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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因这壁虎游墙的功夫固然能让我爬上十多丈高的城楼,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支撑百多斤的重量长时间地挂在墙上。我想来想去,最后把心一横:“说不得要硬闯了。”当下脚尖一点墙面借力纵起,一伸手搭住了垛口翻身跳进城楼,不等双脚落地,背上的骨刀早已横在胸前护住了上身要害。我原想会有一场恶斗,谁知跳进来时却踩到了一个日耳曼人的胳膊,那日耳曼人口中咕哝了一声,翻身又躺了回去。我半蹲在地上四下里一看,整座城楼里的数十名“伏兵”全都或坐或躺地在楼道上睡了一地,就连在拐角处放哨的武士也是一动不动地靠在垛口边上,只听得满楼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心下恍然,知道这些人是在激战之后才这样就地而卧,同时也暗自庆幸,要真个打起来我未必能讨得了好,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我将绳子的一头固定在城垛上,低伏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长长的楼道,顺着条石铺切成的台阶步下了城楼。看看四周无人,我疾步穿过了一条小巷,躲到了一间房屋后面,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从屋角的阴影里探出头来,查看街道上的情况。只见街道上的石板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着暗红色亮光,三三两两的武士手拿着兵刃在街道上来回走动,过不了片刻,有人从街道边上的屋子里拖出几个被俘的罗马士兵丢到街心,于是在日耳曼武士的威逼下被迫相互角斗。但见角斗中被杀死的俘虏被围观的武士拖走,而受伤倒地的俘虏却成了那些凶残暴虐日耳曼人的消遣玩物。几个家伙将受伤未死的俘虏拖到一边,然后扒光了伤者身上的衣物,或用脚踩或用剑刺,使出各种狠辣的下流招数,直弄得伤者身上的伤口血肉模糊。那受伤的俘虏在地上不停地挣扎颤动,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围观戏弄的武士却是哈哈大笑,而且惨叫声越大,他们就越得意。
我看得眼中冒火,心中的怒气犹如狂风般暴起,狠狠骂道:“这帮畜生真是可恶之极,既然不想放人,一刀杀了也就是了,却没由来地这般折腾俘虏。”按耐住心头的怒气,我冷眼旁观这些人的无耻行经,暗自盘算怎样才能从日耳曼人手中救个罗马人出来,以便自己能够打听到提比略的消息。看到这里没有机会,我便退回到了屋角的阴影里,从屋子的后面穿过,来到了另外的一条街道上。然而这边的情况和先前那条街道上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只得又去搜寻其他的地方。但见城堡中的大街小巷都在发生相同的事情,我转来查去,始终不能有所收获。开始时我还能耐住性子慢慢寻找机会救人,但时间一长,心里便渐渐地焦躁起来。
便在我彷徨无计之时,猛然瞧见一个家伙正在街边的石坎上小解,而这道石坎要拐过一道弯才能看得见大街上的人群。我眼睛一亮,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立即悄无声息地掩将过去,手起掌落将其击毙。我将尸体拖至阴暗处,顺手扒下尸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再拿起地上头盔在脑门上一扣,摇身变成了一个日耳曼武士。我正欲转身走上大街,忽觉有些不妥,想了一想,便弯下腰来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抹在脸上,然后才大步走到街上。
我低着脑袋沿街疾走,一路上倒也没有引起日耳曼武士疑心。我一边走一边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在经过一间农屋时,被屋里的一个武士看见,急忙追出来将我叫住。我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正欲先下手为强杀了此人,却瞧见了这名武士脸上的神色不像那么回事,心中一动,将已经抽出一半的骨刀又插了回去。那武士见我站着不动,忽地窜将过来一把将我抓住,拉着我就往屋里走。我正愁找不到门路进屋救人,乐得顺水推舟跟了进去,到了里边,一眼望见两个武士正在屋子里拖动尸体。我看着满屋子的尸体和三个满头大汗的日耳曼武士,心中恍然大悟:“我哪里是被这家伙发现了,原来是拉老子进来做苦力。他妈的。”又想:“这日耳曼语我是不懂,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说话,不过扮个哑巴倒也不难。”当下我闭紧了嘴巴,闷声不响地和他们一起清理屋子,将数十具尸体一一拖走。待得将屋子清理干净,那三个武士似乎很感激我的帮忙,其中一个从身上摸了一样东西塞进我的手里,口中“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我虽然想知道拿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但苦于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所以只能作罢。
