情,冷声道:“刚才分的是胜负,接下来要分的,是生死。”
他正要迈步逼过去,蓦然眼前一花,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突兀地出现在梁丘锋那边,摇了摇头:“剑,并不是这么用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撞钟老人(为尘泪盟主加更)
(月过半,争锋才还不到四十万字,竟然就拥有五个盟主了,这个节奏,比当初聊斋还猛呀,就像做了场梦——我本想收获一曰三餐,你们却给予了山珍海味,衷心感谢!)
众目睽睽,生死之战,本该是一件极为严肃而且严重的事情。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毫不相干的老人突然出现在场中。看他的样子,满头白发,白得让人心酸;满脸皱纹,皱得人都不禁为他捏一把汗,生怕老人会被一阵风吹倒在地,再无法起来。
就是这么一个老人,本该完全是打酱油的角色,如今却来到梁丘锋的身边,目光中蕴含着怜悯,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剑,并不是这么用的。”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老人。
梁丘锋却立刻认出来了,对方正是那撞钟老人,见到他的出现,不禁大为兴奋。
老人看着他,忽嘟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没有敲门,打扰我的休息,倒有些礼貌,我很欣赏你。这年头,懂得尊敬老人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少。”
梁丘锋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之意,这个时候还猜不出对方的不凡,那脑子都长虫了,连忙道:“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我吗?”
老人露出迷茫之色,抬头望天,苦苦思索着,过了半响,这才慢慢道:“我的名字早就忘了,不过我的师傅曾经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穿越者’。”
穿越者?
梁丘锋根本搞不清楚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奇离古怪的,摸不清头脑。他自然不会直呼对方叫什么“穿越者”,而是毕恭毕敬叫了一声:“拜见太师叔。”
这时候,剑府方面的诸人都表示看得有点呆了。他们当中不少人,自是也认出了老人的身份,但想不到对方为何会突然出现,并与梁丘锋相谈言欢的样子。
“他在干什么?”
很多人心中都腾升起这个疑问来。
张行空眉头微皱,他记得自己懂事起,撞钟的老人便在了,倒没有太过于留意。身为一府之主,岂会去注意一个负责撞钟的老杂役?
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那么现在,对方无端端出现,很是高深莫测的模样,难道竟是看走眼了,此老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前辈高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张行空捋了捋胡子,转头去看三师叔。
可那活了一百多岁的三师叔,面上都现出疑惑迷茫的神色,显然对于撞钟老人也不了解。过了一会,满色突变,失声道:“他怎么还活着,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剑府里撞钟了。”
听到这话,张行空差点一跤摔倒:这么说来,那老人究竟多少岁了?
诡异,非常的诡异。
张行空只知道,剑府经历过百年前的一场祸难,许多珍贵的传承资料都遗失不见了,难不成就因为这样,老人的身份才一直没被人发现?
不对,肯定还有另外的缘故才符合逻辑。
他眉头紧锁,随即舒展开来,觉得现在分心去想那问题,并不合时宜,还是先应付掉这一场剑府面临的最大危机再说。
对于老人的出现,三大宗门那边的人更感意外。诸多高手目中精光熠熠,要看老人是何方神圣,缘何到此。
只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察不到对手身上有真气流转的痕迹,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风烛残年,随时都会死去的那样。
泛东流眼眸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清明起来,执刀喝道:“梁丘锋,你莫要整蛊作怪,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死吗?”
撞钟老人晒然道:“看,这个年轻人就很不懂得尊敬老人。”
闻言,泛东流差点气得跳起,随即一想:圈套,这肯定是梁丘锋故意设下的圈套,想激怒自己,乱了心神。
便嗤嗤冷笑:“梁丘锋,如果你不敢再战,可以跪地求饶,或者我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他身经百战,调整心态的速度很快,立刻改变策略,反过来用言语激梁丘锋了。
“呃,好吧,看来我老人家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了一个不恰当的地方,妨碍你们决战了。罪过罪过,我这就走。”
撞钟老人嘴里喃喃着,居然抬脚就走,干脆利索。
梁丘锋一见,顿时有几分傻眼:传闻中世外高手现身之时,虽不至于一定要脚踏七彩云,风雷闪动什么的,但起码得表现出些惊世骇俗的手段,威慑全场。可现在老人说走就走,是什么意思?
“太师叔!”
梁丘锋忍不住叫唤道,心里可是极为期盼对方能指点几招。
可撞钟老人头也不回,脚步蹒跚地慢慢走远了。
见状,泛东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还太师叔,叫太爷都没用了。梁丘锋,废话少说,举起你的剑吧,吾刀下不斩胆小之辈。”
“哈哈哈!”
三大宗门的人,以及一干小门派武者无不捧腹大笑。他们这时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那个老家伙应该是个疯子,也许迷失了路什么的,闯进这决战之地中,然后胡言乱语一番。最搞笑的是梁丘锋居然以为对方是什么前辈高人,礼仪有加,想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好了,老家伙跑了,他傻了。
泛东流大步逼近,长刀霍霍:“怎地,你连拿起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梁丘锋吐一口气,昂然挺剑,淡然说道:“来吧!”
“好,这才是我想杀的人!”
泛东流嘴里说着,刀锋一闪,一出手,便是犀利的杀招。他绝不同傲慢的高北河,总想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决定要杀谁,就直截了当,诚如其师兄罗青山所说:“只有死的人,才没有威胁。”
梁丘锋施展开剑步,伤情剑挑起,奋勇抵挡。
但泛东流的实力摆在这,巨大的差距犹如鸿沟,远非信心和勇气所能弥补得了的。
刀光刃寒,如乱山层叠,如残雪飘舞,如风中凌乱,片刻间已把梁丘锋周身要害笼罩住,生死只一发。
当!
就在此时,终南山上一声钟响,响砌云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但只有一个人能听出该钟声所蕴含的奥秘,听出钟声内真正的不凡之处。
“原来如此。”
梁丘锋恍然大悟:“剑,原来是这样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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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似乎好久没有激情过了,这样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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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钟声传剑
(这一章写得很艰难,总想写点独特而又能耐人寻味的东西,所以删改了很多遍,喜欢的,请轻轻戳一戳,赞一赞!)
这一下钟声响得突兀,甚为意外。张行空第一反应便是“谁在乱敲钟了”——练剑钟关系重大,除了每天早上准时敲响外,其他时候,非府主手谕不得乱动,又或者,像今天这样有敌人大举入侵,要示警则属于特殊情况。
就在此时,第二声钟声再响。
张行空霍然转身,吩咐两名卫队弟子,让他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发现有擅自撞钟者,即刻拿下,律法处置。
两名弟子得命,飞身赶回内府。
这边不提,下方泛东流与梁丘锋的生死决战则到了白热化,要彻底分出结果了。
泛东流手中苍雪刀如芒如刺,刀刀不离梁丘锋喉咙、胸腹等要害处,只需一个微小破绽,即可把他给大卸八块。
生死已定!
三大宗门方面的人脸上无不露出了快意的笑,安排泛东流点名挑战梁丘锋,要得就是这一刻,要的就是当着剑府上下的面,将这名剑府强势崛起的天才少年给活活砍死。
酣畅复仇,不外如是。
至于给予对方沉重的士气打击,更不在话下,当梁丘锋血溅五步之时,便是剑府弟子斗志消解之际。
泛东流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大喝道:“梁丘锋,一切都结束了,这个下场,是你自找的。”
回想当初,他有惜才之心,曾经两次要招徕对方,只可惜梁丘锋不领情。既不领情,也就怨不得人。
刀势遽然一变,使出一记绝招“山间落雪风萧萧”,那刀锋一斜,从一个极难防范的角度劈来,要将梁丘锋一刀两断。
钟声响起的时候,梁丘锋有明显的走神,等听到第二声钟,更流露出恍惚之意。但现在,生死一发,他手中伤情剑猛地一刺。
点剑式!
这一次的点剑式,比起从前所用的任何一次都要犀利,都要果决,裹挟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有敌无我。
这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泛东流眉头一皱,若是自己这一刀砍实,固然能将梁丘锋杀死;可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剑,己身未必有把握完全闪过。不说两败俱伤,即使被梁丘锋剑尖所伤,亦为不美。
如斯想着,一个轻盈的后撤步,暂避锋芒。
梁丘锋却不乘胜追击,手腕一收,剑尖下垂指地,肃然而立,脸上表情居然又隐隐流露出某些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似的。
当下在生死决战,战局转瞬万变,他竟然垂剑思考“人生”!
他是傻了,而或疯了?
关注此战的无数武者,他们修为有高有低,年纪有老有少,但毫无疑问,都是实战极为丰富,阅历很广的人。然而谁都不曾遇见过眼前这般境况,没有见过诸如梁丘锋这样的人。
剑府方面,伍孤梅着急地狠狠一跺脚:“这孩子究竟在做什么,如此危机关头不集中精神,竟然神游太虚起来。”
张江山咂咂嘴唇:“来了,又来了,这梁师弟,为何总是不能让人省心呢?”
泛东流感觉受到了藐视,怒喝一声:“找死!”
苍雪刀舞起,好像漫天残雪被劲风吹乱,轰然攻击——第二式绝招“雪夜山残思故人”。
强猛的劲风刮来,远远把梁丘锋的头发衣衫都鼓动飘起。
当!
第三声钟声入耳。
听此钟声,梁丘锋仿佛又领悟到了什么,随手一剑,又是一招“点剑式”。
第二次出剑,速度上貌似没有什么变化,但个中蕴含的那种有敌无我的气势却更浓烈,更强大。
泛东流心中一凛,他甚至有错觉,觉得梁丘锋同样的一剑,相隔不过片刻,但在境界上竟有一种趋向圆满的感觉。
怎么回事?
面对这一剑,泛东流前所未有萌生出巨大的危机感,感觉自己的刀砍不到对方身上,梁丘锋的剑便会刺穿自家喉咙。
后发制人?
他长吸口气,不得不再退,直退到五丈开外,这才摆脱那剑势的笼罩范围。
哗!
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发出浪潮般的惊叹声。很多人并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原本被压制得死死的梁丘锋出剑,然后逼退了泛东流。
这是怎么回事?
云墨江等宗门首脑眼光何其毒辣,双瞳紧缩,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可能?不过几呼吸的功夫,梁丘锋对于剑道上的感悟竟然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先前一剑和后面一剑相比,简直不可同曰而语。”
如斯诡秘情形,他们闻所未闻。
难道梁丘锋临场领悟,从而逐渐掌握到了剑道中的精髓?
不,不可能,哪怕他的天资再卓越,再妖孽,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武道一途,有“顿悟”一说。但这个顿悟却必须建立在长时间的深厚积累的基础上,绝不可能没有学会走路就能飞的。
梁丘锋才多少岁?才学几年的剑?能掌握到剑意雏形,已是匪夷所思,可他逼退泛东流的两剑,显然已渐渐摆脱剑意雏形,而差不多触摸到真正剑意的边缘了。
最重要的是,先前两人的决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梁丘锋已拼尽全力,确实比不过泛东流,差距非常明显。可相隔这么一会功夫,梁丘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