或许看见我一直都不说话,这三个武士的眼里隐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连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比了个自己是哑巴的手式,口中“咿呀呜呀”地哼了几声。见了我的手势,这三个日耳曼武士眼中的疑惑才消散开去。我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便松开了紧握刀把的手指。我看看屋子中并没有我要找的罗马俘虏,便双手一拍,等那三个武士转过脸来看我,便胡乱打了个手势,接着再伸手向屋外一指,转身行了出去。哪知刚走到门口,便和一个头戴着头罩的人撞到了一起。我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将那人推开,谁知那日耳曼人却因身体单薄而软倒在门口。我面无表情地抬脚便走,突觉背后喝骂声响起,转身一看,那三名武士已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奔了过来,将门口倒地之人扶起。我又是一惊,忽然明白了自己推倒的定是一个贵族之类的重要人物。当下我止住了脚步,转脸看去,见那名身材矮小的日耳曼人头上戴着一顶形状奇怪的帽子,从帽檐垂下一块布来将脸遮住,瞧不清楚他脸上的模样,只在武士的掺扶下慢慢地挪动脚下的步子。等那三名武士将这人扶到屋里,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那三名武士为何要将这间屋子清理出来的原因,分明是给眼前的日耳曼贵族准备的。我更加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定然非同小可,心道:“好家伙,竟然让老子撞到了彩头。这可是真是意外的收获。”但觉心中念头闪动,我登时改变了先前的想法,打起了眼前这位日耳曼贵族的主意:“既然已经救不出罗马士兵来打听提比略的消息,那么就让老子抢了这个大人物回去,也好让这帮日耳曼人痛上一痛。”
忽然,那三名武士当中的一个径直走到我的跟前,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来。我心中一惊,便要举手反击,但随即想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如若反抗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打消了反击的念头,心道:“大丈夫能屈能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便是挨你一巴掌又何妨?”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顿觉脸上火辣辣地,滋味很不好受。原本以为自己挨了一巴掌后就会没事,怎料到这家伙扬手又是几掌打落,直打得我的嘴角渗出了血迹。我双手握紧了拳头,紧咬钢牙忍住心中的怒火。心道:“怎地还没打够?再打老子可要你好看。”就在此时,只听那坐在一旁的日耳曼贵族口中说了几句话,在身前暴打我的武士才收手退下。我转眼看着得意洋洋的日耳曼人,两眼中几欲喷出火来,暗骂道:“等着瞧,老子要你连本带利地偿还给我。你奶奶的,推你一把就被你手下打成这样,真要是打了你一拳又如何得了?恐怕我现在早已经尸横就地了。”我正暗生闷气,却突然瞧见了拉我进屋的那名武士脸色大变,死盯着我的脸上猛看。我心头不自禁地一跳,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但觉冷汗从皮肤下渗透出来,冷飙飙地淌了一脸,暗叫道:“糟糕,莫不是脸上的泥土被打掉了?这下不能再装下去了。”当下气灌于臂,扬手射出一缕指风,“噗”地一声将正欲出声警告的那名武士击杀在地。
其余的三人大吃一惊,纷纷站起身来,没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我接连发出两缕指风射倒在地。只剩下那名身份尊崇的日耳曼贵族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躺倒在地的三名武士的尸体,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我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抬手封了他的哑穴,让他不能开口呼救。那人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也不反抗,任凭我摆布。最后我找来一根绳子将他捆个结实,再提起来扛在肩上,大步走出屋去。
天上的月亮早已经消失在暗夜的尽头,而黎明前的天空却是更加的黑暗。我扛着这件意外获得的战利品,在城堡中的大街小巷里疾步飞奔,借着黎明前的黑暗的掩护从原路返回了城楼上。我躲在石阶的拐角处,透过城垛的缺口向外边看去,只见那些躺在楼道上的武士依然酣睡不醒。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少了很大的麻烦,当下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几步抢到了城楼边上,纵身跳上了半人多高的城垛。
谁想那靠在垛口旁边的哨兵竟早已经清醒过来,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见我想翻身下楼,口中大声地呼喝起来。我惊得手脚发软,差点没从城墙上摔下,赶紧飞出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那声呼喊只叫了半声,便哑了下去。我知道现在是一刻也不能停留,一手提着俘虏,一手抓住绳子,赶在其他武士醒转之前,翻身跳出垛口,沿着绳索一路滑下,转眼之间便到了城堡的脚底。双脚一落实地,我立即甩开步子向树林飞奔而去,只在隐约间听见身后的城楼上有人大声喝骂。想是那些醒转过来的武士发现了哨兵的尸体,正在城楼上四处搜寻敌人踪迹,等到他们发现了我在城外草地上疾步飞奔的时候,我早已经冲进了树林。但见茫茫林海,却又如何能够找到我的身影。
第二十七节 惨败
黎明前的黑暗终于消逝在晨曦的阳光里,柔和而又温暖的阳光穿过了树林中的层层枝叶洒将下来,在树杆和空地上留下了无数的点点光斑,驱散了树林里的阴冷气息。WWw。
我将肩上的俘虏丢在了地上,伸手扯下了俘虏头上的那块头罩,哪知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张清秀的脸庞。我呆望着身前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活了一晚上的自己竟然抢了一个女人回来?一边的琼斯更是连眼珠子都快暴了,惊愣的表情就像是撞到了鬼。那年轻的女子半跪半坐地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和琼斯,眼中的恐惧十分明显,浑身上下在晨风中微微颤抖。我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我好生为难。如果是个男人,我还可以让他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但现在面对着弱小女子,我怎么也提不起狠毒的心肠,一时间哭笑不得。
“大哥,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琼斯总算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急道,“你去里面不是找提比略么?”
“抓个俘虏有什么大惊小怪?”我没好气地道,“提比略没在里面,难道要我空着手回来?”
“现在怎么办?我们又不会日耳曼语,抓个女人回来也没有用啊。难道要她告诉我们提比略的下落吗?”琼斯怒道,“总不成要我们扛着这个女人去送给提比略吧?”
我瞪了琼斯一眼,骂道:“你发神经么?大不了一剑杀了,要让你背去见提比略?我看你一天走不了半里路。”
我转过脸来看着地上的女人,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理眼前的女人,突然瞧见她的脸上的神色竟然随着我和琼斯的谈话内容的改变而改变。我心中有些奇怪,寻思:“这女人在玩什么花样?”又想:“你现在在我的手里,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想到这里,我上前又封了她双腿上的穴道,防止她暗中逃跑。就在我俯下身去封她腿上的穴道时,正好和她的眼睛对望了一下。在仓促间,身下的女人眼里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急忙垂下头去,显然是怕我看见她眼里的神情。但觉心中灵光一闪,我忽然明白了她刚才的眼神不断变化的原因:这女人恐怕听得懂我和琼斯的谈话!我浑身一震,立刻伸出手指托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向上抬起,只见眼前这张被我用手指托起的脸上镶嵌的那对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努力地左右晃动着头部想摆脱我的手指的控制。我心中暗喜:“想不到这女人真的听得懂我们的语言,那可好得很了,我正愁探不到消息,说不得要用点手段了。”我松开了托住她的下巴的手指,这日耳曼的女贵族连忙垂下头去。
“你就别费心了,尊贵的日耳曼小姐。”我笑了一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能听得懂我们的谈话,你说这不是很不公平么?哪有听了我们的话却不告诉我们答案的道理?”只听见
旁边的琼斯哼了一声,似乎对我这样的解释不以为然。
虽然我也知道这话太过牵强附会,但为了要讨到提比略的消息,便是用上强硬的手段来对付她也说不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正确与否?我站起身来,对琼斯道:“兄弟,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女人不会告诉我们提比略的下落吗?嘿嘿